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学习领会好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基础上,发挥自身优势,做好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宣传和研究,落实党的二十大关于哲学社会科学工作的精神和部署,在服务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三大体系”建设过程中,履行职责使命,努力提高自身品质,取得了可喜成绩。此外,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习近平文化思想”等重大理论的宣传阐释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2023年,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总体发展比较平稳,亮点较多,同时也面临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等带来的挑战,期待在数字化、集约化、国际化等方面有新的突破。
2023年,随着新冠疫情防控平稳转段,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步入正常发展轨道。
总体来讲,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展平稳。
1.1 各项数据比较稳定
鉴于行业主管部门尚未发布2022年的新闻出版业统计数据,仅从现有数据看,进入“十四五”后,我国期刊的总体情况出现了转好势头,平均期印数、每种平均期印数、总印数降幅收窄,总印张和定价总金额出现增长。从发展趋势看,近五年来,哲学社会科学期刊的数量变动很小,2021年首次出现减少的情况,而平均期印数出现增长,总印数和总印张降幅也有较大幅度的收窄,呈现出向好的趋势。从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量看,国家期刊主管部门也会根据实际情况批准创立少量新刊,本年度有几本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面世,比如《数字法治》《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
1.2 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作用凸显
2022年4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中国人民大学时指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要发挥哲学社会科学在融通中外文化、增进文明交流中的独特作用,传播中国声音、中国理论、中国思想,让世界更好读懂中国,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积极贡献”。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过程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它们积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的号召,立足中国实践,总结中国经验,提炼标识性概念,创造中国理论,加强中外文化交流,传播中国声音,推动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它们围绕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策划和发表大量高水平的学术成果,为国家的高质量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例如,为了适应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以及三大体系建设的形势,近年来我国创办了一系列马克思主义学术刊物,如由清华大学主办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双月刊)和《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季刊),由高等教育出版社主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月刊),由中央财经大学主办的《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研究》(双月刊),由南开大学主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与研究》(季刊)。这些学术期刊在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推进马克思主义学科“三大体系”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国家有关评奖中,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参与越来越多,获奖占比也相当高,这也反映它们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
1.3 融合发展方面有一定进展
2014年至今,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文件推动媒体融合发展,作为学术媒体,
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过去的十余年中,在数字化发展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尤其在过去的这一年中,主要体现在视频直播的日益发展和完善。
有些期刊尝试在自己的官方微信公众号上进行视频直播,直播的内容包括学术会议、学术讲座等,有的刊社组织作者就所刊发的文章进行解读,有的刊社组织专家就某一个热门话题进行解读,有的刊社还开展了付费直播活动。总体而言,线上的视频直播参与人数比线下活动多,因而受到越来越多学术期刊的重视,目前线上+线下的学术交流方式已成为相关学术和科研机构的普遍选择。
1.4 集约化发展有一定进展
从国内情况看,自然科学期刊在集约化发展方面相比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表现更为突出,
比如,在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集群化试点子项目的支持下,中国科协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中华医学会、高等教育出版社、有科期刊出版(北京)有限公司和《中国激光》杂志社5家单位开展了以集群化带动出版资源集约化发展的探索。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比较分散,尤其是高校主办单位的期刊相对比较多,近年来,高校积极推进集约化发展,对其所主办的期刊进行集约化管理,建立集办刊资源、学术资源、刊号资源、平台资源、人才资源等于一体的共享机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集约化发展方面也进行了一些探索,有的是同一主管主办单位范围内的合作,有的则是跨地域、跨部门、跨学科的合作,这种集约化办刊已取得不错的成绩。
2023年,与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有关的评价和推荐活动较多,主要有中宣部组织评选的学术期刊重点专栏揭晓,第七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结果公布,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公布2023—2024年度C刊目录,北京大学图书馆发布最新一版的核心期刊目录,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启动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建设工程项目、发布相关评价结果,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发布研究成果等。
2.1 学术期刊重点专栏评选结果公布
2022年5月,中宣部启动哲学社会科学期刊重点专栏建设遴选,旨在通过重点专栏建设的引导示范,推动哲学社会科学期刊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学术导向、价值取向,紧密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回应时代之问,繁荣学术研究。经过一年多的申报和评审,2024年1月,中宣部办公厅发布结果,全国共有几十家期刊专栏入选首批重点专栏,其中,有多家综合性高校学报入选重点专栏,比如,《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人类学与中国式现代化”专栏,《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价值论与伦理学研究”,《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的“编辑学研究”。除了这些高校学报之外,也有一些不太知名的地方院校学报的栏目入选,如《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的“周秦文化与青铜器”,曲阜师范大学《齐鲁学刊》的“孔子·儒家·齐鲁文化研究”。2004年,教育部启动“名栏建设工程”,得到高校社科学术期刊的积极响应,前后三批共65家高校社科类期刊的名栏入选。实践证明,“名栏建设工程”在推动学术研究发展、传播学术研究成果、推进学科建设进程,培养学术新人、提高办刊质量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此次中宣部组织的重点专栏评选,扩大了参评主体,更多的学术期刊可以参与其中。随着相关管理制度、资助办法等的不断完善,重点专栏建设可望取得更好的效果。
2.2 “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评选结果公布
2023年4月,中宣部出版局发布《关于开展第七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推荐活动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由中宣部出版局主办、中国期刊协会承办的第七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推荐活动正式启动。《通知》要求,申报作品为时政报道、理论文章、文学作品以及评论言论、大众生活、知识普及等类文章,每种期刊最多申报4篇或4组系列文章。2023年10月,中国期刊协会在其官方网站上对拟入选的100篇文章进行公示,其中有60多篇(组)文章为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推荐的文章。12月,中宣部出版局正式公布第七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名单,100篇(组)文章正式入选。与2022年第六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推荐活动结果相比,2023年入选的组文多了9篇,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推荐的文章占比进一步提升,这也表明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更加重视主题宣传和策划,在此方面取得了更大的成绩。
2.3 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遴选新版CSSCI来源期刊目录
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每两年遴选一次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和扩展版来源期刊目录,受到学术期刊界以及从事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高校、科研单位及科研工作者的高度关注。新版CSSCI来源期刊目录(2023—2024),共909种学术期刊和报纸入选,含来源期刊和扩展版来源期刊,其中来源报刊660种。与上一版目录相比,收录的来源期刊和扩展版来源报刊数字均有所扩大。上一版目录中,来源报刊为615种,扩展版来源期刊229种,共844种。此外,本年度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更加重视利用其微信公众号推广来源刊的目录等信息,既加强了与来源刊的互动,也间接公布了来源刊的情况。该中心还策划推出了“悦读·论文精选”,用短视频的形式解读学术论文,在制作形式、传播手段方面有所创新。无疑,这也是推进融合发展的一种举措,起到一定的示范作用。
2.4 北京大学图书馆发布核心期刊目录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是由北京大学图书馆及北京十几所高校图书馆众多期刊工作者及相关单位专家参加的中文核心期刊评价研究项目成果,1992年以来已经发布了9版,2023年发布的是第10版。本次评价中共1987种期刊入选《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与2020年版相比,减少了3种。
2.5 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成果发布
2023年4月22日,中国人民大学举办“2022年度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转载名录发布论坛暨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建构与学术期刊发展研讨会(2023·北京)”,发布了《2022年度复印报刊资料高转载期刊、机构名录》和《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作者(2022年版)》两项成果。《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作者(2022年版)》是第三次发布,覆盖人文社会科学全部一级学科,从复印报刊资料转载角度遴选出了中国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近三年学术成就突出的优秀学者,共有851位学者入选。
2023年,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启动了“主文献体系”平台建设,它是中国人民大学牵头建设的中国哲学社会科学自主知识体系数字创新平台的子平台,由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承建,旨在通过一套科学标准和规范流程,基于学术共同体的专业评审,遴选和荟萃各学科主流、经典、必读的文献,建设一个权威、开放、动态的精品文献库,传播中国学术精品,服务中国知识创新。2023年下半年,该中心召开了不同学科的主文献专家评审会,推荐完成了不同学科的主文献。主文献体系建设是我国自主知识体系建设的基础工程,必将促进我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建设进程。
2023年12月,由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光明日报理论部与学术月刊编辑部联合主办的中国十大学术热点评选结果公布。该活动经过学界推荐、文献调研、专家研讨评议等程序,在《光明日报》《学术月刊》等媒体公布评选结果,公布入选理由,并附上权威专家的点评。在这次评选中,习近平文化思想研究、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三大全球倡议”的时代价值与实践路径、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的多维度研究、出土文献整理与先秦秦汉文学研究新进展、新兴科技的伦理审度、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现代金融监管、数据确权授权法律机制的构建、数字地缘政治与国际传播新形态、生成式人工智能与知识生产范式变革入选本年度十大学术热点。该评选活动已连续开展20余年,每次结果发布,都会受到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
2.6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发布研究成果
2023年3月,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发布其研究成果,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期刊AMI综合评价报告(2022)以及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术集刊AMI综合评价报告(2022)。前者把参与评价的期刊分为三大类,分别是老牌刊、新创刊和外文刊。其中,老牌刊分为3个学科大类、23个学科类和33个学科子类,共有1904种期刊,从高到低依次划分为顶级、权威、核心、扩展及入库五个等级。新创刊116种,最后评出19种核心期刊,其他97种为入库期刊。外文刊为148种,其中有CN号的外文刊51种,综合评价后,共评出2种权威期刊,14种核心期刊,35种入库期刊;仅有ISSN号的外文期刊97种,综合评价后,共评出10种核心期刊,87种入库期刊。
202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评价研究院第一次组织开展学术集刊评价工作,采用《集刊AMI评价指标体系(2022)》,对403种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术集刊进行了评价。考虑到3个学科大类之间的差异,对3个学科大类(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综合集刊)分别进行了评价,最后评出87种核心集刊,其他316种为入库集刊。
纵观2023年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发展,可以看到如下几个亮点。
3.1 主题策划已成为标配,覆盖面越来越宽
近年来,在相关部门的大力倡导下,主题策划已成为学术期刊服务国家发展大局的普遍做法。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在国家重大纪念日、重要方针政策出台等时间节点有意识组织专家学者撰写相关文章,进行主题宣传。2023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社科期刊既是传播和交流学术成果的园地,也是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和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阵地,这就决定了社科学术期刊在学习宣传、研究阐释、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方面,承担着特殊责任和使命”。广大社科学术期刊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国式现代化、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两个结合”、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等主题,策划组织刊登了大量学术文章。在文化方面,本年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主题策划还围绕以下两个亮点展开,交出了非常完美的答卷:一是,2023年6月2日,中央召开了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概括了中华文明突出特性,提出了“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重要思想。二是,2023年10月8日,在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上,正式提出“习近平文化思想”这一新成果。习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时代党领导文化建设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文化篇,为做好新时代新征程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和科学行动指南。习近平文化思想是2023年年底学术期刊主题策划的重中之重,短时间内,广大学术期刊策划推出了很多高质量的学术文章,对习近平文化思想进行了深入阐释。学术期刊对主题策划的重视从近年来中宣部主办的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评选中可见一斑。从近几年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评选来看,参与的学术期刊越来越多,参与的文章水平越来越高,角度也越来越多,题材也越来越丰富。在2023年第七届期刊主题宣传好文章评选中,最终入选的100篇(组)文章中,有超过6成的文章由学术期刊报送,这充分说明学术期刊参与主题宣传的积极性,也说明学术期刊主题宣传的文章质量较高,用学术讲政治已经成为广大学术期刊的主动选择。
3.2 越来越多的学术刊物主动发布选题计划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位作者的学术创新能力与水平,时常取决于期刊编辑的选题设计水平。期刊决定作者而非作者决定期刊的现象,越来越突出。”由此可见期刊编辑和期刊选题设计的重要性,这一点越来越受到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重视。能否做到策划为先,是学术期刊办刊质量的重要标志,这意味着学术期刊已经摆脱“夹到碗里就是菜”的阶段,而是从源头把控,通过有意识地引导,提升稿件质量,从而提升办刊质量。越来越多的刊物召开编委会和专家座谈会,群策群力,研究、提炼、总结、发布重点选题和选题方向,并且通过微信、官网等渠道进行发布,广而告之,从而减少作者投稿的盲目性。这种策划先行的办刊理念,实际上是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适应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新形势,为了更好履行其所担负的职责和使命而进行的创新探索,已经取得较好的效果。
好的学术期刊必须要有好的稿源,好的稿源是学术期刊的核心竞争力。学术期刊发布选题方向是提升办刊质量的重要举措,
一方面可以提高来稿的质量,最起码稿件的选题方向是符合刊物要求的,另一方面可以避免众多不符合刊物定位和要求的稿件挤占编辑和审稿人太多的宝贵时间。
3.3 微信推文已成标配,视频直播渐入佳境
“数字化转型本来是一个重构学术期刊体系并走向集群化、集团化的难得机遇,但纸本出版与数字出版和传播的断裂,生生地阻断了中国学术期刊通过数字化转型实现体系化、集群化和集团化构建的道路”。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比较分散,缺少规模效应,缺少自身的平台和资源,使得它们在数字化方面的尝试并不多,往往满足于低成本加入各类商业数据库或者免费平台,满足于能够上线入库就可以了,而缺少创新举措。比较常见的做法,就是学术期刊把每一篇论文或者少数比较重要的文章进行简单编排,发布到自己的官方微信上。总体来讲,学术期刊通过其官方微信的推送,提升了其文章的传播力,让更多的用户能够看到其发布的论文,这无论是对刊物还是对作者来说都是二次传播,是传统纸质期刊基础上的增量。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视频直播成为一些学术期刊融合发展的重要选择,它们把学术会议、学术讲座、学术研讨等搬上云端,极大拓展了学术交流的空间,使得更多的人可以参与进来。例如2023年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取得巨大突破,为此人大书报资料中心2023年3月29日通过其公众号举办“ChatGPT如何助力学术研究”专题讲座,邀请中国人民大学高瓴人工智能学院副院长窦志成和华东政法大学政治学研究院院长高奇琦进行线上讲座,题目分别是“ChatGPT与人文社会科学学术研究:原理、机遇与应用”和“ChatGPT与人文社会科学知识生产:学者、学术与科研”,吸引了很多人(比线下活动参与的人多得多)进入直播间听讲座。通过举办这种讲座,作为主办方的学术媒体收获很大,一方面积极参与重要学术话题的传播,另一方面又扩大其公众号和视频号的影响。又如,《管理世界》杂志社开设“大讲堂”,邀请重要作者,围绕其近期在《管理世界》上发表的论文,分享其有关学术研究和论文写作的经验和体会,读者可以在线购买单次课程或多次课程,缴费后30天内可多次观看课程,这也是学术期刊立体化运营的一种探索。
3.4 参与或者组织学术会议,服务学术发展已成常态
学术期刊是学术生态中的重要一环,具有成果注册、质量把关、同行交流、学术传播、文化积累与文明传承等多方面的功能,学术期刊是学术发展的重要平台和中枢。
然而,国内学术期刊多数较边缘化,所拥有的资源和条件都比较缺乏,缺少主动发展的条件和动力。不过,近年来学术期刊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尤其是国家社科基金和地方各种类似基金对头部学术期刊的资助力度加大,使得这些期刊具备了较好的办刊条件。学术期刊要想保持和扩大品牌影响力,实现良性发展,必须始终关注学界动态,最重要的是关注学者的研究和写作动态以及理论界的发展动态,常见的办法就是参加学术会议,最好的办法则是根据自身情况有针对性地设置议程、召开高水平的学术会议。时至今日,学术期刊主办、参与学术会议越来越多,形成学术会议和学术期刊的良性互动。高水平的学术会议能够吸引和产生高水平的学术文章,高水平的学术文章可以为学术期刊带来高质量的稿源,这种良性互动能使学者和学术期刊实现双赢。这种办刊模式已经成为学术期刊高质量发展的可行路径,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策划、主办、参与各种学术会议,通过以文入会的办法,通过会议的研讨,把高质量的会议论文留下,修改完善后在自己期刊上发表,从而实现了会议与办刊的良性互动。
学术期刊发展已经进入一个比较关键的时刻,需要广大学术期刊管理者和从业人员认真思考,科学应对。从大的环境来看,纸质期刊的发展受到移动互联、碎片化传播等的影响,发行量会越来越萎缩,ChatGPT等生成式人工智能对学术期刊的内容生产也带来了冲击。从学术期刊本身来看,内部分化也十分严重,头部期刊与底层期刊的差距越来越大,处于中间位置的期刊也面临发展的忧虑。展望未来一段时间,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展可能会呈现如下特点。
4.1 内容生产成为竞争的主要方面
作为内容产业的一个重要领域,学术期刊的内容生产永远是学术期刊的立足之本,学术期刊要想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必须在提升内容质量方面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在内容生产方面,两个比较通行的做法,未来也有望得到更多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重视。
一是对于选题策划的重视。
对高水平学术刊物而言,约稿已经成为主流,成为维持刊物高水平发展的主要手段。随着行业主管部门持续引导和扶持,主题策划的影响越来越大,成绩越来越突出,未来必然会有更多学术期刊参与进来。
二是对于青年学者的重视。
为了提升内容质量、促进刊物可持续发展,学术期刊更加重视培养和凝聚团结青年学者,未来会通过征文、论坛等形式,把他们打造成为内容生产的增长极。
4.2 科技发展对期刊的影响会逐步彰显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它已经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关键力量,这一点在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展中也不例外。2023年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引起了相关领域的高度关注,学术期刊界也密切关注其对学术内容生产可能带来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有一些学术期刊明确发布公告,不接受由人工智能大模型撰写的学术论文,可以接受其参与辅助的资料收集等工作。有学者认为,与其一味地封堵,不如积极疏解、引导作者合法合理使用此类工具,并予以标注,逐步达到学术规范要求。在制定相关规范标准时,应坚持有利于促进学术研究的繁荣发展、有利于增强学者的科研能力、有利于构建积极健康活跃的学术生态的原则。生成式人工智能跟普通人文社会科学从业者相比,具有惊人的学习能力,有庞大的语料库做后盾,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生成一定水准的学术论文,甚至是高于平均水平的论文。同时我们也要注意,生成式人工智能需要大量的数据和材料喂养,喂养的材料越多、越多元化、越新,其生产出来的产品水准就越高,否则就只能是一般化的产品。所以说,生成式人工智能对于学术期刊的影响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逐步彰显,但影响的程度如何,还有待观察。
4.3 学术期刊的退出机制有望变成现实
当前我国有1万多种期刊,大致可以分为学术期刊、市场期刊,市场期刊本身就是市场竞争的产物,一旦某本刊物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不下去,就会停刊或者改刊,因而,退出机制是自然而然的。近些年来,已经有一些市场期刊、文学期刊等停刊或休刊,但是学术期刊因为体制机制的原因,有的期刊虽然影响力很小,甚至难以维持,但主动宣布休刊停刊的还不多。然而,在整个国家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出现一批水准比较低、生存困难的学术期刊退出的情况,有的是永久性退出,停止出版,有的则是改变办刊方向、改变定位,变成别的刊物。
4.4 国际化程度逐步提高
目前,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走出去方面存在很多难题,目前“借船出海”“造船出海”等办法都存在各自的难题。一方面,我们鼓励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鼓励总结中国经验,提出中国的理论,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三大体系;另一方面我们也鼓励打造属于自己的国际化数字平台,把中国思想、中国经验、中国理论和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实践传播到世界各地。在国家的大力扶持下,我国科技期刊在国际化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就,相比之下,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国际化成绩有限。当前,我国哲学社会科学文献中心在文献收集方面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基础,未来在数据整合加工、对外推广和传播等方面,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从而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整体的对外推广和传播。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也会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探索个体或者小群体的国际化推广和传播路径。
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中扮演重要角色,在主题宣传、理论阐释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目前看,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展分化比较明显,在融合发展、集约发展、共同体建设等方面还存在不足,同时还面临生成式人工智能等的挑战。
未来我们应继续以高质量发展为引领,深刻认识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建设对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重要作用,力争打造更多更好的一流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名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