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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者经济|文创大咖秀

腾云  · 公众号  · 科技媒体  · 2017-03-30 18:27

正文

昨天的腾云还原了3月26日“新生态,新表达,共治理——创意者经济课题成果发布会”上,文创大神们围绕着“寻找创意之源”话题王牌对王牌的较量。今天好戏继续上映:文创领域的专家学者和文创产业从业大咖之间,也将呈现一场高质量思想交锋。


在这场论坛中,主持人关于“野蛮生长”的说法遭到了各方大咖的挑战。到底现场发生了什么?文创大咖秀,现在开始……


文创大咖秀


Part 1

主持人

张晓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联合国教科文国际创意与可持续发展中心首席专家

嘉宾 阵容

范周

文化部文化产业专家委员会主任、中国传媒大学经管学部学部长兼文化发展研究院院长

周正兵

博士、教授、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产业系主任

张蓉

阅文集团高级副总裁

陈洪伟


腾讯影业副总经理

宋磊

中国动漫集团发展研究部主任

黄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东方文化与城市发展研究所副所长



Part 2

张晓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联合国教科文国际创意与可持续发展中心首席专家

野蛮生长并不是一个全然的贬义词,是个形容我们当下文创发展的形容词。

我本人是社科院哲学所,我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哲学所工作。听到上个论坛的朋友们一天能产出一万字,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社科院哲学所最崇拜的一个老先生,一辈子就写了一本书,最成名的就是一篇文章,而且因为这篇文章,在国际上产生了一个以他命名的定理。但不管是一天写一万字和一辈子写一万字,都是从事创意和原创,都是值得鼓励和探讨的。今天这个题目非常有意思,“新生态、新表达、共治理”,腾讯创造了一个生态环境,给所有以前不曾有机会和未能实现自我表达的每一个普通人,提供了一种表达的机会和场景。


这种情况下,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当我们拥有了这个表达的机会或者是表达的能力的时候,我们如何能够实现我们的表达,使我们的表达更加合理、更加健康,这也就是今天这个主题“创意者生态——走出野蛮生长”。我认为,野蛮生长是形容性的用语,其表达的就是目前蓬勃生长的态势。这是创意者经济发展到今天的一个阶段性特点。以往的创意总是在少部分人手里,而现在的技术进步使得每个人都拥有了创意表达的机会和条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这是人类文明的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每个人在他一生中的每个阶段、地点,都有可能接触到所有的人类文明成果,甚至都有可能参与新的文明成果的创造。在我看来,野蛮生长并不是一个全然的贬义词,是个形容词,当然我们也面临这个生长如何更加健康的问题。


今天我们请来的几位腾讯集团和学术界的朋友,我想他们对创意者生态目前的野蛮生长这种状况,和刚才听到的报告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我希望每个人都谈谈,你们是怎么看待创意者生态这个观念,怎么看待野蛮生长或者是目前的生长和成长的状态?


范周

文化部文化产业专家委员会主任、

中国传媒大学经管学部学部长兼文化发展研究院院长

野蛮生长是个伪命题,是传统对新生事物的习惯看法。


首先,我对这个题目提一点不同的看法,我认为“创意者生态——走出野蛮生长”是个伪命题。按这个题目的意思,之前坐的几个作家,尤其是网络作家,难道都是野蛮人?我认为这是不正常的,不应该把它先定性。什么叫野蛮?晓明说这不一定是贬义的。其实不然,我们肯定不能形容“我国文学创作一片野蛮生长”,这还是带有很大的歧义。


其实对网络创作、网络文学,乃至于网络文艺研究,都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互联网的诞生对于中国人而言,只有近一二十年的历史,而网络写手的出现也不过十几年的事,他们的生长才刚刚开始。


那么,“野蛮”的这样一种表述、描绘一定是针对传统对新生事物的习惯看法,而恰恰持这种看法的人对于网络规则、网络表述、网络语言、网络消费心理和网络需求并不了解。尽管我也是网络的门外汉,我觉得网络本身有它自身的逻辑和价值。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恰巧就像刚才的前一名主持人(段永朝)说的,不看网络文学就来采访和主持,还要让议程按照他的设定语往前推动。定义“野蛮”的我们是一群不在其中的人。接触得少,还要定规则、谈想法,叫别人就范,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公平。从这点来说,网络文学的发展现在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大家想象一下,在清代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候,不就是一个黄色小说的写手吗?谁能知道它是四大名著之首?但是现在却有一批红学专家,一辈子就靠研究他的书而活着。


所以我还能想到当年写《十日谈》的那些人或者是我们中国认为是“野蛮”的人,他们在那个时代是什么状况?从这点来说我们应该以宽松的心态来对待他们,而且应该用互联网的思维对他们进行分析。


另外,我认为在今天这样一个创业时代,在这样一个互联网背景下,我们从管理者、创作者,包括消费者,都应该学会有个宽松的心态、宽厚的心态。你翻开《二十四史》看一下,超过30年太平盛世几乎没有,所以现在中华民族有这么长时间不打仗,大家能够安心搞经济,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所以既然我们赶上了这样的时代,又赶上了互联网,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许多事物按照自己的规律慢慢的成长呢?不要给文创者太多的苛求,我们要学会宽容,其中包括我们的资本对他们的态度。有的时候资本追得太紧,不利于作品的沉淀和发展,我们提倡搞文艺批评,搞文艺评论,更多的应该是很客观的批评和评论。

刚才说有些互联网的年轻作家,他们的根基需要培养,这是对的,我们传统的教育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大家看看有很多的草根,像高尔基就是一个最大的俄罗斯的草根,中国还有一个叫高玉宝的也是草根,字都写不全,但他们是很好的文创者。因此,我的想法就是说,对于各类人你应该给他一个成和发挥的机会。

一句话,这是一个难得的伟大的时代,而且被我们这群人赶上了,我们就别互相挤兑了。我们,包括我们的政府,包括我们政策的制定者和这些口味特刁的消费者,要互帮互助,要包容。全中国最好吃的地方都在北京,就是因为它包容了所有的菜系。北京的包容才成就了人们吸着雾霾还要留在北京。

周正兵

博士、教授、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产业系主任

创意者理论的探索是开放且永续的,创意者经济是一个好的起点。


刚才前一位主持人(段永朝)也说了,基本上现在是学生在教育我互联网领域的这些内容。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谈论网络等新生事物,基本上都是外行说内行的事儿,所以对于这个话题,我们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但是作为一个理论的研究者,做文化产业的确是有十几年了,我们天天跟着现象和实践后面跑,但我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概念,让我们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做理论的。


所以,当我听到创意者经济这个概念提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挺新奇,十几年终于等来一个理论界可以去为它争论的这样一个概念。我特别在意创意者经济这个概念该怎么界定?这个概念有什么特征?创意者这个概念是什么?描述了什么样的一类人?《腾云》的报告里给了一些描述。


第一,以前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明晰的分界没有了,出现了边界的融合。我思忖,这在互联网出现之后的三十年间,会是什么样的发展状态?概念又是怎样的演进?所以我对此做了追踪的梳理,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结论。今天我们去说“生产者”、“消费者”都是比较熟悉和有底气的,因为从亚当斯密开始,我们关于生产者的研究已经有了2000多年的经验、理论,消费者也是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但是今天我们去说创意者,我们并不知道从何入手。我大致的理清了思路,这一概念的演进主要有两个重要人物。


一是《第三次浪潮》的作者阿尔文·托夫勒提出一个“产销者”的概念。他把生产者(producer)和消费者(consumer)放在一块,造出一个产销者(prosumer)的词。他们认为,在一个社会发展过程中,尤其是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实际上消费者在生产中的话语权开始得到体现,比如说个人定制、私人定制等等这些新生产模式的出现。同时,现在消费者在消费的过程当中,更多变成了一个生产者。他把整个人类的发展史分为三次浪潮,认为第二次浪潮的生产和消费的分离,导致人的消费者和生产者的身份的分离。而第三次浪潮是重新在一个新的高度又把这二者合一了。我认为这几次浪潮实际上是对技术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的。


接着之前的话题,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作者是《维基经济学》的作者。他把产销者的理论在互联网的背景下做了一番新的阐述,但是这个阐述在澳大利亚的另外一个作者看来还不过瘾。他认为在这个作者的理论中无论是生产者还是消费者,“产销者”这个词的运用都是在工业化的体制下。而在互联网经济的体制下,我们现在的消费者不是消费者,而是使用者。比如说我们现在很多互联网的资源信息,不是把它用完,而只是一个对资源和信息的使用者,所以他把消费者(consumer)和使用者(user)这两个词合并在一起,做了一个consuser的词。他这个词在互联网的背景下,特别是在创意者生态的背景下,在很大程度上和我们今天所描述的创意者生态的特征是契合的。


当我们对学术史做了一个大致的描述之后,我们来看创意者理论的探索过程。这一过程,是开放的,而且是永续的。


实际上我们这些理论者、研究者都在追着实践,而实践是在永远变化着的,这一过程是永续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黄斌他们的努力,让这个过程有了非常不错的起点,我觉得这是非常值得欣慰的。


张蓉

阅文集团高级副总裁

创意者生态现在还只是在生长,而且可能野蛮度还不够,还需要再疯狂一些。

阅文希望通过互联网和无线互联网的技术,不光让读者读书,也让我们能“读”读者。


我特别认同刚才范周老师的观点,对于今天这个报告,我刚才在朋友圈都发了,我觉得这个报告内容非常丰富,而且非常落地,就是很有可读性。


我自己也不是很认同“走出野蛮生长”。现在在我们阅文这里连载的作家,有内容出来的差不多400多万,作品有1000多万部作品,我们确实是全球最大的正版数字出品的基地。就我自己而言,创意者生态现在还只是在生长,而且可能野蛮度还不够,还需要再疯狂一些。我也很认同张老师上午说的,在唐代为什么能够涌出流传千古的内容。创意者生态就是要有这样的根基、自由的环境在,从而激发更多的创意者的创意生产。阅文其实就是提供这样一个平台。


从前的出版要受到很多门槛的限制,比如苏老师成名之前退稿无数次,所有人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互联网,特别是无线互联网的发展,对文创产业最大的革命就是缩短了整个创意的流程,缩短创意和最终消费者见面的过程。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历史性突破。从前要将作品邮到出版社,出版社邮回来说不行,再改,再邮寄,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和邮寄。那你跟读者怎么沟通?没法沟通。从前出版社说,我有一个读者信箱,给我发信。但是互联网,特别是无线互联网的出现,让我们的作者能时刻了解你的读者在做什么,你的读者在哪里。比如阅文不光给作者提供了写作平台,还给作者提供了收集读者信息的平台,甚至实时推送告知你,你的作品今天有多少人点赞、多少人回复、多少人给你打赏。我们是希望通过各种无线互联网的手段,拉近读者和作者的距离,让作者的思想能够更快、更便捷的到达读者的手机上并被读者读到。


对于阅文来讲,我们要做的事是希望通过互联网和无线互联网的技术(比如说直播技术、直播互动、实时推送),不光让读者读书,也让我们能“读”读者。在你在读书的时候,书也在读你。因为你拿着手机读书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在读什么书,你什么时间段读,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内容,你的好友在读什么书,这在从前是很难想象的。用过微信读书的人都知道,我的好友在读哪些书,可能对我能够产生共鸣,这些都是无线互联网的技术。我觉得我们更应该鼓励更多的公司利用无线互联网的技术,为读者和作者之间搭建这样的桥梁。《西游记》放到现在也是一本连载小说,也可能每天在连载,在更新。这是这个时代赋予文创产业新的模式,我们要抓住这个时代的特点。

对于整个文创产业来讲,特别是在新时代、新媒体下的文创产业,我们需要更多的创意,鼓励更多的作者出来,我们也鼓励更多读者通过技术转化为作者。不可否认,这当中会产生很多噪音,但是你总有方法去屏蔽这些噪音,引导这些噪音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阅文集团当下在做的。


确实,我们之前也一直很惭愧,整个中国没有一部从互联网出来能走向全球的作品,而每年有大量的海外内容进来。但是就近一两年开始,我们也发现阅文的内容逐渐被海外的一些粉丝接受。有一些海外的粉丝自己建了网站,自己翻译,去年比较火的网站是《武侠世界》。跟中国现在看美剧一样,他们自发翻译我们很多的作品,发现很多美国用户喜欢,而且网站排名在美国也很靠前。他们年前也找我们谈了内容的授权。我们也希望通过正版的方式,把代表中国互联网新生代的文化创意的内容,通过这种自然的方式,传播到海外。


张晓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联合国教科文国际创意与可持续发展中心首席专家

体制外创新是中国文化之幸事,促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您讲得非常好,尤其是中国的文化通过阅文平台走出去这一点。中国文化产业这十几年来的发展,一直没有摆脱政府支持、投资拉动、硬件砸钱的基本模式,当内容第一次冲破了体制,能够展现引导性的或者是龙头性的作用的时候,可谓是一个历史性的实践。我们一直说我们的内容少,而且不能够对中国的文化产业起到应有的作用,但是现在我们有符合我们期望的内容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首先感到欣慰和庆幸,有新的技术、有这样大规模的消费者,有这么一个运转有效、充分市场化的企业,对于中国文化来讲都是一件幸事,而且也搭起了促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桥梁。

陈洪伟

腾讯影业副总经理

不一定要走出野蛮生长,反而要坚持野蛮生长,甚至生生不息。

以我个人履历来看,我在中国做了六七年的电影院,一直在一线,从卖电影表开始,直到我们做项目开发到腾讯里面来。我印象很深,2002年的时候我选择电影这个行业,当时中国电影票房只有9亿,所有人都说你做错了,当时的选择纯粹是热爱。


做了十多年,我认为创意者经济的核心应该是人。以我这么多年做电影的感受来看,人的变化可能是最根本的,比如说10年前,不管你冠以它什么样的名词,创意者经济很难出现。那个时候也有作家,也有每年挣很多钱的作家,或者也有很知名的导演,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创意相关的产业无法成为一种经济?


我们也不年轻了,我们是80后,但是我们很微妙地经历了一个很奇怪的分水岭,当我十八九岁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上互联网,也就是1999年到2000年前后,我们的小学、初中生活,按现在的小朋友来看,基本上就像原始社会,打电话很少,联系基本靠吼,安全基本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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