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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形》进化论:从那时开始,我们和恐怖电影都经历了什么

三声  · 公众号  · 娱乐  · 2017-06-16 23:53

正文


对于优秀的恐怖电影,恐怖只是一个基础元素,越来越多元的价值才能适应这个全球化的观影时代。


作者 | 罗立璇


“太害怕了,根本没来得及想究竟是不是好看。”科幻品牌未来事务管理局的创始人姬少亭永远会记得,在90年代的某一天,她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异形1》,把她吓得钻进被窝里躲了一晚上。


今天(6月16日),由二十世纪福斯电影公司出品,科幻大师级导演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的科幻惊悚片《异形:契约》登陆内地院线。这已经是《异形》系列的第6部,人类电影史上的“最恐怖怪物”已经陪伴了我们近40年。


过去几十年中,《异形》一路进化,从一部1100万美元投资的“小成本”电影,成为今日的好莱坞工业大片。


42岁的东北人张曦,和姬少亭有类似经历。同样在90年代,他在录像厅第一次看到了《异形1》。“那时候觉得特别恶心,特别可怕”。


他回忆道,“那些录像带的字幕都是繁体字,而且看起来像是机翻的,有些句子看着还挺可笑的。”当时中国的盗版录像带和影碟,多从香港和台湾等地来到中国,因此字幕也是繁体字。


这些盗版光碟让《异形》系列完成了在中国的“冷启动”。特别是由雷德利斯科特导演的第一部《异形》里由初代异形和阴森、压抑而漫长的飞船管道共同营造的纯粹的恐惧和惊悚,在美国上映了好几年以后,终于延时传输到了中国。


但在发展到了今天,以新《异形》为代表的惊悚影片,已经不再仅靠单纯视觉冲击把观众逼进被窝,而是以恐惧作为一种基础手法,添加更复杂的元素和更深远的主题,来满足观众多样化的需求。


“恐怖让人民释放”


斯科特和《异形》4部女主角西格妮韦弗


在1979年上映的《异形》有着独特的时代背景。在那个时候,美苏冷战的铁幕已经降下了30余年,双方人民进入到了疲惫、麻木而厌倦的阶段。完整地经历了冷战、忍受了巨大的精神和生活压力的这一代人被称为“沉默的一代”,出生在上世纪30-40年代中期。他们就是《异形》的第一代观众。


他们的父辈曾经参与过一战,这些老兵让“创伤后遗症”第一次成为正式的疾病,后来被称为“伟大的一代”。在这样的父辈影响下长大的“沉默一代”更愿意待在体制里干一份安稳的工作。他们总让人觉得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太多痕迹,因此被称为“沉默一代”;而他们的儿女“婴儿潮一代”,则可以称得上风起云涌,种族平权运动和女权运动等划时代意义的成就,都属于这一代的功绩。


更讽刺的是,根据Buzzfeed的统计,没有一位美国总统来自“沉默的一代”。


从一开始雷德利·斯科特就清楚,他的首要任务是为他压抑而疲惫的观众提供纯粹的恐惧——来释放他们的情绪。在接受《卫报》关于《普罗米修斯》的采访时,他的原话是:“我就是要把他们吓出X。这是我的工作。”


投资方20世纪福斯在当时表示了怀疑。拿着福斯给的1100万美元的预算,雷德利·斯科特的《异形》在全球拿到了2亿票房,在当年排北美票房第5名。


尽管这部片子现在看来意涵丰富:第一部让女性成为拯救者的科幻片、片中无处不在的关于生殖与权力的隐喻等等。但观众首推选“异形”这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成为了横亘80年代的“头号杀人犯”——只因为它所带来的纯然恐惧。


在雷德利·斯科特的《异形》上映7年以后,无法放过这个在商业上获得了重大成功的怪物的福斯动了制作续集的心思。由于斯科特当时拍的《银翼杀手》票房表现不佳,福斯找到了当时32岁、刚刚拍完《终结者》的詹姆斯·卡梅隆来执导续集。


卡梅隆没有辜负福斯的期待,将在1986年上映的《异形2》拍成了标准的商业片:在宽阔的外星基地里刺激的动作戏、更多角色参战、角色之间有更多的情感联系,重要的是,更多异形。他巨细无遗地将异形这种生物展现在观众面前,甚至能让观众感受到异形滴落的口水的质感。


在这以后,《异形》系列成为了好莱坞大片的重要代表。它的光碟从好莱坞出发,经过层层转手,去到了香港,再辗转进入中国内陆,吓倒了一批之前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类型的恐怖片的用户。


张曦是这个系列片的坚强支持者,尽管觉得很可怕,过去十几年中,他还是硬撑着把《异形》全系列看完了。原因也很简单:“我们哪有像现在这么多选择,只能录像厅有什么看什么。”


对他而言,现在再去影院看《异形》的前传系列,更像是一种对自己青春时光的怀旧。


姬少亭觉得这段被彻底吓到的情感体验很珍贵:“恐惧并不是一种不好的体验。那种深层次的恐惧是永远停留在脑海里的,如果没有体验过还是挺可惜的,所以我其实还挺感谢雷德利·斯科特的。”

新一代观众:恐怖有了新的价值


日本恐怖电影《咒怨》


和80后不同,在消费时代长大的90后早已经有了更多选择,青春中也有了更多的恐怖启蒙。


90后王大敏对于恐怖片的第一印象是日本电影《大逃杀》和美国电影《沉默的羔羊》。依然是上小学的时候,她在暑假和朋友去音像店租了这两部片子的VCD,开着空调,“承受了那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从此就不太看恐怖片了。


这个时代有许多恐怖惊悚电影摆脱了平庸B级片定位,呈现出多极化的发展模式,既有大制作和大卡司,如安东尼·霍普金斯所饰演的《沉默的羔羊》;也有只用了2万美金拍摄、却获得了2亿票房的纪实性恐怖电影《女巫布莱尔》。


制作来源也更加丰富:在亚洲,日本的《午夜凶铃》、《咒怨》,泰国的《鬼影》,还有香港的《人肉叉烧包》、韩国的《汉江怪物》等等。


和90年代有什么看什么不同,有固定观影习惯的新一代观众,对于“恐怖”有了更深的理解。


今年29岁的Daniel则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去看《异形》。他之前完全不能看恐怖片,觉得异形“很恐怖、很恶心”。《异形4》里异形最后被女主角雷普利扔到太空,变成碎尸块的场面,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但后来看美剧《行尸走肉》改变了他对美国这一类怪物惊悚片的想法。“一开始就是大家打丧尸,然后突然有一个医生老大爷出来,圈起了一大堆丧尸。他说,‘这都是病人,你们不能随意杀害病人’。我觉得这是通过恐怖片的手法在传递一种价值观。”


同样的,对于《异形》,他说,走进电影院,在承受恐怖的压力下,观看一部优秀的电影,在他看来很有价值。


刚刚大学毕业的董利至今都记得,他在中学时刚刚接触大量电影的时光:由于住宿不能回家,就由住在附近的同学每周回一次家下载3-4部新电影,等同学回到学校以后就轮流两个人捧着mp4看电影。


“小时候受香港电影影响很深,恐怖电影也是看香港的那种比较猎奇的,既有僵尸、又有动作戏,还有搞笑元素。一点都不恐怖,小孩子也敢看。”等后来上了初高中,他看的多的是好莱坞大片,“《终结者》、《第一滴血》、《泰坦尼克号》这样的。”


《普罗米修斯》上映的时候,董利刚上大一。那时候中国电影行业刚刚开始票补,对于学生而言是一种固定消费:坐公交去市中心看一次电影,再吃顿饭,完全在经济能力承受范围内。看完《普罗米修斯》之后,他又回去下载了这部片子,反反复复看了5遍。


他很快喜欢上了《异形》系列,原因是这一系列影片的“粗粝感”。他不仅能够接受其中的恐怖元素,甚至觉得正因为如此,才赋予了宇宙探索更强的真实感。“像《星际迷航》那样的,我觉得太光鲜亮丽了。不像是真的在宇宙艰苦探索的感觉。还是《异形》这种压抑、黑暗的氛围让我觉得更真实。”

新时代的优秀恐怖电影——恐怖只是一种基础


“阴森、压抑、粗粝”


当《异形》系列的前传《普罗米修斯》2012年9月2日在中国上映的时候,根据当时《法制晚报》的记者报道,那个周末的北京万达国际影城CBD店和UME国际影城华星店连零点首映场都挤满了观众,整体上座率超过八成。


姬少亭说,她在那个周末和果壳网的同事一起,只能买到第一排最边上的电影票,但还是看得兴奋又激动。“尤其是法鲨进去把工程师的飞船操作起来,点亮了里面的星系的时候”,她觉得一个新世界诞生了。


“以前《异形》算不上是我最喜欢的科幻片,因为我还挺害怕里面的怪物。但是雷德利斯科特想展现的主题在《普罗米修斯》里都展现了出来,包括人从哪里来、人和创造者、人与自己创造的生化人和后代之间的关系,人和异形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的这些问题,都在前传里讨论了。”


这个之前在中国从未上映的系列,在经过了雷德利·斯科特的进一步诠释和升华之后,不单让口味更挑剔的老粉感到满意,也成功地通过其宏大的叙事吸引到了一群新的粉丝。姬少亭就知道不少看过《普罗米修斯》以后再回去搜老《异形》系列来看的观众。


《异形》在王大敏看来已经变成了一种文化背景,类似于“梗”的存在,让她很难摆脱这部电影的影响。原本不再看恐怖片的她,最近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异形:普罗米修斯》,并且在为观看马上上映的《异形:契约》做心理准备。


王大敏平时喜欢看《硅谷》、《疑犯追踪》这一类美剧和《星际迷航》、《银河护卫队》等科幻电影,相比其它科幻片,她觉得《异形》虽然有点吓人,但还是比较期待由《普罗米修斯》和《异形:契约》架构起完整的新世界观。


董利已经准备第一时间去看《异形:契约》。他说自己也能接受亚洲恐怖片,虽然这些电影并没有好莱坞大片对于人类终极问题的思考,但他被其中所隐含的社会话题和人性所吸引。


比如像韩国的《汉江怪物》,尽管导演奉俊昊描绘的是一个在汉江边上的吃人的怪物,实际上谴责的却是面对危机盲信美国、无能而腐败的韩国政府。


不断涌现的恐怖大片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中国市场,在继续吸引粉丝走进影院的同时,许多被吓跑的人又被别的东西拉了回来。对于优秀的恐怖电影,恐怖只是一个基础元素,越来越多元的价值才能适应这个全球化的观影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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