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马桶时来点历史,拉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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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遇见西门庆的那一年,我已经三十岁,早就过了爱幻想的年纪。
我的前夫杨宗锡,经营布匹起家,过世已久,没有让我生过一男半女。
我作为他的未亡人,跟前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叔子杨宗保,所以我掌管了家里所有的财产。长辈中只有一个舅舅一个姑姑,又怎么管得我这个寡妇?
夜深人静,我时常抚弄起我的月琴,排解心中如刀一般的寂寞。
孟三姐不缺钱,也不缺美貌,缺的只是一个真心待我的男人。
我有成匣的金镯银钏,上千两的现银,几百筒的好三棱布,还有许多贵重家具,哪个不眼馋呢?
就在那个烈日和暴雨肆虐的夏天,一个明媚的清晨,我被卖胡饼的小贩叫醒,起身来从窗口坠下篮子去买饼时,看见了那个卖首饰兼职说媒的薛嫂儿。
顾不得把胡饼掂上来,马上叫我的丫鬟下楼去请她上来,把我的条件都说给她,万望帮我找一个可靠之人。
薛嫂儿收了我的银子,脸上笑得和她卖的花儿一般,再三保证会给我找到清河县里最好的男子。
隔了不久,她就给我带来了一个男人,穿着华丽而得体,满身都流露出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名闻清河县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虽然小了我两岁,但他让我产生了安全感。
他真的是让我一见倾心,从他的眼神中我不只看到轻薄,也看到了那一种久违的爱慕。
他对我说,他妻亡已久,缺一个主事的女人,要娶我来管理家事。
我亲手把茶递与他,薛嫂趁机撩起我的裙子,让他看到了那一双充满了魅惑的三寸金莲。
我相信就是这双金莲让他爱上了我,下定了娶我的心。
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往往是盲目的,我沉浸在再度嫁为人妇的喜悦中。杨家姑娘巴不得我快些嫁出去,就可以把杨宗保认在门下,借以掌管杨家的财产。
张四舅说:西门庆凶狠而无情,家中妻妾众多,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如嫁给尚举人。
忠言逆耳,我无动于衷。这门亲事我要自己作主。
抬嫁妆那天,张四舅和杨姑娘大吵了一场,我感到可悲又可笑。
趁着他们彼此恶言相向,张四舅图谋的那些物件全都成了西门府中之物。
我风风光光地出嫁了,杨宗保虽然年幼,也骑马送亲。长嫂如母,他不需要我了。
他一连在我房中宿了三夜,我又得到了女人应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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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在家排行第三,到了他家,还是三房。他给我起名叫玉楼。
我陪嫁的描金彩漆拔步床,被他轻易就给女儿当了陪嫁。
一个荒淫无度,打妇煞妻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他的本色,我不免有了悔意。
他把李瓶儿连哄带骗弄回家来,她不从时,就吊在房梁上,一顿鞭子雨点也似。
这样的男人如何靠得住?有三妻四妾,尚且不生养,一月之中,到我房中不过三两回。
我不敢奢望他再给我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做人,浑浑噩噩地活下去。
富丽的大宅院里,我像一个影子般飘忽,对于我看到的一切荒淫无耻,都只能默不作声。
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妇人,我不敢想像当初如果听了张四舅的话,嫁了尚举人会如何,已经走过来的路,没有如果。
周守备差来吴神仙,给家里女眷算命,算我是平生少疾到老无灾,威命兼全财禄有,终主刑夫两有余。
我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人的命天注定,我何尝不希望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有一个真心待我的男人。
可是我最好的年华都已经虚度,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无论在宴饮的时候,还是独守空房,我弹起我的月琴,对于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想说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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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西门庆从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情绪。
我病卧在床的时候,心口疼痛,西门庆看着我吃药,陪伴我同床。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些许安慰,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我只爱你这两只白腿儿,就是普天下妇人选遍了,也没你这等柔嫩可爱。
只这一句,我无怨无悔。他能够分出一点点情意给我,我就知足。
可是我知道,西门庆荒淫无度,命不久矣。
西门庆终于两腿一伸西去了,我在西门家整整待了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
西门庆的妾室们,星流云散,一个个都循着她们自己寻找的路去了,我陪伴着大姐吴月娘,留在家中守节。
县里的官媒人陶妈妈忽然找上门来,说是知县的衙内看中了我,要讨我为继室。
我才想起清明上坟时,在郊外和他见过一面的,李衙内小了我整整六岁,爱我生得长身俏丽,面皮上微微的几个白麻子偏增妩媚。对我一见钟情。
我是不敢相信这些媒人的话了,她们只会说谎。但是陶妈妈一张嘴,把李衙内说得天花乱坠,李衙内家财万贯,将来也是举人进士,我嫁过去是正头娘子。
我实在是太需要一个男人作为依靠了,心一动,就答应下来。
薛嫂儿依旧是我这头的冰人,她们给我带来算命先生的谶语:娇姿不失江梅态,三揭红罗两画眉。会看马首升腾日,脱却寅皮任意移。
先生认为我克夫的命已经过去,日后一切俱好,到四十一岁,会有一子送老,夫妻恩爱偕老百年。
我不敢相信,但李衙内是真心爱我的,择定吉日,大礼迎娶。满县里人都看到,便又开始数说西门庆的罪恶,认为是报应不爽。
我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坐着红轿风光无限。
我与他,女貌郎才,如鱼如水。他看我的眼神,情意满满,一步也离不开我。
玉簪儿是他先头娘子丢下的大丫鬟,大娘子不在了,便与他暖床,衙内的一切都由她服侍。
她一心想的是衙内的宠幸,可是她错了,一个穿尺二长船样剪绒鞋的贱妇,怎么可能得到主子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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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她那拙劣的狐媚来诱惑衙内,一盏不识时务的果仁泡茶,让衙内无比厌恶。
她越发猖狂,对我骂骂咧咧,把我的过去都说了出来。
我气得浑身颤抖,可是跟这样的泼妇,有什么必要和她一般见识?衙内既然娶了我,哪里还会在意我的过去?
玉簪儿早就让他不能忍受了,于是打了她一顿,八两银子就卖掉了。
衙内把心思都花在我的身上,求取功名之事也就拖了下来。
我的公公却是官运亨通,在清河县三年任满,升到严州府做了通判,把全家都带了去。
三
我和衙内的好日子,也许是要一生一世的了。
忽然有一天,家人来通禀,说是二舅到了。我还以为是二哥孟锐来看我。
但是站在帘后,我看见了陈敬济淫邪的面容。我心里有莫名的恐惧,这短命怎地找到了严州?
我还是出来相迎,到底是我曾经的女婿家,西门大姐便不是我生的,好歹我也是庶母。
陈敬济拿着当年在西门庆家院中拾到的金头莲瓣簪子,作为表证,要我和他一起走。
潘金莲死在了武松的刀下,春梅又嫁给了周守备,他剩下可惦记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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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嫁到李家时带来的嫁妆,都是杨戬那奸贼寄放在西门庆家的。杨戬家与陈敬济家是至亲,所以才会在被参劾倒台后把那些赃物送到西门庆家寄放。
我当然知道他把这些说出去时的严重性,也只有慢慢哄着他,让他尝到了我唇舌间的甜头。
他让我半夜里扮作门子,出来到江岸上,他会用船载我离开。
陈敬济到底是色迷心窍,被我的笑容蒙蔽了双眼,我把真相都告诉了衙内。
那天晚上,他在后院墙根下等待,府内的家丁保镖蜂拥而出,把他当贼拿下,送到了知府大堂上。
我原以为我的计划万无一失,知府会依律法办陈敬济。
但是我错了,陈敬济一番花言巧语,就让我的公公李通判被知府数落了一顿回到家来。
公公怒气冲天,不由分说把我的夫君痛打一顿,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我也猜到了原委,知府轻信了陈敬济的话,相信他是来索讨财物的。
李通判是读书士人,最是爱惜脸面,勒逼衙内休弃了我,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我的衙内,心里只有我。
宁把儿子打死爹爹跟前,并舍不得妇人。
我只能立在后厅角门首,掩泪潜听。李通判又叫人把衙内用铁锁囚在后堂,不管他的死活。
我知道公公已经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的婆婆终究是心善,他们夫妇半辈子也只得这一个儿子,若是死了,他们百年之后又能靠谁?只有我们走得远远的,才能让公公省心。
于是我和衙内踏上了归乡的路途,真定府枣强县,也许是唯一能容纳我们的地方。
即使这世界黑暗污秽,没有清白之人的生存空间,我要的,只是一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