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的邱晨出场的时候,总是说——我其实是一个特别丧的人。
前段时间喜茶不知怎么得一夜爆红,店门口天天门庭若市,没想到最近喜茶的对标品丧茶横空出世,刷爆整个社交网络。
“只想做一条咸鱼”,“只想做一个废人”,“我们为什么要追求上进,为什么不能虚度光阴”。
“丧”文化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流行文化。
网上解释丧文化,说很多年轻人的丧,并不是不想追求,而是追求了却不可得。当我们无法控制命运的时候,丧,也许是属于我们的最后的慰藉了。
当北京雾霾的那几天,段子手有活儿干了,各种吐槽搞笑的段子充斥朋友圈和社交网络。我们看着哈哈笑几秒钟,因为我们改变不了雾霾的现状,离开的成本又太高,所以用段子的调侃来暂时扫一扫头顶的雾霾,和心里的阴霾。
因为等雾霾过去后,我们又会开心起来,更加珍惜本该如此的美好生活。
没有营养的鸡汤文,和看起来好像很有营养的所谓干货文,告诉你只要XXX,人生终将美好;告诉你你只要认知升级,思维到位,就可以通向财富自由。
哎呀,我可没在讽刺我自己。
很遗憾,大多数的人生,终将不会很美好,正如大多数人,都不会通向财富自由。就像20%的人拥有80%的资产,80%的人拥有了什么?
我们眼中的中产阶级,中流社会,其实严格意义上,还只是处在“下流社会”而已。
昨晚在港岛和金融圈的朋友吃饭,他说这几年太多杠杆,太多泡沫,房地产泡沫,资本泡沫,忧心忡忡。
我说我反而觉得泡沫挺好的,每个人都应该准备好资本弹药,迎接下一轮不知从哪个领域冒出来的泡沫,对于很多人来说,泡沫可能是实现人生转折跨越阶级的,唯一机会。
可惜,每个人都有选择丧的权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丧的资格。
哪个时代美好了?都很操蛋好么,九十年代北京房价还是几千块一平米的时候,人民日报就指责说房价实在太高了,年轻人都买不起。
至少现在,我们还有一次互联网的技术革命的机会,比互联网沙漠的香港、比房价更高的香港好多了,香港的年轻人,阶级固化更严重,他们更没有机会。
丧的生活,很舒服,但不是白给的,是辛苦换来的。当你结束一天的忙碌,当你all in 完一个项目后,你可以丧到抛弃当下一切,一个人飞去巴黎喂鸽子。
这样的丧,比较迷人。
五一假期,我就准备做一个很丧的人,一个人在香港,晒晒太阳,看看书,爱干嘛干嘛,谁都别来烦我。
因为我觉得这半年过得实在太辛苦了,而此刻的我,只想做一个有钱的丧主。
英国小说家杰罗姆·K·杰罗姆说:“只有在你工作堆积如山时,你才可能享受闲暇。当你无事可做时,空闲就变得一点也不有趣,因为空闲就是你的工作,而且是最耗人的工作。”
闲懒和吻一样,当它被盗走了之后,它的味道才是甜的。
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在宇宙中心呼唤丧,正如不需要在宇宙中心呼唤爱一样。
说白了,你去真正看那些很丧的人的生活,你就会明白,一丧到底的生活,终究不是一件很酷的事。
邱晨说自己是一个特别丧的人,但她在奇葩说的表现,堪称惊艳,她现在的日子,肯定比以前做设计师的时候好太多。她的丧,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这样的丧,丧得比较有底气,也比较高级。
五一假期,留在香港,闭关,看书,写作,筹备第二本书的内容,已接近尾声,希望在这个夏天,和你们见面。
假期快乐,虽然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