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曾经说:“李白,一个文坛上的流星,在刹那之间壮观惊人的闪耀之后,而自行燃烧消灭,正与雪莱,拜伦相似。杜甫则酷似弥尔顿,既是虔敬的哲人,又是仁厚的长者,学富而文工,以古朴之笔墨,写丰厚之情思。苏东坡则始终富有青春活力,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
神一样的苏东坡,迷一样的动人。
作为苏东坡的资深粉丝,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不遗余力地向读者描述一个鲜活的苏东坡。
的确,苏东坡很聪明,又有才华,更重要的是,他几乎是全能的。
他有文采,会写诗,会作词,还会画画,书法也写得相当好。除了这些艺术门类,他的动手能力也极强。
没有安身之所,他就自己动手建造房子;找不到酒喝,他就自己琢磨着酿酒;闲来无事,捣鼓点儿吃的,发明了“东坡肉”;种菜也难不倒苏东坡,突然想起“草盛豆苗稀”,小懒开始心疼陶渊明。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些技能几乎都是在苏东坡流放过程中解锁的。
正如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说的那样,苏东坡就像一只海燕,一直卷在政治漩涡中。他活了65岁,后半生几乎一直在搬家。
说搬家那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流放。那时的交通不发达,要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能搬到新的地方。更过分的是,遭人暗算,苏东坡的后半生“一贬再贬,越贬越远。”
生活在快节奏时代的我们,恐怕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搬家”。
而苏东坡到了地方就自己动手盖几间陋室,再写几句诗,谁能耐我何?
当然能奈你何,再贬呗。
这个才华横溢的苏东坡,为啥过不上好日子呢?林语堂先生暗示过:作为一名政客,说话多且空洞才是王道。
而苏东坡呢?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向朝廷上书减免赋税和徭役,然后身体力行地大力改善民生,深受人们爱戴。老苏,你这是打谁的脸呢?
然而苏东坡却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即便受尽委屈,还是坚持初心。做官、做人自有一套标准在心间。
因此,他在流放过程中,写出了更美的诗篇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这很苏东坡。
比如著名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赤壁赋》以及《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
诗与远方如何兼得,苏东坡的后半生就是答案。
干了这碗叫做“苏东坡”的鸡汤。
提笔写下这篇文章的标题时,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他同样惨遭流放,却也在流放过程中写下了璀璨诗篇。他就是俄国19世纪文学史上绕不开的人物——普希金。
普希金在流亡过程中依然心系农奴的命运,依然写诗为之呐喊,即便已经他本人已经像丧家之犬。
而他却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平心而论,小懒觉得任何流放都是无比艰难的,你所以为的“远方”,恐怕没有那么美好。而苏东坡、普希金们在流放中加入一颗年轻的“诗心”,生活就真的成了远方!有诗来配,才叫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