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女人都可怜

正文

《小艾》的故事从五太太嫁入席家成为五老爷的填房开始，所以一开始是没有小艾的，只有五太太。五太太与五老爷是陌路夫妻，新婚没有满月五老爷就带着姨太太离家上任，把不得他心的五太太抛在了上海老宅，五太太像弃妇又像寡妇一样的生活了许多年。这么些年里，五太太侍候婆婆、打牌、买零嘴吃的愈胖、养猫、打骂丫头，丫头里就有一个叫做小艾。在这寂寞的许多年后，五老爷有一天突然要把五太太接到南京去同住，当然更要五太太带上妆奁，好借五太太的首饰换钱来活动一个官出来做。五老爷、五太太以及当年的姨太太同住南京期间，五老爷强迫小艾，小艾怀了孕，姨太太大吵大闹，小艾流产，五太太精心维护的表面和平被打破，最终五太太找了一个借口带着仆人回了上海，仆人里包括小艾。而后的岁月就过得很快了，席家分家，五老爷做了汉奸后被暗杀，五太太病逝，这一段故事至此结束。

早在席家分家后，五太太租屋另住，小艾与邻居冯金槐恋爱结婚，离开席家。清苦但平静的几年过去，金槐随印刷所到香港工作，本想安定下来就接小艾过去，没想到战争爆发，此后几年夫妇两人天各一方，金槐四处漂泊讨生活，小艾做工跑单帮背米赚钱照顾金槐的母亲兄嫂弟弟一大家人，旧病新疾一起压垮了小艾。几年后战争终于结束，金槐千辛万苦回到上海，在新的时代，金槐家人回乡种田，小艾的病得到救治，金槐与小艾都进了印刷所工作，小艾走向了新的生活。

这一篇故事有着明显的割裂感，第一部分作者写的如鱼得水，非常自然，五老爷的遗少习气和五太太的悲剧人生都写的非常到位；第二部分，作者为了凸显时代的变化，采用了自己并不熟悉的方式进行写作，效果反而没有第一部分来的好，作者从来不适合直接抒发感慨，哪怕在她十几岁上写的《牛》中也没有简单直白的控诉时代，而是把当时的生活画卷展开，让读者自己去看去体会。作者对人性的洞悉让她没办法把故事写得简单，比如第二部分写金槐一大家人寄住在小艾家受小艾的接济，如果简单了写就该是淳朴的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共度艰苦岁月，但是作者无法像画简笔画一样进行写作，所以她写冯老太抱怨小艾不领养金槐哥哥的孩子，写冯老太与金槐嫂嫂背后讲小艾坏话，写小艾也会觉得抱怨，这才是立体的人，而不是简笔画的火柴人。《小艾》这一篇不算非常好看，但还是能从中找到一些我喜欢的片段进行记录。#读书有痕#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