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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最爱历史(ID:solovehistory)
作者:最爱君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1925年,毛泽东《沁园春·长沙》
1919年春天,北漂青年毛泽东感觉到了深深的失落。
此前一年的1918年8月,毛泽东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为了组织湖南学生赴法国勤工俭学运动,第一次到了北京。
当时,毛泽东在湖南的恩师
杨昌济
(杨开慧之父)正在北京大学当教授,在杨昌济的介绍下,毛泽东得以认识了当时的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
李大钊
,谋得了一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月薪是8个银元。
钱很少,但更让毛泽东感觉失望的,是他这个在湖南最优秀的学生、公认的领袖人物,到了帝都北京,却在鱼潜入海一般寂寂无名,甚至只能干着管理员这种打杂的、无聊的角色,后来,1936年,毛泽东向美国记者斯诺回忆他从1918年8月至1919年3月这段在帝都北漂的日子时说:
“
我的职位低微,大家都不理我。我的工作中有一项是登记来图书馆读报的人的姓名,可是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我这个人是不存在的。在那些来阅览的人当中,我认出了一些有名的新文化运动头面人物的名字,如傅斯年、罗家伦等等,我对他们极有兴趣。我打算去和他们攀谈政治和文化问题,可是他们都是些大忙人,没有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说南方话
······”
毛泽东的内心是失落的,当时,只比他大两岁的胡适,已经是北大的教授和新文化运动的干将;比他大4岁的李大钊,也已是北大的经济学教授兼图书馆馆长;而比毛泽东小4岁、日后的政治对手张国焘,此时也正在学生运动中日益声名显赫,在1970年代出版的回忆录《我的回忆》中,张国焘说:毛泽东在当时的北大如此平凡,以致于他当时压根不知道还有毛泽东这么一号人物。
当时,毛泽东和许多位来自湖南的同学,一起混住在北京景山东街三眼井,在北京尘土飞扬的大街和路面不平的胡同里,这位湖南青年却穷得连去颐和园逛逛的闲钱都没有,他有一番雄心想去法国留学闯荡,可眼下,生活的困苦与职场上的失意,使得他明白自己在北京这片大海里难以翱翔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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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的毛泽东
也就是在这时候,毛泽东碰到了自己的引路人李大钊。只比毛泽东大4岁、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李大钊(1889-1927),从1918年开始在国内宣传共产主义,他跟毛泽东说:
“资本家只是人类很小的一部分,工人才是绝大多数······任何人不工作、却消费别人的生产,就是贼。”
此时的毛泽东,对李大钊介绍的理论觉得很是新鲜,可他在当时更推崇的是无政府主义,为了在帝都拓展自己的朋友圈,毛泽东在北大加入了哲学会、现代文学会和新闻学会三个社团,可是在1919年时事动荡的北京,除了李大钊、陈独秀、邵飘萍等极少数注意到他的人,其他人对于这个从长沙来的、想在北大旁听的图书管理员,甚至连交谈几句、聊聊天的兴趣都没有。
1936年,毛泽东在陕北的窑洞中,对美国记者斯诺回忆说:
“(当时我)对政治的兴趣越来越大,思想也越来越激进。我已经把这种情况的背景告诉你了。可是当时我的思想还是混乱的,用我们的话来说,我正在寻找出路。”
大城市不好混,此处不识爷,自有留爷处,他决定,还是要返回家乡湖南发展的好。
现如今,从帝都北京回流故乡发展的人越来越多,1919年的毛泽东同样也不例外。
俗话说,不到上海不知道钱少,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这句话对100年前的中国社会也同样适用。
考虑到自己无论是年龄、学历还是语言天赋都没有优势,也就是在1919年3月左右,毛泽东最终决定放弃留学、离开北京。
或许在他看来,无论他如何努力,在学历上都不可能超越只比他大两岁、却已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一回国就在北大担任教授的胡适,既然没有比较优势,去法国留学似乎也意义不大。
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走政治谋发展。
此前的1918年,毛泽东曾经和萧瑜、何叔衡、蔡和森等人一起在湖南发起成立新民学会,而当年新民学会的许多成员便一起结伴到达北京,集体当起了“北漂”,希望为赴法留学寻找机会。
尽管当时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当管理员,很不受名流们待见,甚至连傅斯年、张国焘这样的学运领袖也没空理他,可就是图书管理员这个职位,也已经是1918年新民学会的湖南“北漂”们最体面的工作了,这些“北漂”没有关系,甚至连月薪8元的图书管理员工作都找不到,无奈下只能在北京四处打零工谋生。
在艰难的谋生中,1919年1月,率先找到门道的新民学会总干事萧瑜率先出国留学,到了1919年3月,或许是考虑到自己在北京发展前景黯淡,毛泽东最终决定辞去自己的图书管理员工作,在返回家乡前,作为新民学会的发起人和领导人之一,他决定护送老乡和同学们先去上海筹措留学的经费。
但毛泽东没有钱,后来,他回忆自己1919年这次从北京到上海的窘迫之旅说:
“1919年初,我要到上海去,和准备赴法的学生一起。我只有到天津的车票,也不知道怎样可以走下去。不过,中国有句老话,‘天无绝人之路’,一位同学借了10块钱给我,使我能买票到浦口……不过当我到达浦口以后,又是一文不名了,而且车票也没有。没人有钱借给我,也不知道怎样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不过最倒霉的还是一个贼偷去了我仅有的一双鞋子!啊呀!怎么办呢?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的运气非常好。在车站外面,我碰到一个湖南的老友,他借给我足够买一双鞋子和到上海的车票的钱。就这样,我安全地完成了我的旅程——一路盯着我的新鞋。”
▲1919年5月,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湘潭学友会合影。二排左三为毛泽东
在上海,毛泽东向同为湖南老乡的恩师杨昌济的好友、在杜月笙幕下做门客的
章士钊
提出,希望章士钊能为新民学会的学子们募集学费。
作为杜月笙的门客,章士钊倒也能耐颇大,很快就向上海的“工商界名流”募集了两万多银元,并将其全部交给了毛泽东。对于上海滩的各界名流“大哥”们来说,两万多银元对他们而言只是小意思,而在乱世之中,他们很乐意花钱赞助一帮有可能在乱世中崛起的学生哥。
于是,毛泽东将这笔款项按照每人1600元的份额,分给了准备第二批赴法留学的湖南学生。
也就是这时候,毛泽东跟同学们说,他准备将剩余的募集款项带回湖南从事革命活动,而他自己也不想出国留学了:
“虽然我协助组织了这个运动······但是我并不想去欧洲。
我们这些人中,要有人出国,学习新思想,新知识,以贡献祖国;也要有人留在国内,研究本国问题。我对本国问题有研究兴趣,
我觉得我对自己的国家了解得还不够,我把时间花在中国会更有益处。”
从帝都“北漂”,到决定放弃留学当“海龟”,毛泽东最终决定选择回归故乡留守国内,日后,他这个“土包子”出身的行动派,将让他的“海归”同学们为之震动。
而对于章士钊当年的雪中送炭之举,毛泽东一直铭记在心,到了1964年,日理万机的毛泽东突然想起了这件陈年往事,此后从1964年到1973年,毛泽东开始每年都给章士钊送2000元“还债”,并指示周恩来给章士钊调拨了一座四合院居住。
与毛泽东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一样,1919年,蒋介石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舒心。
1919年初,蒋介石正担任粤军第二支队司令驻扎福建,由于粤军和孙中山身边基本都是广东人,蒋介石这个浙江人很不受待见,处处受到排挤,对此脾气暴躁的蒋介石受不了鸟气,干脆决定请假回上海散散心。
1919年3月5日,蒋介石在回上海途中折经香港,此前,他好一段时间在军队中“不见可欲,故无邪心。今初抵香港,游思顿起。”
看到香港的花花世界,蒋介石很想去“邪游”发泄一下,可是他又在日记中写道:“好色为自污自贱之端,戒之慎之!”对于自己的“见色起意”,他又在日记中写道:
“记过一次。”
此前,蒋介石已经迎娶了正妻毛福梅和侧室姚冶诚,但此番抵达上海后,蒋介石又和一位叫“介眉”的青楼女子好上了,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蒋介石最终决定和介眉断绝关系,于是,就在伟大的五四运动爆发前两天,1919年5月2日,这位叫介眉的青楼女子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
“介石亲阿哥呀:照倷说起来,我是只想铜钿,弗讲情义,当我禽兽一样。倷个闲话说得脱过分哉!为仔正约弗寄拨倷,倷就要搭我断绝往来。
我个终身早已代拨倷哉。不过少一张正约。倘然我死,亦是蒋家门里个鬼,我活是蒋家个人。”
此前,蒋介石一度还有想迎娶介眉的心思,可是眼下他彻底断绝了这个心思,1919年5月25日,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
“蝮蛇蜇手,则壮士断腕,所以全生也;不忘介眉,何以励志立业!”
同年10月1日,蒋介石在回忆这一年跟介眉的恋爱往事时又写道:
“妓女昵客,热情冷态,随金钱为转移,明昭人觑破此点,则恋爱嚼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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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蒋介石在粤军部队的留影
在色欲情场中似乎有所醒悟的蒋介石,也在密切观察着1919年的中国走势。
此前在1915年,陈独秀在国内开办《新青年》,掀开了新文化运动的大幕,与毛泽东非常敬仰陈独秀一样,蒋介石也是陈独秀的粉丝之一,到1919年,他经常都在看《新青年》、《新潮》等杂志,并且广泛阅读托尔斯泰《人生观》、《经济学原论》、《经济学》、《杜威讲演集》等新书。
五四运动爆发后,蒋介石在日记中高度肯定说:
“此乃中国国民第一次之示威运动,可谓破天荒之壮举。吾于是卜吾国民气未馁,民心未死,中华民国当有复兴之一日也。”
仔细研究这一时期蒋介石的思想,会发现1919年32岁的蒋介石,真的很像一个左派青年,或者说,国G两党的话语体系,本来就是民国初期的时代特色:
“五四以后,吾民受欧战之刺激,与世界被压迫民族崛起之指示,国民运动,已渐普及于劳工,全体人民更联合以求中国之解放。”
而受到导师孙中山和当时风行思潮的影响,蒋介石对帝国主义、绅商阶层也非常反感,1919年10月,他就在日记中写道:
“绅耆阶级之不打破,则平民无伸张权力之理,为平民之障碍者,不在官僚与武人,实在资本家与绅耆扞格其间,以致一切权力,不能伸张,一切意思,不能自由……吾以为革新社会,资本家与绅耆二者之中等阶级,须先扫除廓清。”
对于工人,蒋介石则满怀同情地写道:
“工人困苦,小工更苦。工场法如不速实行,小工无法保护,中国人民只见死亡病伤,决无完全生存之理。有责者其可不恻然设法,实行提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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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的
蒋介石(左一)
然而,就在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展开,甚至连蒋介石的精神导师孙中山也对新文化运动无条件接受时,蒋介石却始终保留着自己对于传统文化的热爱与思考:
“
讲到中国固有的道德,中国人至今不能忘记的,首在忠孝,次是仁爱,其次是信义,再其次是和平。这些旧道德,中国人至今还是常讲的,但是现在受外来民族的压迫,侵入了新文化,那些新文化的势力,此刻横行中国,一般醉心于新文化的人,便排斥旧道德,以为有了新文化,便可以不要旧道德,不知道我们固有的东西,如果是好的,当然是要保存,不好的才可以放弃。
”
考究日后,这种对于传统文化是彻底打倒全盘否定、还是在批判中继承保留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也成为后来中国革命阵营两端思想决裂的根源之一。
因为在日后,拿起枪杆子的书生们将证明,那些看似“日记强国”的书生意气和理论,事实上将如何深刻地影响此后100年的中国。
而1919年6月,孙中山则给宋庆龄送了一本书:《孙文学说》。
在赠书的封面上,孙中山用英文写道:
“献给爱妻,孙逸仙,1919年6月6日,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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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孙中山送给宋庆龄的书
此前的1915年,当时年仅22岁的宋庆龄不顾父母反对,毅然逃到日本,跟当时49岁的孙中山结为夫妻。
而在宋庆龄之前,孙中山已经先后娶了正妻卢慕贞(1867-1952),另外还有没有正式名分的妾室陈粹芬(1873-1960),以及一位日本情人浅田春(?-1902),一位日本妻子大月薰(1888-1970)。当时,除了浅田春因病早逝外,孙中山的另外三位妻子和妾室都还健在。宋庆龄的父母极力反对两人的婚事,孙中山的革命党人也多番劝阻,希望孙中山为革命事业着想,不要再图婚娶。对此,孙中山只是回了一句话:
“我不是神,我是人。”
此前,孙中山长期为革命到处奔走,卢慕贞则留在了澳门等地,为此陈粹芬曾经跟随在孙中山身边十多年之久,后来,孙中山到日本后又先后与浅田春和大月薰两人一起生活。
对于这些复杂的过往,日本首相兼好友犬养毅曾经问孙中山“你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对此孙中山回答说是革命,犬养毅又接着问革命之后的第二喜好是什么,孙中山毫不犹豫,回答了两个字: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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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冬,孙中山与宋庆龄在上海合影,纪念结婚四周年
就在这一年,1919年冬天,为了纪念结婚四周年,孙中山和宋庆龄一起在上海拍了张纪念照。此前,宋庆龄一直记得在他们的婚礼上,丈夫孙中山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一支德国制造的毛瑟手枪。
孙中山说:
“
这枪配了20颗子弹,19颗给敌人准备,最后一颗,是危急时留给自己的。
”
1917年,由于北洋政府宣布解散国会和废弃《临时约法》,孙中山联合西南军阀,在广州建立军政府,此后南北政府双方为了武力统一还是和平统一一直反复磋商,到1919年,这一年,南北政府的两次和平会谈再次破裂,南北双方剑拔弩张局势日益明显。
也就是在1919年10月,深感自己革命多年、却始终无甚成果的孙中山,决定将中华革命党改组成为国民党,并在前面加上中国两个字,以表示区别于此前的国民党。
日后,这个政党将影响中国100年,并延续至今。
此前在1913年9月,在经历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决定建立一个对他个人绝对效忠的政党,并要求入党者无论资格多老,都必须宣誓服从孙中山一人,并按手印为记。
与主张内阁制的老国民党完全不同,这个计划新成立的中华革命党,带有秘密结社性质,而孙中山在此中更像是“带头大哥”的感觉,这就使得黄兴等革命元老非常不满,为此,孙中山与持反对意见的革命元老黄兴、李烈钧、柏文蔚、陈炯明等人一度濒临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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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华革命党的性质定位等问题,孙中山与黄兴等革命元老几近决裂
历经半年多准备,1914年7月,中华革命党在日本东京正式成立。至1915年12月,中华革命党先后发动大小武装起义四十多次,进行了刺杀龙济光、郑汝成等多次暗杀活动,试图推翻袁世凯统治。
1916年袁世凯去世后,中华革命党继续存在,由于带有秘密帮会性质、缺乏民众支持,中华革命党此后在国内外发展困难重重,最终,孙中山决定于1919年10月将其改组为中国国民党。
对于自己创立中国国民党的目的,1919年,孙中山在一次演讲中表示:
“
八年以来的中华民国,政治不良到这个地位,实因单破坏地面,没有掘起地底陈土的缘故。
”
创立中国国民党、倡议国共合作、联俄联共、兴办黄埔军校,孙中山从1919年开始的革新,日后也将剧烈地改变中国现代史的走向。
而结束“北漂”、回到家乡湖南“创业”搞革命的毛泽东,则在长沙修业小学找了一份历史教员的工作,尽管月薪只有4块银元,但毛泽东每个星期只需要上课6个小时,闲暇时间,他热衷于研究革命问题。
随着五四运动的爆发,随后毛泽东开始和邓中夏、何叔衡等人,在长沙组织成立湖南学生联合会,并参与领导、策划长沙学校集体罢课,以抗议北洋政府在巴黎和会的软弱和妥协行为。
五四运动两个月后,1919年7月,由毛泽东主办的《湘江评论》正式创刊,在《创刊宣言》中毛泽东写道:
“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
《湘江评论》在长沙一度声名鹊起、火爆一时,但仅仅印刷4期后,就被当时占据湖南的湖南督军张敬尧下令查扣禁刊,同时,湖南学生联合会的活动也被取缔,这迫使毛泽东的革命活动不得不转入地下。
就在这一年10月,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在湖南韶山病逝,年仅53岁。
母亲文七妹病逝前,毛泽东一度离开母亲,而当他再次返回故乡时,文七妹已经入棺两日了,对此,毛泽东晚年曾经跟自己的保健护士长吴旭君回忆说:
“我母亲死前我对她说,我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我想让她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我要离开她一下。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同意了,所以直到现在,我脑子里的母亲形象都是健康、美好的,像她活着时一样。”
▲1919年春,毛泽东(
右1
)同母亲文氏、弟弟毛泽覃(
左1
)、毛泽民(左
2)
在长沙合影
1959年6月,毛泽东再次回到韶山。在故居前,他深情伫立在父母的遗像前、自言自语说:
“如果是现在,他们就不会死了。”
第二天,他又对同行的罗瑞卿说:
“我们共产党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鬼神,但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党、同志、朋友也。还得承认,我下次再回来,还要去看看他们两位。”
而就在1919年10月办完母亲丧事后,毛泽东再次走出韶山,并参与到湖南各界联合发起的驱逐军阀张敬尧运动,1919年12月,作为“驱张”运动的干将,他再次奔赴北京参与行动策划,并且与陈独秀会面探讨了马克思主义。
在这期间,毛泽东对无政府主义产生了怀疑,转而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共产党宣言》、《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史》等书。
后来,在1936年同美国记者斯诺的会谈中,毛泽东说:
“
到了一九二〇年夏天,我已经在理论上和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而且从此
,
我也自认为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
与此同时,在军界失意的蒋介石,则跑到上海,在作为国民党秘密筹资机构的上海证交所,转型当起了股市经纪人,为谋划炒股赚钱而摩拳擦掌。
而蒋介石之所以要去炒股,背后原因是因为孙中山觉得,革命搞了多年,却始终很缺钱,所以要看看能不能通过炒股,来为革命搞点经费。
后来,蒋介石虽然炒股失败,但却因缘际会,与上海黑帮大佬黄金荣,以及江浙地区的资本大佬都结下了交情,这也为他日后入主南京,奠定了帮会和资本圈的背景。
在一片女人、金钱、主义、革命的喧嚣声中,1919,结束了。
一部新的百年史,即将缓缓拉开序幕。
参考文献:
亚历山大·潘佐夫,梁思文:《毛泽东:真实的故事》,联经出版社,2015年版
李凡:《孙中山传》,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杨天石:《蒋氏密档与蒋介石真相》,重庆出版社,2015年版
黄道炫、陈铁健:《蒋介石:一个力行者的思想资源》,山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李蒙:《1949-1960历史点滴:毛泽东重整旧河山》,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
罗斯·特里尔:《毛泽东传》,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张家康:《毛泽东的青少年记忆》,载《红岩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