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青年志是个有趣灵魂的集合地,蘑菇仓君相信每一个个体都是不同的,每个看似一样的身份和选择下其实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比起聚光灯下的人物,我想通过一个个鲜活的年轻人故事,以一张图片+一首歌+一句个人介绍+一段故事,给大家介绍介绍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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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的时候,陈哲正身处一个位于安顺关岭的山顶小镇上。“天气很凉。”他说。
“每年我都会回贵州看看,有时候是为了开发文化项目,有时候是带队支教帮扶,有任务有时候只是独自旅游而已。”
“但我每年都会回去看看。”
从“我”的存在到“我”的影响力
这是陈哲与贵州结缘的第十个年头了。2009年8月,就读于中国海洋大学的陈哲不远千里,第一次来到贵州支教。那一年他正读大三,自幼长于农村的经历让他比同龄人更加清楚被现实锢住手脚的局促。
“我爱读书,也爱玩,但除此之外我总有许多新奇的点子,可惜现实并没有为它们留下多少空间。”陈哲说,小时候想读课外书,可是父母无意负担这笔课本之外的书籍开销。“过年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我不要新衣服,我要书。”
于是,十年前,在安顺金沙镇的一所小学里,学生时代的陈哲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一双双澄澈的眸子心想,或许偏远地区的孩子们也可以拥有比说一不二、非黑即白更好的教育模式。
“不如我先试试看吧。”
这次支教扳下了陈哲人生轨迹的道岔。与孩子们建立起的强联系让他深刻地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和“我”的影响力,同时,陈哲清晰地意识到:内省和思考可以产出创意,而这些创意是有价值的。
这不是“公益”,是“个人行为”
同年,他创立了自己的社群骧家会,将许许多多年轻人的想法集散,并号召更多年轻人投入创意产出,并在协作中将其落实、变现。
陈哲想让年轻人知道,有些很多想法虽然奇奇怪怪,但是也可以用来养活自己。这样一来,在它们生产想法的过程,就不会搬出那一套正统的说教来自我设限。
“总是用更优越的方法去达到我想要的目标。”
这成为了陈哲最核心的生活理念。
2010年,陈哲大学毕业。他没有急于求职,而是毅然返回贵州继续支教事业。后来,在青岛电视台工作的四年中,他在贵州度过了所有宝贵的年假。十年里,他也从未停止过对他人善意的资助和帮扶,曾经免费接待过上百个背包客。
而如今,他当年教过的学生中,有些已经考上了大学。
说到这十年中的故事,他如数家珍,历历在目。然而,说到这十年中的付出,他却拒绝冠以“公益”之名。“对我来说这只是个人行为而已,”陈哲说,“我答应孩子们要回去看看,于是我就回去看看;我愿意回应别人的求助,于是我就伸出援手。”
“我习惯这样行事,如此而已。”
没有理想的理想主义者
2014年,正式辞去电视台记者工作的陈哲回到了山东,开创了青未青年空间。青未将衷于创意的年轻人集中在一起,既提供给他们音乐、美术、文学等等的创作发表平台,也将他们的想法集合起来,向外提供创意市集、演出、定制旅行、拓展培训等创意策划服务。
“就像是理想主义者的狂欢。”
陈哲的“个人行为”毫无疑问地正在影响越来越多的人,重新捡拾起对理想的信心。“青未的核心理念是‘忠于未知’,”他说,
“未来是个不定数,这是理想最大的赢面。”
然而在问及他自己的理想时,陈哲说:“
我没有理想。
”多年以来,“做你想做的事”已经熔铸进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形之中受这一信条影响。
“我没有理想,我的理想早就化了,它就在我一步接一步的轨迹之中,”陈哲说,“我没有刻意保持,但它确实丝毫未变。”
“我根本不需要一个成型的理想来推动我前进。”
陈哲在贵州行纪录片中,用辣椒拼成的“理想”
©陈哲
青年朋友,你们就是午夜彩虹
2014 年夏天,陈哲带着骧家会一群兄弟姐妹去贵州金沙的一棵大榕树埋时间囊、许愿。初到这个县城的时候,他临时起意为大家设计了一个简单的“彩虹任务”,七名队员选一个彩虹颜色,并在这个城市寻找关于这个颜色的一切,拍摄下来并最终参与评奖。
那年跨年年会的海报,他让大家把当初在“彩虹任务”拍的照片都洗出来,在墙上贴成一面彩虹就好。可惜那年有队员的照片丢了,让他觉得遗憾, 因为少了任何一个颜色,彩虹都不再是彩虹。
后来他成立青未青年空间的时候,以彩虹作为了一个图腾,并在客厅窗户上设计了很多棱镜,天好的时候,房间内都有彩虹投射进来。
2017 年的跨年年会,他设计了一个主题-“月光棱镜”。他说他们是那群试图把白光折射出彩虹的人,可是现实让他感觉到了像是暗夜一般。
那晚,他们依旧试图举着棱镜,期待月光出现。他们想知道在月光足够明亮的时候,午夜是否有彩虹出现。若是出现,代表奇迹;若是不出现,代表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