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学通,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
来源:新浪网
1月20日,特朗普将正式就任美国总统,这位美国数十年来“最有个性”的总统一旦走马上任,将如何影响美国、中美关系乃至世界局势?5日到8日,阎学通、王缉思、时殷弘等八位中国顶尖国际问题学者齐聚中国人民大学,共同预判“一个你可能完全陌生的美国和世界”。
以下是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阎学通的精彩演讲精编全文:
对特朗普的四个核心关注点
今天有四个问题:
1、为什么大家担心特朗普。
大家都在说特朗普,当初奥巴马、小布什当选就没有这么热闹呢?一定有特殊性,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美国人、外国人都在担心特朗普执政。
2、特朗普的战略偏好是什么。担心是担心他的政策,担心他什么政策,为什么有对他政策的担心?
3、我们是中国人,关心美国对华政策,所以从他的偏好看他的对华政策应该是什么样。这是带有一定预测性的。国际关系研究如果是科学性的研究,应该都有预测能力。
4、他的政策倾向性或者大家推测的倾向性会带来已有国家怎样的反应,将来会怎么调整?
特朗普是一位“好斗”的总统
首先介绍一下道义现实主义的理论,国际关系理论流派很多,一个理论流派就是道义现实主义,基本原理大家很清楚,认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决定了国家利益,有主导国、崛起国、地区大国和中小国家四类国家,每一类不同国家的国家利益是不一样的。
比如主导国要维持世界主导地位,崛起国要争取得到世界主导地位,地区大国只是想在地区具有主导地位,中小国家是求生存。
实力决定了国家利益,这是一个客观结果,在这个客观结果上形成了领导人怎么实现这个国家利益,国家领导人是不同的,有无为型、保守型和争斗型的,这是道义现实主义对国家领袖的分类。面临同样的国家利益,他们对于怎么实现国家利益的认识不一样,这样就出现了在利益基础上,利益排序判断和策略偏好上形成一个战略偏好,就是以什么办法实现国家利益。
举个例子,比如美国,今天讲特朗普,美国是世界主导国,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它的国家利益就是世界主导权,在任何人当美国总统这个国家利益是不发生变化的,是客观的,这就是为什么奥巴马说绝美国绝不接受世界第二,特朗普说要让美国再伟大,他们的方法有区别,但是在国家利益判断上没有区别,都是要维持美国霸主地位。
他们的区别是什么呢?特朗普说让美国再伟大和奥巴马说的美国绝不接受世界第二区别是什么?奥巴马显然是个保守型领导,他说美国是伟大的,我们不让它衰落就行,特朗普是争斗型的,说美国就衰落了,已经衰落了,现在要让美国重新伟大,他是主动型的:让美国重新再伟大起来。
奥巴马没有重新让美国再伟大起来的想法,虽然奥巴马当时赢得大选也是说要变化,但是这个变化和特朗普说的再伟大这个变化是不一样的,这样来看,奥巴马就是保守型的,维持目前状态别丢了第一就行了,好像现在还不错。
而特朗普不一样,特朗普认为我们已经衰落了,我们要重新努力才能改变已经衰落的地位,所以他的再伟大和中国民族复兴的性质非常相似。从这里我们看出来特朗普是一个争斗型领导,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有一个视频放的就是特朗普和一个人打赌,觉得赢钱没意思,说谁赢把自己剃光头,他就是一种争斗型的人。同样在维护美国世界霸主地位的目标上,奥巴马和特朗普的战略偏好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保守型的维持现状,一个是要改变现状,不改变现状怎么再伟大?维持现状就能维持目前状态不再继续落实,这是不一样的。
美国人对特朗普到底在担忧什么?
从道义现实主义理论出发,我们来看特朗普当选对国际形势的影响。第一,这次特朗普当选之后担心更多的是美国人,这个担心表现在美国媒体天天批评特朗普。在美国担心的是自由派、自由主义学者,全世界媒体记者基本都是自由主义,保守主义记者很少,自由主义记者最担心的就是美国的意识形态。
在一个现代政治政体中,它的构成就是四个部分,一是有一个政治领导,下面有政府机构,贯彻这个意图,再就是政党,政党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在竞争中他们的领导上来了,就把自己的意识形态带来主导这个国家,政府要贯彻意志还要维持社会稳定,需要法律和行政法规,这就是现代国家政治体系的基本构成。
为什么这次大选之前美国政治学协会组织教授们集体搞一个联合声明,动员大众不要给特朗普投票,这是违反了在美国政治学学者清廉、清高、不介入政治的传统。政治学家认为我们是客观的,我们不介入你们的政治,我们没有政治偏见,所有分析都是根据客观原理来做出来的,因为他说我是科学的。现在突然改变了,他说不行,这回我们得出来动员大家不要投特朗普,我想问大家,他们居然不顾一个学者公立立场的政治正确原则要站出来反对特朗普,原因是因为他们担心特朗普上台会改变美国的制度。
这个制度包括什么,制度里最重要的就是长期以来的美国形成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长期形成的美国的政治和法律机构。这样他们最大的担心,从学术角度来讲,自由主义学派或者美国很多学者都认为制度是决定性因素,自由主义学派都认为制度最重要,制度是决定性的,只要有一个好的制度什么样的坏领导人都没有关系,这是他们的理论。所以你要让一个人分粥,他一定自己分得最多,但是如果有一个制度规定,你可以分,你最后一个拿,别人先挑,他就分得特别匀,所以绝对相信制度的作用。
但为什么美国学界这次不相信制度的作用了?美国制度这么强大,让特朗普上去折腾吧,制度约束住他。但怎么这次就担心了呢?我从理论角度讲,这就是道义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学派的区别。
道义现实主义认为政治领导是决定性变量,是自变量,领导是能改变制度的,领导可以改变法律,可以改变制度,可以改变机构,领导可以改变意识形态,我们国家自己也经历过极左的意识形态,文化大革命就是,后来进行了调整,把极左的意识形态改变了。
领导是能改变意识形态的。所以现在美国学界、知识界特别在媒体上反映,他们特别担心特朗普上台以后对美国制度和意识形态的改变,他们认为美国的制度和意识形态是维护美国世界霸主地位的重要力量和重要工具,没有意识形态的先进性就不能成为世界意识形态中的主导型思想,没有意识形态的先进性就不能吸引全世界其他国家把你作为样本跟着你走,这才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担心。
担心到什么程度?据说在美国大选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当大选结果出来,居然有教授在自己的课堂上公开哭泣,谁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就哭泣。有一个搞统计学的说,他教统计的,他的统计分析结果都说应该希拉里赢,他说这堂课咱们不考试了,因为事实证明我是错的。在美国自由主义学派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经济利益问题了,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是世界观和意识形态何者在美国占主导地位的问题。为什么在中东地区都是伊斯兰教,仅仅分成什叶派和逊尼派,从咱们外行来讲,那点差别没多少,就那一点差别,打得你死我活,是要以战争方式来解决的,这就是这次意识形态在美国的分裂带来的社会动荡和社会冲突是非常严重的,不只是换了一个领导人或换了一个政党。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美国国内知识分子担心这么严重。
美国的盟友们在担心什么?
这样我们就能体会,第一,特朗普执政带来的不是一个阶级分化的问题,带来的将是美国国内的政治分化问题,意识形态对立问题。意识形态对立带来的冲突要远远大于阶级矛盾,阶级矛盾仅仅是钱,钱带来的冲突没有意识形态、观念和信仰上的矛盾大。
人们一旦有了一种信仰很难改变,这就是为什么德国纳粹时期情报负责人就说什么样的人做间谍最合适,他说意识形态主义者,这样的人极其坚定,被抓住以后绝对不会把组织机密泄露出去。意识形态坚定的结果是带来冲突,意识形态不一样,矛盾会有多激烈?那叫你死我活的斗争。
第二,一般来讲,一个国家领导人上台以后的政策取向,朋友欢迎,敌人担心,但特朗普不是,特朗普当选了,敌人和朋友都担心,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
盟友的担心是什么呢?盟友担心特朗普是不再承担国际责任,特朗普提出了美国第一,说这是典型的民族主义政策,不再承担国际责任,这样就不参加全球治理,从美国角度来讲,他们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差,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如果全球化说是美国人发动的,中国当初说全球化就是美国化,这是咱们说的,后来咱们从全球化得到好处了,咱们再也不说了,改成我们要积极参与全球化,积极推动全球化,积极参与全球治理。
特朗普开始问:如果全球化是美国推动的,但我们推动半天让别人成了最大受益国。这个问题就使得他有了一个理由,我们是应该参加全球治理还是不应该?现在美国人就是参与太多了全球治理,承担了太多国际责任,所以国家衰败了。
我们国内对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的认识是比较混淆的。建立国际新秩序,是全球权利再分配,建立新型国际经济秩序,就是经济权利要重新再分配。但全球治理恰恰是反的,是指国际责任再分配,这就为什么全球治理大家不是抢着干而是推着干。
全球治理和建立国际新秩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从特朗普来讲,我觉得他这个概念非常清楚,他说我要的是国际新秩序,要维护美国霸主地位一极格局或者重新再强大,重新使美国获得更大国际权利,我不是要承担更大国际责任,承担更多国际责任是全球治理的事。这样它的盟友说你不再承担全球治理责任,你不再承担世界警察责任,你还保护不保护我们?
哪有不讨厌警察的司机?但如果没警察,司机更够呛,就是车祸。特朗普说我不当世界警察,我只想要世界警察权利,罚款我继续干,但是交通规则我不再管了。这时候他的盟友就害怕了。
不再保护,不再承担作为盟主提供安全保障责任的时候,它的盟友就恐慌了。典型例子就是安倍,都不等他上任急急忙忙地说我得见你,跟你谈一谈。安倍最担心的是他放弃美日同盟,不再给日本提供安全保障。
美国和俄罗斯关系改善,欧洲传统盟友多恐惧、多害怕,害怕什么呢?他们认为跟美国的共同战略利益的基础就是俄罗斯的军事威胁,当美国说这个只威胁欧洲不威胁美国。美国和俄罗斯改善关系,美国就不可能像过去奥巴马那样坚决地支持欧洲国家反对俄罗斯,美国的欧洲盟友就变得非常恐慌。这就是一个责任你要不要承担的问题。退出TPP也是这样,就是经济责任,你是不是要继续建立新的贸易规范,这种贸易规范由美国承担主要责任,建立这个国际规范是美国做出大规模让步的,最典型的就是对越南做出相当大让步,某种程度上就是美国和越南单方面零关税才能让越南加入。
领导国组织区域合作就是提供公共产品,好听的就是提供领导,不好听的就是提供公共产品,就是你花钱修红绿灯大家公用。为什么大国愿意提供公共产品呢?他从公共产品上获得的好处比别人还多。比如清华门口的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天天出车祸,对大公司每天在那儿走一百趟,肯定会碰上一趟,小公司一个月走一趟,不一定会碰上。
对中国来讲,中国要推动RCEP我们就要提供公共产品,提供公共产品不能让大家均摊,这是不可能的,你得多承担,你的计算是搞了以后我得的好处比别人还多,我付的成本比我获得的好处小,那你就值。
现在特朗普说TPP不值:我们做这这么多让他们享受了美国的市场,搭便车,而他们搭了便车,美国没得到什么。特朗普对美国国家利益判断不一样,他更强调实际物质利益而不是说掌握了一个权力和新的国际贸易规则制订权,他说这事我要钱不要权。
不是说这个不是利益,而是这两个利益哪个应该放在第一位,钱第一位还是掌握制订国际规则贸易权放在第一位。这样我们就了解到了盟友对它的担心。
特朗普要改变价值观,这让西方都接受不了
这里有学界经常出现的另一个混淆,甚至官方文件里也经常混淆,就是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
国际体系是由国际行为体如国际组织、国家、跨国公司组成,如是一极格局、两极格局还是多级格局,还有国际规范和国际法律、国际规则,这样构成了国际体系。
国际秩序是由国际规范加上主流价值观和国际制度安排建立的,价值观为什么重要呢?什么样的价值观决定了你制订什么样的规范,自由主义价值观你就是自由贸易,保守主义的价值观你就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所以国际制度安排也是一样的,根据价值观你决定设立什么样的国际制度,是建立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还是建立联合国,还是建立在这之前的维也纳体系下的国际制度。
我想说的是,国际制度和国际体系完全是两个事,根本不存在相等于、约等于,你到图书馆去,图书馆的体系是有管理员,就是我们说的国际行为体,图书分类有分区,这就是国际格局,然后有借书规定、还书规定,这是国际规范,这是图书馆的体系,有没有秩序,从国际关系来讲是指有没有战争,和什么样的国际体系都可能是有战争也都可能没战争,不存在这个国际体系就有战争,那个国际体系就没战争,不是这样的。
同样的图书馆,都是管理员在管理,管理规则和管理图书分类一样的情况下,有的图书馆有秩序有的图书馆没秩序,这样我们就分清了什么是国际体系,什么是国际格局,唯一的重叠就是国际规范。
特朗普的盟友担心的是什么呢?是担心国际体系的改变吗?不是担心,主权国家不可能改变,特朗普上台,国际格局,不管是两极化还是一极格局,四年之内不会发生质的变化,唯一担心的是国际规范有些小的变化,但不是核心,最主要的是他们认为价值观会发生变化,价值观的改变、规范的改变影响的是国际秩序的变化。所以他们担心的是就是美国不再当世界警察了,国际秩序会发生混淆。这样才有美国媒体每天在攻击特朗普,欧洲、法国的媒体都在批评特朗普。
西方国家冷战后建立了自由主义价值观,特朗普上来以后要把主导价值观改了,不再是自由主义价值观,这对他们是极其难以接受的,主流价值观一旦改变,国际规范就会改变,国际规范主流价值观改变以后,随着时间的变化,国际制度就可能发生改变,即使不改变,这两者改变,国际秩序就会发生变化,这是美国知识界精英的担心。
特朗普赢得大选之后为什么会有教授哭,就像信仰一样,当你有一个特别坚定的信仰,突然有一天告诉你说你这个信仰是错的,你能接受吗?如果有宗教信仰的人,突然有一天你告诉他说你信仰的神病了,你能接受得了吗?神都病了,我怎么办?我有病我还求神来治呢?对自由主义者来讲,最大的问题是自由主义的大旗是美国扛的,美国领导者公然要砍掉这个大旗,他们实在难以承受。
第三个担心就是美国对手担心,他们担心特朗普以武力方式来解决争端。现在从理论上来讲,他是一个争斗型的总统,可能会采取激进来解决矛盾和冲突,这是为什么他的对手担心。前面我们已经讲了特朗普的当选为什么产生了全球性的恐慌,本国的恐慌,盟友恐慌,对手也恐慌。
特朗普到底喜欢什么?
第二个问题我们来讨论特朗普这样的政治领导组织的领导班子偏好是什么。
不是说外交政策由特朗普一个人来决定,是特朗普任命的这些人,他们是一个领导集体,这个领导集体的观念,用老百姓的话讲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同样的人会聚到一起,相互之间促成,相互支持对方观点,政策就这样形成了。
我们先看他的利益偏好,他重实利,重实在的利益,不注重意识形态,他的利益是大目标,这就是为什么当特朗普发一个twitter说不能再受一中原则的限制,除非中国在贸易上做出让步,很多人说特朗普哪能要钱这么公开要呢?不支持台独你要给我钱,这样要也没法给你。他能够愚蠢到这个程度吗?如果真要钱他能这样说吗?因为他背后有一个更大的目标,是什么呢?也就是要实现美国再伟大,要实现美国再伟大,他的逻辑就非常清楚,中美之间的竞争是结构性矛盾,是零和矛盾,中国如果不衰落或者增长速度不比美国慢,美国想重新再伟大是做不到的。
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比美国快,差距越来越小,怎么让美国再伟大?世界银行昨天说,2016年的统计,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GDP去年超过美国了,你说美国怎么办?他这样的偏好,之所以好斗,其中有一点就是他好斗的性格决定了他的目标是很高的,他是大目标,在大目标中他又注重实力,不注重意识形态,
日本经济新闻在特朗普当选之后对我做了一个采访,问特朗普当选之后中美关系什么样。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特朗普是商人,所以中美关系能改善,我觉得特别奇怪,为什么商人就能改善中美关系,运动员就不能改善吗?道理在哪儿?因为运动员天天比赛,竞争,就不能改善,商人做买卖就能改善?这跟职业有关系吗?美国总统有过农场主、律师和教授,什么样的人都有,职业怎么能决定他的对华政策呢?这很奇怪。
我自己理解,经济决定论在我们国家太盛行了,认为他一定财迷,一定认钱,我们有钱,拿钱一买就行了。中美关系内容很多,是多方面的,所以可能不同领域中美之间的关系变化是不一样的,比如特朗普对中国的人权问题会关注比较少,他是争斗型的注重实力的政治人物,可能在人权政治方面关系有所改善,经济方面会更加恶化,军事方面没有重大变化。
12月6日午餐会上,特朗普说他不会像前几任总统一样与中国去争那些愚蠢的问题。特朗普是一个注重实力,是注重战略利益的领导者,他把战略利益放在国家利益排序第一位,他不会把意识形态利益放在第一位。
有很多书都在问:美国外交政策到底是意识形态决定的还是国家利益决定的?把利益和意识形态对立起来,我不同意,如果这样容易理解,那就是在特朗普执政期间意识形态不会成为他对外政策的首要,这个利益他要放得靠后,不会放得靠前。
他的战略原则是什么?他有了这样一个利益目标,采取什么变化呢?因为他是争斗型的,他选择的就是冲突和对抗,就是采取以强压弱,以大险求大利,他是不怕输的,三次破产,他能三次破产,说明这个人就是敢冒险的,不冒险怎么能破产呢?稳稳当当干小利没有风险的,他就是宁可破产也要挣大钱。他的性格和他喜欢的人,和他一起的大老板们,他的17个内阁成员里大老板和大公司的特别多,可能都是这样的人。
还有一个最新消息能说明他们政治目标多宏大,他们明确对外讲:副部长以上所有官员不能领工资,他们是奔钱去吗?他们是要小利吗,要的就是大利,几十亿美元就甭跟我谈,至少万亿,没有万亿跟我说什么?他是一个不怕冒大险而要求大利的,不管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领域都是这样,你要想收益高,一定冒风险大,没有又不冒险又挣钱的,银行存款最保险了,就是利息高不了。我们看到他是这样一个人,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他的性格和他的选择,他选的内阁成员被美国媒体批评,也是他们的性格取向和选择上跟特朗普是相似的。
此次高级讲坛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家安全研究院,新浪国际联合出品。演讲标题:特朗普执政对中国崛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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