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我是休息,生活很累,终于到了休息的一天了。
——木心
【视频时长:16分48秒】
1994年冬天,木心悄然返乡,回上海,抵乌镇。
回到纽约,依次写出诗体《乌镇》,散文《乌镇》,散文《上海在哪儿》。《乌镇》刊发在《中国时报》,1999年被乌镇乡党委书记陈向宏看到,木心被家乡发现。
2005年木心再探乌镇。初次见到陈向宏。
向宏弟:去年欢晤以来,月白风清,时切驰思,我经一年加速料理在美国的事务,已基本就绪。终于可以归国还乡了。
我垂垂老矣,最怕受生活事务上的折腾,如‘小筑’能及时弄好,眠食盥浴,就可以草创生活了。如果实在来不及,暂住旅舍我也有思想准备的。
陈丹青事后省觉,老人迟迟不回,是在惦念大陆的出版事,惦念他是否有读者。“他永远在犹豫。很真实的原因,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很简单:他在等大陆出版他的
书,出来后,回响会怎样。2006年我记得是1月6日还是7日,他的第一本书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公开告诉媒体:有这么一个作者。”
台湾出版木心的20年后,大陆出版了木心《哥伦比亚的倒影》。这本集子是木心自己一手编订的篇目。《乌镇》《塔下读书处》等等身世之作都没有入列。木心再次像一个“不明飞行物”突降大陆。
木心在遗稿中写道,“我的文章跟我的读者同龄”。被朱伟认为只是“一个文化标本”的木心,近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热情读者,多是八零后、九零后。
“他渴望知道谁是他的读者,又不肯见;他希望有人来聊天,来过后,他又失望。偶然来人有趣,但不得体,有的人得体,却又无趣,这些,他都会挑剔。寂寞时,园子里太静了,静到像要有谋杀案,可是有人来了,他又烦。”
回国后的木心,仅仅在《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纪念鲁迅的文章,再无“新作”,直至过世。但是他的写作从未放手。
“他从不端坐在书桌前写,任何地方他都猫着腰写,什么纸都无所谓,一直写到快死的那年。”陈丹青特别展出了木心的最后一本笔记本。从笔迹看,握笔的手已经无力。
在《联合文学》创刊号上,木心就预告了两本大的作品,一本《巴比伦语言学》,一本《瓷国回忆录》。他给自己设定的时间是五年。
“我发现的却是《三号防空洞》,两页正稿,详详细细写囚禁的感觉。但是《瓷国回忆录》他还是动手过。那天他很严重地给我打电话,声音在发抖。他从来情绪稳定,
很沧桑的声音,这次不然,他说丹青啊,回忆录开始写了。我说好啊,他说你有时间吗,我读给你听,然后就很端正地念。真有点像托尔斯泰长篇那样,字句不玩精
炼,实打实写细节,好多长句子、形容词……写的是什么呢?一上来就是监狱里放风的时刻。”
“人人都在受苦。”
这是木心的口头禅。
在遗稿中,他再次写道:
“人人都在受苦。
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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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微薄,但若去了,应是美好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