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到,我也能一夜暴富。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爷爷过世,我们全家人回村里给他料理后事,却没想到,在他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皮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现金!
见到这钱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傻了,别说是我爷爷种了一辈子的地,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就说是我和我爸,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而且这些钱不仅崭新无比,还全是用白条封着的最新版人民币,一沓沓的叠在哪儿,我爷爷一个农民,上哪弄这样的钱来?
就在我们十分疑惑之际,村长忽然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我爷爷留下的,让村长在他死后的第三天交给我们。
一听这话,我急忙将信给拆了开来,哪能想到,爷爷竟然在信里告诉我,他床底下的钱,是他留给我的嫁妆,除非是嫁人,否则一分钱都不许动。
除此之外,爷爷顺便交代了一下后事,让我们停棺七日,再把他葬了,下葬的地方更是选在了村后葡萄沟旁的一座荒山上。
葡萄沟旁的荒山?
我正寻思着,这葡萄沟是哪儿时,脸色瞬间一白,忽然想到,这葡萄沟可不就是村里那条每年都会淹死人的小山沟吗?
要知道,那儿邪乎的很,现在活人都不敢往那走了,哪有人死后还往那葬的?
下意识的,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爸,正想问他这可怎么办,却见我爸叹了口气,说那地方还真不是能葬人的地儿,等我小叔一家子回来了,再和他们商量怎么办吧。
凡事有我爸撑着,我也就没多想,入了夜直接回房睡起了觉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本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却没想到耳旁却在这时,迷迷糊糊的传来一道声音在喊我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有点像爷爷的声音……
一想到这儿,我的睡意瞬间消减了大半,猛地就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眼皮沉的厉害,身子更动弹不得,就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样。
空气却在这一刻,忽然降低了几度,一双冰冷的手,忽然伸向我的腰肢,轻轻的朝着我的衣内探去,温柔的FU摸着我的身体。
一个冰冷的吻,更在这一刻轻轻的印在了我的唇上,像是品尝般,蜻蜓点水的吻了吻,这才朝着我的脖子,胸口探去……
诡异的是,无论这个“人”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我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儿重量,反倒爷爷的声音在我耳旁越来越清晰,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让我醒来。
可我即便是使出浑身的劲儿,也只能将眼皮睁开一小条缝,还没看见压在我身上的人,到底是谁之时,已经昏睡过去。
昏睡的前一刻,我好像从余光里,见到了爷爷穿着深蓝色寿衣,跪在窗外不断的朝着我房间磕头求饶……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家里的吵架声给吵醒的,还没来得及思考,昨晚那一幕到底是梦,还是怎么的,听那泼妇般的大吼声,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我婶婶和小叔来了。
我一边朝着爷爷的灵堂走,一边听着婶婶对我爸吼:“凭什么老爷子留了这么多钱,要给你闺女当嫁妆?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儿子都还没结婚呢,你和一玄都是老爷子的儿子,这钱怎么的也得平分吧?”
一听这话,我气的直接冲到婶婶面前,正想和她理论,却被我爸给拦了下来,一边儿对我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我这是我婶婶,一边儿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和婶婶谈起了条件。
见到我爸这样,我自然是气的不行,可我爸偏偏对小叔一家十分偏袒,但凡有点儿好处,都巴着给他们,说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能让就让吧。
所以这事儿,谈到最后,明明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嫁妆,竟被婶婶给分去了不少,只让她先把钱还给我,等爷爷丧事办完,我爸再另外给她一笔钱。
婶婶不情不愿的将箱子还给了我,我忙打开一看,竟发现这上面成沓成沓封好的钱,竟被人拆开了一沓,气的我猛地抬起头,问婶婶是不是把钱给动了?
婶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我在气头上,这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动……动了就动了呗,我和一玄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买东西,刚好这儿这么多钱,就拿了两张,给你爷爷买了点水果。”
话听到这儿,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从旁边拿了把扫帚就想把我婶婶从这儿赶出去,却被我爸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说什么,反正爷爷留下的钱那么多,用了两张也没事,让我别生气。
别生气?
我能不气吗!
且不说爷爷遗嘱里特定叮嘱我,除非是嫁人,否则这钱一分都不能动。
就说我婶婶拿着爷爷留下来的钱,来买贡品给我爷爷,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气的浑身发抖,奈何这里没一个帮我的,只得狠狠瞪了我婶婶一眼,抱着爷爷留给我的那箱子钱,转身离开了这里。
可我走着走着,才走没几步,脚下却忽然一沉,像是自己踩到了一个小坑,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下有个像是被人跪出来的痕迹,惊得我猛地抬起了头,更是发现……
这个位置正对着的,竟然是我房间的窗户……
只是瞬间,我感觉自己脑子一嗡,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婶婶,急切的问她:“你那二百块钱什么时候花的?”
婶婶吱吱唔唔的回我说,她和我小叔昨晚八、九点到家,刚好村头的小卖部还开着门,她就给花了。
话听到这儿,我也顾不上对婶婶发火了,猛地就朝着爷爷的棺材跑去,正想把爷爷的棺材板子掀开看看,却被我爸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问我:“莲初,你这是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正想把昨晚的那个梦说出来,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这才对着我爸回道:“我……我想爷爷了。”
我爸听完我这话,不由得叹出一口气道:“你爷爷棺材都钉上了,想你爷爷你也不能胡闹啊!这样吧,你要是想你爷爷……”
谁曾想,我爸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哐当”声,像是钉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下一秒,棺材上响起了一道摩擦声,只见先前紧闭着的棺材,忽然自动打了开来,爷爷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神直勾勾的从棺材里瞪了出来,吓得在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婶婶更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可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爷爷那张惨白的脸上此刻沾满了泥土,额头更有些发红,像是受了什么重击般,吓的我浑身一颤,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就把剩下的棺材板子,也一并推了开来。
就在棺材板子落地的瞬间,爷爷双腿处那明显因为下跪而染上的泥土,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视觉,我只感觉自己脚下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难道……
昨晚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最后还是我爸率先反应了过来,一把将棺材板子重新盖上,一边示意我小叔带着婶婶先离开这里,一边儿将我拽到了旁厅,这才问到:“莲初,你实话告诉我,你不是因为想你爷爷了,才想开的棺材吧?”
一听我爸这话,我再想搪塞也没了借口,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了我爸听。
奇怪的是,我爸在听到爷爷跪在窗外磕头没啥反应,反倒在听到我被鬼压床时,脸色忽然一变,问我有没有看清昨晚那个“人”的长相?
我摇头说没有,我爸轻轻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让我抱着那箱钱先回房间,他把这里善后一下。
直到入了夜,我爸这才喊我出去,此时婶婶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下午的事情吓得不轻,连钱的事儿都不提了,找了个借口,拉着小叔直接离开了这里,说等爷爷下葬那天,他们再回来。
而我刚走到灵堂,却和急忙赶到的村长撞了个正着,一问才知道,爷爷临死前一共留了两封信,一封让村长在他死后第三天交给我们,另一封则是让村长在他下葬之后再给的。
可爷爷棺材出事儿这事,一个下午就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村长就是想等爷爷下葬后再把信给我们,也等不了了。
我爸在接过信的刹那,急忙的将信给拆了开来,本以为爷爷会在信上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这信上竟连一个字都没有。
这下,不仅是我爸,就连我和村长都愣了,村长更是赶忙抢过这封信,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一边儿看,还一边儿说:“这不可能啊,老莲当着我面,写的这两封信,我当时还笑他身体那么硬朗,连一人粗的大树都扛得起就写遗书,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办呢,怎么可能信上会没有字!”
“我爷爷写信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一听村长这话,我吓得呼吸一紧,连忙问道。
村长正想回答,却像想起了什么般,脸色瞬间一僵,浑身上下更是打起了抖来,道:“当……当时老莲好像回我说,身……身体再好期限到了,也活不了了,冤有头,债有主的,欠了别人的命,迟早要还给人家。”
村长的话音刚落,我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爷爷死之前,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村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他也不知道,随后看了一眼爷爷灵堂上挂着的遗像,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连忙逃离了这里。
我和我爸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正如村长所说,我爷爷身体硬朗的很,死前都还在种地,要不是他一直有心梗,死时唇色发紫,正是心梗的症状,我真不相信我爷爷会突然故去。
可现在一看,好像我爷爷的死,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连忙抬起头望着我爸问道。
我爸叹了一口气,问我道:“你说,你爷爷之前让你除非是嫁人,否则这箱钱一分都不许动,是不是有原因的?”
我爸的话说的在理,毕竟爷爷过世前两天都没出啥事,直到我婶婶把那钱花了,我才被鬼压床的。
要是这钱没花,估计不可能出事,可这些钱,到底从哪儿来的啊?
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我爸让我回房间先休息,等明儿一早,他去镇上请个道士来看看。
可我躺在床上,刚一睡下,便感觉身上忽然一凉,竟是身上的衣服,忽然被人剥光在地,一双冰冷的手,霸道的扣在我的腰上,强迫我与他靠近,我吓的想要防抗,却动弹不得,一只灵巧的舌头,更在这时,忽然探进我的嘴里,横扫了我口中的气息。
明明根本感受不到压在我身上那个“人”的重量,却好似能感受到他的YU望,令我那颗本就害怕的心,越来越怕……
眼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快被他掠夺,我也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狠劲儿,猛地睁开了双眼……
睁眼的刹那,本以为会见到这个“人”的长相,却没想到出现在我眼前的,竟是一张面露凶光,一脸阴狠的狐狸脸……
只是瞬间,我直接愣了,而这狐狸,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醒来,那碧绿色的眼底,猛地闪过一丝杀意,而后我只感觉自己脖子后一疼,便直接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睁眼的刹那,我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赶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就在我穿好衣服的时候,余光却在这时忽然一闪,惊得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竟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莫名的长出了一条细长的黑线,一直接连到眉心,好像还有继续变长的趋势……
这可把我吓坏了,猛地就朝着灵堂跑,想去找我爸,却在跑出去的刹那,恰好见到了我爸带着个身穿道袍,蓬头垢面的老头从门外进来。
见此,我连忙跑了过去,可我还没来得及靠近,那身穿道袍的老头就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了几步,一不留神被门槛绊倒,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夸张的指着我问道:“你……你……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一听这话,不仅是我,就连我爸都愣住了,连忙伸手扶着这老头,问他:“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面色惨白,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这才嘀咕出一声:“风和日下,邪物不可现身,可你既不像鬼,也没活人的生气,到底惹上哪尊大人物了?”
大人物这三个字从老头口中一出,我和我爸的脸色瞬间白的吓人,也不敢怠慢了,连忙就把这些天的经过说给了老头听。
哪知,这老头在听到我爷爷留下来的钱,被花了之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脸凝重的问我道:“姑娘,你可知道那笔是什么钱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那老头却回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笔钱,是别人给你爷爷的买命钱。”
“买命钱?”我吃惊的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你们家祖上,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人出钱来买你爷爷的命,要是这钱不花,兴许这事儿就到这了,花了就是老天爷显灵也没辙了。”
老头语落,正打算要走,我爸是再也站不住了,猛地就朝着老头跪了下来,对着他喊道:“道长,我闺女芳龄不过二十,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头被我爸这过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身子想把我爸扶起,奈何他不应下,我爸就是不起,几个回合下来,老头这才没辙道:“哎,也不是我不帮你们,是老道我修行数十载,也没见过大活人能被邪物盖住生气的,再看这姑娘额头上已经长出一条死线了,待令尊棺椁下葬之时,就是这姑娘身死之日,老道我也无能为力啊!”
本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我,此时一听这老头说我额头上的是死线,顿时更是浑身发抖,连哭带喊的问老头:“道……道长,都说佛门盛世喜迎客,道门乱世必下山,您可要救救我啊!”
一边说着这话,我一边“噗通”一声,直接朝着老头跪了下来,狠狠的就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老头见此,实在没辙,这才长叹出一口气,对着我回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普通人一般承受不了。”
“什么办法?”
我连忙仰起头问道,老头却说,我们家得罪的,是一只道行高深的狐狸精,只要找个道行不比他差的鬼物,结上阴亲,就能庇护我们家了。
可道行高深的鬼物不仅难找,性情还十分残暴,反复无常,大部分和鬼物结阴亲的女子,全都没有好下场。
“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深吸着气,忍着心中的害怕连忙又问。
老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良久后,才说出一句:“办法是还有一个……不过比起找鬼物结阴亲这个,好不了多少。”
“是什么?”
我连忙问道。
老头闭了闭眼,有些无奈的回我道:“那就是找到这只狐狸精,问他想要什么,怎样才可以放过你,不过啊……”
老头的话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顿时吊足了我的胃口,急的我连忙又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狐狸精连着两次半夜来找你,却没直接要了你的命,怕是看上你了!”
一听老头这话,我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的厉害,顿时就问老头:“道长,您看,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老头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回我道:“姑娘,能救你的办法老道都说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和你的造化了。”
语落,老头正打算走,显然是不想管这等闲事,好在我爸眼疾手快,把老头拽了下来,好话说尽,老头这才无奈回道:“罢了,老道我大限将至,能遇上此事,也是天有注定,姑娘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找个鬼物结上阴亲,还是想办法找到这只狐狸精,和他当面谈谈条件?”
说实在的,要是可以这两个我都不想选,可这狐狸精既然能要了我爷爷的命,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所以我狠狠一咬牙,连忙对着老头回道:“我……我选结阴亲。”
老头一听这话,显然有些吃惊,瞪着那双大眼问我:“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和鬼物结下阴亲的女子,可都没有好下场啊!”
“那也总比现在强吧!”
我叹息着回道,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右手算了一卦,这才忽然问道:“你们村后头,是不是有座在小山沟附近的荒山?”
老头的话一出,我爸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问道:“村后的小山沟?您说的可是那葡萄沟?”
老头点了点头,说他算到在那葡萄沟附近的荒山上,恰好埋了座二三十年前的坟头,那人死时又是二十出头,没有娶亲,你要真想结这阴亲,可以去这坟头看看,那人答不答应。
“道长……这,没别的坟了吗?”
我爸听后,连忙问道,老头摇了摇头,说方圆十里的阴坟他都算了个遍儿,就这坟主最合适了。
听完老头这话,我和我爸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满是无奈,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应了下来。
随后,老头让我爸准备些香烛,老黄纸和一些金银元宝的纸钱后,这才又到了我爷爷的棺材前看了看,可惜的是,老头并未看出我爷爷的棺材有什么异常,只好为我爷爷点上两柱香,坐在这儿等待天黑。
直至入夜,老头这才有了动静,从口袋里掏了根约莫十几米长的红绳,沾满了香灰后,这才把红绳的一头绑在我的手腕上,另一头绑在一个人偶上,说是怕我去和那鬼物谈判的时候,被他捉了去,用这玩意儿来锁魂。
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老头这才带着我和我爸,去了葡萄沟旁的那座荒山,走着走着,眼瞧着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孤坟,老头这才停了下来,从兜里拿出事先折好的纸房子,说是一会儿我在那坟前,将自己的请求说完,若是这鬼物应下,纸房子就会直接燃烧,立马和他在里面结阴亲,若是鬼物不应,纸房子会变成白色,我只要赶紧往回跑就可以了。
听完这话,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将心中的害怕咽下后,这才拿着香烛、纸房子朝着前方的孤坟走去。
天知道,这处荒山有多少年没人来过了,到处黑不溜秋也就算了,耳旁那时不时响起的风声,就像有人在周围哭泣似的,吓的我还没走到那处坟前,腿早就软了半截。
而我到那坟前的时候,更是被这墓碑上的黑白遗照,给吓得浑身发抖……
天知道,这遗照上的眼睛,被微弱的月光这么一招,就像活过来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吓得我连头都不敢抬了,麻溜的就把香烛点上,烧上了纸钱,狠狠的磕起了头来。
可我想不到的是,我这头刚一磕完,还没等我说诉求呢,放在坟前的那只纸房子忽然凭空燃烧了起来,那本就诡异的遗照,被这火光这么一照,显得更是无比吓人……
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勇气,一边儿望着这燃烧的纸房子,一边儿看着遗像,对着他问道:“金……金元宝大哥,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哪知,我的话音才刚一落下,后颈便忽然一疼,竟直接在这坟前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更是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贴满喜字,古香古色的院子里,可以肯定,我之前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这儿,到底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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