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BNU红会
北京师范大学红十字会创立于1984年,至今已有近40年的历史。这些年里,我们一直奉行人道、博爱、奉献的红十字精神,积极独立开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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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会】周年来信III丨给红十字会的一封信(节选)——盛奇敢

BNU红会  · 公众号  ·  · 2024-12-11 10:30

正文


1984——2024


03


给红十字会的一封信(节选)


01

开始:红十字会的缘分

从大一入学加盟红十字会,到大四毕业离开红十字会,红十字会贯穿了我整个大学生活。如果我在大学结交了一些朋友,取得了学业以外的一些成绩,这都要归功于红十字会给的平台和锻炼。我庆幸自己在眼花缭乱的学生组织中,与红十字会首先产生了一缕缘分,然后才有后面的故事。


在高中时,我担任志愿者社的副社长,做过一些志愿服务活动,比如敬老院探望老人、协管交通、清扫大街、去碧波崖清理水瓶和塑料袋、学校运动会协助……在对大学生活规划中,继续做志愿服务,理所当然地成为其中确定的一项。高考前,左昭师姐在高中宣讲北师大,她后来是急救培训中心部长团成员,暑假时向我大力推荐红十字会,瞌睡送个枕头——正是时候,正合我意。


所以,我是在入校以前,就确定了要加入红十字会,也确定了要加入红十字会中的急救培训中心。面试地点是在法学院的会议室里,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整层楼就我一个人,光线昏暗,阴森恐怖,加上我还是头一回参加面试,紧张地来回踱步,试图押题,但是心思又乱成一片。其实面试氛围还是比较轻松,除聚焦的话题外,跟日常的交谈没什么区别,就是黎正阳师兄不苟言笑地一板一眼,给面试增加了几分严肃。他有个问题,也真是绝了——其余问题我都忘了,但这个问题我始终记得。正阳师兄问的——“你如何理解‘人道’?”“人道 博爱 奉献”的红十字精神中,“人道”位居前列,可以说是红十字精神核心中的核心。这个题目很难,我相信随着活动参与的深入,大家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也会深入。在当时的我看来,人道只是《血战钢锯岭》中的道斯拒绝携带武器上战场,赤手空拳救下75位军人,一遍遍呢喃“one more、one more”。


02

历史:红十字会的过去

北师大红十字会勃兴的历史很短,第36届的杨婉婷师姐应该就是转折点。那会儿人才50来个,现在例会的教室那会儿都可以开全员大会,婉婷师姐一再向我们说“过去的苦日子”。再远的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但在我刚担任急救培训中心部长团成员时,学校里总共才2台AED且能不能用还存疑,没有AED教学机,心肺复苏假人要到科技楼的实验室里借,学校里没有自己的心肺复苏培训——那时候的仓库可是相当空旷,根本没有东西整理不过来的烦恼。说起来,北师大红十字会的勃兴壮大也就是近五年的事情。杨婉婷师姐有巨大的贡献,建设制度、调整部门、开辟活动……之后的杨宋雨晨师姐、黎正阳师兄、陈笑笑师妹、吴羽骁师弟、敏霞师妹等一批人,我们真的把画的饼摊成了。




在红十字会的所有工作中,我有两个基本思路:(1)人文关怀(2)制度化。这两个思路比具体做什么事情还要重要。志愿服务是无偿劳动,志愿者很容易沦为工具人。无需讳言,并不是所有人加入红十字会的动机都是“人道 博爱 奉献”,当然也有“学分 综测 毕业”,但这并不是可以把她们当做工具人的合理化理由。我理想中的北师大红十字会,可以让身处这个集体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有归属感,做志愿服务时每一个人都能有获得感,提起志愿服务时每个人都能有幸福感。我们要眼光向下,关注个体小红豆的感受和成长,关注每个活动的实际价值。

03

谢幕:红十字会的影响

在红十字会待的四年,发生了非常多的故事,然而即使我写下来时,当事人已经看不到了,甚至读者连这些人名都会感到陌生。所以这些故事,这些人,我自己记得就好吧。


我上一次参加红十字会的活动,是2023年4月1日的年终大会,这是原定2022年年终晚会的推迟。那场活动在教九502,超级富丽堂皇的大教室,是我见过声势最盛的年终大会。大会的策划较往年都更有趣,经费也肉眼可见地充裕了。大会后针对一些问题讨论,当时第34届的王盛堂师兄也从清华过来了,我们在教九门口讨论到晚上11点半。当时我还有2个月就毕业,在那一刻,我和王盛堂师兄共情了。他每年大会几乎都会线下参加,但是他除了正阳师兄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对于我们实际开展的活动其实也并没有深入的了解。我不由得想到,我在红十字会投注的心血,其实跟在沙滩上用沙子建城堡一样——都会慢慢消失。下一次我回到红十字会,下一次我点开红十字会的公众号,里面的人都会变得陌生,我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会认识我。 在做那些事情时,我是带着舍我其谁的使命感,认为自己在做一份千秋万代的伟大事业的,当现实提醒我只是个过客时,我的确感到怅 然若失。毕业那阵子,我就在想,要是以后能去一个公益组织工作,真正可以终身去做一份事业,该多好呀。


那份怅惘,除了告别的悲伤外,还有内外价值观上的冲突。当我在毕业的关头审视自己的简历,占了我大学大部分课外时间的志愿经历,只能在简历上占小小一行,并且我知道HR会快速地略过这一条。在红十字会时,我沉浸其中的踏实,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些所谓“求职竞争力”,即使有人提醒,我也会鄙弃。但当真正要毕业,大学要简化为一张单面A4的简历时,我却不能不想到这一点——如果我把这注定会消逝的1000小时放到学业或者学生会、团委上,我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求职竞争力”。发现红十字会经历在另一种评价体系中不值一提,是第一重沮丧;意识到自己有后悔的情绪,则是第二重沮丧。第二重的沮丧,让我对自己倍感失望,不仅现实否定我的付出,连我自己居然都对红十字会经历价值有动摇和怀疑。


这些当然都是一时的感受,简历当然重要,犹疑也是正常的,每个人最后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当我在这里敲下第3214个字时,我给出了我的选择。我感谢在红十字会的经历。在大学期间,我最引以为傲的,不是那些荣誉奖项,不是简历上的浓墨重彩,而是我真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追求任何回报的去真心帮助过一些人。而我最感动的,也是接受过一些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追求任何回报的同学的真心帮助。红十字会对我进一步的影响,还在于“人道 博爱 奉献”的潜移默化,我会不自觉地讨厌“身份政治”,在许多社会公共议题的讨论中,我代入的身份不是“中国人”,而只是“人”。如果正阳师兄再问我“什么是‘人道’”,我也许会答得更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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