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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 | 清风明月那些事儿

脑洞故事板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5-12 12:09

正文

图/蓝雯轩




“小六,五点钟方向,弓弩准备。”

“得嘞。”

“麻子,陷阱布置的怎么样?”

“保准儿它有进没出!”

“好,今天这头彩,我们清风寨拿定了!”

“可是李哥,我有一个小问题。”

“说!”

“我怎么觉着那东西走路姿势有些怪啊,看着特别扭。”

小六整个身子匍匐躲在草丛里,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指着他们正前方十几米远处,对着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在他们前方的密林子里,有一只巨大的野猪慢慢的挪动着,半人多高,浑身毛发乌黑发亮,嘴角向前一副细长的獠牙,十分狰狞可怖。但是颇为奇怪的是,野猪走路姿势怪异,庞大的身躯向前一拱一拱,似是行动不便。

中年男人拨开挡在眼前的灌木枝条,沉吟了一会儿,一巴掌打在小六的后脑勺上:

“废话!他妈的换你被连着追个两三天,没落着口吃的喝的,你走几步我试试?还不如它呢!”

小六捂着脑袋连说是是是,李哥说的对啊!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看着野猪恨恨的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要不是明月寨那帮龟孙子捣鬼,前两天就该捉着这只畜生了。好在凭着我一手脚印追踪术一路跟踪至此,哼哼,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它跑了!”

“说的好啊!真不愧是我们李哥,清风寨第一扛把子,我对李哥的敬仰之情真是如同….”

麻子立马凑上那张繁星密布的脸,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嘴上的马屁兜不住的往外扑。

“他妈的少废话,老子屌还用你说?干活干活,这次要是再失手,我打不死你们两个兔崽子!”

“可是..队..队长,我..我还有一个问题。”小六弱弱的说道,双眼满含委屈。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说,一次性给老子说完!”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吼道。

“明..明月寨那伙人要是..要是再来怎么办啊?”

“哼,这帮龟孙子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准备阴我们呢,上次是老子没防备,被他们钻了空当。这一次,他们要是再敢来,就把他们和那只该死的野猪一起,一块做了!”

中年男人满脸阴笑,双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同时原本用手拨开的枝条瞬间弹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啊切!啊切!啊切!”

此时,在这座山的另一片林子中,躲在草丛里的男子止不住的打着喷嚏。

“队长你没事吧?”

“没.没事,今天不知咋了,老打喷嚏。”

“定是那山下的小桃红又念叨起您了吧,嘿嘿嘿。”

“哎,你小子,人小鬼大的,敢开我的玩笑了?”

男子一边笑着,一边作势就要去打,旁边一同躲着的年轻人也佯装着害怕要躲。

“哎哎,队长别别,我怕了,怕了。”

男子满脸笑意,收回了手。

“好了,别跟我在这贫了,快去看看,那只畜生怎么样了。”

“您放心,跑不了,掉进我亲手做的荆棘扣里,越挣扎,嘿,死的越快。这次,清风寨就等输吧!”

“也是,清风寨那伙人自有二狗子陪着他们玩,这次武斗,我们明月寨总算拔得头筹,争了一口气呐!”

男子十分欣慰的看着远处,眼中满是笑意。



小六蹲在树背后,手中拿着一副自制的弓弩,十分紧张。

他偷偷瞄着不远处的猎物,那猎物似乎并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危险,仍是向前一拱一拱的悠哉游哉。

小六看着远处的麻子对他点头示意,陷阱布置完成!

小六又看向队长,队长向他使劲挤着眉眼,小六知道,那代表着:

你他妈的快射啊!射啊!!!!

按照原定计划,小六这一箭射向野猪的腹部,野猪受到惊吓,必然会到处乱窜,激烈的跑动撕裂伤口,血流不止,然后窜到麻子布置的陷阱附近,麻子一收网,捕捉成功,十分完美。

小六这一环正是计划开始的关键,小六捏着手里的弓弩,感觉有千斤重,鬓角滴滴冷汗滑落。

时间紧急,容不得他犹豫了,小六心一横,抬手,张弓搭箭,瞄准,扣动扳机,嗖~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急速响起,一支箭矢朝着野猪的….屁股疾驰而去。

小六捂着脸,完了,手一抖,射跑偏了。

箭矢无比精准的命中了野猪的臀瓣,野猪身子一抖,发出一道响破天际的惨叫:

“啊啊~”

野猪向前一扑,巨大的野猪皮开始滑落,从里面滚出一个人影,手中捏着两只细长的獠牙,此人身材瘦小,屁股上钉着一支箭矢,不住的往外面冒着血。

小六手中的弓弩惊的掉到了地上,野..野猪成精了?

麻子手中的绳子一扔,立马躺地上装死。

队长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气愤的浑身发抖,嘴里怒吼着:

“明月寨!!老子他妈的又中计了!”

而此时,一道道锣鼓声响彻整座山头,伴随着一道更响的声音覆盖了清风寨队长的怒吼:

“清风寨,out!清风寨,out!”




在武斗比试山头的西边,也有一个山头,名叫清风山,清风山上有一座寨子,名叫清风寨。

此时清风寨寨主正被一伙人拉着,嘴里还不住的叫嚣道:

“别拦我!谁都别拦我!明月寨那帮人使诈,老子要去和他们拼了!!!”

清风寨一众土匪们面面相觑,看着眼前发了疯似的寨主。

此时,一旁冷眼看戏的中年男子,开口说了句话:

“放开!。”

“是啊,三弟说的对,你们他妈的放开我,让我去跟他们拼了!!”

中年男子扶了扶额头,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寨主:

“我说的是让你放开他们,你要送死,我们不拦着你,去吧。”

清风寨寨主尴尬的放下了抓着众人的手,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啊。”

清风寨一众土匪们看看天,看看地,整理整理衣服,不说话。

清风寨寨主坐到了主殿正中的那张大虎皮椅上,十分悲痛的说:“

“痛心!极其十分以及非常的痛心!往日里明月寨那帮龟孙子在外无恶不作也就罢了,可气的是,他们竟然全部推到我们的头上,让我们背黑锅!嚣张!极其十分以及非常的嚣张!”

一众土匪中站出了一个人,正是李哥,他对着寨主,惭愧的说道:

“寨主,我检讨,这次的失败我有责任,不!我应该付全部的责任,是我中了明月寨那帮人的奸计。”

小六眼见这般情况,坐不住了,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颤抖着声音说:

“寨..寨主,我我..也检讨,不全是李哥的错,我…我也有错。”

小六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声音小的听不见。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

一旁沉默很久的中年男子发话了,众人都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也就是清风寨二寨主沉吟了一会,说:

“先是这官府发文宣布剿匪,再是这明月寨无端的提出了武斗文比,两件事赶巧都凑着一块儿了,其中必定有些蹊跷。”

“能有啥蹊跷的,不就是这明月寨的一窝子强盗占了人家的田不说,还欺了人家闺女的身子,逼的人闺女上了吊自了尽。这些事,这些年他们明月寨还少做啊?你又不是不晓得那明月寨的头头是个…?”

“大哥,别说了。”二寨主皱了皱眉头,制止了寨主。

清风寨寨主坐在虎皮大椅上,翘着个二郎腿,满脸无所谓,摆了摆手:

“行,行,我不说,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二寨主叹了口气,仿佛已经习惯了寨主这态度,继续说道:

“二哥…,额不,明月寨寨主他虽说激进了些,但他本性不坏啊,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了解他吗?这些年外面传的那些明月寨打砸抢烧,霸屋占田之事,想来又能信个几分呐?”

“咋的了,你又开始为他说话了?我也想不信呐,我也想他不是这种人啊!可是外面传的那些,哪一件不是真的?要说远的,几年前一伙土匪洗劫了张财主家,谋财不说,还害了他们一家几十口的人命!再说说这近的,占地侮辱女子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吧?我们虽说是做土匪强盗,可咱们不是为了财吧?还不是这狗娘养的世道逼的,我们做土匪的,也是有原则的,不指着啥劫富济贫的大觉悟,至少不该做些伤尽天良的事儿吧?三弟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们这个兄弟呐,这几年,变了啊!”

寨主越说越激动,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二寨主一把按住了他,说道:

“大哥,你别急啊,你仔细想想,这几年发生的这些个事,可有人证明说是明月寨,是二哥他带着一帮人干的?没有呐,都是传一伙土匪一伙土匪,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着?这方圆百里,可就咱们这两家土匪,不是明月寨干的,难不成是我们清风寨做的?是你们做的吗?嗯?”

寨主嬉笑着问向站着的一伙儿清风寨土匪。

清风寨一众土匪死命的摇了摇头。

“对嘛,既然不是我们干的,那就是他们干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弟你还不明白吗?外面不敢说的太明白,那就是怕惹了明月寨,怕他们报复。”

二寨主依旧皱着眉头,扶了扶脑袋,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头疼,还是商量商量接下来的文比该怎么办吧。”

“哼,亏得他想的出这个主意,文比,在一帮大字不识的土匪里面搞文比,那不就相当于在一堆矮子里挑高个儿吗?”

“这个倒真不像是他的主意,我看呐,定是他身边那位师爷的主意,那个师爷,不简单,我捉摸不透。”

二寨主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清风寨寨主大袖一挥,披风向后一甩,说道:

“总之啊,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报~~”

此时殿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一个小喽罗捏着一封信跑了进来。

“明月寨送来了一份密函。”

小喽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二寨主接过密函,打开一看,脸色不由的凝重了几分。

“这明月寨,什么时候也搞起鸿门宴了?”




在武斗比试山头的东边,也有一个山头,名叫明月山,明月山上有一座寨子,名叫明月寨。

夜凉如水,明月寨的主殿却灯火通明,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明月寨刘师爷一脸忐忑,望着对面的男子,低声说道:

“当家的,您说这清风寨二寨主真当敢来赴宴吗?”

坐于他对面的男子剑眉星目,霸气外漏,却着文士长衫,平添一股儒雅之气,他笑了笑,轻声开口道:

“师爷你有所不知,我这位三弟啊,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可为人豪放不羁,行事洒脱,当称得上豪杰二字,这区区一个宴会,又有何不敢来的?”

“那到是我多虑了,说来这二寨主确实声名不显,不似这清风寨寨主,那可是威名远播啊!”

“哼!”明月寨大当家猛的一拍桌子,神色愤怒,心中有不忿之气却又无处可撒。

“什么威名远播!这几年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勾当,我都羞于提起,就连这次官府突然发文剿匪,那也是他们清风寨捅了娄子,却还要我们明月寨为他们擦屁股!”

刘师爷见状,连忙倒了一杯茶,递到大当家的面前,说道:

“大当家的息怒,息怒啊!”

大当家的接过茶,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我这位大哥啊,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莽撞,隐藏的极深呐,哎,对了,师爷前几日派人下山打听的事儿有进展吗?”

“这事儿正想跟您说呐,我派去的人回来了,跟我说现在这外面民怨沸腾,都搁衙门口堵着呢,说是官府不出兵剿匪,他们就赖在衙门不走了,就连城里几大富商的家都给堵上了,让他们出钱出人,一同剿匪。”

大当家眉头紧锁,出言道:“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可不是嘛!我看呐,也不光光是上次侵地欺女那一出的事儿了,这几年大的小的那么多起,这外面早就积怨已久了,如今这侵地欺女一案,那被轻薄的女子可是吊死在衙门口的门梁上呐,这积怨一下就全引出来了,我看这次官府也是兜不住了,这匪,是非剿不可了!”

师爷左右相顾,凑上前去,附在大当家耳边又说了一句:

“现在外面都在传,那侵地欺女的一窝子土匪,正是咱们明月寨的,而且…而且….”

大当家神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看向师爷,说道:

“师爷有什么但说无妨,不必顾忌!”

“而且都说带头的土匪,正是大当家..”师爷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哐当”大当家手中的茶杯猛地被摔到了地上,迸发出一道轻响。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明月寨何时做过这等龌龊事,这清风寨所行之事,竟赖到了我们头上,真是岂有此理!”大当家愤怒的念叨着。

“大当家息怒啊,这中间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这方圆百里可就我们两家土匪,既不是我们所为,那必是清风寨所做。”

“此事我看还是等明日清风寨二当家前来赴宴之际,当面问询清楚吧。”

师爷沉吟一会儿,提议道。

“嗯….也好,对于我这位三弟,我还是信的过的,哼,他可不像我那位大哥,虚伪的很!”

一提起那位清风寨大寨主,他的脸色就不好看。

师爷起身,拂了拂衣袖,作了个揖,说道:

“大当家的,夜深了,那刘某就不再叨唠您了,告辞了。”

大当家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师爷,慢走。

师爷走向殿外,隐于夜色之中。

大当家的看向师爷走的方位,似又在看殿外那无边无际的夜色,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说了一句话:

“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呐。”




清风明月本是一寨,可这五年前,寨中二当家和大当家反目,二当家反出寨去,带走了寨中的一帮弟兄在另一个山头搭了个寨子,唤作明月寨,而这清风明月寨既已失了明月,便也改了名字,唤作清风寨。

清风明月素来不合,虽说只隔着一座山头,可这五年来却是不相往来,明里暗里都憋着口气,较着劲呢!

可几日前,明月寨修了封战书,送至清风寨,上书:武斗文比。

武斗又名抢山头,即两个寨子各出三名人手,各组成一队进山,同时把预先准备好的彩头野猪放进山去,两队人马谁先逮着野猪,谁就占了这山的山头,就是胜方。

这本是清风明月寨之时的内部娱乐活动,是当时的二当家提出来的,清风明月两寨对此都不生疏。

可说起这文比,倒是个新鲜玩意儿,是明月寨那名外来的师爷提出来的,说起这位师爷,可不是这清风明月寨中的旧人,是二当家划了山头,成立了明月寨后,才招募进来的。在一群大字不识的土匪中间搞文比,说起来也是个笑话。

而今日,明月寨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个个土匪们都攒足了精气神。

清风寨二寨主要上明月寨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明月寨,清风明月本是一家,明月寨中不少兄弟还记着这位三当家呢,今日一听说他要上山,都很高兴,可是心里又憋着一口气,可不能让清风寨的人看扁咯!

清风寨二寨主如约而至,龙行虎步,好生威风,伴随着一路鲜花和掌声,进入主殿落座。

殿内摆满了山珍野菜,美酒佳肴,明月寨大当家正坐于主位,站起来,说道:

“三弟!一听说你要来,我可是让手下兄弟进山猎了不少野味呐,还有这菜,都是自家种的,保证新鲜!还有这酒,我可是珍藏了好久都舍不得喝,此番你前来,定要与我喝个够啊!”

明月寨大当家红着眼,发自心里的高兴,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这位兄弟了,毕竟是兄弟啊!

清风寨二寨主也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落座后,说道:

“二哥,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清风寨二寨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月寨大当家也跟着饮了一杯,大呼痛快。

放下酒杯,清风寨二寨主看着满桌菜肴,对着大当家说道:

“怎么着二哥,你们还自己种上菜来了?”

“瞧你说的,不种菜,不打猎,我们这么大寨子,这么多兄弟吃什么呀?”

“哈哈,二哥说笑了,我可是听说这今年你们寨子业务繁忙,收获可不小吧?”

大当家一听这话,脸色忽地沉了下去,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的兄弟这几年足不出寨,何来的业务?”

“足不出寨?我看是未必吧?那这几年外面传的那些事儿都是假的?”

大当家脸色又沉了几分,大怒道:

“你还有脸提外面那些事儿?今日我倒想问问你,这今年你们清风寨在外做了多少勾当,又为何全赖在我们明月寨头上?”

清风寨二寨主也神色阴雨,冷哼一声道: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清风寨何时在外面有过勾当,又何来赖账一说?怕是你们明月寨敢做不敢当吧?”

大当家猛的一拍桌子,大喊道:

“你放屁!我们明月寨向来问心无愧,既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何要当?”

二寨主也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既不是你们做的,也不是我们做的,难不成是鬼做的?今日这话既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谈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顿饭,不吃也罢!”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刘师爷见状,赶忙拦住二寨主,赔着笑脸说道:

“二位当家的息怒,息怒哈,今日本是兄弟重逢,喜庆的日子不是?何必为了这么点事争吵不休,有伤和气嘛。来,二寨主,早就听说你的威名了,今日闻名不如见面,我刘某敬您一杯!”

说话间就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二寨主,同时举杯示意。

二寨主接过酒杯,放在手里把玩,神情略带玩味的看着刘师爷,说道:

“刘师爷,你这酒,莫不是毒酒吧?”

刘师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

“瞧二寨主这话说的,就是爱开玩笑,莫说这不是毒酒,就算真是毒酒,以二寨主满腔的豪气,怕也是酒入豪肠毒不发呐!”

二寨主也哈哈大笑,说道:

“早就听说刘师爷才思敏捷,能言善道,今日一见,此言非虚啊,好,就冲你这一句话,哪怕这是杯毒酒,我也干了!”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二寨主饮完后放言道。

话音还未落,二寨主忽然喷出一大口黑血,捂着胸口,说道:

“你…你…,酒里…有…有毒。”

话还没说完就仰面倒下。

明月寨大当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二寨主,大喊道:

“二弟!你没事吧…..”

又冲着刘师爷大喊道:

“师爷,你..你怎生下了毒!”

刘师爷端着酒杯一脸懵逼,哭着脸说:

“大当家的,我真没下毒啊,我…我上哪说理去我…”

大当家一把抱起二寨主,向门外冲去,大喊着寨子里的大夫呢,他妈死哪里去了。

一众土匪也乱作一团,向门外冲去,嘴里也大喊着大夫大夫。

刘师爷看着手中的酒杯和冲出去的一众土匪们,神情呆滞,喃喃道:

“这…这又是唱的哪出儿啊?”




清风寨二寨主是被抬上清风寨的,脸上蒙了块白布。

清风寨寨主悲痛欲绝,仰天咆哮,立马组织寨中人手,发誓必将踏平明月寨。

此时的明月寨中,明月寨大当家的也在组织人手。

该死的刘师爷趁着寨中乱作一团之际,溜出寨子,不知所踪,这口大黑锅,明月寨是背定了。

以大哥的性子,必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明月寨大当家叹了一口气,想道。

看来,这清风明月之战,是不可避免了,不过也好,这么多年的帐,也该一次性了了。

明月寨大当家望着对面的清风山,神色踌躇。



是夜,月凉如水,清风明月二山之间的小山头此刻热闹非凡。

“清风寨的,我操你妈!”

“妈了个巴子,明月寨的龟孙子,爷爷看你们不爽很久了!”

“我靠,打架归打架,别掐我蛋蛋啊!”

而位于山头另一边的一片密林子里,窝着一伙人,服装统一,腰间别着一把刀,背后印着一个大字:

“捕”

而围坐在中间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名正是从明月寨溜走的刘师爷。

另一名男子向刘师爷拱拱手,笑着说:

“刘师爷此计实在是高,实在是高啊!”

“哼,区区小计,不足挂齿,有今日这一番场面也不枉我潜入贼窝三年呐。”

刘师爷神情得意,面露喜色,忽而又似想到了什么,面露惊疑,继续说道:

“不过,那清风寨二寨主死的蹊跷,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毒,奇怪奇怪,这帮土匪一直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唯独这一环却在我意料之外,让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启动,说起来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林捕头见状急忙说道:

“师爷妙计天衣无缝,怎会出差错,想来定是明月寨中哪位小土匪当年受了这清风寨二寨主的欺压,下毒为之,他死了也好,正好省的我们再挑拨两寨的关系了。”

刘师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想来也是,那二寨主死在我面前,那可真是死的透透的了,他的死正好省去我不少功夫,真是天助我也啊!”

林捕头连声应是。

刘师爷继续说道:

“不过这三年我倒是长见识了,原打算着进去探探路,摸清楚这明月寨到底藏了多少宝贝,可谁能想到这天下竟有不抢劫的土匪,还在山里种起了菜,整个寨子一穷二白,你说可笑不可笑?”

林捕头哈哈大笑,说道:

“可笑至极!这年头,连土匪也开始不务正业了,这也怪不得我们打着他们的旗号干正事了。”

一说到这个,刘师爷眉头一皱,喝斥着林捕头道: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行事收敛点收敛点,谋财不要害命!上次张财主那桩案子十几条人名呐,也得亏那张财主平日里也是个鱼肉乡里的货色,才将此事压下。可这次,你们这几个色胆包天的混帐东西怎么就污了人家闺女的身子?”

“刘师爷您有所不知啊,衙门要征用那块地建商铺,可那倔老头死活不让啊,无奈之下,才又扮了土匪,原本是想给那老头一个教训,可谁知那死老头竟有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兄弟们都忍不住呐,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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