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老友记》里 Monica 那本厚厚的婚礼计划书吗?
从婚纱的款式到捧花的颜色,少女时期的她无数次地想象着这场完美仪式的每一个细节。相信很多女生都有过类似的憧憬,悉心规划过这个「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
但也有一些人觉得婚礼没那么重要,他们不相信永远,只着眼当下。
你是哪类人呢?
今天的推荐来自德国著名电视主持人卡特琳·鲍尔范德,她的这本书有一个很应景的书名,叫《我的星期天和星期一之间少了一天》。在这个周日夜晚,关于爱情、婚姻与永远,我们来听听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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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主义
我结婚也许会是这样的:首先,新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施瓦本人或者是来自附近地区的人。他的名字叫什么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有个名字,或许还是个奇怪的名字。选秀节目里那些选手的名字就非常奇怪,有叫阿迪的,也有叫哈梅德的,还有叫门得勒思的,甚至有叫达达娜的。如果我结婚的话,有可能嫁给一个叫塞巴斯蒂安、亚历山大或者克里斯蒂安的人。
其次,办婚礼最重要的是我们给宾客们寄送的婚礼请柬,按照我的想象,请柬上面应该贴着三张照片或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拼图。一张是我们这对新婚夫妇亲吻的照片,一张是运动照,剩下那张可以贴上滑雪照。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向每一个收到请柬的宾客传递这样的信息:这就是我们!我们很相爱,我们拥有共同的爱好。在这些照片下面还要用这样的字体写上:
我们互相信赖……
后面这几个点非常重要,它能够传递出一种很庄重且意犹未尽的感觉,一个点接着一个点。
请柬的内页是具体的内容,比如结婚证书和邀请语。结婚仪式可以在一个小教堂里举行,教堂虽然不大,但是很漂亮,有封闭的蔷薇园,宾客们参观完仪式就可以在院子里喝香槟。我希望把香槟酒摆在高脚桌上,还要配上浪漫的淡黄色桌布,周围绑着小蝴蝶结。
在这个美丽的蔷薇园里,我们要照很多婚礼照片:我丈夫从背后环抱着我,或者用手把我托起来,摄影师必须快速按下快门,毕竟我和裙子的重量都不轻。这些照片两周以后就会出现在婚纱摄影师的展示窗里,再加上一张摄影师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画像后面的照片。
我穿着一件就连茜茜公主都要羡慕的裙子,裙摆相当大,能够藏得住五个孩子,下面还有纱料做衬托,这样华丽的一件结婚礼服看起来似乎很不实用,但没关系,婚纱设计师可以在里面缝上方便用手提起裙摆的拉环。婚礼当天,我会从下午 4 点开始就一直提着裙子,除此之外,我还要戴着超过肘部的长手套,上面装饰着亮晶晶的小石头,所有的人都会惊叹:多么美丽的新娘啊,我将会大放异彩!婚礼那天就是我人生中最美丽、最珍贵的一天。
随后的婚宴在酒店举行。停车场里,亲朋好友们早已准备妥当,只等我们的出现。证婚人给了我们惊喜,随后我们放飞了气球,而每位来宾都按要求,在明信片上写上我们的地址以及他们对我们婚姻的祝福,所有人都跳起来照了一张合照。
酒店的大门上有一个粉红色的环儿,证婚人给我们递上了剪刀,让我们把它剪断,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鼓掌,我们微笑着向大家挥手,直到走进酒店里。
婚礼蛋糕是亲戚为我做的,除此之外,朋友们还给蛋糕里面加了不少料,有特制的、家常的、秘制的。「你应该尝尝安雅的暴风蛋糕,是她奶奶做的,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暴风蛋糕了!」我们还会提供过滤咖啡。
为了让等候晚餐的时间显得不那么漫长,朋友们开始玩游戏。他们轮流向我和我的丈夫提问题,我和我丈夫必须背对背回答,我们对对方有多熟悉?谁更会理财?谁比较爱乱放东西?谁穿着裤子?当我俩的答案不一致的时候,就会惹得宾客们哈哈大笑。我的伴娘们排了一出新版的舞剧《王者之舞》,所有人都大喊「再来一个」和「脱衣服」。我丈夫所在的足球俱乐部的人写了一首诗,还大声地把诗念了出来。快 5 点的时候,强尼架起了他的电子琴,他想要让婚礼更加热闹。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晚餐是自助餐,有鸡蛋面、烧烤、大碗的蔬菜沙拉,我们还贴心地在沙拉上放了美味的奶白色沙拉酱,麦茨格·麦尔烤的肉最好吃,萨斯亚和弗兰克的手艺也不容小觑,大家都很尽兴。晚餐过后是婚礼舞会,强尼弹奏着电子琴为大家伴奏,我和我的新郎跳了一曲由他自己改编过的维也纳华尔兹。我很庆幸自己上过舞蹈课,这样至少不会在回顾自己的婚礼录像时感到丢脸。
年长的宾客跳最后一曲,强尼弹奏了三首经典迪斯科曲目,一首七十年代、一首八十年代、一首九十年代的。
当《我会活下去》这首歌的旋律一响起,在场的所有宾客都走进了舞池。
我们一直狂欢到凌晨 4 点,我困得直打瞌睡,必须要睡上一觉了。我敢打赌,我的证婚人肯定在床上塞了气球,婚礼之夜就这样过去了,我困倦极了,我那不知道叫塞巴斯蒂安、亚历山大还是克里斯蒂安的丈夫也醉倒了。
我能把我的婚礼设想得这么好,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儿,当然更棒的是,我压根儿就不用去如此庆祝我的婚礼。
婚姻的真谛
我们从 16 岁就开始想象,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捏着一包薯条蜷缩在沙发里,一只手还端着一杯啤酒?
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这样:我穿着老虎打底裤和小熊毛衣,窝在福利房的沙发上,四个调皮的小男孩儿在周围上蹿下跳,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为了能看一看电视上播放的节目,我必须大声喊叫,命令他们安静一点儿。而最好的情况也许是,朋友萨拉嫁给了影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而玛丽嫁给了接招合唱团的马克·欧文,他曾经在电视节目上说过「我爱你」,作为他的妻子,电视机前的玛丽很笃定,这句话就是为她说的。
也许这个时候,我会放弃晚一点儿再结婚的想法,因为我意识到,结婚是遵循自然法则的一种选择,就像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不可阻挡。那些顺应自然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抗拒的,没有了这些,我们反而会觉得生活很不自在。我们会在生日的时候收到礼物,在过节日的时候看见漂亮的节日盛景,所有该发生的一切,只要顺其自然地发生就好。
我已经记不起来我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了,也记不起我是如何穿着白纱裙走向婚姻的殿堂的。小时候的我和其他女孩子有些不同,她们会打扮自己的芭比娃娃,给玩具穿上用餐巾纸做的白色裙子,并且规划一个梦想中的婚礼现场。然而,那时候的我从没做过类似的事。我有一张 1992 年的狂欢节照片,照片上所有的女孩子都戴着小皇冠,梳着美丽的新娘发型,穿着洁白的婚纱礼服,而我则穿着丝质睡衣,戴着蓝色帽子,和这一群美丽的公主形成鲜明的对比,整张照片里就我最不和谐!公主们当然觉得我这样很难看,为了避免成为大家的眼中钉,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公主,谁愿意成为睡美人那种一直醒不来,只能等王子来救她的公主!那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我才不愿意做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