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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大宋提刑官》,本书是央视同名电视剧的原著小说,电视剧《大宋提刑官》2005年于央视一套首播,开播前两周平均收视率即超《新闻联播》,最终以35.66%的市场份额创下收视神话,意味着该剧首播全国便至少有2亿人次收看。播出近20年,讨论度不减,豆瓣评分一路攀升至9.3分,口碑和收视双丰收,如今已成国剧经典中的经典。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看法医宋慈如何破解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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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人物志出品
昨天,我们读到的是宋慈对曹墨杀人案的重审。一句戏言,让书生曹墨招致牢狱之灾。好大喜功的吴知县为了早日结案报功,无视证据,动用酷刑让曹墨屈打成招。幸而外放查狱的宋慈不听信人言,重现场检验,才避免了一桩天大的冤案。
接下来,被称为包公再世的宋提刑又将面对怎样的连环案?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百年望族李府,因为子孙不贤而衰落。如今的主人叫李唐,科考落榜后自暴自弃,靠变卖祖宗遗产过日子。
李唐同大夫人倩娘去给岳父和员外贺寿,留二夫人柳絮儿一个人在家。临出门,李唐取出一把匕首交给柳絮儿,让她放在枕边防身壮胆。
寿庆结束,客人散去,和员外将李唐夫妇叫到内室训话,批评女婿散漫成性,不务正业。为改变生活现状,和员外建议李唐开个客栈酒馆,并主动借贷三百两给女婿做本钱。
和员外表示,为施加压力,逼女婿进取,得立字据:半年为限,半年内果能小成气候,一切好说;如若不然,就得让出祖传的庄园。
李唐心中记挂二夫人,立完字据,带着三百两银子独自回家,大夫人被和员外留宿娘家。
第二天早晨,李唐被发现惨死家中,确切说,是被杀害在二夫人柳絮儿房内。而房内别无他人,现场血泊中遗留一把匕首。
逃跑的柳絮儿,在城外山道上被捕头王追捕带回,成为本案第一嫌疑人。邻里纷纷向她投来冷眼,又轻声议论,想不到娇嫩柔弱的女子竟会谋杀亲夫。
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要逃跑?
面对质疑,柳絮儿给出解释:
李唐四更回到家,说要把她卖进窑子,天一亮就来带人,那三百两就是买主付的钱。柳絮儿还没问清楚,醉醺醺的李唐倒头就睡着了。她对丈夫的话信以为真,怕天亮后买主上门走不了,才半夜逃回娘家。
大家都觉得,李唐对柳絮儿宠爱有加,根本不会把她卖掉,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都是柳絮儿作案后逃离的谎言。那把用来防身的匕首便是杀人物证。
但宋慈现场勘察,加上发现柳絮儿已怀有身孕,很快排除掉柳絮儿的嫌疑。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决不会谋杀自己丈夫。
柳絮儿非但不是真凶,还是第二个受害者。因为凶手不仅要谋杀李唐,还要借遗留在现场的匕首栽赃柳氏。那把匕首并非真正的凶器,真正的凶器,是捕头王顺藤摸瓜在李府门外池塘里打捞出来的剔骨尖刀。
那又是何人何故要嫁祸柳氏?
听宋慈分析到这里,英姑想到了第二嫌疑人:李府大夫人倩娘。倩娘说过,遗留现场的匕首是家夫临走时交给柳絮儿防身壮胆的,谁知她用它杀了亲夫。
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宋慈宁可相信这是一桩入室盗财杀人案。
谜面,谜底
案发后,和员外来到提刑衙门,老泪纵横地叩请宋提刑早日捉拿真凶归案,为自己女婿申冤报仇。
根据和员外讲述,女婿不务正业,女儿常常抱怨他给自己错定了终身。又说案发那天,女婿没喝酒,初更就走了。留宿的女儿显得心神不宁,第二天早上还把发簪搞丢了。
讲完这些,和员外伤心地哭了起来。
要破此案,首先要解开一个谜——
据和氏父女二人所说,李唐当天没喝酒,初更就回家了;柳絮儿却说丈夫到家已是四更,还烂醉如泥,当中三四个时辰的出入是谜面。
谜底就是——
李唐在何处与何人喝的酒!
这个谜底交由捕头王去找,宋慈和英姑去狱中解开另一个更大的谜——
那把匕首是如何成为栽赃柳氏的证物的?
根据柳氏陈述:
那天,李唐临走前在房里和她说话,她正打算将自己已有身孕的喜事告诉丈夫,话说到一半,倩娘突然走进房来,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让英姑觉得,倩娘有意阻止柳氏向丈夫报喜。
宋慈听完柳氏证词,加上之前自己亲眼见到的一些事情,推测李唐娶大纳小,厚此薄彼,难免让倩娘心有怨言。
同样作为女人的英姑更是认为,倩娘和柳絮儿一样爱着丈夫,李唐却因为柳絮儿冷落倩娘。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由爱生恨的女人会不顾一切。
宋慈夸英姑看得透,倩娘的确有作案动机,可缺少作案时机,案发当天她在十几里外的娘家。顺着这个思路,英姑推测倩娘有帮凶。
很快,宋慈和捕头王将目光锁定在旧货商人贾仁身上。他俩监视发现,案发后,贾仁偷偷去李府叩门,结果被倩娘高举门闩追打出来。
捕头王尾随而去,结果偷听到贾仁一个人在那里痛骂倩娘不识抬举,又说自己手上有倩娘谋杀亲夫的证据,要是惹恼了他,他就去官府告发。
宋慈和英姑一起推理:
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人,若起杀人之心,又不能亲自动手,会找什么样的帮凶呢?除非是生死之交。而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人,绝不会和贾仁那种形容猥琐的人暗生私情!
在贾仁店铺门前,捕头王找到了被视为倩娘谋杀亲夫的证据,那支的丢失发簪。
根据贾仁陈述,案发当日,李唐路过他家门前,进屋喝酒到三更才离开。刚送走李唐,却看见大夫人倩娘气喘吁吁地追赶李唐。经过他家门口时摔了一跤,把发簪掉下了。
英姑依然认为,李唐娶了柳氏,对倩娘倍加冷落,加上倩娘不会生育,而柳氏已有身孕。心生怨恨的倩娘掉入罪恶的深渊,除掉无情无义的丈夫,再嫁祸给柳氏,此所谓一石二鸟。
案子查到这里,倩娘嫌疑难脱。
柳絮儿却来为倩娘喊冤,她坚称倩娘怀有慈母之心,决不会谋杀亲夫。
看不透的并非皮囊,而是人心
深夜,宋慈苦苦思索,忽然发现一个破绽:如果真是倩娘杀人后栽赃柳絮儿,她为何不直接用那把匕首杀人呢?
关键还是在那根丢失的发簪。
为解开发簪之谜,宋慈带上捕头王和英姑,去到贾仁店铺前,将当时情形反复模拟演示,去伪存真后发现:贾仁当时所见,不是真的倩娘,而是别人假扮冒充的倩娘。
查案须从头查起,这李唐谋杀案,就应该从和员外的寿宴之后查起。通过深入审问排查,逐层推理,嫌疑落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和员外寿宴那天,所请的戏班中有个善扮女装的男优,有重大作案嫌疑。
当捕头王赶去抓捕男优时,发现他已在客栈上吊身亡。是他杀,却伪造出畏罪自杀的假象。
和员外再次来访告辞后,宋慈不禁感叹道:“虎毒不食子,可这人心一旦让利欲熏黑,怎么就比禽兽还不如啊!”
因为此案真正的元凶,是和员外,倩娘的父亲!
他机关算尽,杀害女婿,还要把自己女儿推上断头台,全是为了霸占李府庄园。
案发后,他口口声声恳求宋慈缉拿凶手,却在有意无意地告诉宋慈,倩娘在案发之夜的异常神色,以便使宋慈将怀疑转到倩娘身上。
那个男优,不过是被他利用就毁弃的棋子。
通过进一步调查,更是挖出石破天惊的真相:和员外非但不是倩娘的生身父亲,还是她杀父夺母的仇人!
随着李唐谜案的水落石出,二十五年前的一桩未决的悬案也得以昭然若揭——
二十五年前,倩娘的父亲在生意场上结识了和员外,两人便合伙经商。有一天,和员外赶回家,谎称倩娘的父亲掉入山谷摔死了。之后骗得倩娘的母亲改嫁于他,万贯家产也落入他手中。
暗示亏心,神目如电,终有一时贪心却良知未泯的目击者站出来揭示真相。倩娘的母亲去衙门击鼓申冤,昏庸的知县没有作为,只在状子上写下“人证已死,死无对证”八个字。
从小父母双亡的倩娘,由和府的老厨娘带大。二十五年来,老厨娘一直不敢说明真相,唯恐同样会遭到和贼的迫害。
直到二十五年后,遇到秉公执法、断案如神的宋提刑,埋葬多年的冤情才得以昭雪。
李唐谋杀案告一段落,宋慈静坐案前,以往审理的各种命案以及相关情画面如电光般从脑海闪现。他决定将这些经历记录下来,写出一本书,书名为《洗冤集录》。
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