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糖果：被名字耽误的山野美味

物种日历 · 公众号 · · 2017-10-22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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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糖果这一名字，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玛丽苏言情小说的名字，其实人家是一种颜值高、味道好的山野果子。

今天的物种超可爱！划重点：能吃。图片：stockfreeimages.com

它本来并不是这一名字。原先人们觉着这果子的模样似裤裆，而且还是灌了风的那种，就简单粗暴地把这种果子命名为“裤裆果”。虽有点土气，但总归是很形象生动的。然而学者在编写《中国植物志》时，大概是觉得“裤裆果”这名字太不入流，于是取其谐音、给它换了“苦糖果”一名，顿时就变得没那么有趣了。

像不像灌了风的裤裆？像不像波妞？图片：Plantaholic Sheila / flickr

一些地方还管苦糖果叫作“驴驮口袋”。古时人们将东西放在毛驴驮着、装在驴身两侧的布袋里，看起来也和苦糖果的造型也有点像。至于有些地方把它们唤作“羊奶子”“羊奶奶”“驴奶果”“狗蛋子”什么的，你们自己回去想想原因就知道啦。

苦糖果原来是甜的呢

苦糖果一名虽优雅，却总让人们对这种果子的味道产生误会。实际上，成熟的苦糖果并不苦涩，据称味道甜丝丝，口感竟和樱桃有几分相似，而它的花朵也是香气十足的。说到这儿我们得先提到它的原亚种，郁香忍冬。

郁香忍冬。图片：keyserver.lucidcentral.org

巧克力糖果也是有苦有甜的嘛。绘图：翼狼Elang

郁香忍冬Lonicera fragrantissima是一种忍冬科忍冬属的小灌木，种加词的意思就是“香气浓郁的”，而苦糖果是它的一个亚种，学名是Lonicera fragrantissima subsp. standishii。苦糖果的叶片较为狭长，叶柄常生有粗糙的毛，而郁香忍冬叶片比较呈卵圆形，叶柄光溜溜，除此之外，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至少花和果极其相似；若不是植物学家，还真的没办法一眼分辨。

猜猜这是谁？图片：tulaoer.org

花香馥郁，果子好看

郁香忍冬原产于中国，分布较为广泛，从长江流域到秦岭一带的林区都能见着。早在19世纪，郁香忍冬就因为花香馥郁，而被苏格兰植物猎人Robert Fortune发现并引入英国，而后通过不断的栽培选育和持续的园艺交流，郁香忍冬又被传到了美国，被人们当成一种绿篱植物栽培在自家后院。

郁香忍冬，花香馥郁。图片：Henk M photoblog

原先人们的注意点不在于它们模样奇葩的果子，而是在于它们的花。春天的脚步还没走近，往往雪还没化，它们便“迫不及待”地开花了。一般来说，它们会先开花后展叶，所以你可能会看到光秃秃的枝干上就点缀有奶白色的小花。它们的花朵虽然很不起眼，但散发着一股极其馥郁的香气，也难怪它们在欧美国家有个非常诗意的别名叫“春天的甜蜜香气”（sweet breath of spring）。

它们一般先开花后展叶。图片：canong2fan / flickr

苦糖果的花期可以一直持续到暮春之时，等到春夏之交，约四、五月份的时候，树上的白花谢了，取代而之的是红彤彤的“裤裆”，这时候果子就开始成熟了，所以它们又有“四月红”的别名。

缀满了红色的小果子。图片：tulaoer.org

小果子怎么会长成这样呢

能长出这种不可描述的果子，它们的花想必也是与众不同。仔细看看，苦糖果的一个花梗上会开出两朵漏斗状的小花，如同双生儿一般，通过花萼筒底部连合在一起，形成“并蒂双生”，植物学上称之为“双花”，这也是忍冬属物种的一大特征。苦糖果的花朵一般为奶白色，也有些呈粉红色，花谢之后结出的果子，在靠近花梗的部分自然也是联合在一起，于是，果子就了裤裆这么一个怪模样。

并蒂双生的奶白色小花。图片：buyrareseeds.com

还没成熟的苦糖果是黄色的，熟透后就变成了宝石红，先不说味道，光是这鲜艳的颜色和猎奇的造型，就让它在一众野果中显得尤其醒目。有时你可能会见到苦糖果的“裤档”一大一小，这其实是果子发育不完全造成的一种普遍现象。裤裆末端各有一个缩起来的“裤腿”结构，从表面看是略微凸起的小圆圈，这是它们宿存的花萼留下的些许痕迹，在还未成熟时最为明显。

图为郁香忍冬，发育不完全的小果子呈现出一边大一边小。图片：Dr. H F Oakeley

苦糖果至今仍是很多朋友儿时的美味记忆，肉厚饱满，汁水丰盈，果核细小，口感很好。除了生吃，它们还可以酿酒，制作成果汁等，可谓用处多多。不过目前苦糖果还是处在一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状态，野生资源还没被引种驯化，大城市的朋友想要一尝这种萌系果子的滋味，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不觉得它长得像一颗心？包装下再改个名叫“求爱果”，情人节肯定大卖好吗。

比心的小果子你喜欢吗。图片：tulao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