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乌云装扮者
世界、黑色趣味和明亮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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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48小时

乌云装扮者  · 公众号  · 热门自媒体  · 2017-03-02 22:45

正文

纽约飞伦敦的线路,很难不碰到大西洋上空长时间的气流。


我中途惊醒,就把空姐叫过来,问她:“这样正常吗?”她说:“这种情况一般会持续二十分钟,您没有必要担心任何事。”听上去,就好像当你催促餐厅服务员上菜时,对方安慰你说:“菜已经在做了,马上就好。” 


是一种没有实际作用的安慰。


我在飞机上看了《A Street Cat Named Bob》,从同名、真实事件畅销书改编,James 是伦敦入不敷出的街头艺人,Bob 是一只流浪猫。有猫在的时候, James 往往能收到很多钱,因而更像是 James 被 Bob 收养了。


这样一个如此没有起伏的故事,并且我还把它看完,强有力地证明了——萌才是全世界最大的生产力。



到伦敦的时候,大风天气刚刚过去,一阵阵下起雨来。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年当中又一个漫长的雨季。


但下雨时,伦敦又异常浪漫。我就记得两年前,从大英博物馆走出来的傍晚,天上突然下起雨,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伙子差点撞上赶路的姑娘,他就回头喊:“爱你哦!”姑娘反应过来,也喊了一声:“谢谢哦!”



为了看大卫·霍克尼在泰特不列颠美术馆(Tate Britain)的大展,我从出发前的一个月就开始计划当天的着装。“看上去要像去给一个在世的伟人庆祝生日啊。” 


结果一开始就误入了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扑了个空。原来两个馆不仅不在一个地方,甚至还离得很远。我去问工作人员,对方告诉我当天的票已经卖光了——五天内的票也已经卖光。我当场就为自己的无知和迟钝懊恼不已。


这幅画名叫《两个人的游泳池》(Pool With Two Figures),画于1972年


2017年,霍克尼将迎来他的80岁生日,泰特不列颠美术馆借此时推出涵盖其近60年绘画、版画、摄影和视频作品的回顾展,向这位“英国最伟大的在世艺术家”和后现代艺术大师献礼。媒体将这场连绵60年的艺术家回顾展形容为“60年的性、阳光和地震般的震憾”,作为普通人也实在不能想象一个人活到80岁还能保持旺盛的创作热情,尤其是这位艺术家目前还在尝试用 iPad 作画。


最终,为了这次展览,我加入了泰特美术馆的会员。成为会员需要缴纳大约一百英镑的年费,作为回报,你可以随时随地出入任何一个在泰特不列颠美术馆或是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展览——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下一次到伦敦是何时。


《梨花高速公路》(Pearblossom Hwy),作于1986年4月11日至18日


事实证明,仅仅凭借这一高质量的回顾展,我付出的年费就物超所值。但《卫报》首席艺术评论员 Adrian Searle 也认为,霍克尼的艺术生涯巅峰时期是在1960年至1980年间。“如果一个人最后变得野蛮不讲理,那么他最好的时光就是创作生涯的第一个十年。”


第一个十年——我敢说我们大部分人都处于这“第一个十年”的期限里。因而如果你觉得这句话稍微有一点儿道理,就要格外珍惜自己才华的期限了。


正是重燃了对时间的敬畏,我在伦敦的短暂停留期间约了两个面谈。



第一个面谈对象是一个在当地学设计的姑娘,她带来厚厚的简历,希望成为我的实习生。我们约在 Baker 街附近的 Monocle 咖啡馆见面。(作为该品牌的忠实拥护者,当我听说没位置的时候,也执意请她在此等候。)咖啡馆里陈列着《MONOCLE》杂志和相关出版物,出入的绅士们俨然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朴素又体面。


但在这儿的面谈和在国内没有任何区别:我衷心感谢了她对于我们这样一家内容公司的信任,也给她提了严苛的实习要求。



我把在伦敦面试实习生的经历告诉朋友,很快就在寒风和阵雨中迎来了他们的讥讽:“你肯定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一家跨国大企业工作呢。” 


新的发现是,最新一期《MONOCLE》改版了。这份创办了十年的杂志第一次改版。十年间,全球各地有那么多杂志都在模仿它,包括栏目的设置,版式,甚至出版线上的其他产品。但它们后来都停刊了——我奉劝那些大难不死的杂志们好自为之。


和往期封面相比,刊名变得更大了


第二个面谈约在了伦敦东区,和前同事一起,她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这家公司目前正筹备进入中国,我和当中两位主管交换了自己对“一家内容公司进入中国市场”的想法。这些想法集中在非常基础的常识上,例如“外国是不能申请微信订阅号的”、“现在开始运营一个公众号太迟了”。然后我将提前准备的几条建议一一分享出来。


与此同时,我想方设法地,建议他们成为我新公司的内容合作伙伴或是赞助商。这让我的前同事大为震惊。“看到这些年你的成长,我特别为你骄傲!”我在这突如其来肯定面前瑟瑟发抖,最终坐错了回酒店的地铁。


雨季的最后一个奇遇发生在机场。前同事崔丹在巴黎看完秀,到伦敦转机,我们最终在同一个登机口处碰面了。


两个人面对面“WHAAAAAAAAAT”了一会儿。然后他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


“好在彼此也没什么能抓包的。”他最后说。




乌      云      装      扮      者


To see behind walls.To draw closer.To find 

each other and to feel.That is the purpose of life.


世界、黑色趣味和明亮内心


“今天三路屯 WOODHOUSE 的店员等我写完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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