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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顿·库彻说:聪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性感的事情。
而深度阅读顶级杂志,是站在知识获取路径顶端的,最聪明的捷径。
我有两个家底殷实的朋友,当年我们在伦敦读研究生时经常厮混,那时没啥阶层差距的概念,一起泡图书馆,也泡酒吧,一起被 Report 虐,也一起虐漂亮的小鲜肉。
后来她俩分别去了Base在三里屯的顶尖投资机构,而且都是国家队——圈里人自然会知道是哪儿,而我同样Base在三里屯,不同的是,我在一家媒体。
于是,
阶层差距
成了我们常聊的话题,这没啥好回避的,比如他们比我赚得多这件事,我就是坦然承认的。
某天晚8点的三里屯,天色渐晚,我一个人坐在某西班牙菜馆的露台位,等两只久未谋面的白富美下班,喝酒叙旧。趁她俩没来,我翻了下菜单,记住了心理价位上限的那款酒。
从3年前的 Entry Level 开始,她俩就是“挣年薪”的人,飞商务舱,住五星酒店,就连平时中午简餐,都是从鄙视链上端吃起;总之,就是过着只能在知乎上看到的“年薪好多万”的生活。
而我呢?
我的工作刺激极了,写稿子,改稿子,编稿子,催稿子......周而复始,
哦对了, 我还看杂志
。
但就是最近,她俩不约而同跟我抱怨:
“焦虑死了,每天失眠。”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约会。
姑娘 A 是个体面人,她用 Celine 的微笑包,领我10倍的薪酬,穿得精致,但也经常被着装憋得喘不过气,今天她又开了一天会,把昨天定的方案全给否了。
姑娘 B 走的是性格路线,这次她黑眼圈快要耷拉到胸上了,刚出差回来,10天4个时区,回来连轴转接着跟项目,还被领导骂了。
我看着这俩白富美满脸的焦虑和疲惫,悠悠的喝了三杯——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姑娘 A 一边抹掉杯子边缘的口红印,一边懒懒的说:“我工作节奏太快了,阅读转移到了朋友圈,买了知乎 LIVE 只是心理安慰,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丧失了学习的能力
。”
姑娘 B 转了下红酒杯,翻了个白眼,怼 A:“ 别把当年 Dissertation 拿 Distinction 的劲儿带入工作场景,这偶像包袱背的,典型的中产病嘛——
知识焦虑综合征,拥有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于是就越焦虑
。”
平时她俩聊投资、聊项目、聊极品老男人我插不上话,这次我赶紧把话题往自己擅长的领域引。
“真的,我挺理解你们的,当时 POLITICS AND COMMUNICATION 的导师说,
一百年前美国的新中产们,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精神成长却愈发匮乏,而解药是一种特殊的媒介产品 —— 杂志
。
与书相比,杂志是一种可持续的性感。单本书很难做成一个系列,杂志却可以
。”
姑娘 A 一高兴拍了下我的大腿,“突然想起咱上学的时候导师逼咱们看《 the Economist》, Special Report 是撸论文必备。那时候简直是精神支柱,就跟叶子一样,根本离不开。”
姑娘 B 又点了一杯 Sangaria,故意要的白葡萄酒打底的那一款,跟我碰了个杯说:“
国内还有像样的杂志嘛…… 一本杂志如何活下去都成了问题,还想坚持自己的风格?
”
“ 不多吧,国内杂志能做到‘浅得恰到好处’就已经不容易了,定位中产的受众看它,主要是为了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并不是本身有什么不同。”
“也是,突然想起你那个从瑰丽酒店前台拿个免费的the New York Times 报纸,在办公室一摆摆一个月的前男友”。
哈哈哈哈哈,我们仨笑成一团,仿佛有点儿穿越回伦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