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同行的人,比我们要到达的地方更重要。
精华摘录:"耶稣指明了,当我们放弃一般人以为的求福良方,舍弃自己,并且把自己交给上帝的时候,真正的幸福就临到我们了。"
耶稣基督在世上的生活,实现了真正幸福的生活,即上帝所定意的生活;如果以耶稣属人性方面的品格,与世上种种人格特性作比较,就可以验证这一点。
我在第1章论述过,完美主义的人会因为难以控制的渴望而追求完美,但同时又想避免显露怒气;但耶稣不同,耶稣看见不公义和罪恶的事情会大发怒气,而且他所指明出来的完美就是"舍下自己,完全交给上帝,遵行上帝的旨意"。人类的完美主义者会论断别人、拒绝别人,但耶稣却是公开地接纳周围的人(特别是那些被别人论断和歧视的人)。完美主义者容易焦虑不安,担心事情出错;但耶稣却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太6:25)耶稣所讲的完美,与完美主义者的强迫性自我完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施予型的人愿意像耶稣一样甘愿地服事别人。但是这类性格的人往往指望从别人得到称赞和肯定,而耶稣施予的方式并非如此,他乃是对众人大有仁慈,在帮助人的同时也给人空间,让人做自己、保留自己的特质。
表现型的人就像施予者一样,很能认同及接受耶稣要门徒与他同工的呼召。不过,耶稣不是要人单单为了做工而做工,他乃是说"跟随我",这就意味着呼召人归向他本身。所以这是呼召人与他建立长久的关系,而不是呼召人变成工作狂、去追求某种成就感。追求成就的人总是担心失败,而耶稣的一生若以人的标准来看,好像是一种失败:三十年之久,他埋没在一个不显眼的乡村里,虽有短短三年的公开事工,但大部分看见他、听见他的人都误解了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表现者也渴望权力,可是耶稣在旷野面对试探时,三次拒绝了权力的诱惑,甚至在最后也放弃自己的权能,甘心让世人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说:"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路23:46)
浪漫型的人很容易被耶稣吸引,因为耶稣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位颇具魅力的人。但不同的是,浪漫型的人害怕自己的平凡无奇,而耶稣却很平凡,当时绝大多数人都认不出他就是所盼望的弥赛亚,甚至连他的家人都看不出他的特别。浪漫型的人总是因为一些不真实的梦想而受苦,但是耶稣的受苦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不真实的想法,而是为了拯救全人类的缘故。
旁观型的人喜爱为知识而知识,但是耶稣反对这种态度,而且他还不断地与当时的宗教及律法权威发生冲突。旁观者的问题是:对别人的需要视而不见,保持一段距离以策安全。因此,当那些宗教专家和律法学者批评耶稣不该在安息日治病、接纳被社会遗弃的人,以及其他此类违反律法的细节,就是出于同样的旁观心态。而耶稣不但不同意他们那种做法,还用故事来比喻讲解某些深奥的真理,让有心察看、有心聆听的平民百姓可以明白,更重要的是耶稣用自己的生命行出了真理。
负责型的人会展现极大的忠诚,但也会对别人要求很高;他们喜欢生活有条不紊,讨厌似是而非的道理或不清不楚的事情,更讨厌难解的谜题。那些同意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们痛恨耶稣对众人显出怜悯,他们认为耶稣威胁到他们原本充满律法主义的宗教,所以他们的自义不过是在掩盖自己对"失序"的恐惧,以免在面对那些个人的、亲密的事情时变得手足无措,没有安全感。保罗后来会致力于抗拒这种"叫人死的仪文字句",就是为了传达那赐人生命的圣灵才是叫人活的;并不是经由律法,而是出于上帝的大爱和恩典,才能使人被上帝转变更新。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严守律条的人要用石头打死一位在行淫时被抓的妇人时,耶稣却愿意赦免她的道理。
乐天型的人爱享受欢乐。而耶稣也会享受生活,甚至还有人批评他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例如一次参加婚宴时,喜酒用尽了,他便行了一个神迹,把水变成酒,好让宾客尽欢。作耶稣的门徒的记号之一,就是有极大的喜乐,但是乐天型的人背后的动力却是惧怕,不想面对与处理痛苦。然而,耶稣从不逃避麻烦,更不会对别人的病痛和忧伤袖手旁观;他总是医治生病的人,安慰伤心的人,严肃地正视人类的景况,也警告门徒会有逼迫、苦难和审判等在前面。耶稣从来没有像乐天型的人那样躲在"问题"的背后,他反而是适当地运用机智——就像在讲比喻的时候。他也警告门徒要面临将来的逼迫、患难和审判。像耶稣如此务实的性格,可以平衡乐观里面的肤浅。
强人型的人会以强硬的姿态面对艰难或暴力,因为他们很害怕示弱。而耶稣生命的秘诀却是全然顺服天父,这种谦卑不是软弱无力,反倒是绝对的坚忍刚强。强人型的优点之一是抗拒不公义的事,可以从外在展现自己的强势;耶稣也曾经当面指责不公义和腐败的事,例如把兑换银钱的商人赶出圣殿;他更用强烈的言辞指责那些虚伪的文士、法利赛人,形容他们是"粉饰的坟墓"、"瞎眼领路的",甚至是"毒蛇的种类"。耶稣在面对不公义、不诚实的事情上,是绝不妥协的,可是他内心里并不是一位"强人"。强人型的人往往会被自己的不安、侵略性或自信心控制住,但耶稣却说,他赐给门徒平安,而且这种平安是世人不能明白、世界也无法给予的平安。
最后,协调型的人,他们通常都很有耐性。耶稣也鼓励人要忍耐等待上帝的应许,因为上帝的旨意终必成就,只是何时成就由他决定。协调型的人其实很害怕冲突,也很缺乏自信,或容易懒惰;然而,自信、殷勤却是耶稣的跟随者应有的装备,这样才能打一场美好的信心之仗。
上帝的幸福处方
有些人可能反对被归入某一种人格特质类型。其他很多人则比较认同所看过的一些类型,并不会感到被冒犯,只是在谈到关于自己个性特质或优缺点的时候,难免有些不自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明白,一个人的独特性只能靠上帝来界定、维持,因为我们是按照他的形象样式造的。
我们无法单独界定自己的独特性,因为我们若不是骄傲地说,"感谢上帝,我不是你!"就是说,"我好可怜,又孤单,连最该了解我的人都不了解我。"于是我们就在这两种对自我独特性的极端看法中间摇摆。我们没有能力接纳、管理自己独特的尊严与人格,第1章描述的防卫性和成瘾的行为,也说明了我们管理自己的错误方式。我们似乎还未认清自己的本质,还不能真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本质,所以就无法在别人面前体现真正的自己。
上帝在我们生命中做转化更新的工作,就是要让我们做个"真正的人",而且在我们越来越像耶稣基督时,就能自然地与别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基督徒生命有此一大吊诡——越多舍弃自己、放下自己并交托上帝,我们就能变得越真实、越独特。这与那些被世俗理想主义洗脑而失去个人身份认同的人,是完全相反的情形。基督绝不是要拆毁我们这个人,而是要使我们的特质更新调整得平衡而有深度。
关于我们的真我,在耶稣论说"八福"的内容里刻画得尤其深刻。每一种福气都以"有福"一词来表达,它也可以译为"幸福"。耶稣指明了,当我们放弃一般人以为的求福良方,舍弃自己,并且把自己交给上帝的时候,真正的幸福就临到我们了:"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上帝;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太5:3-10)
这些福气并没有暗示人可以除掉自我,反而是让人的尊严在上帝里得到成全。耶稣描述的这种幸福生命,只会越长越美好、越真实、越满足。真正幸福的生命有如大河奔流不息,其中的丰富资源能带给自己和别人以力量和希望。《诗篇》的作者讲到上帝赐予的丰富时,这样形容:"他们必因你殿里的肥甘得以饱足,你也必叫他们喝你乐河的水。"(诗36:8)
这种生命也具有永恒的特质,所以保罗说:"每逢为你们众人祈求的时候,常是欢欢喜喜地祈求。我深信那在你们心里动了善工的,必成全这工,直到耶稣基督的日子。"(腓1:4,6)难怪《诗篇》的一位作者会这样总结说:"有耶和华为他们的上帝,这百姓便为有福。"(诗144:15)
耶稣所说的八福,为人类指出了一条幸福的途径——我们可以在自己生命中经历那使自己改变的幸福。不过,他所赐的八福绝对不是新的十诫,规定人必须努力遵行;八福其实是在表达我们福祉的来源。八福是反世俗文化潮流的,因为它要更正、挑战人理解幸福的方式,它对付的是人的各种自我防卫和弱点;它不单单是美丽的诗句,它更责备人、纠正人,召唤人脱离老我旧有的生活方式。
只要进一步反思,我们就会看到八福里的每一福都是针对先前论到的各种人格类型弱点,它不只是针对各种人格类型,也应许了上帝的恩典,那就是"救我们脱离自我"。
李晓明律师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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