风光月霁,潮湿的空气浮动着醇厚馥芬的桂花香。
莫静宜停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套房内窗帘紧闭,弥漫着奢华的龙延香。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如雕塑般立于巨大的油画前。
孤傲的身姿,冷清的气质让她想起一个本该遗忘的人,胸口闷闷的痛了一下。
莫静宜轻轻阖上厚重的实木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生,您好,您所说的证据能给我看一看吗?”
男人动动手指,投影仪亮起,在他面前的油画上投下不算清晰的画面。
莫静宜激动得眼泪直流,二十天前,她的丈夫贺承允因涉嫌谋杀而被逮捕,有了这段视频,承允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这段视频我要,先生,您开价吧!”
男人缓缓回头,投影仪的余光照亮他冷漠的俊脸。
那样英俊的脸,那样挺拔的身姿,即便不说话也有强大的气场将他笼罩。
刀刻般的五官深深的映在莫静宜的眼底,她大惊失色,连连后退,神情比见了鬼更狰狞。
背抵着门,莫静宜想到看守所里受尽折磨的贺承允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她逼迫自己站直,抬头挺胸,尽量看起来优雅从容。
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裴铮丞坐到沙发上,长腿交叠,骨子里透出盛气凌人的气势:“贺承允的财产已全部冻结,你打算开空头支票给我?”
听着曾经熟悉的嗓音,莫静宜的心痛得仿佛被剜去了一大块。
音还是那个音,调却不是那个调,其中的温柔已不在,充斥其中的只有冷漠和讽刺。
双手握拳,她勇敢的迎上他清越的眸光:“裴先生,有了这段视频等我丈夫就可以无罪释放,到时您的钱一分也不会少您!”
“我不和没诚意的人交易。”
裴铮丞起身到吧台,朝醒酒器伸出手,莫静宜快步上前,从他手中拿过醒酒器,殷情的为他斟上半杯红酒。
“裴先生,您高价购买这段视频无非是想卖个更好的价钱,而这段视频您除了卖给我您又能卖给谁呢?”
莫静宜手捧红酒送到裴铮丞的面前,粲然一笑:“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相信裴先生已经深思熟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我好了!”
裴铮丞看着笑容干净清爽的莫静宜,双眸深不见底:“我要你!”
莫静宜心尖一颤,低着头,没说话,眼眶泛了红,当“爱”变成“要”听起来竟那么残酷。
“当年我背叛了你,所以今天……你来羞辱我?”
“错,我是来感谢你!”裴铮丞唇角微微上扬。
莫静宜心情复杂的盯着那双黑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不说话。
“脱衣服!”裴铮丞当她默认了。
“不行。”莫静宜护住前襟,拼命摇头。
高大的裴铮丞倏然站起身,步步紧逼,莫静宜吓得连连后退。
“你不爱贺承允?”他问。
“我……爱他!”这四年里,贺承允已经成为她最重要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不希望他无罪释放?”
“当然希望。”
“除了我没人能救他!”
裴铮丞的眸光很深很暗,无意识的晃动酒杯,猩红的液体将他脸上的冷笑映衬得残忍无比。
莫静宜咬唇,为了贺承允,她豁出去了:“好,我陪你一次,你把视频给我,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裴铮丞仿若听了笑话,兀自扬唇,轻蔑尽显:“一次?”
“对,一次!”
“你认为你值?”
莫静宜嘴唇直哆嗦:“……十次?”
“为这段视频我可花了不少钱。”
“一百次……不能再多了!”
莫静宜低下头,为卑微的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儿尊严!
凑在莫静宜的耳畔,裴铮丞铿锵有力的吐出“成交”二字,宣判了贺承允的生与莫静宜的死。
似有无数的蚂蚁从耳心爬进身体,莫静宜不由自主的颤抖:“是一百次,不是一百夜,裴先生,请您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不可能,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一次一夜,一夜一次……至少一百夜……”
“老天保佑你变成快枪手!”
还未开始,莫静宜就有虚脱无力的感觉。
裴铮丞眉梢扬起,邪魅的一笑:“老天会保佑你明天下不了床!”
莫静宜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在看陌生人。
一样的脸,一样的声线,气质和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笑容灿烂和煦的裴铮丞到哪里去了?
裴铮丞不耐烦的开口:“要我帮你脱?”
“不用,我自己来。”莫静宜退坐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套套递给裴铮丞:“戴上吧!”
裴铮丞躺在她的身侧:“你帮我戴。”
“我不会!”莫静宜不淡定了,满脸通红。
“贺承允没教过你?”
“我和他不需要……这东西……”莫静宜低着头:“你别难为我了,自己戴吧!”
“不会就学,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莫静宜将套套放在裴铮丞的身旁,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一起洗。”裴铮丞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浴室。
总统套房的浴室奢华阔绰,巨型按摩浴缸足以容纳十人在里面泡澡。
裴铮丞关上浴室的门,一把将莫静宜拉入怀中,嘴狠狠的压了下,夺去了她的呼吸。
“唔……”莫静宜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裴铮丞的俊脸。
裴铮丞双眼微眯,咬着她的唇瓣低喃:“接吻的时候应该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似乎有强大的魔力,莫静宜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裴铮丞的大手突然下滑,扣紧莫静宜的腿根。
“唔……”莫静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环住了裴铮丞,一声低吟在喉咙中辗转,整个人瞬间瘫在他的怀中。
“你确定你已经结婚四年?”
莫静宜心头一凛,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接话,又听裴铮丞继续说:“还是这么敏感,贺承允很少碰你?”
“不关你的事。”莫静宜用力推裴铮丞的肩:“放开我。”
裴铮丞冷冷一笑,松开手。
莫静宜退到花洒下,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你打算穿着衣服洗澡?”裴铮丞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套子你不会戴,衣服总会脱吧!”
莫静宜不敢抬头,平视裴铮丞上下起伏的胸口:“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进来?”
“又不是没一起洗过,再装就太假了!”
裴铮丞懒得再和莫静宜废话,将她翻过去趴在仿古大理石瓷砖上,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压着她。
脸和脖子贴着冰冷的瓷砖,莫静宜咬紧牙关承受裴铮丞的入侵。
他猛烈的冲击,一下又一下,灼烫她的灵魂深处。
裴铮丞气喘吁吁,嘶哑的嗓音问道:“贺承允知道你的敏感部位在哪里吗,他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姿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