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稿。
【跳水迷成功请愿美的 送颗星星给吴敏霞】据悉,近日一个跳水迷向美的集团强烈请愿,在太空中买下位于RA 17h 51m 50s DE-41°10’34”的一颗行星命名权,并以吴敏霞的中文名字英译将其命名为“WU Minxia”。
——怎么说呢?刨掉正当红的明星,大多数拥趸的性格会随自家的偶像。谦和的明星有低调的拥趸,张扬的明星有活泼的拥趸。吴敏霞从来不像郭晶晶那样在天顶闪耀,所以她的拥趸,也比较平和。行星这种事,不算高调,有点奇异,差不多的劲儿。
三年前巴塞罗那游泳世锦赛,出过个类似的故事:有个在美国加州读书的姑娘,万里迢迢去了巴塞罗那,默默地在前排看吴敏霞。之后,还是她的朋友推着,去跟吴敏霞合影的。
拥趸们,就这么可爱。
送一颗行星这种事过于浪漫。在此之前,我听过最传奇的,还是那个众所周知的例子:2003年的瑞士网球公开赛,瑞士人民给费德勒送了头800公斤的大奶牛,而且给了他永远的绰号。那是为了庆祝费德勒此前获得温网。当时费德勒如是说:
“这两天来,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不管我到那里去,总有人在跟踪我。我真害怕有一天上床睡觉的时候,会发现被窝里还藏着人。”
而网球传奇埃默森当时如是说:“凭他的天分,温布尔登不过是他的辉煌前途的一个起点罢了。”
说对了。那时还没满22岁的费德勒,才拿到了第一个大满贯,还不知道以后自己将如何写下历史呢。
我小时候,也幻想过给球星送东西。那会儿我跟我爸都爱看巴乔,于是我会问:
“巴乔还缺什么呢?”
我爸说:
“他那么有钱,应该什么都不缺。”
那会儿阿加西还留着长发,我老跟我爸开玩笑说,他缺一个理发师,直到阿加西剃了后来名动天下的光头。
我爸是老德国球迷。喜欢沃勒尔,喜欢马特乌斯,喜欢布雷默和克林斯曼。他有个做外贸的朋友,有一套马特乌斯在拜仁时期的签名球衣,我爸一度很眼红。但那是90年代初,我们又不通德语,也没法子了。我爸只是在1990年世界杯德国队夺冠时跟我说,他觉得马特乌斯是德国最好的队长——之前,他一直说是鲁梅尼格来着。
我初中一个姓杨的同学,身为江苏人,莫名地喜欢北京国安——那会儿我们周围大多是申花球迷来着。而且他热爱的,既不是那会儿大家的首选——曹限东、高峰或者后来的三把洋枪,所谓安德雷斯、冈玻斯和卡西亚诺,也非他的同姓杨晨,而是,大概真正老北京球迷才会记得的了:邓乐军。1997年,三把洋枪纵横甲A联赛时,他给邓乐军寄了一条腕带,被邮局退回来了。1998年邓乐军去了山东鲁能,他又把同一条腕带寄去了山东。这次没退回来,他很高兴。每次山东有比赛,他看见邓乐军上场,就念叨:
“邓乐军戴的,一定是我送的腕带!”
同样是1997年吧,那时的ESPN新闻里,会经常播放NBA.COM的广告。我和一个同班同学反复确认后,相信我们可以通过这个途径,给乔丹写信——虽然那时我俩还不太懂何谓互联网。我俩翻着英文词典,在学校的电脑课间隙,写了一封旨在“我们支持你,迈克尔”的长信,放在3.5寸软盘里,交给那个同学的某位会用互联网的叔叔。那位叔叔当时接过软盘时,愣了愣,我俩则信誓旦旦地表示:
“写给NBA.COM,乔丹一定会接到的!”
隔年寒假过来,我那位同学神采飞扬地告诉我:“我叔叔说,迈克尔回信了!”
“在哪儿呢?”
“在他的电脑上,没法下载。反正那封信说,谢谢我们的支持,他会努力打球的!”
我们快乐击掌,确信自己的情怀已经传送给了迈克尔。于是之后看球,心情也更饱满了些:“迈克尔在投篮呢……他接到我们给他的信了呢……”
当然,稍微明白过来,那是后来的事了。
大概大多数球迷,都是如此吧。
我有个马刺球迷朋友,在阿根廷工作,不定期地寄一下阿根廷的土产去圣安东尼奥,给吉诺比利。
我背着一个巴塞罗那买的包,在格拉纳达后山某馆子吃海鲜饭;一个侍者左一眼右一眼打量我的背包。在买单时,他用英语跟我说:“抱歉我多嘴先生,但是克里斯蒂亚诺才是世上NO.1的球员。”
7月中旬,中国女足和法国女足在巴黎的热身赛。最前排的一个眼镜男生,在中国队已经0比3时,依然朝门将高喊:“赵丽娜,我爱你!!!!!!”
我一位平时衣冠楚楚的四川长辈,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他在重庆大田湾球场,光着膀子!一提这个,他就乐:那会儿,他在成都体育中心和大田湾两头跑,同时支持川渝两支球队——这在当地球迷中间挺少见,毕竟全兴和隆鑫(当时还是重庆隆鑫呢),势不两立;夏天,太热了,他总在车里脱下西装皮鞋,换好凉鞋裤衩T恤,到看台上看一会儿,T恤一脱,在头顶舞:“雄起!”
我在马德拉,遇到过一个自称从小看着C罗长大的出租车司机大叔,但他表示最爱的依然是尤西比奥——车窗前放着他和尤西比奥的合影呢,那时距离尤西比奥纵横1966年世界杯,已经47年了。
我在巴塞罗那坐双层旅游大巴时,见过一个金发白皮肤、一望而知是日耳曼人种、体格可以占据两个座位而不给其他人留空隙的大哥,身着一件罗纳尔迪尼奥的巴塞罗那队10号球衣。一路车行,导游介绍,他无动于衷。直到车停在诺坎普球场前,导游刚用英语说了句“现在我们来到了著名的诺坎普球场”,那位大哥蹦将起来,从车子第二层向下一路滑滚,跳下车去,面对诺坎普球场,然后:张开双臂,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也没感到奇怪:从看见他身穿小罗那件已成往事的10号开始,我大概就猜得到了这个结局。
球迷们就是这样。守望着偶像。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为之喜,为之哀。终于他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终于他成了你的生活本身。你愿意为他做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是因为你将他当做了你青春的一部分。所以当尘埃落尽,许多退役球星淡出大众视野后,却被神化了——在某种程度上。
所以许多看似低调的体育明星真正淡去时,却会激发起澎湃到出人意料的热爱——以为许多时候,唯其低调,才持久,才有人会默默地一口气爱许多年。就像那颗行星,平静地转着,只有抬头才意识到。
2016年7月初我去波尔多,见到了马特乌斯。之前是有机会见赫斯基的,我没什么兴趣,因为我怕抑制不住见了面就吐槽他“嘿埃米尔你真的打飞了很多空门哦……”跟马特乌斯聊着,聊到队长话题时,我终于忍不住说:
“嘿洛塔尔,你知道吗,我父亲是德国球迷,他一直相信,你和鲁梅尼格是他见过最伟大的队长。”
马特乌斯看看我,说:“谢谢你的父亲。”
很漫长,但事隔26年,我算是为我父亲,把这句话带到了。
回到吴敏霞。三年前,巴塞罗那。那个从加州追到巴塞罗那的女粉丝在《扬子晚报》上这么说: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她能坚持到巴西奥运会,她有这样的实力。”
然后,在里约,我们看到了。吴敏霞说,“我应该挺伟大的吧。”
她承载着许多人的给予,于是也实现了许多人的愿望。就算是,把所有承诺,带到了。她用实力,书写了一段传奇。从2004年开始,创下连续四届夺冠的神话。
正如奥运冠军吴敏霞一样,美的始终追求最卓越的产品表现,这也是为什么在美的中央空调击败各路强手中标里约奥运会场馆之后,美国《纽约时报》等外媒会称之为“赛事未开,首金已来”的缘由了。
里约奥运期间,美的将以“美的与中国一起赢”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营销活动,除了赞助中国国家跳水队之外,线下也会推出相应冠军同款产品促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