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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象,作者授权早读课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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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早读堂-Verna
世界原来并不是一座精确的钟表,“自然率隐藏在黑暗中。神说:让牛顿去吧,于是万物顿成光明。”但,神自己却以概率的面貌出现,只是无人知道它的算法。
从事投资十年,深感创业不易,创投更难。
这十年,感受最深刻的是要学会像AlphaGo一样思考,像费曼一样寻找事物的原点,要有能力剥掉被概念或履历包裹的炫目外衣,看到他们最初的胎记。
毕竟,人类思维,从人工智能角度,是一个不断深度学习,优化算法建立模型的过程,学习的东西(数据越多)模型越有效,结论越精准。
学习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自身生活经验,但这些生活经验往往是碎片化和零散的,类似于大量的垃圾数据:另一方面是人类已有的思想精华,类似于AlphaGo学习的历代棋手的棋谱。
作为炭基生物,我们的计算能力永远不能和硅基的计算机相媲美。人与人之间有个体差异,有的人聪明一点,一步三计。但总体上相差有限,真正决定人与人差别的是选择能力,或者说是决策能力。
心理学教授Keith Stanovich喜欢将IQ和RQ区分开来看。IQ众所周知代表一个人的认知能力,而RQ(Rationality Quotient)则指一个人做决策的能力。
巴菲特曾经对着两种能力做过精辟的解释,他将IQ比作发动机马力(horsepower),RQ比作输出功率(output)。这里的IQ相当于是大脑的计算能力,RQ相当于算法模型。IQ更多的基于先天,很难在短时间得到改善,而算法和模型是可以优化的。
读书,其实就相当于AlphaGo在学习人类高手的棋谱,读得越多,接收的有价值数据越大,就越有可能对算法作出优化并建立准确的模型。
在这个数据爆炸的时代,除了读书之外,没有另外一种方式可以让我们跟上这个时代。以下是我认为值得一读再读的书:
《无人生还》,作者: 阿加莎·克里斯蒂
《神的九十九亿个名字》,作者: 阿瑟·克拉克
《银河帝国:基地》,作者: 艾萨克·阿西莫夫
在“人人影视”看过《无人生还》同名美剧,共九集。阿加莎克里斯蒂被成为侦探小说女王,她的《尼罗河上的惨案》更为我们熟知。小说无疑是比影视要更加精彩。
《神的九十九亿个名字》,作者阿瑟克拉克,与海因莱因、阿西莫夫秉承20世纪最伟大科幻小说家。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就是以他的小说《岗哨》为蓝本。克拉克的小说简洁、机智,并且诡异,比如同名短篇《神的九十九亿个名字》的结尾那段关于世界毁灭的描写:
“瞧啊。”查克低语道。乔治抬起头,看向夜空。
穹苍之上,一片寂寥,群星慢慢闭上了眼睛。
神一样的阿西莫夫,他是小说家也同时是未来世界的预言家,我们关于太空世界的绝大部分来自于阿西莫夫。《三体》是很不错,但无非是对阿西莫夫的模仿。到现在才开始看阿西莫夫,是一件略感惭愧的事情。
《黑天鹅》,作者: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第三种黑猩猩》,作者: 贾雷德•戴蒙德
《“错误”的行为》作者: 理查德·泰勒
《思考,快与慢》作者: 丹尼尔·卡尼曼
《人类简史》/《未来简史》,作者: 尤瓦尔·赫拉利
这个系列书是去年读的最多的,行为经济学、演化生物学和量子力学是我2016年最为着迷的领域。
卡尼曼、理查德泰勒和罗伯特席勒的行为经济学,揭示了我们思维的谬误;道金斯、里德利、戴蒙德关于演化的研究,揭示的则是黑猩猩如何通过进化和突变,逐步超越本能,最终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类的历史;至于量子力学,则解释了这个被概率统治的不确定世界的本源。赫拉里的《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几乎是三者的集大成。
《保守主义》,作者: 刘军宁
《投资哲学》,作者: 刘军宁
《巴菲特之道》,作者: 罗伯特·哈格斯特朗
《超越金融》,作者: 乔治·索罗斯
《穷查理宝典》,作者: 彼得·考夫曼 (编)
《聪明的投资者》,作者: 本杰明·格雷厄姆
《滚雪球》,作者: 艾丽斯·施罗德
《股票作手回忆录》,作者: 爱德温.李费佛
《格雷厄姆传》作者: 本杰明·格雷厄姆
一直想为从事的投资行业找一个哲学基础,保守主义是一个很好的说法。有概念,有道理,但语焉不详。
再读《超越金融》,是因为看了索罗斯在布达佩斯中欧大学的50分钟演讲视频。索罗斯也许是比巴菲特更有雄心的一位投资家,把金融和投资当作促进开放社会的工具,这是巴菲特的赚钱之道所不可比拟的。包括芒格的《穷查理宝典》,更多的是极致的理性能力在投资行业的应用。他们是理性和道德的楷模,但缺少一点英雄主义的情怀。
作为一个从事了10年投资的人,对方法论的东西是越来越不感兴趣了,事实上投资也很难说有具体的方法,巴菲特的方法、芒格的方法,或者多尔的方法,可以有所启示,但用在自己身上未必管用。
这几年,我更加关注的是思考问题的方法,或者可以说是认知模型和决策能力的问题。投资说到底,是一项选择的艺术。
首先是价值观,这一招在中国尤其管用。在一个普遍三观不正的世道,你如果能够带着更加普世的价值观去思考问题和做选择,基本上可以战胜80%以上的对手,这也应了贝索斯的那句话“善良比聪明更重要”。
其次,决策能力比分析能力更重要。一个成熟的投资人,很少有项目是他真正看不懂的,但投与不投,就涉及到很多的维度。就像德州扑克,底牌的价值大家都清楚,是full,是rasie,还是call,就取决于位置、对手、筹码量、水上水下等很多个因素。
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他认识到了人类事务的极端复杂性,我们的思维除了有认知功能,还有操纵功能,这两个功能将思维与现实从相反的方向连接起来。当这两种功能同时运作时,他们可以互相干预。当一种功能的自变量成为另一种功能的因变量时,两个功能都没有了真正的自变量。
一句话,投资就是不确定世界的概率游戏,我们的理性能力在面对这个量子式的不确定世界时,习惯上采用归纳法、二分法、象征手法、决策法则试图将事情简单化的做法,到最后往往会犯下很多错误。
理性不足,或者说是对自身认知能力的高估,几乎是我们一切错误的根源。正如,斯坦诺维奇所说:人类的理性不足是一种进化的缺陷。
人类历史是从线性世界演化而来,我们的认知能力更加适应的是那个被塔勒布称为平坦的世界。然而,我们生活的当下恰恰是一个被称为极端斯坦的指数型世界,理性的进化跟不上环境的变化。
在那个长达几万年的时间序列中,大量生活经验是基于简单的人际关系和相对简单的生存环境。
过去的200年间,生活发生了大爆炸,信息也发生了大爆炸,今天所感知的远超过往的几万年,过去我们借助“小故事”(narrative)去解读外部世界的方式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比如,第一次海湾战争是伊拉克打了科威特,然后美国率领联军打伊拉克。战争背后可能有非常复杂的政治经济背景,但在一般公众看来,这就是一个“有坏人欺负善良,于是英雄出手相救”这么一个小故事。大脑喜欢小故事。
经验化“小故事”的认知模式,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仍然有效,但面向复杂环境,本质上的狭隘就会暴露无遗。所以,不妨将自己的行为谨守在能力的框架范围内,凡事保持足够的留白空间。
金融危机爆发前的2008年,巴菲特公司账上拥有443亿美金现金资产,加上留存的2007年度营业利润170亿美元,累计现金超过600亿元,占公司净资产的一半。
如果说索罗斯的投资风格是英雄主义气概的进击者,那巴菲特则是老僧入定式的冷静和沉着,他的成功并非来自计算能力,而是以耐心、自律和理性为基础的算法。
索罗斯和巴菲特的投资风格,其实反映了人类对抗理性缺失的两种方法:一是处理方式上的优化;二是谨守理性,回归常识。
巴菲特所遵守的常识,类似于大数据沉淀出来的模型,这个大数据是人类千万年成功和失败的经验,看似朴拙,实则有效。
另外一种就是对对象有足够多维度的观察,这就需要你拥有芒格所说的「足够知识」,这样你才有可能获得“上帝视角”,在其中,又能抽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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