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经历过这样的关系?
当你还很弱小的时候,有一个人给了你特别的欣赏、保护和认可,你会很感激他的存在。
可是随着你的成长,这段关系慢慢起了变化:
保护变成了控制,认可变成了贬低,观点的差异变成了权力的斗争。
比如,原本温情的父母,开始控制你对工作、对伴侣的选择;
原本亲密的伴侣,开始指责你这样做也不对、那样做也不应该;
原本可靠的领导或前辈,开始抨击你,说“你离了我的支持,什么都不行”……
对于这类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彻底断绝这段关系,还是通过改变自我来适应关系呢?今天为你介绍,
心理学家
陈海贤老师
,在他的新
书
《走出黑森林:自我转变的旅程》
中,是怎么回答的。
如何识别“有毒”的关系
首先,我们要先对这段关系作一个判断——
到底这段关系有没有“毒”?
如果这段关系是良好的,那我们可以通过调整自己跟对方沟通、相处的模式,来解决问题;
但如果这段关系是有害的,我们得下定决心脱离它,无论我们有多么舍不得,多么痛苦。
那么,要怎么判断一段关系是好是坏呢?陈海贤老师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角度:如果关系里更有权力、更有经验的一方,他对你提供保护、帮助,是为了让你变得更成熟,为了让你有一天能够独立地离开,那这就是好的、健康的关系;
如果对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无法离开他,换句话说,他提供的保护、帮助或者培养,都是在暗示“你要永远追随我”,那这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PUA,也就是“有毒”的。
比如,
《走出黑森林》
这本书里有一位母亲,她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她的儿子也在自家企业里工作。本来,作为企业家的母亲肯定更有经验、更有能力,她对经营、管理的想法和建议,往往能帮儿子更好地熟悉业务,让儿子能镇得住场子。
可是,这个儿子说,母亲无论说什么话,都有一种强烈的否定他人的感觉。甚至连说“天上的月亮是圆的”时,他母亲都会透露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态度。长此以往,母亲提的任何建议,儿子都听不进去。
其实,这个母亲就是想通过打压儿子的方式,来让儿子能一直依靠自己、离不开自己。这是权力和控制,而非培育和帮助。
反过来,有些父母在管教孩子的时候,虽然有些“刀子嘴”,或者态度有些急躁,但他们提的建议,都是为了孩子将来一个人面对各种问题时,能够独立解决。在这种情况下,
孩子要做的不是什么脱离父母的管教,而是可以好好跟父母谈一谈,他们能否换一种沟通方式。
书里还有一个案例,有一个名叫羽晗的女生,她博士毕业后进了一家研究所工作。表面上看,研究所的老板对所里的老师们都很好,会给他们争取各种资源,帮他们拿到重要的课题、评上职称。
可是,这个老板很强势,如果羽晗有任何一点小事让老板不满意,他就会大发脾气。甚至有时候,老板会不顾情面地直接贬低羽晗:“就凭你的能力,如果不是我罩着你,给你资源,不要说评职称了,你连在这个地方生存都有问题。”
每当被老板批评后,羽晗就会愤恨地想:我是不是该换一份工作?我的专业在企业里也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不是非得留在研究所里。但是,转念一想,羽晗又担心老板的评价是正确的:万一我离了老板的保护,就是一事无成呢?于是,羽晗就在“留下”和“离开”两个选项上,反复纠结。
其实,羽晗真正要判断的,不是该选什么样的工作,而是她身处的这段关系是否“有毒”。只要套用陈海贤老师提出的方法——
看关系里更有权力的那个人,到底是希望你能成熟、独立,还是希望你永远被他控制,
我想,羽晗的答案就会自然浮现出来。
识别出“有毒”的关系后,我们是不是只要离开这段关系就可以了呢?
比如,辞职、分手,或者从原生家庭里搬出去住。
抱歉,物理空间上的脱离是容易的,但心理层面的放下会很难。有时候,就算我们离开那个“有毒”关系的对象,却很难摆脱他留下的影响。
脱离关系的过程,要比我们想象的更曲折。
就连著名的心理学大师荣格,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重新建立自我、找回自信。
接下来,就让我借着荣格和弗洛伊德从相遇相知到分离独立的经历,来为你介绍下,
脱离一段关系,会经历的完整阶段。
荣格作为后辈,十分崇拜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则很欣赏荣格的才华。弗洛伊德曾公开说过“荣格是我的长子”,荣格也以此为荣,尽力维护弗洛伊德的权威,追随他、维护他、依附他。这是第一个阶段——
“依附期”
。
后来,荣格不断成长,在学术观点上和弗洛伊德产生了很多分歧。在弗洛伊德看来,这是不能忍受的背叛;而荣格则渴望能发展自己独立的学说。两个人努力维持表面的和平,心里却满是对背叛的控诉和对控制的反抗。这是第二个阶段——
“冲突期”
。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论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破裂,进入了第三个阶段——
“决裂期”
。
荣格被弗洛伊德逐出了学术圈子,他跑到乡下隐居起来,不再从事任何学术研究。可以说,这是荣格人生中的至暗时刻。理智上,荣格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错;可情感上,他失去了昔日自己视为“父亲”的人,失去了曾经保护自己、欣赏自己的人。
后来某一天,荣格脑海里冒出一段童年的美好记忆。在这段记忆的刺激下,荣格开始重新搭建自己的理论。其实,他跟弗洛伊德决裂,本来就是为了能发展自己独立的理论。可以说,这时的荣格正式进入了脱离的第四个阶段——
“自我重建期”
。
荣格开始不断发表自己的学术成果,他还收获了自己的追随者,成立了自己的学术机构。伴随这些成果一起问世的,还有荣格的新自我——一个不需要再依附于任何人的、独立的自我。最终,荣格成为心理学史上,能够跟弗洛伊德平起平坐的大师。
其实,就算是心理学大师,在关系的脱离中也需要经历自我怀疑和被放逐的痛苦。可是,
只有经历这样的脱离,人才能变得成熟,才能找回自信——这种自信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肯定和认可。
看完荣格的案例,你可能已经发现了,在彻底脱离“有毒”关系的四个阶段里,“决裂期”是最让人难受的。
毕竟,“依附期”是关系中最美好的一段时期,而“冲突期”时虽然有争执,双方还是尽力想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更进一步,如果开始了“自我重建”,说明一个人已经走入新的生活阶段了。
唯独在“决裂期”,我们并没有因为离开那个“有毒”的对象,而获得所谓的解脱和轻松,反而会更容易陷入消沉和自我怀疑中去。甚至于,
有些时候,“决裂期”的痛苦会让我们忍不住想回到过去,回到依附另一个人的状态中,这就是脱离过程中的反复。
会出现反复的情况是因为,在决裂以后,我们会产生巨大的迷茫、恐慌和留恋,这些负面感受会引发自我怀疑;而这种自我怀疑会编织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把我们拉回到过去。
比如,
《走出黑森林》
这本书里有一个来访者叫明丽,她在经历了前老板的PUA后,勇敢地选择辞职。可是,等她真的办完离职手续,跟同事们吃过散伙饭后,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丢到了一片荒芜之地。
一方面,前老板还是公司里的明星,一举一动都受到公司其他同事的追捧,这让她的反抗变成了笑话;另一方面,她要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停奔波,寻找新工作,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于是,明丽开始怀念起,有前老板欣赏和保护的时光。
记忆好像被篡改了,明丽忘了“冲突期”时,前老板不停打压她、控制她,还频繁挑她刺的事情,只记起“依附期”的时候,老板当着同事的面称赞她,让她负责重要的项目,还在升职的过程中力排众议去支持她。
这让明丽对自己产生了巨大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决定?当初是不是我太矫情了呢?白白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于是,明丽决定约前老板再聊一聊。
前老板虽然答应见面,却一见到明丽就说:“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以前是我看错你了。事实证明,你离开对部门发展更好。”这让明丽比之前更痛苦了。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因为一时冲动做了决定, 又感到后悔,却再也回不去的人,一个软弱的人。
对此,海贤老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去找前老板之前,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吗? ”
明丽说:“当然想过。我知道他脾气很大、心胸狭窄,他会拒绝我,并不意外。”
于是,海贤老师告诉她,她又回去找前老板并不是软弱的表现,她只是想通过被前老板拒绝,好让自己不再犹豫、纠结,好让自己能够下定决心,投入新的工作和生活中去。
明丽这样的反复和纠结,其实是在完成心理上的
“二次告别”
。因为原来那段关系很重要,有时候,我们只有用这种看似“倒退”的试探,才能确认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可能会问:
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痛苦的“决裂期”呢?
因为这种“有毒”关系提供的保护、培育、照顾,都是为了“让你永远追随我”。这样一来,保护总有一天会变成明晃晃的控制,控制又一定会引发反抗。与其永远深陷相互怨恨又无法脱离的“冲突期”,不如以一种撕裂的方式彻底决裂。
别忘了,
无论“决裂期”有多痛苦,甚至会让你想回到过去,你都终将迎来“重建自我”的阶段。
明丽最后加入了一家新公司,新老板跟她建立起平等的关系。明丽还开始带自己的团队。她说:“现在,我不需要一个权威来保护、认可我。现在,我就是那个权威。”
除了如何识别“有毒”的关系、如何脱离“有毒”的关系、如何应对脱离过程中的反复,海贤老师在
《走出黑森林》
这本书还介绍了很多应对关系的实用方法。
比如,
当我们被关系伤害后,如何用“原谅”代替“指责”;当我们受到不公正的评价后,如何重新定义自己;当一些重要的关系从我们生活中消失后,我们要如何寻找新的支撑点。
无论你还是你身边的朋友、同学、家人碰到了类似的问题,都可以翻开这本
《走出黑森林》
。
最后,提醒您,现在陈海贤老师的新书
《走出黑森林》
已经正式上市,而且现在购买还可以享受上新期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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