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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的眼睛，她说。

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了她的眼睛一眼。

左眼，她说。

有点血丝，睡不好？他问，重新拿起手机。

看仔细点，她把他的手机按在沙发上。

他盯着她的左眼看。

看见眼珠里的黑洞了吗？她问。

不太黑，有点褐色，他说。

褐色里有个移动的黑洞看得见吗？她问。

他凑近了点，没仔细看，倒是亲上了她的嘴唇，她挣脱开说，你拿根针来。

他找不到针，拿了一根牙签来。

她看了看牙签的粗细说，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么？他晃了晃牙签。

戳进去，她指了指自己左眼，往我眼珠里的黑洞戳进去。

你疯了吗，他把牙签收起来。

我眼珠里有个黑洞，她说，物理学上的黑洞，只要一接近，什么都逃不出去。

如果你眼珠里有黑洞，他说，你早就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

黑洞存在于宇宙间，宇宙本身会被黑洞吸走吗？她问。

你要问霍金，他说完，用牙签剔起牙。

我拿针试过了，她说，戳进去，针就消失了。

你拿针戳自己的眼珠？他手一抖，牙签戳在了牙龈上，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