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搞艺术一横
“同行免入,面斥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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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on light,最神秘浪漫的颜色

搞艺术一横  · 公众号  ·  · 2019-07-21 21:23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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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地来说,那些规模庞大、而我举目无亲的活动,对我来说舒适度是非常高的。


规模庞大,意味着大家都在愉悦社交;举目无亲,意味着我一句话都不必说,可以在喝酒发呆、观看现场表演、以及悄悄溜走中随机选择一项来做。


这是一场以“未来主义”为题的派对,人群中有好些全身银色反光面料的派对之友在尽力扣题,是宾主尽欢的和谐模样。活动主办方也很尽力,他们安排了一位装扮成人工智能的表演嘉宾站在投币机里,你只要投入代币,未来女战士就会在霓虹灯的明灭中舞动,音乐结束后,一只扭蛋将从投币口滚出。


这是人类在2019年对于未来的一场微观想象,当然,不是很新潮的那一种。但我不知不觉就被这个场景所吸引,以至于回过神来以后,只能掏出手机拍视频记录,以示尊敬。


(是的,在当代,表达敬意的最好方式不是鼓掌,而是拍照记录并上传社交网络。)


在扭蛋机器里扮演未知时间点上的人工智能,还是身处于热闹非凡的聚会之中,老实说,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符合“未来主义”的了。它恰好击中了人们心中构建关于未来的海市蜃楼时,那些最想宣之于口的潜台词——孤独、脆弱、疏离以及迷乱。



当然,未来主义这个词近两年来已经不怎么被提到了,一个原因可能是,传说中的未来早已降临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对未来的幻想,经由科幻电影的层层加固后,也已经至少四十年没有变换过模样了。


耸入云端的摩天怪兽之间,是经由全息投影过的大企业广告,在卖力地向世人兜售最新科技产品。而城市的上层建筑是掌握在绝少部分的巨富阶级手里的,在顶层的傲慢注视下,城市颓废破败的阴影中,还有危险交易在蔓延滋生。在一万种关于末世的想象中,社会通通都是被割裂开来的,像一个绝望又难以自愈的巨型生物。


在这儿,没有人的孤独是属于黑暗的,相反,它们都被霓虹灯细致地包裹,让孤独一览无余;就连打斗时溅起的泥潭水渍,都在倒影着霓虹光芒。



曾几何时,香港因这遮天蔽地的霓虹影像而被人们所熟知,又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缘政治以及极速发展的经济形态而被赛博朋克视为未来都市的雏形。


因此,在科幻电影中,霓虹灯的光环陆离,便成为一切故事发生的底色。


这片霓光伴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而兴起,在半个世纪前尚被视为香港繁荣的标志,在狭窄的楼宇间隔中,以层层铺叠的方式构建了一个都市奇观——中英文混用、商铺的排列毫无逻辑又自成一体,奇异地模糊了“舶来”与“本土”之间的边界……



然而到了上世纪的最后十年中,霓虹灯却被更为安全以及生产简单的LED屏所代替,如今香港的街道也不再是处处可见这种独特的视觉效果,霓虹灯虽是人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香港标志,但现实中它仍在逐年黯淡。想象中流光溢彩的末日幻境,只存在于《攻壳机动队》与《银翼杀手》之中。


而你是否想过,那些被拆下来的霓虹招牌,最后会归于何处?


森美餐厅的安格斯牛曾是这一片区域的标示

在2011年因为安全问题而遭到拆除


伦敦东边有一处仓库,名为God's Own Junkyard,它是迷幻霓虹灯以及废旧标志之家,每一寸空间都挤挤挨挨地挂满了霓虹灯,每一块都在庄严地讲述过往。



God's Own Junkyard创始于Bracey家族,上两代人Dick与Chris一直致力于制作霓虹灯牌,除了为游乐场和马戏团工作,他们从上世纪60年代起还为Soho区的脱衣舞俱乐部和妓院做装饰,然后才华迅速被好莱坞所挖掘,转而干起了电影美术,一路合作了Stanley Kubrick, Tim Burton和Christopher Nolan这样的导演。


电影道具总是难逃杀青后被放弃的命运,当然、迪斯科舞厅悬挂的装饰、酒吧悬挂的招牌…… 人类社会中充斥着这样“不再重要”以及“不被需要”的装饰物,被遗弃的背后,可能随便讲讲就是一段颠沛流离的命运。



但是如果将这些被放弃后的灯牌置于一堂,并且通通点亮呢?


这就是God's Own Junkyard所展现的景象了。



很美,霓虹灯文化的没落,使得每一块灯牌都沾染上复古滤镜,但这可不是装腔作势的展览,而是实实在在被放弃的一段段喧嚣,置身于此,才知如极光一样璀璨流转的光线不是大话,更知道人类为何在最初对霓虹灯如此迷恋,因为它是人力所构建的虚妄盛景,美丽、同时坚强。谁说“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脆”?霓虹灯牌是牢靠的,但凡通得上电,就能地久天长。



然而,在商业社会中渐渐式微的霓虹灯,却在艺术时尚领域前途大好的样子。


如今,你走进任何一个当代艺术展览,都可能会在空荡徒白的展厅中,见到一些灯管在墙面上发出诘问,用以指代、反思甚至拷问当代思维形成的温床——流行文化。


当你在都市的浮光掠影中看到简单弯曲的标示,你八成不会思考它背后的深远含义,但如果是在艺术展览上,却难免会沉浸下去,感受光线浮动所剖析的当代生活本质。


"Bridget's Bardo (Ganzfeld)" by James Turrell

"Resize" by Tracey Emin


最新的家居趋势可能是,在家里摆放一块霓光装置。


当然,这也是丰俭由人的事,要求高的朋友们大可以去收集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以放在家中时刻拷问自己是否过分在消费主义中迷失与徘徊。而俭版则是由自己创作艺术,向纽约的NameGlo工作室订购自己想排列在家的标志,或者购入现有成品。


NameGlo所订制的家居装置


但对我来说,霓光孤独冷漠的形象根深蒂固,与此同时,它的精致美丽又暗含诱惑,实在不宜放置在家中,只适合与人一道观赏。


感受霓光之美,也并不一定要大费周章,比如我最近在MAIA ACTIVE三周年派对上,也感受到了这样流光溢彩的瞬间。


因为为了庆祝这一时刻,品牌特别邀请了纽约先锋灯光艺术家James Clar为快闪活动制作灯光装置,以此来诠释她们心目中的“霓光运动星球”。



作为当代 最具影响的新一代青年灯光艺术家之一,

James Clar作品的曾被纽约新当代艺术博物馆、英国萨默塞特府、东京香奈儿移动艺术馆、香港路易威登艺术廊、韩国歌手权志龙G-Dragon等收藏并展览。


而在创作上,James Clar并不仅仅只着手于氖气与玻璃管的碰撞,事实上,他的创作介质是“光”。在他的创作中,光可以被用来描摹成雕塑;而光所构建出的虚虚实实、营造出的时空交错的灰色地带,才是他想探索的重点。



在他看来,现代人沉溺于虚拟世界的交流,因此网线下的真实世界,反而被衬托得虚无缥缈。在传统的光影艺术,例如电影动画之中,人们已经学会如何用光影来讲述故事、表达感情。他认为现实世界中,光也同样可以被用来讲述故事、表达美学观点。


因此,在他的作品中,你能看到虚拟以及现实的边界被一再模糊,非黑即白的常规准则被飞速打破。



而这一次和MAIA ACTIVE的合作,James Clar则是尝试着用光来表达运动之于人的意义,当感受到运动所带来的人体感应之后,整个装置会呈现出完全不同光波流动的效果。


比如「Start with Fun流光跷跷板」感应到高低起伏时,LED灯光会随着重力向下流淌;


Start with Fun流光跷跷板


「Compression Wave夜跑电波」两侧有人体感应,当跑步过去时,灯光会随之改变;


Compression Wave夜跑电波


而「Skybound霓光飞轮」则是用发电式的动感单车来激活的,在现场我也见到了动感单车的暴汗威力——为了能够点亮它,动感单车教练在短短十分钟内骑得汗如雨下。


Skybound霓光飞轮


而这场合作的源头,其实则来自于James Clar的另一件灯光装置。因为霓光之美,让所见之人都很难不为之打动。设计师就收到这独特霓虹色彩和巧妙光影结构的启发,发布了今年秋冬“霓光星际”系列。



这个系列初看第一眼就被迷住,电光条纹、奇幻柔紫、夏夜深蓝等迷离渐层的色彩,都不是在运动服中能看到的常规色,但是每一种都带有静谧的气质,让人看到就坠入霓虹的孤独又温柔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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