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麦说,简书里都在写着斯文的字,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好扫兴。
湖北人喜欢吃辣,口味重,对白开水一样的文字感到无聊,这个,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这几天,我也觉得无聊,过年无聊,过了年更无聊。无聊就写字吧,可写着斯文的字也无聊。
在这个平庸的年代,人们都过得如此颓废。大家忙着出名,赚钱,还贷,都有老有小,都朝九晚五,都在苟且着或奔波在苟且的路上。忙碌的庸常生活让人应接不暇,哪有那么多深刻的思想,哪有那么多尖锐的文字?
我在简书混迹一年多,留下一些文字。偶尔我会想,我在读者心中是什么形象?
在我制造文字垃圾的过程中,我隐约对自己有一个模糊的定位:正经有余,灵气不足。昨天,明夷写文提到“淑女”这个词,我突然觉得明晰了。
是的,淑女这个形象于我是恰当的,而且这是个中立的标签。
我的成长虽小有波折,但总的来说顺利。我有快乐的童年,我的成长是典型的社会主义时代下的典型成长。我看到的世界是正向的,这个世界对我是温柔的。那么,这样长大成人的我无法做到玩世不恭,更做不到愤世嫉俗。
我天生没有叛骨,也没有冷眼看世界的理由。在这个标新立异,标榜个性和崇尚自我的年代,我也曾向往个性鲜明特立独行,可到头来,我并没有成为这样的人。
于是,我试图在文字中展示我内心对这些特质的追求,但我的文字还是露出我淑女般循规蹈矩的底色。
在我的心智完全成熟以前,我不能选择我的生活。我的见识和智慧让我没有力量去抗衡外在生活的洪流。于是,我随波逐流去捡东西,或者用我的青春去换东西,捡那些身边的人们认为好的光鲜的东西:学历、头衔、职称、工资、待遇、户口、婚姻、房子、人脉。我背着这些东西,别人说,看哪,她啥都有,过得不错。
可我快乐不快乐只有自己知道。
做淑女,在社会上生存和立足的成本少,因为淑女很乖,不会和周围产生多大摩擦,能让自己和别人的齿轮正常运转。
但淑女心中那个核也是有形状的,而我这个淑女偏偏看重那个核。
这两天,看到简书出现几篇对木子美的评价,让我想起一贯活得自我的木子美。
槭树街艾林
在《
网络正青春+旧作《杨澜之于木子美》
》认为,与杨澜的自身社会化经营不同,木子美经营的是自己,是以本我为参照的个人化经营。而本我作为人的无意识领域,是最快乐的领域。
这是对自我的本真追求。
可怎样才能返璞归真?我认为要赤身裸体。
现在的人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多得让人看不到自我和本真。只有将身上那些违背本性的多余的东西丢掉,才能看清自我,才能回到本真。
将欲望和虚荣的外衣一层层剥下,直到赤身裸体,回到出生时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的状态。这样,面对“自我”的裸体,看清本心,就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这正是明夷所说的“先把自己打到近乎无知的的境界”。
明夷又说,“自我,是拿来看的,也可以说是拿来欣赏的,而不是拿来寻找或拿来认识的”。但很多人的自我都迷失了,想要看或欣赏自我总得先找到自我啊,寻找自我总得先认识自我,别找错了啊。
至于从无知的境界里“再一步一步用思想走回来”,我觉得,这个走回来的过程,就是再穿上衣服的过程。因为,我们需要衣服来御寒,来取悦自己,或装点世界,我们更需要以一种适宜的着装来和周遭或世界对话。
明夷说,“变成枯骨或骨灰才算是归真”,但他并不真的这样认为。他认为这样的归真是走火入魔。是啊,变成枯骨或骨灰就没有生命了,没有生命还谈归真有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