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竟敢对本王下迷情药?”宋云谦阴鸷的眸子紧紧地盯住眼前的女人,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双颊泛着红晕,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而床上,温意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跟宋云谦一样潮红,眸子里带着奇异而温热的光芒,还有一丝迷茫和疑惑。
她想开口询问,但是出口的话语竟化作一声叹息和呻吟,曼妙的身姿无法控制地扭动着。
一只厚实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胸部,她一惊,奇异冰冷的触感让她整个人战栗起来,她强压着心头那莫名其妙的骚动,抬眸瞧着眼前的男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阴鸷而狂热,他只瞧了她一眼,便翻身压住她,嘴唇厮磨在她的耳边和脸颊,最后落在她嘴唇上。
她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
她想用力推开这个男人,但是全身酸软无力,手触动他的皮肤,小腹那奇异的感受便更加的浓烈。她被下药了!温意反应过来!还是被人下了迷情药那种!
衣服被撕开,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发出一阵轻颤,那男人的唇慢慢地往下移,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嘴唇碰过的地方,都有若火般狂热的骚动。
她闭上眼睛,屈辱地享受着这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她是一个医生,知道被了迷情药之后,即便她用尽全力,也无法逃过这一劫。
男人在她身上不断地律动,狂热而粗暴,她的皮肤被他的牙齿所咬,有痛楚的快感,她慢慢地抛却了理智,用疯狂的热情来回应他的狂热。
终于,一切都停息了,那男人在她体内喷出火热的焰火,她也全身酸痛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温意呼出一口气,想是结束了,但是……他却忽地挥了她一记耳光,力度之大,让温意丧失了三秒钟的意识,然后脸和脑袋是火辣辣的疼,疼中带着麻痛的感觉。
“堂堂侯府的郡主,我安庆王的王妃,竟用下迷情药此等下作的手段?”声音愤怒而冷狠,她愕然地张开眼睛,那男人已经披上了衣裳,俊美的脸上布满狂怒,阴狠的眸子狠狠地锁着她。
本王?什么情况?脑子里忽然像是倒灌一般!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叫温意,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是一名脑外科医生,她主刀的一个手术失败了,病人死亡,而她被疯狂的死者父亲捅了一刀心脏。
她撑起身子,用骇然的眸子瞧着眼前暴怒的男子,他依旧光着身子,手臂上有她咬过的痕迹,淡淤色的牙印提醒着她刚才的疯狂。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被捅了一刀之后被人送进手术室抢救的,就算她死了,也应该在医院的太平间才是。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胸口,没有刀伤的痕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仿若一场梦。
只是,到底哪一场才是梦?被人刺死是梦?或是现在她处于梦中?
下一秒!她的脑袋里突然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下药!王爷!还有……刚刚那场疯狂的……她竟然对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下迷情药!这根本就是一场梦吧!这些记忆一定不是她的!但是她现在心中却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那男人冷冷地道:“本王让你做正妃,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宠,你竟还敢设计本王?本王告诉你,就算你用尽心思,本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在本王心里,只有洛凡,一直都只有洛凡。”
温意按捺住全身的痛,外加那莫名其妙的心酸,虚弱地问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在手术室吗?怎么会来了这里?而且明显她胸口已经没了痛楚,也就是说伤口已经愈合。还有,她脑子里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到底是谁的?
一个念头似乎闪电般劈过她的脑子,她穿越了?怎么会……
温意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寂冷,全身的血液凝固,呼吸急速起来,她尖叫一声,“啊……”
温意恐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套黑色绸缎绣金丝蟒袍,腰间系着金带玉腰带,脚蹬黑色羊皮靴子。模样冷酷而俊美,眸光中透出的冷冽之光,仿佛地狱之冰一样冷凝,那冷凝里,夹着莫大的恨意。
他缓步走到她床前,一字一句地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要是可儿醒不过来!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温意伸手拉着他,脑子一片凌乱,两个人的记忆不断地冲击着她,她想分辨,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喃喃地道,“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洛凡明天就会入门,你若是想保住你正妃的位子,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即便母后反对,本王也绝对会休了你!”说完,他眸子森冷地凝了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他刚走,便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嬷嬷冲了进来。
那丫头被吓坏了,还是嬷嬷镇定,连忙扯来一张被子盖住温意的身体,带着哭腔道:“郡主,您受罪了!”
温意瞧着这两人,那丫头年纪约莫在十四五,身穿青色衣裳,模样娇俏,如今正含着眼泪瞧着她。
那嬷嬷年纪在五十左右,身穿灰色衣裳,手上不断地收拾着床上的凌乱。
温意脑子里出现这两人的名字,一个是姓陈,是自己的嬷嬷,一个叫小菊,是她身边伺候的丫鬟。
她意识到这份记忆属于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只是……她为什么会死了?
她强自镇定的坐起身,对两人道:“不要哭了,我没事,你们去帮我取衣裳过来!”
她的冷静让两人愕然,陈嬷嬷道:“郡主,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好受些。”
温意笑了笑,“我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她苦笑着看着床上的殷红,哭这本来不属于她的处子之身吗?
小菊与嬷嬷瞧着她脸上红色的指印痕迹,心下黯然,以为温意强装坚强,便也不敢说什么刺激她,连忙伺候她起身。
温意坐在凳子上,双手微微抬起,觉得周身轻盈,心中却有些忧伤,她在自己的世界,是死了吧?爸爸妈妈和哥哥该有多伤心?她微微叹息一声,打量着屋子这屋子装修得是极尽奢华,梨花木家具摆放有致,云石地面光可鉴人,两根圆柱上雕着五彩神鸟,栩栩如生。窗户旁边摆放着一张贵妃榻,用纯白色狐皮铺垫,贵妃榻旁边,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有一只摆放着一只青瓷花瓶,养着百合,幽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贵妃榻相连着的,是一张大尺寸的妆台,妆台上摆放着几个首饰盒,首饰盒旁边,是一盒盒精致的脂粉。
温意深呼口气!闭上眼,慢慢的查看脑海中的记忆,这个世界,她叫杨洛衣,十八岁的如花年华,有着绝美的容颜,家世显赫,是靖国候府的郡主,母亲是紫旭国的公主。三岁的时候,她被当今皇帝封为御晖郡主,赐婚三皇子宋云谦,深得皇后的喜爱。
那即将嫁给她夫君的,叫杨洛凡,是她的嫡亲妹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姐妹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宋云谦。
一年前,在杨洛衣嫁给宋云谦做正妃前一天,宋云谦的师妹可儿坠湖昏迷,所有人都指证是她做的,但是,她脑子里清晰地显示,她没有做过。
杨洛凡她是被陷害的。
宋云谦因为可儿的事情恨上了她,但是迫于皇帝早下了圣旨赐婚,不得已娶了她。但是,嫁给他一年了,他连新房都没进过,更别说洞房花烛了。而自己的妹妹杨洛凡即将要嫁入王府为侧妃。所以,这位被伤透心了的杨洛衣,就设计下了迷情药,想用身体绑住宋云谦的心。
温意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用身体去绑住一个男人,只能绑住这个男人的身体,而不是他的心。男人不会因为跟这个女人上了床就从此爱上了她。
只是,现在让温意不明白的地方有三个,第一,她为什么会穿越到杨洛衣的身体里;第二,杨洛衣是怎么死的;第三,那可儿到底是被何人推下湖导致昏迷的,又是谁想要陷害她?
她想起自己倒地之后似乎恍恍惚惚听到的一道声音,说是让她转世重生,那么,也就是说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带了她来这里。那声音还说要赐她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温意才算是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情。但是,前生的她,光明磊落,绝不做半点伤害人的事情,这辈子也不能背着一个推人下湖的罪名。而属于杨洛衣的记忆告诉她,她没有推过可儿下水,这个不管是陷害还是误会,她都一定要弄清楚。
所以,第二日一早,也就是杨洛凡入门的这一天,她偷偷地让小菊带着她去见昏迷的可儿。
然而,刚踏进可儿的漪澜阁,便看到宋云谦从里面走出来。
她知道此时不宜与宋云谦起冲突,而且宋云谦恨她入骨,这会儿也不会想见到她。所以,她连忙退后两步,躲在梧桐树后面。
“出来!”
他的声音森冷无比,如同他琥珀色冷凝的眸子。
她到底是低估了宋云谦,自她进门他便瞧见了她,见她躲藏,便以为她另有居心,哪里容得她继续躲着?
温意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自然,她不会为自己辩解说她没有伤害过可儿,毕竟,这种话他若是相信,杨洛衣的下场就不会这么悲惨了。
“参见王爷!”她微微福身,该有的礼数没有少。
“以后再让本王知道你出现在涟漪苑,本王就打断你的双腿!”他狠诀地道。
宋云谦穿着一身白色银丝绣飞鹰锦袍,袖口位置微微翻起,绣着细碎的青色竹叶,腰间束着金腰带,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脸上,如同洒了一脸的金粉。
这样美好的男子,难怪姐妹俩会同时间爱上他,只是对她的态度……
温意咬咬牙,道:“我有话与你说!”
宋云谦瞧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绝色,可惜恶毒,一年了,他已经厌恶了她的纠缠和哭啼,除了诉说她对他的爱意和冤屈之外,再无其他。
而当日,洛凡与丫头都说亲眼看到她推可儿下湖,就算丫头会冤枉她,洛凡与她乃是亲姐妹,也会说谎冤枉她不成?
厌恶到了极点,便是不欲跟她说话。
所以当温意说要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冷冷地道:“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说完,他抬脚而去。
温意急急转身看他,却看到清晨阳光下忽然寒光一闪,她惊呼,“小心!”
她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两人手持长剑,向宋云谦刺过来,宋云谦急乱中稳住身子侧身避过,剑尖从他腰间掠过,好生危险,身后的侍卫轻身而起,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忽然在宋云谦身后举剑而去,脸上带着决绝阴狠之气,温意来不及思考,飞身扑上前,一把抱住那侍卫,张嘴就咬在他的后背之上。
那侍卫反手一扬,剑柄戳在她腰间,她疼得差点呼吸不过来,喊道:“快走!”
宋云谦回身,脸上带着诧异的神色,那侍卫已经摆脱了温意,重新持剑向宋云谦袭去,宋云谦冷笑一声,身子凌空一起,长剑在他手中发出森冷的光芒,嗖的一声,刺入那侍卫的腹部。
侍卫的血飞溅在温意的脸上和衣衫上,小菊连爬带滚地冲过来扑在她身上,惊恐地喊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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