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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以前,瑜伽仕们就发现了呼吸是改变身体和开发灵性智慧最重要的一种工具。
我们都把呼吸当做想当然的事情,呼吸再简单不过了,不用多虑。但是在任何一种冥想或者瑜伽体位法的系统中,呼吸都是最核心的元素。这是因为只有我们关注到呼吸的时候,我们的专注力才能临在 – 也就是呼吸意识就会把心念带到练习的此时此刻。看似不同的两件事情实际上是同一个事情,一个人全部关注都在呼吸的时候,就不可能没有处于当下。
瑜伽重视呼吸是强调两个方面:一个是观察呼吸,一个是主动控制和调节呼吸。瑜伽经典帕坦伽利的《瑜伽经》中提到构成瑜伽的八支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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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支是pranayama, pranayama中文经常被翻译为调息;这个瑜伽的重要修炼(八支中的重要一支)和呼吸有着紧密的联系。可是在梵文中prana的意思却不仅仅是呼吸,prana有呼吸的意思,但是它的本意是“生命的能量”;如果电是让所有发光发热之电器能运作的“电”能量,这个prana – 生命的能量就是让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活”的能量,那种充斥在宇宙总让万物有生机的能量;梵文“yama”意味着控制和延伸。于是我们经常认为是和呼吸有关的pranayama (实际上很多人都认为pranayama就是调息术和一些控制呼吸的练习方法,甚至有人干脆就把pranayama中译为呼吸控制术) 并不仅仅是呼吸控制,它是的本意是一种“生命能量的折腾” – 在这个“折腾”的过程中肯定要使用人的整个呼吸器官和人的身体来在操作层面做一些事情 (比如悬吸,鼻孔交替呼吸,滚腹等等各种外人不理解的呼吸和身体控制),但是pranayama主要关注的却不简单地是呼气和吸气。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是把呼吸的精华成分带入人身体中能量的渠道(nadi), 让生命能量可以储存或者按照某种模式流动以便帮助人的身心灵自我进化。
但是帕坦伽利在《瑜伽经》中虽然讲了什么是pranayama – 倒腾一下生命能量,瑜伽八支的一个进阶,但是却没有讲应该怎样倒腾 – 他只字未提pranayama练习到底是怎么做的,要用什么样的技巧,怎样练,什么时候练,练多长时间等等等等,没有给到我们任何方法论的信息;帕坦伽利只是毫疑问地告诉我们pranayama是自我蜕变的一个重要的工具, 瑜伽终极目的“实现意识的觉醒”可以通过驱动和留置呼吸而达到。
但是在《瑜伽经》中有几处提到pranayama的内容却有可能让我们瑜伽路上的修行者感到困惑,比如在《瑜伽经》的第二章 (34),帕坦伽利说pranayama可以在asana 瑜伽体位法完美的时候开始修炼….这是什么意思?体位法的完美是什么?当听到“完美”我们很多人会立刻心生警觉:因为在习练瑜伽的路上,我们会学习到,关于瑜伽体位,没有什么完美,每一个体位法在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体位,每一天的每一个体式都可以教给我们新的东西。但是帕坦伽利在接下来的第二章46句又说:“体位应该舒服和稳定” – 而体位asana在梵文中既有瑜伽体位的意思,又有其本意“坐”的意思。所以我的解读是如果要想练习pranayama, 一个人应该首先能够稳定和舒适地用一个适合冥想和pranayama的姿势坐下来,比如莲花坐或者简易坐。其实保持一个稳定和舒适地坐姿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情,如果不能稳定舒服地坐很长时间的话,其他练习(冥想或者调息)就会受到很多来自身体的干扰 – 比如努力地去维持打开的胸腔,保持脊柱是直的,不会因为髋部和腿的疼痛调整和重新摆放身体….这些来自身体的问题都会形成对pranayama不合时宜的打扰。
一个用呼吸作为工具的练习为什么能够给人带来这么大的改变?要理解这一点,我们可以简单地看一看呼吸的生理层面: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呼吸都是想当然的,随时都在,不用太多操心的一个过程,但是其实呼吸的生理过程本身却是非常复杂,涉及到三个独特的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把氧气带入身体,穿过肺部的膜,然后进入血液系统;就是氧穿过肺泡囊,二氧化碳 – 代谢的废物向相反方向移动被排出体外。这个阶段叫做外部呼吸,当我们路人提到呼吸的时候,多半指的就是这个外部呼吸阶段。
第二阶段是内部呼吸阶段 – 就是携带着氧的血液红细胞通过人身体的循环系统到达身体的各个地方,红细胞把氧输送给身体所有的其他细胞。
然后是第三阶段,细胞内呼吸就开始发生,细胞就会用得到的氧来成长、修复和复制。而细胞利用氧来代谢循环的过程就是呼吸的第最后一个阶段。
上千年来,瑜伽仕的实践证明了pranayama在生理层面上有非常重大的功效,而现代科学近些年来也为pranayama的功效提供了很多科研证据。但是瑜伽人练习Pranayama的意图不是要治疗鼻炎哮喘,甚至也不是要帮助把体位法练习的更强悍 (不要忘了从八支进阶上Pranamyama的进阶是高于Asana的进阶的,也就是说体位法应该是Pranayama的垫脚石而不是反过来)。根据瑜伽的理论,一旦“生命的能量”prana被带入身体并在身体上滞留,我们就可以把这种能量导入一些类似中医提到的“经络”的精微的能量通道中,这种通道在梵文中叫做“nadi” – nadi复杂遍布全身的能量传导网络,而且这种网络可以传导“生命能量”;一个被最经常提起的理论是当我们唤醒在脊柱底座上一种宇宙能量的形式 – 昆达里尼能量,当这种能量被激活之后,就会像两条蛇一下盘旋着脊柱向上流动,在这个过程中激活沿着脊柱的各个能量聚集点chakra (脉轮) – 整个这样一个过程被瑜伽仕用来唤醒一种“高意识” -一种我们现在还不具备的对万物的理解和宇宙的智慧。当然,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提示:这样一个在精微层面的瑜伽修炼一定要有有经验的瑜伽前辈指导;现在市面上打着各种灵修旗号挂羊头买狗肉的伪大师和伪大神特别多,担心不要被骗了钱财还同时被骗了灵魂)。
虽然Pranayama修炼的目的是“唤醒” – 一个灵魂觉醒过程,但是即使你感觉到目标很魔幻,路途很遥远,不但还没觉醒明天还要被闹钟叫醒… 也仍然不妨碍你把Pranayama 调息术,正确的名字是生命能量折腾术,练起来… 对于阿斯糖鸡来说,在日常习练基础上加上一些折腾术也是极好的;掌门人Sharathji今年在昆明就带着大家做了nadi shodhana (左右鼻孔交替呼吸法)并且鼓励大家每天做三轮。
下面是Sharathji教授nadi shodhana 调息法的视频 (请不要在留言求中文翻译,自己学英文可能更快点);但是
nadi shodhana
其实还不属于调息术pranayama, 它只是调息术的一个准备,或者说是真正pranayama练习的一个热身。
Pranayama一定要跟随有经验的老师学习,我个人的经验是体位法的练习会为pranayama打下重要的基础;比如我个人在练习体位法的初期实际上就上过调息课,但是当时的调息练习根本找不到感觉,更谈不上奠定一个自我练习的习惯。尽管早期的种子非常重要,但是真正开始确立规律性的调息练习已经是自律地练习体位法好几年之后,并且在参加过好几个阿斯汤加瑜伽前辈的工作坊的调息指导知乎而确立的。还要注意的是,如果没有有经验的老师的指导,在呼吸还没有被多年的体位法练习优化的时候,就强行根据书本或者视频指导练习,会比练习体位法更加危险,因为体位法让你身体受伤,但是不当的pranayama练习可以伤及你的心肺功能,并带来精神层面的损伤。
学习Pranayama的一个重要的途径是参加调息术大师的工作坊,比如目前在成都的Sudhir Tiwari的工作坊就特别难得;但是和阿斯汤加瑜伽特别搭的学习途径还有每年都有的前辈阿斯汤加瑜伽大师的工作坊,像Darby, Guyji, David Garrigues....类似去Mysore比较早的前辈都曾经被Guruji领过Pranayama课,而且他们非常热衷根据自己多年练习的经验和同学分享,在他们的阿斯汤加瑜伽工作坊中,每天都有固定时间的调息术Pranayama的练习。
我现在自己的练习,pranayama已经成了每人自律练习内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虽然还没有感觉到能量上升,脉轮全开,智慧觉醒… 但是起码我发现pranayama练习帮助我更好呼吸,而且的确为体位法的练习带来很多加持。
以前我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疑问:“什么要控制呼吸呢?呼吸不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吗?既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为什么要控制呀?”; 后来我明白了,虽然呼吸是自然的,但是人类的大多数人对于呼吸完全是无意识和无控制的。在Pranayama中,当们我们会不同长度的等长呼吸,同样长度的悬吸…这些练习让我们对呼吸的意识变得鲜明,而且对呼吸的控制的意识也变得明确。当我们把这样一种以前无觉知无意识的活动带到意识的聚光灯下,我们在此时此刻的专注感就油然而生…很多人都不理解什么叫做“当下”,意识到自己在当下是怎么感觉;其实还有很多人们不理解的描述同样意思的语言,比如说“处于此时此刻”,be present 在当下或者临在…. 实际上从实操的角度来看,如果你的脑中现在意识到的是呼吸,只有呼吸,你就是在当下,你就是在此时此刻… 因为只有呼吸的声,呼吸的触感,呼吸的温度,呼吸的顺畅或者阻力,呼吸的种种…才是某一时刻唯一真实的东西,其他的都是脑子中的浮云。
于是,Pranayama 生倒术,一个呼吸的练习,就成为了一种灵修。
对呼吸的控制不会比对身体的控制更加容易,要想达到对呼吸的控制需要很多很多很多年的练习,但是在身体层面控制呼吸并不是Pranayama的最高形式。其实Pranayama的最高形式就是保持对呼吸完整全部的意识,让呼气吸气来来去去,而对这个过程全然明晰,无一丝一毫干预。
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实验:找一个安静不被打搅的地方,舒服地坐下或者躺在地板上,保持脊柱的延长和前胸的打开,闭上眼,开始观呼吸。假如你和大多数人一样,你会发现:一旦当你开始注意呼吸的时候,呼吸就会发生改变。这是小我ego 在起作用。你一旦意识到呼吸,你的ego 小我就必然要来干预和控制,因为ego要控制所有,既然意识到还有呼吸的存在,它就不可能不出手控制。但是瑜伽仕最终的目的是保持全部和完整地对呼吸的意识,但是同时不让ego参与和捣乱。而达成这个目的需要一个长期和辛苦的练习过程,但是在这样一个练习过程中你会有对你自己和世界有很多惊奇的发现,这个过程还会开发出一个人谦卑的体验。
而保持对呼吸全然的觉知,但是有没有任何对呼吸的控制…就是冥想的魂。不管是什么样的冥想体系,几乎都会从一些简单的呼吸练习开始;呼吸是冥想的最完美地专注点,随身携带,触手可得,不论你在走,在坐,在跑,在前屈,在扭转,在后弯,在绑手…呼吸is right there…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使用不使用,它都在那里记录着你的身体和心灵的外在和内在的体验,呼吸是永远的mantra – 永远在,提醒着我们,我和宇宙能量的连接……
文章结束之前,路路编辑一脸严肃相地问你 - 瑜伽,你说你今天练了,那你打卡了吗?不打卡岂不是见证奇迹的机会就没了,不打卡你怎么连接同修者的能量呢?打卡,赶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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