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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别处》丨青春里,我们都曾是情欲纷纷的诗人

十点读书会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3-13 21:58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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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今天我们将继续阅读《生活在别处》这本书。


在昨天的共读里,我们看到,雅罗米尔在画家的指导下开始自由自在地绘画,妈妈和画家在画室里产生了猝不及防的恋情,雅罗米尔在女佣玛格达的身上找到了诗歌创作的灵感。


开始写诗的雅罗米尔,会变成怎样的一个孩子?雅罗米尔和女生交往的过程中,又会经历哪些印象深刻的片段?让我们开始第三天的阅读吧! 今天将带领大家阅读本书的第117页到161页。



01

别墅中的变故


妈妈看了雅罗米尔写的诗,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自己的丈夫回家,等到的是一张盖世太保的通告单,告知她的丈夫已经被捕。而到了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一份宣称自己的丈夫已死在集中营的通告。


战争结束了,德国人撤出了波西米亚,妈妈花光了外公的遗产,而且还得自己再找份工作。她的姐姐为了把市中心的公寓让给刚刚结婚的儿子,就带着丈夫和小儿子住进了雅罗米尔家里。


妈妈看不起自己的姐夫,没有文化,甚至坚称伏尔泰是物理学家,姐姐一家人都喜欢低级娱乐,总是吵吵闹闹的。


住在底楼的这家人,刚好和楼上的一家界限分明,因为住在楼上的是深受丧亲之痛的妈妈。


妈妈不再打开浴室里瓶瓶罐罐的香水和面霜,因为这些东西常常让自己想起了在别墅里度过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他的香水店,更糟的是,香水店早就归在那个令人讨厌的姐夫名下。


身体每况愈下的外婆失去了记忆,总是重复着做着已经做好的事情。在家里,雅罗米尔就被这样一股阴气包围着。



02

生活中的两面镜子


雅罗米尔有两面镜子,其中一面镜子,是钉在墙上,在这张镜子里,映照着雅罗米尔那张娇柔的面庞,然而雅罗米尔不喜欢这一面钉在墙上的镜子。


因为,在这面镜子里,他看到的是自己那一副继承自母亲的面庞:精致的鼻子、凹陷的下巴,仍保留着孩子的娇柔。


在雅罗米尔看来,生了这样一副面孔,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他经常做噩梦:梦中的自己显得非常的脆弱,哪怕是羽毛这样柔弱的东西,自己举不起,扔不掉。


有次走在路上遇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雅罗米尔试图在美女面前展现自己的男人味,然而一想到自己令人可笑的阴柔之气,在和美女擦身而过时,紧张地加快了脚步,足以令美女感到吃惊,也让自己感到十分的耻辱。


钉在墙上的镜子把雅罗米尔推向了绝望的边缘,因为那面镜子里,映射出了一个不具备男性多有的阳刚气质的自己。


幸好,雅罗米尔还有另一面令他激动的镜子,这一面镜子便是他的诗句,这一面镜子,映射出了他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


雅罗米尔鼓起勇气向画家推荐了自己的诗作,画家怀着极大的热情阅读以后,也推荐给了她的朋友们。


这件事让雅罗米尔感到无比幸福,因为在过去,画家对他的画作带着怀疑态度,在他眼里, 画家是绝对的权威,画家一定知道评判艺术作品的客观标准。


而让雅罗米尔感到恼火的事情是,有时候画家会赞赏他匆匆写就的诗句,却对雅罗米尔珍视的诗句感到厌恶。


画家曾经告诉他,诗作中那些充满魅力的场景或是形象,根本不是他理性推理的结果,而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是每个人都能体验到的无所不能的意识流创造了形象,而非才能。


画家说出的那些只是一种谦虚的话语,在雅罗米尔看来正是他值得骄傲之所在。


就算不是他创造了诗作中的那些形象,也是某种神秘力量选择了他的执行之手,他觉得自己就是被选中的人,他能够因此而骄傲。



03

满是口红的一张脸


成功的约会在于说话的技巧,双方才不会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雅罗米尔就是这么看待约会的,他甚至在本子上记下了约会时候值得讲述的故事,记下了一些赞赏女性的诗歌片段。


于是到了约会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地想让准备在本子上的文字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不会让人觉得像是一位业余朗诵者一样。可是这些话占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也没能说出别的话语,约会就在沉重的静默中结束了。


有次下课时候,调皮的同班同学们发现雅罗米尔眼神中的异常,于是设法让雅罗米尔和他喜欢很久的那位女生在教室里独处,雅罗米尔觉得将计就计的方法对他们俩有利。


女孩也同意了,可是他并没有亲吻自己喜欢的女孩,只是凑近了女孩的脸而已,双唇仍是遥不可及,却在不停地说话。


铃声响起,来上课的老师一定会命令那伙调皮的学生打开教室的门。为了用亲吻报复自己的同学,他正想亲吻女孩的时候,老师却进来了!


女孩赶紧掏出口红和手绢,先涂红了手绢,再把雅罗米尔的脸涂抹成了一片片的红印,让调皮的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但雅罗米尔自己却觉得骄傲而幸福。



04

戴着眼镜的女大学生


在一次马克思主义聚会上,雅罗米尔认识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姑娘,她相貌一般,没有化妆,没有梳理自己的头发,穿着普通到仅能满足遮羞的需要的衣服,这位姑娘比雅罗米尔大两岁,她是一个和雅罗米尔趣味相投的女大学生:


他们沿着广场的小路,一边散步,一边发表着智慧的言谈,第一次见面,两人就迫不及待告诉对方自己的信仰、想法、性格,甚至是自己欣赏的那些伟人们的名字。


姑娘重复着说道,她很喜欢雅罗米尔的那些奇谈怪论,雅罗米尔给了他希腊青年才俊的感觉。


在广场上兜到第六圈的时候,雅罗米尔鼓起勇气抓住了姑娘的胳膊,姑娘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突然,姑娘的书包掉在了地上,在雅罗米尔眼里,姑娘的书包正是姑娘的大学的象征,因为里面装的都是大学课本和厚厚的科学巨著。


书包落地太感人了,于是,他们拥抱在了一起,长时间地拥吻,直到接吻结束,姑娘抬了抬眼镜,慌张地对他说:“你也许觉得我和别的姑娘没什么两样,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和别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雅罗米尔回答说,他不认为女大学生和别的女人一样,姑娘捡起了书包,她们沿着广场走了第七圈,直到巡逻的警察检查完他们俩的证件。



05

恋爱的第一个星期


与女大学生恋爱的第一个星期,雅罗米尔真正地进入了尘世,他知道了自己是个英俊、聪明的美男子,满脑袋都是奇思妙想;他知道女大学生是爱他的,女大学生只要离开了他,就会觉得害怕。


在第一个星期里他们天天见面,车不多逛遍了整个城市,电影院和剧院都去了一两次。


他发觉到女大学生在自己的怀里,是绝对顺从的,也是毫无防备的,他觉得这就是爱的证明,可同时他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突如其来的自由。


女大学生暗示他,自己的父母经常不在家,雅罗米尔也知道两个人在一套只有他俩的房子里会发生什么,女大学生告诉他,雅罗米尔是她生命中第一个想要邀请到自己家里去的男人。


得知自己是女大学生的第一个情人,雅罗米尔很高兴,也很胆怯,他突然想到,如果两人的肉欲和痛苦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将是他新生命的开始。


恋爱的第七天,布拉格的夜里出奇地冷,可出门以前,雅罗米尔拒绝了妈妈的要求,没有穿上暖和的衣服,于是,回到家的时候,他发烧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听到了广播里传来革命胜利的消息。


终于,雅罗米尔迎来了和女大学生独处的初夜,然而雅罗米尔仍然不想进入女大学生的身体,只想把这个时刻,保留到将来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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