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女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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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男女经济分工之时，我们就把他们的内心世界分开了，随后这两种精神特征呈现出多元化的姿态沉淀在整个群体中，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人们如同杂交的产物，不相协调的行为也成了谜。我们依然人为地保持着这种性别之间的差异，于是我们难以解决的谜团一直存在，我们的精神特征依然是矛盾的，这给生活造成困难。

无数个世纪以来，我们都争取通过挑选和调教，让女人变得顺从。要是真是个“泼妇”，便没人愿意娶她了；她的脾气只能随她一起消失，或者靠某位“皮特鲁乔”[1]来“驯服”她。这样一来，女人的个人利益依赖于男人，这导致她自作聪明地调整了自己的利益来源。女人在为孩子求情或为实现自己的要求时，不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得取悦男性，这种“奴隶的劣根性”一直存在于这些世界女仆中。

另外，奴役地位也导致其意志与行为的不一致。一个仆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任由他人安排，他必须时刻待命。就人的精力守恒定律来看，不需要谈及他的自主判断，也会发现他无法再在自己做不成的事情上浪费力气。这就导致了他被奴役却仍安于现状，另一方面出于被迫服从的应激反应，他在小事情上无理取闹。

一半的人类，即所有人类的母亲保持着这样的奴性，很难想象出还有什么潜伏的分裂力量能比这对人类发展的危害更大。当然，由此产生的后果由于人们的教育程度和所处环境不同而有所变化，人们自身有着相矛盾的品质，随后不加选择地传授给孩子们。

遗传不会遵循继承法。男孩遗传父亲的性状，也会遗传母亲的性状；女孩遗传母亲的性状，也会遗传父亲的性状。这避免了完全劣性可能带来的恶果，却也给我们每个人平添了困难，阻碍了全人类的发展。

比女性本身就负有的生理活动更糟糕的，是她们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受到局限。对他人的意志与自主决定权的干涉是建立在对方行为自由自愿的条件下的。就女性的地位而言，她没有人身自由，而这是获取一切知识的基础；她没有精神自由，而这是通向智慧的道路；她没有道德自由，不能成为自己行为的主人，不能认识到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于是，从伦理道德来看，她必然停留在发展不健全的阶段。

她有足够的道德观念，甚至已经达到一种极致扭曲的状态，因为在这种道德束缚下，她的行为时时刻刻都会被评价。她处在滋养是非敏感度的温床上，却缺乏可以引导和控制这种敏感度的自主判断力。她们的道德给世界增添了强烈的罪恶感与羞耻感，她们迫切地渴望做正确的事，畏惧做错事；从来不参考实践中积累的智慧，也不在乎自己的意愿。经历过代代相传，人们所继承的社会品质可追溯到原始时期环境下的女性，如今女性对道德行为已经具有了鲜明的自我意识，却缺乏让这种行为变得有益的能力，也无法让人类建立起优良的道德传统。

我们意识到女性对道德界限有着强烈的感受，看到她们严格地遵守着道德信仰，能做出让步，也能牺牲个人利益——这些都是黑暗时代[2]上等的美德，近年来我们开始认为女性要比男性道德高尚。而生命不息，社会生活也在不断进展，这让男性具备了新的品质，他们更为先进，更为文明，也更能满足发展的需要；而由于女性的经济依赖性，她们的道德本质依然停留在初级阶段，这会不断阻碍人类的精神进步。女性只关爱自己的爱人，只为自己的小家庭服务，这样的生活特征会导致局限性，难以形成对整个社会的博爱之心，也阻碍她们投身到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事业中去。

不断的、亲密的人际交往催生了强烈的自我意识；而重心永远放在对这段关系的得失上导致了过分的自私；缺乏清晰而健全的道德观念导致道德过度敏感而自我煎熬；在谦卑的低声下气中，在自作聪明的趋利避害中，或是毫无意义的抗争中，挫败感油然而生；情绪化而导致判断力低下、优柔寡断、目光短浅；对性伴侣无限付出，社会大爱之下母性也日渐博大，却无法表达自我——这些心态和品质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是性关系与经济利益相关所产生的必然后果。

注释：

[1]皮特鲁乔：莎士比亚作品《驯悍记》中的男主人公，聪明的彼特鲁乔先生,迎娶了漂亮的富家女凯瑟丽娜。可这对夫妻从结婚的这一天起就吵闹不休,因为,凯瑟丽娜是个坏脾气的姑娘,她并不把自己的丈夫放在眼里。彼特鲁乔也不甘示弱,他想出了对策,要将骄横的妻子改造成温柔的贤内助。(译注)

[2]黑暗时代：指中世纪早期的西欧历史；随着罗马帝国的衰落，西欧进入一个所谓的黑暗时代。此时，大部份的罗马文明在这段期间受到破坏，并且被蛮族文化所取代。(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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