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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看到朴树上节目说没钱,却没看到他苦痛挣扎的那张脸

摄影图录  · 公众号  · 摄影  · 2017-07-24 20:00

正文




朴树曾经是个孩子,一个几乎被自我和世界这两侧给分裂的孩子。幸运的是,在经历了那些内心的磨砺后,他找到了两侧之间的连接点,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又不至于彻底磨灭掉自我。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一个孩子,只是有人过早地与魔鬼做了交易,有人在现实的山谷里进退失据,有人彻底迷失在森林里,无路可返…


——度公子



01


朴树其实不姓“朴”,姓“濮”。

父亲濮祖荫是北大教授,

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科学家,

母亲是中国第一代计算机女工程师。

1966年,两人结婚,生了俩儿子,

爷爷给起名,老大叫“石”,老二叫“树”。

作为北大家属院的孩子,濮树的成长轨迹,

本该是“北大附小—北大附中—北大—出国”,

可小升初那年,录取线173.5分,他考了173分。

后来朴树回忆:“我的抑郁症,

就是从那0.5分开始的。”



此后,濮树陷入沉默、抑郁,变得不合群。

“觉得低人一等,没考上,我爸妈都没法做人了。”

一个亲戚来家里住,对濮树的母亲说:

“我怎么这一个月没见濮树笑过?”

母亲慌了,带濮树去医院做心理测试,

其中有一道题问:

“如果你死了,你觉得身边人会怎么样?”

濮树直接选了“无动于衷”。



童年的濮树眉清目秀,干净明亮,

一门心思好好学习,从不读闲书,

爹妈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从大学退学。

其实吧,这事儿早有苗头,初中还没毕业,

他就对父母说:“音乐是我的生命。”

那年,哥哥濮石考上了西安交大,

让在西德讲学的父亲给买把吉他,

濮祖荫花了300马克,托人买了一把。

暑假结束,哥哥准备带吉他一起去西安,

父亲说:“弄丢了怎么办?留家里吧,回来再弹。”

半年后,濮石回到家里,正撞见濮树弹琴,

听了一小段就说:“你比我弹得好多了。”

这个当哥的还不知道,为了报吉他班,

弟弟把最心爱的游戏机都给卖了。

为了减轻濮树的抑郁,缓解他的压力,

父母都随他去,想弹多久吉他都可以。

于是他组乐队,天一黑就去北大草坪弹琴。



02


临到考大学,濮树说:“我不想考。”

一句话气得濮祖荫浑身发抖,怒目圆睁:
“北大教授的儿子不考大学?”

无奈之下,濮树豁出命考上首都师范大学,

那时的濮树,有着青春期典型的反叛,

通知书到家的那天,他对父母说:

“这是为你们考的,我不去了啊。”

好说歹说进校后,留长发的他本想改个寸头,

正好碰上书记检查军训,“你把头发给我剪了!”

濮树当面怼回去:“我的头发,你管不着!”

大二时,终于还是退了学,

每晚带着吉他去家门口的小运河边弹琴唱歌。

父母不死心,找人给他保留了一年学籍。

但从此之后,他再没回过学校。



濮树“毫无愧色”地在家啃老,

突然有一天,母亲对埋头写歌的他说:

“你要不要出去端个盘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该赚点儿钱了。

当时的校园民谣已近没落之声,

高晓松和宋柯攒了一个叫“麦田”的公司。

濮树带着歌曲小样儿找到高晓松说想换点儿钱,

抱着吉他就给两人来了一段儿。

高晓松问:“你嗓音这么好,干嘛不自己唱?”

濮树心高气傲地说:“我就想换点钱,以后做更牛的,现在好多音乐都是屎。”

1996年,濮树加入了高晓松和宋柯的麦田。

签约时,高晓松也没问具体是哪个字,

就把“朴树”给宣传出去了。

人家说他命中缺木,濮树觉得挺好的。



03


朴树的母亲刘萍,

在家常哼《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

多年后,念叨着小时候母亲哼唱的旋律,

朴树琢磨出一个旋律,觉得不错,

瞎编了一个故事,把词填上,它就是《白桦林》。

1999年1月,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年》发行,

朴树坚决不愿意把《白桦林》放进唱片,

理由是“里面并没有投入充沛的感情”。

但高晓松说:“你可以不放在A面,但一定不要落下它,一定会是它先红。”

果不其然,歌曲红遍全国,红到朴树“忍无可忍”。

每次媒体采访,人都问: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朴树心说:“天天问同一个问题,傻不傻?”

从这时起,他就逐渐感觉到当明星的别扭。

短短一个1个月,有2643封歌迷来信,

不到一年,《我去2000年》卖了30万盘。

一个“黄金铺就的星光大道”,正在朴树眼前缓缓铺开, 结果呢?他选择了转身而去。



第一个背离的姿态,

就是2000年的春晚。

导演组想找几个年轻歌手联唱,每人两分钟,

他们来到麦田公司,指名要朴树和《白桦林》。

朴树一听,“不去!就烦主旋律,还他妈要假唱。”

公司说:“那你更得占领这个地方,让它有点不一样的东西。”

朴树去了,直播前两天,央视要做个宣传节目,

让演员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再表演一段才艺。

朴树立马崩溃了,转身就走,谁劝也没用。

公司负责人张璐一通电话打过去,破口大骂:

“你丫牛得不行了!所有人都在为你这个事付出, 都在为你服务,你他妈知道什么叫尊重吗?如果你不上春晚,公司的上上下下就被你伤害了…把我们所有的从业人员的路都给堵死了!”

朴树哭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彩排。

三十晚上,濮祖荫和刘萍等着儿子出来,

歌唱到一半,濮祖荫问老婆:

“他这是怎么了?唱得漫不经心, 谁得罪他了?”



《白桦林》《那些花儿》,

忧郁的形象,干净的嗓音,

很快就把朴树推向了偶像圣坛,

可随着采访增多,他越来越抗拒。

2003年的《生如夏花》发行之后,

他拿奖拿到手软,打榜打到无敌,

他的演出身价,长期位居全国前三,

只要他愿意,成为一代人的精神符号丝毫不成问题,

只要他配合,香车、宝马、别墅,都是唾手可得。

可朴树偏偏就是最反感娱乐造星的那一个,

他觉得宣传傻逼、炒作垃圾,厌恶聚光灯。

在世俗眼中,《生如夏花》眼看就要为他带来一个人生巅峰, 可朴树偏偏在最红的时候出离了公众视线。



04


经纪人邓小建常说:

“朴树生活自理能力极差,而且天真得惊人。”

出门时,朴树基本不怎么带钱在身上,

一次踢完球,他开车离开,停车场的保安拦住他,

要8块钱停车费。他摸遍全身,发现一分钱没有,

只好说:“我常来的,我叫朴树,下次给你行吗?”

“不行。”保安很坚决。

“我身上有包中南海,给你行吗?”

“不行,没抽过这烟。”

最后,保安从他车上翻走了四瓶矿泉水。

萍水相逢的“养生大师”,聊了几句挺开心的,

互留联系方式。一天,“大师”突然打电话给朴树:

“老朴,我买房,差二十五万,半个月就还你。”

朴树二话没说,给了,“大师”从此销声匿迹。

一个少年住他隔壁, 向他借了30万后人间蒸发。

后来,小建通过警察朋友找到这位少年,

少年已将30万挥霍殆尽,正在做搬运工。

朴树竟然对少年说:“还不起钱,以后别来见我。”

前前后后,他被人借走不还的钱高达到上百万。



无论从哪一件事来看,

朴树都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自己也曾说:“我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

在北大长大,四周都是围墙,流氓进不来。

大学退学了,都没有意识自己应该出去挣钱,

我不知道还有挣钱这回事。每天在家里特别坦然,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玩了就出去玩,

没烟抽了就抽我哥或哥儿们的,特别晚熟。”

就是这种“晚熟”,让朴树保留了难得的纯真,

成名之初,他不愿意去迎合谁,也不愿意配合这个世界, 通告能推就推,宣传能不去就不去。

连好多时候接商演,都要哄着他才行。

他就是个天真、顽固的孩子。



1999年,麦田公司被巨头华纳收编,

办了一个盛大的“华纳欢迎朴树大会”。

当时朴实成为整个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华纳亚太区老总亲临现场。

大家兴高采烈,他却紧绷着脸,

垂着眼皮,一副不识抬举的架势。

可过了几年,“希望工程”找到副总张璐:

“你们公司有没有人真正想做点善事的?”

张璐想了想说:朴树吧。

果然,一问完,朴树立马捐了20万元,

在河北承德某贫困县建了一所希望小学。



他拒绝公开,更不许小学用他的名字命名,

学校最后只得取名“麦田希望小学”。

落成那天,朴树戴着红领巾,很开心地鼓着掌,

比公司为他举办欢迎大会那天高兴太多。

为什么?因为他只想干发自内心想干的事,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不是为了做给谁看。

张亚东说:“他不能接受作秀,希望所有事情都真, 这在这个时代几乎不可能,尤其是一个明星。”

朴树厌恶被摆到一个“台面”上。

这份纯真,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05


曾有一位乐评人说过:

“中国音乐人里面,有两个最让人心疼,

一个是现实与理想产生巨大落差的许巍,

另一个是不断在自我和商业间挣扎的朴树。

这两个人,都是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者。”

从当初和春晚差点闹掰的过程来看,

朴树那股简单纯粹、不愿妥协的少年气,

注定要和这个世界来上一次又一次碰撞。

作为明星,签约艺人,他必须接受公司安排,

《生如夏花》之后,马上是52个城市的巡演,

这52场巡演几乎彻底摧毁了朴树,

搞得他心情跌落低谷,抑郁症复发。

那段时间,他见谁都称“大傻X”,包括自己,

天天晚上对自己说:熬过去就好了。



朴树有个挂在嘴边的段子,

不算熟的作家石康给他打来电话:

“小朴,我想请教你一事儿。”

“我就一大傻X,你有什么好请教我的?”

“我最近得了抑郁症,大家一商量,

都说小朴常年都是抑郁症,问问他吧。”

确实,那几年,他经常一夜不睡,

早上打个车去机场,傍晚坐在大理的洋人街上,

喝着啤酒,看女孩们打羽毛球,这才觉得生活美好。

有一次,朴树出去散了散心。回到家,

母亲对他说:“你这两年是不是过得不快乐?”

朴树眼睛红了,赶忙去洗脸,

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走开。



连续几年,他拒绝写歌,

生活严重紊乱,每天蒙头大睡。

本可以趁热打铁博取更多名利的时刻,

他却不愿意仓促地交出任何作品,

整个人晃范儿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张亚东每年都来找他一两次,

见面就劝:“做一张新专辑吧。”

朴树问:“为什么要做?”

“有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你可以用歌曲跟他们交流,你还可以赚钱啊。”

朴树又问:“为什么要赚钱?

搞得张亚东一脸懵逼。



2007年,朴树参加《名声大震》,

扮成《加勒比海盗》里的船长,红布包头,

头发从两侧垂下来,扯着嗓子唱《海盗》。

朴树僵着脸,机械地扭动身体,看起来很不适应。

终于录完最后一场,从湖南回到北京,

朴树的心跳突然下降到一分钟四十几下。

歌迷大骂小建:“你怎么能让他参加这种节目?!”

其实,朴树是自愿的,就是想挑战一下自己,

他实在不想再暗无天日地活下去了,

必须找点事情,脱离厌倦一切的状态,

没想到,这反倒将他推到了悬崖边。

事实证明,他无法成为所谓的“娱乐明星”,

一棵纯粹安静的树,只能长在纯粹安静的地方。



06


之后,朴树彻底垮了,

他缩减演出数目,一年都不出现。

2009年,一跟麦田解约,成为自由人,

他就在北京郊区租房,远避所有喧嚣。

他将吉他关进壁橱,不接触任何音乐,

每天早睡早起,三餐极有规律,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地看书。



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园》、

房龙《宽容》、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凯鲁阿克《在路上》、许知远《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里尔克、博尔赫斯、海明威…

宗教、哲学、历史、各类文学经典,

在生理和心理状态陷入人生最低谷时,

他希望用书来寻找一些真切的答案。

那之前,各种令他痛苦的问题纷至沓来,

无数人告诉他要抓紧时间挣钱,

无数人给他描绘了一个纸醉金迷的未来,

无数人告诉他什么样的音乐才有人听…

他不是写不出歌,而是自我认知混乱了,

他说:“我突然觉得脚下没根了。

原来我知道有标准,我觉得是舒服的,

后来标准被抽空了,我就不知道往哪去了。”



07


经过一个漫长的调整,

2012年,朴树自己组建了乐队。

“说到底,不管这个世界什么样,

我最热爱的还是音乐,不能丢下它。”

经历了和现实的阵阵交锋之后,

朴树知道,唯有音乐能让自己继续前行。

他开始写歌,也开始筹备演唱会,

自己只有20几首歌,凑不够一整场,

就拉上张悬、戴佩妮和自己一起唱。

舞台上的朴树,还是嗓音干净,眼眸清澈,

那些苦苦等候、为他疯狂的歌迷,

都觉得他一点没有改变,

看上去还是那么少年。



可实际上,朴树成长了。

他开始配合宣传,向网友问好,

虽然会脸红,说得磕磕绊绊。

尽管打心底抗拒这个行业的一切规则,

但他知道,跟着自己的一帮乐手要吃饭,

如果他不能接到演出,大家也不会好过。

面对采访,他不愿意虚情假意,说漂亮话,

一家媒体曾非常尖锐地问:“为什么你这样拒绝商业,乐手还跟着你?”

他说:“为了音乐…你特想我这么回答,对吧?

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亏待过大家。

我不再是当年那种很任性的人,

我希望我能在这个环境生存下去,

也希望大家都能生存下去,

但我仍会有我的坚持。”



乐队里每个人都要养家,

朴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任性,

他对这些人是有责任的。

尽管如此,他不会什么烂俗的活都接,

“那些钱真的太好赚了,差点动心了,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一个品牌想用他的歌,开价200万。

朴树拒绝说:“不喜欢这个品牌。”

一个大型演出请他,朴树问:“能带乐队吗?”

小建:“人家那边什么都安排好了。”

朴树:“我说了,不会瞒着大家去接商演。”

多年以来,朴树用的还是100元的诺基亚手机,

品牌公司送的苹果,他都拿给乐手们用。



参加《跨界歌王》的时候,

主持人问朴树为什么愿意来,

他很直接:“因为最近真的很缺钱…”

为了乐队,为了录音,他必须赚钱,

但他不愿意装,把自己说的多么崇高。

2013年,乐队吉他手程鑫体重骤降50斤,

朴树拖着他去医院一查,完了,胰腺癌!

医生说别抱希望,最多熬不过半年,

朴树说:“不行!这病必须给治!”

小建说:“这要花掉你全部收入, 甚至还不够。”

朴树说:“不够的话,不是可以签公司吗?

先卖身。跟治病救人比,合约算什么?”

可以为什么妥协,什么时候决不妥协,

朴树自己心里有一条清晰的线。



08


更多时候,他还是保持原有姿态,

做一棵安静的树木,生长在自己的泥土上。

微博以怒涛之势扩张后,明星都以此为阵地,

因为那里是话题发源地,也是一个名利场。

朴树开了,但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

小建和他之间,曾有一段有趣的对话:

“师傅,给你申请微博好长时间,

去写点东西给关心你的人看看吧!”

“我认为微博是话要对大家说,

我暂时没什么可说的。”

“就当日记似的,记录下!

要不你就直接写今天没话说, 明天还是没话说。”

“日记不用公开出来吧?”

“那你准备啥时候写第一篇?”

“不知道,等该写的时候吧”

“……”



曾经“任性而自我”的朴树,

像极了《麦田守望者》里的霍尔顿,

塞林格笔下那个反叛、苦闷的少年,

逃离学校,游走在冬日的街头,无处可去,

他不想要大家想要的“该死的凯迪拉克!”

只想去守护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去做一个把孩子挡在悬崖边的守望者。

可现在的朴树明白了,仅仅自我是不够的,

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妥协,

关键在于妥协的是内心中的哪一部分。

《麦田守望者》里的老师对霍尔顿说:

“不成熟的男人为了理想死去,

成熟的男人为了理想卑微地活着。”

显然,朴树不愿死,但也绝不苟且、卑微地活。

他在抗拒时代的同时,找到了和它相处的方式,

他可以妥协一些枝蔓,但绝不动摇自己的根。

只要有人曲解、利用,他定会出来捍卫自己。

这样的姿态,一如电影《熔炉》里那句台词:

“我们之所以战斗,不是为了改变世界,

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所以,《在木星》单曲封面出来时,

朴树看到自己的大头照,怒从心起,

发了一篇长文讲述多年来的心境,

说出了早年的痛苦和迷惘:

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行业,并以之为耻。

电视上的明星们令人作呕,

我毫不怀疑我会与他们不同。

后来,与这行业若即若离的那些年,

被裹挟着,半推半就着往前走,

边抗拒边享受着它给予我的恩惠。

钱,名声。一度沾沾自喜,而且颇有些年迷失其中,

沉湎于享乐,无力自拔。

直到老天爷收走了赋予我的所有的才华和热情。”

同时表明了如今的态度和原则:

“我赞同人们该各行其是,互不相扰,

没有你死我活。但就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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