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讨论了关于瑞士一位身患红斑狼疮的女士选择安乐死引发的话题。文章从小树对安乐话题的兴趣出发,扩展到对生命的脆弱和无助的思考,进一步探讨了安乐的本质以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接受程度。文章还从自绝的话题出发,讨论了奴隶主与受害者的关系,以及社会对待安乐的态度背后的原因。
文章讨论了安乐可能带来的风险,以及监管环节的重要性,提出制度性多环节和互对照能大幅降低谋害的可能性。
上个周,一位身患红斑狼疮的女士在瑞士安乐,引发互联网热议。
10个相关话题9.9个在聊她,
小树对红斑狼疮没有任何了解,因此没资格凑这个热闹,
感兴趣的欢迎移驾他处。我
只是对安乐的话题很感兴趣,因此想借着热点的尾巴说几句。
小树自己家里就有多位至亲曾饱受绝症折磨,因此深感生命的脆弱和无助;
从小也见了太多被插着管子吊着命的老干部,只因子女还有光可沾
(尤其是子女提拔前或单位分房前)。
医护则笑逐颜开,天价的治疗随便开、最贵的猛药成箱上
,只因离休干部有全额公费报销。
没有人问,床上的亲人是否拒绝这样的存活;没有人问,口不能言的老干部们内心的真正意愿是什么。
安乐这样看似文明、慈悲的临终模式,为什么在世界绝大部分地区都不被接受?
安乐的本质是自绝,这就必须从自绝开始讲起。
在右的话语里,自绝是对自己身体的自由处置。但在现实中,绝大部分信奉新自由主义的国家和地区也反对安乐。
那就要从左的话语里找答案。
对自绝的否定有正义的一面,即鼓励人直面困难,不要轻易放弃生命。但这正义的一面时常会被利用,成为让人屈从奴役、不加反抗的借口。
以至于“反抗”二字,慢慢成为自绝了的主旨。
这份决定,能让社会、环境、家庭等对个人精心布局的伤害、勒索和压榨瞬间失效,投入归零。
而一个人如若抱有必然的决心,很多还会选择报复他所遭受的一切(虽然很多时候人到临头也找不准对象,或压根找不到对象),成为定时炸弹。
这种消极而惨烈的反抗,会给控制其人生权力的奴隶主(泛指伤害、勒索和压榨者)带来不小的利益损失,所以奴隶主不得不稍退几步,让渡一点点利益,尽量不把人往末路逼。
可奴隶主哪怕丧失一点点权力,都会觉得耿耿于怀、深恶痛绝乃至心惊胆战——
想象一下,早起贪黑耕田、累死了就杀来吃肉的老黄牛,有一天竟然拒绝被奴役的命运,选择跳崖。而跳之前,它还决定撞坏主人家的茅屋,用角顶穿小主人的肚子。
这种失控多可怕?哪怕仅仅是不作破坏的跳崖,都会给主人家带来可观财产损失。
而有的人,活得还不如黄牛呢。
因此,掌控着更大话语权的奴隶主会无时无刻否定自绝,从用宗教术语来恫吓,到动用情感绑架,再到遮掩其存在,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作为最原始的政治组织术,基本所有的宗教都痛斥、诅咒自绝。毕竟宗教的本质早在中学马哲课本里就讲明白了。西方主流社会也反对安乐,宗教思想遗留贡献甚大。
总之,对自绝的否定是一个大的战略。只是连累了那些得了绝症,长期遭受非人痛苦折磨的人,只能继续挣扎在无边的病痛中,实在可叹。
补充一段:许多人是身为奴隶主而不自知的。
比如,一些人看似孝子贤孙,可当他们面对饱受绝症折磨的亲人的安乐乞求时,他们第一时间不是评估疾病治愈可能或是助人解脱的可能性,而是感到恼怒:
一个供我索取亲情价值的、让我体验施舍亲情的乐趣的、助我向外界表演阖家慈孝的工具人,怎么胆敢自作主张损害我的利益?
他们或许也会代入一点点亲人的绝望和痛苦,可
这比起他们从工具人那榨取利益时的贪婪,实在微不足道。
甚至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得了不治绝症绝对要安乐。可当他们掌了权,面对乞求安乐的绝症亲人时,又退缩了。不过是拿中性的懦弱,来遮掩自己不自知的自私。
最后回答两个问题:
1、安乐会不会导致谋害?
当然有可能,正如菜刀的自由销售也会带来凶案,保险的高额赔偿也会带来骗保害人——这几天网络的另一个热点,正是某地男子杀父骗保的新闻。
但比起菜刀销售和骗保害人在家就能干,安乐则必须考察主观意愿,监管环节也肯定要贯穿考察个人长期医疗记录,制度性多环节和互对照能大幅降低谋害的可能性,至少肯定能比在家就能干的砍人和骗保低。
2、一个安乐的话题,竟然激发这么多讨论,背后是不是有资本在推动?
背后即使有,规模一定远远远远小于医疗利益集团。那一针比起从长期、重症绝症病人身上收割的价值,简直不值一提。
至于为什么这回事件能激发这么多讨论,原因很复杂,除了互联网的发达让人们可以交流争议外,也
可以多问问经济环境
,问问那些广泛存在的、饱受长期失业挫败的人,半生积蓄投资却遭遇失败的人,同时失业
和
失败可
还要偿还巨额贷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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