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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由「金嗓子」周璇原唱的离别曲,发布于 1937 年。
问世 82 年来,经由李香兰、邓丽君、卓依婷、费玉清等知名歌手的翻唱,早已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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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君再来》
周璇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许多人选择在告别之际,和朋友合唱《何日君再来》。
因为歌里所蕴含的,不止有分离时的愁闷不舍。
还有对未来的憧憬、对重逢之日的期待。
64 岁的费玉清,在无锡站的告别演唱会尾声,再度唱起这首歌。
一开始还拼命讲段子,逗得现场观众频频大笑的小哥。
刚唱完一句「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还没脱口,突然哽咽失声、掩面而泣。
为了不让现场的观众失望,费玉清在短暂的失控之后,迅速从情绪中抽离,唱完了全曲。
一曲唱罢,他一边拿起手帕擦眼泪,一边向现场观众致谢、致歉:
非常感谢各位。唱到这些词曲是我的感受(的歌)、和大家四目相交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希望各位多多见谅。
说完这番话,他把一首《但愿人长久》唱给了现场的听众。
他希望用这样一首歌,祝福大家「好花常开,好景常在」。
一个人,一支话筒,一次真情流露,即将离开演艺圈的费玉清,让大家既感动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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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 1955 年的费玉清, 1973 年就参加了中视举办的「星对星」歌唱比赛,从而进入演艺圈。
可以说,他把自己的大半辈子,都交给了舞台和观众。
而这 46 年来,永远西装革履、一副俊逸姿态的小哥,也为大家带来了无数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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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 年演唱的《一剪梅》,由娃娃作词、陈彼得作曲,大概算得上是他的首本名曲。
雪花飘飘 北风萧萧
天地 一片 苍茫
爱我所爱 无怨无悔
此情 长留 心间
每次听这首歌,都会体会到一种极强的反差感:
一侧,是天地苍茫、冰雪肃杀,「硬」且「冷」。
一侧,是满腔深情、无怨无悔,「柔」而「热」。
但这种反差,落在费玉清身上,却显得如此顺理成章。
在他的歌声中,我们似乎能看到一个痴情人。
苦苦立在冰雪间、梅树下,捧着一腔热血,在等积雪融化、离人归来。
这种化反差为美感的能力,或许正是费玉清最大的魅力所在。
唱歌时,是如此。
和周杰伦合唱的《千里之外》,R&B 曲式结合中国风小调。
一个咬字含混、充满千禧年代的气息;一个字正腔圆、复古得不能再复古。
偏偏能够完美交融,将大时代下一段无可奈何的恋情,演绎得可歌可泣。
参加综艺时,是如此。
当许多人还以为费玉清的形象就是儒风玉容、翩翩君子的时候。
他一扭头,就穿着西装,不顾形象地乱舞、大讲黄段子:
很多黄段子,即使是现在的年轻人,听完之后也会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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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笑话,如果尺度没有把握好,就很容易让别人觉得低级。
但费玉清讲黄段子的形式,并不惹人讨厌。
他永远是眉开眼笑、一本正经地把段子讲完。
梗抛出来以后,马上瞪大眼睛,露出或无辜、或淘气的神情。
并且永远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做出更多让对方觉得受到冒犯的言行。
所以,他的黄段子,让听的人既不觉猥琐、也不感淫邪,只觉得「这位前辈未免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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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演艺圈的后辈,他也是如此。
很多人觉得,身为前辈,或许会高高在上、时不时摆点臭架子。
但费玉清不这样面对一切赞誉,他始终保持谦卑;当有后辈前来请教时,他也特别乐意指点一二。
「歌神」张学友参加小哥主持的综艺节目《龙兄虎弟》时,曾经提及这样一段往事:
张学友刚出道时,参加费玉清担任特别嘉宾的香港十八区歌唱比赛,比赛间隙,他在后台请教费玉清唱歌秘诀。
费玉清告诉他:「唱歌不是用嘴唱的,要学会用鼻腔共鸣。」
张学友直言,回去将这番话研究了很久,增加了好几倍功力,才能拿到冠军。
而费玉清只是微微颔首,笑着说:「哎呀,您太客气,您太客气。」
虽然张学友的声音才能本来就已经很出众,「增加了好几倍功力」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客套。
不过这三言两语之间,小哥的谦逊和专业,却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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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半个世纪,亦庄亦谐的小哥,无论是费玉清还是「费玉污」的形象,都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