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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媒体的东西,既不是小说也不是散文,就是突破所有这界限,真实就是力量。真实的东西,什么人都能感觉到它的真实,当然你要有作者对生活本身对人的洞察力,除了表面生活,还有人的内心世界,你是不是把握得住。老实说,年轻作家没有能力把握住,他们内心都没完善呢,你把握什么啊?你完全处在社会的影响下,就是社会上五光十色的东西,五光十色这东西写一两天就完了,别老写,没什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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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小说家成熟至少要到30岁以后,所以这帮人他们刚进入成熟期。神童多了,王蒙18岁就写《青春万岁》了,当时那名气与现在的韩寒比不次,我们当年还好多神童呢,庞天舒啊什么的。你跟你同龄人比,你是好的,你跟成年作家比,你比不了,你别拿这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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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作的时候啊,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只知道什么叫寒碜,就躲着寒碜写,别写得特恶心就行了,写作就这么一个标准。现在也不敢说我知道什么叫好,不过对一个事情现在会有两三面的看法,事情没那么简单。就以分分合合为例子,现在就不觉得合就一定是好,分就一定是不好,总会把那个事情想的复杂一点,这倒是现在写东西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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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特别不屑于写跟自己无关的。经常有人说你可以体验生活去,而且都是那种特背的、特偏的地方,特别特殊的行业。我第一个当兵开始写的小说就发表在《解放军文艺》上,《解放军文艺》跟我说,你应该下到潜艇部队,深入生活20年,你能写一个特别牛的,当时苏联有一个军事题材小说叫《潜艇紧急下潜》,中国还没有这样的小说,你可以写。我当兵就在码头上,旁边就是潜艇码头,潜艇太苦了,都坐在一个罐头盒子里,我干吗要呆那么一个地儿20年就为了写一小说?这跟我的人生观冲突!我的人生观里没有为文学献身的意思,虽然我那时候对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什么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