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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校卢炬甫教授逝世,他终其一生研究黑洞,取得世界级成果!

厦门大学  · 公众号  · 大学校园  · 2017-11-14 21:42

正文

他终其一生研究黑洞,取得世界级成果;他不遗余力推动厦大天文学发展,如今在这里伴清朗星光长眠。

在厦门大学天文学系里

有这样一名教授——

▶ 他以黑洞为毕生研究对象,曾与霍金的导师共事,是我国黑洞天体物理研究的开创者之一!

▶ 他在计算机上展现黑洞及周围物质的相互作用,在证实关于黑洞的预言进程中取得世界级成果!

▶ 他不但把厦门变成又一个相对论天体物理研究重镇,还推动厦大复办天文学系并出任首任系主任!

他就是卢炬甫

令人痛惜的是

这位牛人已经离开了我们……

厦门大学卢炬甫教授因病于11月3日晚10时辞世,享年70岁。

他的导师,国际著名的相对论、黑洞吸积盘专家马瑞克说:“卢炬甫是一位绅士、一个好人,他的善良和友谊始终可以信赖。”

▲厦大天文学系首页沉痛悼念卢老师


在天体物理学界,卢炬甫成就之一在于: 他找到了黑洞周围物质运动方程的一个精确解,这是国际同行承认的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仅有的两个精确解之一。 前一个精确解是上世纪70年代由一个外国学者找到的,是没有角动量的物质的解,卢炬甫得到的解是携带角动量物质的解。

他和导师联名发表一篇文章,证明了黑洞周围物质运动方程在给定边界条件下解的唯一性, 即在证实关于黑洞的预言进程中取得了 世界级成果 ,被学界称之为 “卢和阿布拉莫维奇定理”

▲黑洞(想象图)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早前在接受《厦门日报》采访时,卢炬甫说,他很为自己自豪的原因是,他一直觉得, 研究天体的科学家是被人类挑选来与天对话的。 他的办公室的桌边墙上,一直悬挂着一幅星空的画卷。

他说, 当你 心中有任何不快的时候,不妨看看天空,你会发现,天空那么大,隐藏着那么多奥秘,和它们相比,你的不快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位“与天空对话的人”说 :“有时,我会觉得,我和天空之间真的有过交流。”

▲卢炬甫教授

曲折的成长之路

四岁读书,却因文革荒废了八年时光

很多人获知卢炬甫辞世的消息,是他“头七”时,他的博士生导师波兰天文学家马瑞克·阿图尔·阿布拉莫维奇写的悼文。马瑞克是国际著名的相对论、黑洞吸积盘专家,他的文章发表在波兰天文学杂志上,译文迅速在中国朋友圈里流传开来。

悼文内容↓↓

(来源:《中国国家天文》微信号)

2017年11月2日,卢炬甫教授逝世,告别了他长期以来的病痛。卢教授生前曾任厦门大学物理系系主任多年,培育了几代中国天体物理学家。

卢炬甫是我的第一个博士生。三十多年前,他作为高级访问学者来到牛津大学,在丹尼斯·夏玛教授的研究团队工作。丹尼斯·夏玛是著名的英国宇宙学家,乔治·埃利斯,马丁·里斯,布兰登·卡特,斯蒂芬·霍金,大卫·多伊奇……这些都是他的学生。卢炬甫教授也是一位精英。八十年代,第一批出国的留学生只有区区几百人,而他是其中一员。 最初,来到西方的中国学生很少,只有少数年轻人,比如卢炬甫,以自学掌握了足以支持博士研究的物理和英语知识。

在牛津学习时,炬甫住在我家。我们那时在圣约翰街二号有座大房子,家里住着几位牛津大学物理系以及神学系的学生。我和我的妻子悄悄支持他们。卢炬甫和我的孩子们以及其他这些家庭成员都相处得很好。炬甫不仅和大家一同饮食,还帮助亨利卡 [*亨利卡·科济茨卡,作者的妻子] 买菜、做饭。有时他会头顶着巨大的菜篮子回来,健步如飞。我们视他为家人,时至今日。其实我和炬甫的年龄差不多,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弟弟而不是儿子。他孤身来到外国的勇气和决心令我钦佩。现在这一代中国留学生可能很难想象——炬甫对欧洲生活一无所知,就来到了牛津。他需要学习的不仅是物理学,还有风俗习惯,甚至包括辨认欧洲面孔。那时我三十来岁,蓄须,头发浓而黑,并且显然是个波兰人。丹尼斯·夏玛则是一位可敬的英国绅士,头发灰白,年已六十。而炬甫起初甚至不能分辨我们俩!从另一方面说,我也必须熟识中国面孔。当然,现在这对我完全不成问题,每一张脸我都能记住。这里我想补充一点:辨认外国面孔从来都并非易事。我在瑞典任教时,所有女生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所有人都是同一个金发蓝眼的瘦高个美女的克隆。虽然其实,其中半数人根本就是褐色头发的。

不到十年间,中国留学生已从寥寥无几变为人数众多,遍布美国和西欧的所有主流大学。他们都受过极好的教育,对外国也很了解。不论到哪里,我都能遇见他们。和丹尼斯·夏玛的整个团队一起离开牛津后,我先来到了的里亚斯特的SISSA(意大利国际高等研究院)和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之后是著名的Nordita(北欧理论物理研究所),最终我落脚在瑞典的查尔姆斯理工大学和哥德堡大学,在那里当了二十年教授。我在这些地方教过的中国学生,多数都回到了中国。其中一些也成为了教授,又带起下一代天体物理学家。我的其他学生,比如欧默·布莱斯,皮耶罗·马道,安东尼奥·兰萨,加布里埃莱·吉塞利尼,等等,也教了不少中国学生。就这样一代代下去,我的科学家谱上的中国子孙越来越多,成为相当大的一群。我第一次访问中国时,卢炬甫教授在北京举办了一场“家庭聚会”,参加者是我的中国徒弟、徒孙和重孙们,一共有大约二十人。后来我又多次访问他,每次都会带上许多学生和合作者。他们来自瑞典、波兰、捷克等国。我们在北京或厦门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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