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天地
大自然与艺术创作的联结,微妙而细腻。
中国唐代画家张璪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古人细察自然,将感悟传至笔端,进而变幻出了无尽林泉。法国艺术家亨利·卢梭( Rousseau )更为直接地说道:除了自然,我没有别的老师了。这位着迷于大自然的画者,不厌其烦地描绘着想象中的原始丛林与林中猛兽,他试图用笔触和颜色塑造的荒蛮图画,寻回已被人遗忘的生动趣味。
丛林 卢梭 1909 年
大自然之生动,因动物和植物的存在而变得富有灵气。面对自然中的灵性生命,中西创作者展现出了趋近的创作理念,由于时代变化及文化差异,他们对动物王国的再现和内在意义的呈现,却又不尽相同。
中国绘画中的动物,大多被称作瑞兽。最为人熟知的龙,起源于星象观测(说法之一),随朝代更迭,龙的形象变得具体,并渐渐具有了威仪感与神秘感。
西方艺术里的动物,多与审美变革相关。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浪漫主义的过度夸张,促使追求真实的自然主义回归,不同领域的创作者,感知趋势之音,做出了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回应:卢梭作品中的虎豹和植物,透露着大自然本有的稚拙美感;文学家左拉( Zola )主张以严谨的态度,还原事物本有的面貌;卡地亚将猎豹、蝴蝶等动物元素纳入创作中,引领着珠宝艺术的时代新风。
被豹攻击的马 卢梭 1910 年
自然之永恒,刻印在每个时代的艺术创作里,留下了丰富多元的美学印记。
时过百余年,艺术风格已数次演进,若要在纷繁复杂的路途中刻下有关自然的今之痕迹,并非易事。卡地亚今年的高级珠宝主题,NATURE SAUVAGE,正是其基于长久以来解读自然万物之美的传统,对自然和动物王国进行一次集中的生动演绎,恰为这个时代的艺术创作,提供了绝佳范本。
在中国上海, 对 NATURE SAUVAGE 主题以及高级珠宝新作的展示,则是与华夏地域风貌相结合。卡地亚用三个篇章——旷野临风、大地瑰宝、流水形意——还原大自然,还原大自然中动物与植物的蓬勃生命力,最终构建出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奇幻世界。
“旷野临风”篇章,灵感源于四川竹海。站立在展厅内的绿色幽谷中,漫步向前,柳暗花明之际,隐见蝴蝶舞动。
仇英(明)笔下的竹林
1940 年代,延续着自然主义风格的蝴蝶胸针,出现在卡地亚的创作中。
作为自然主义文学的倡导者,左拉曾说:我看见什么,便说出来,我一句一句地记下来,仅限于此。卡地亚蝴蝶胸针的写实手法,与隐喻着自然主义核心理念的左拉语句,有着显而易见的内在共通性,它们均忠于自然与生命,它们在细微之处,共同彰显着过往时代的审美特质。
蝴蝶胸针 1944 年
回到竹林间,移步顾盼,以缟玛瑙和钻石刻画的蝴蝶羽翼,分置于卡地亚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CHRYSEIS 项链间,正回望着自然主义的经典。
那斑纹羽翼,似是可以轻盈挥动,它与露珠般圆润的绿玉髓圆珠、红碧玺吊坠,一同组成了卡地亚标志性的红、绿、黑色彩组合。这样的组合,是深受东方文化影响的路易·卡地亚( Louis Cartier )于 20 世纪初逐步探索而成,它与中国古代建筑配色同属一个色域,两者在美学联结之际,一座跨越万里的文化桥梁,悄然而生。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CHRYSEIS项链局部细节及工艺图
轻薄的斑纹蝴蝶栖于露珠间,跟随枝叶轻轻摇曳,大自然的深处,棕榈叶随风摆动,沙沙作响。卡地亚对植物的关注,始于 19 世纪末,具有先锋意识的路易·卡地亚,从新古典主义艺术出发,将铂金与钻石融于创作之中,开启了有关植物与自然的“花环风格”。随之而来的“装饰艺术风格”,以简洁线条和抽象图案为元素,更是将卡地亚的创作带向了时代美学的前端。
百合三角胸衣胸针 1906 年
延续“花环风格”植物元素的审美气质,同时致敬着“装饰艺术风格”的抽象几何美感,卡地亚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ABANICO 项链,对棕榈叶进行了简洁而非写实的艺术处理,其交错排列的叶面,联结成起伏的抽象线条,棕榈叶上下交替,从而增加了作品的律动感。
更有创意的是,卡地亚用雕塑般的厚重感,去塑造轻逸的叶片,视觉上的重与想象中的轻,相互交织,使得棕榈叶飘动于颈间之时,产生了超越物像的力量感。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ABANICO项链局部细节
毕加索画中近乎抽象的棕榈叶和建筑
出旷野竹海,步入“大地瑰宝”篇章。灵感来自张掖丹霞地貌的“大地瑰宝”,是陆生动物徜徉的天地,行于其中,隐约可听到来自异域的大象的低沉叫声。
石涛(清)笔下的山石地貌
19 世纪上半叶起,深具开拓精神的法国创作者们,开始探寻异域文化。
1832 年,艺术家德拉克洛瓦( Delacroix )踏上了阿尔及利亚的陌生土地。19 世纪末,后印象派艺术家高更( Gauguin )去到塔希提,完成了那幅极具哲学意味的画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到哪里去》。1911 年,雅克·卡地亚( Jacques Cartier )启程前往波利尼西亚次大陆及印度,寻找华美宝石,被视为神圣动物的大象进入其视野,之后逐渐成为了卡地亚动物王国中的重要元素。
大象神秘钟 1928 年
与以往不同,“丹霞地貌”里的大象,没有以具象形式出现。卡地亚将大象形象解构为菱形、三角形等多种几何图形,几何图形经过巧妙重构,继而变为了独具匠心的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VAMANA 项链。
项链里的大象,似隐非隐,弥漫着抽象与写实兼有的几何美感。几何图形精巧结合,使大象的耳朵有力张开、象鼻顺势伸展,垂下的钻石,延象鼻向下,自如之余,更显尊贵。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VAMANA项链局部细节
康定斯基画中的几何抽象
游走于“大地瑰宝”的奇岩怪石间,敏捷矫健的猎豹,忽然闪现。
猎豹化身为卡地亚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PANTHÈRE CHATOYANTE 项链,穿过红碧玺、祖母绿和绿玉髓营造的多彩丛林,探出头,机敏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它与丛林相融,又因钻石和缟玛瑙的镶嵌而变得异常警觉,如此具有想象空间的创作,无意间便会将观者带到那生机盎然的树林间。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PANTHÈRE CHATOYANTE项链局部细节
卢梭画中的猎豹
作为卡地亚最为人熟知的动物元素之一,猎豹形象首次出现在 1914 年。在当时,艺术家乔治·巴比耶( George Barbier )受卡地亚委托设计邀请函,卡片上身着长裙的女性自信站立,脚下卧伏的黑豹,凶猛中透露着温顺。
20 世纪 30 年代,贞·杜桑( Jeanne Toussaint )融多元材质与异域风格于珠宝创作中,带领卡地亚走向了更为广阔的风格旅程。1948 年,她为温莎公爵夫妇定制的第一件猎豹珠宝,展现出了卡地亚的独特魅力。随女性意识崛起,卡地亚塑造的猎豹形象,及其代表的勇敢与坚定意识,渐然成为了女性独立的精神象征。
猎豹胸针 1948 年
仰望竹林蓝天,走过陆地奇观,将跋涉至“流水形意”篇章。水的世界里,动物王国的生命力愈发活跃,不远处,藏于水面的鳄鱼,已潜游多时。
卢梭画中的茂林溪水
鳄鱼,同样是卡地亚动物王国的标志性动物。这一爬行动物,曾出现在 1925 年卡地亚设计的一款烟盒上,而使其大放异彩的当是 1975 年墨西哥女演员玛丽亚·菲利克斯( María Félix )委托卡地亚制作的项链。
鳄鱼项链 1975 年
作为玛雅文化和阿兹特克文化的发源地,墨西哥有独特而悠远的文化传统,当地常见的鳄鱼,则是迄今为止最古老的物种之一。卡地亚为菲利克斯创作的鳄鱼项链,激发着古老的深厚底蕴,使异国文化得到了无限延伸。
全新卡地亚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WANI 项链,延续着鳄鱼与异国文化的丰沛意蕴,也创造性地还原出了鳄鱼在水中灵活前行的姿态。“流水形意”里,鳄鱼左右摇摆,恣意游动,它向自然主义的写实风格致意,也将卡地亚的无限创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WANI项链局部细节及工艺图
鳄鱼潜游,水纹荡漾,花朵随波而动。浮于水面的卡地亚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 AQUAFLORA 项链,初看是一朵热烈绽放的花朵,近观之下,一条斗鱼藏于花朵下方,正悠然游动。卡地亚将植物世界与动物王国结合,突破珠宝创作的固有审美态势,生动展现出了大自然的奇妙灵韵。
AQUAFLORA 项链的动人之处,在于碧玺多种色调的有序呈现,而色调的全然释放,则在于其背后的精湛工艺。与中国对玉质色泽的温和展现相近,欧洲的宝石雕刻工艺,可追溯至远古时期,传至今日,它已成为只有极少数工匠大师才能掌握的悠久技艺。2010 年,宝石雕刻工作坊加入卡地亚,这一古老工艺得以保护性传承,而卡地亚也成为了少数在内部掌握宝石雕刻工艺的珠宝品牌之一。
在古老技艺的塑造之下,交融着黄色、橙色、粉红色和红色色调的 AQUAFLORA 项链,仿若具有了新的生命,它绽放得愈发自信,亦愈发迷人。
卡地亚NATURE SAUVAGE高级珠宝系列AQUAFLORA项链局部细节及手绘图
体验过旷野、大地和流水,便深刻感知到了 NATURE SAUVAGE 高级珠宝系列作品构筑的全新自然意境。之所以称之为新,是因为卡地亚对珠宝创作进行的前卫探索,与此同时,卡地亚也回望着百年前的风格起点,意在接续与传承之时,直面未来。
卡地亚的传承与探索,在于其对异域文化的广博包容力,也在于其敏锐洞察力和丰沛创造力。这样的特质与理念,在上海博物馆东馆举办的“满庭芳菲:卡地亚的艺术魔力”展览里,亦有有力体现。
“满庭芳菲:卡地亚的艺术魔力”展览
展览“满庭芳菲:卡地亚的艺术魔力”,汇集逾 300 件艺术珍宝,cAI™(读作AI Cai)担任此次展览视觉总监,在艺术家蔡国强与团队引导下完成设计。卡地亚典藏珍品与全球多家博物馆的珍贵文物细腻对话,正像卡地亚插屏式座钟与清代三阳开泰碧玉插屏的交错展示,不同的艺术品,相互碰撞、相互交融,中西文化因此而产生了有意义的联结,而这,正是卡地亚创造的艺术魔力。
卡地亚插屏式座钟及清代三阳开泰碧玉插屏
卡地亚的魔力,开始于百年前。百年间,时光流转,富于创新精神的卡地亚,以跨越时空和地域的魄力,建立起了东西方的对话空间,而正是这样的空间,使两种不同的文化,有了相互见证、相互滋养的可能。
卡地亚对动物与植物的塑造,也开始于百年前。百年间,卡地亚用不同的艺术风格,和多元的动物、植物元素,定义着动物王国的时代审美。今时,卡地亚再塑新品,在传承时代美学风格之时,使本就经典的动物王国,丰富多彩了起来。
作为珠宝艺术的引领者,卡地亚一如既往地探索着艺术的边界,开启了动物王国的全新篇章。新篇章的旅程,始于音乐之都维也纳,当下,它乘着艺术之风,飞临东方,与这里的文化建立联结,并构筑出了一个惊奇的世界。
这个世界,定格了自然主义、花环风格、装饰艺术风格和抽象艺术等众多时代经典,走进这个世界,观者可以回顾过往、品读经典,但更为重要的是,正在构建的这个惊奇世界,恰预示着一种新的美学风格的诞生,或许,它也将成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