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乌克兰东南部城市扎波罗热遭到俄罗斯导弹袭击，造成4人死亡，20人受伤。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呼吁国际社会提供更多“爱国者”导弹，保护乌克兰平民。
尽管美国、德国、荷兰等多个北约国家向乌克兰提供了数套“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但依然不能全面阻挡俄军的攻击。
当地时间10月10日，俄军使用“伊斯坎德尔”M弹道导弹在乌克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摧毁了一个乌军的美制“爱国者”防空导弹连，共计摧毁3-4部发射架、1部AN/MPQ-65多功能雷达、1个控制站。
这已经不是俄军第一次在乌克兰战场上摧毁“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了，今年3月、5月、6月、8月、9月，也都有乌军的“爱国者”系统被俄军摧毁的情况，这些战例都有俄罗斯国防部发布的视频作为证据。
被俄军摧毁的“爱国者”防空导弹发射架总计可能达14-16部，如果算上去年被俄军摧毁的，那么乌军已经损失了20多部发射架、至少5部AN/MPQ-53/65雷达和1部“长颈鹿”雷达。
“爱国者”是美军现役唯一的远程防空导弹系统，也是多层次反导系统的末段低空反导系统，地位十分重要。美国的“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还大量对外出口。
但是，“爱国者”在乌克兰战场上的表现并不如人意，自身反而成了俄军的重要猎物，让其头顶上的光环迅速暗淡。这是怎么回事呢？
文｜石宏 《舰载武器》执行主编
编辑｜蒲海燕 瞭望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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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悠久的“爱国者”
“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的历史相当悠久。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研制，项目名称为“地对空导弹-发展”（SAM-D），主承包商是雷神公司（今雷神技术公司）。
这是2018年3月8日在以色列哈措尔空军基地拍摄的“爱国者”。新华社记者 郭昱 摄
1973年，SAM-D项目进入工程研发阶段。1974年，SAM-D项目演示了TVM制导概念。1975年，SAM-D导弹成功拦截无人机。1976年，SAM-D进入全面工程研发，并更名为“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1982年，第一个“爱国者”防空导弹连在美国陆军成立。1984年，“爱国者”系统具备初始作战能力（IOC）。
在设计要求上，“爱国者”最初只是对付空中气动目标，但美军在上世纪80年代初又要求其具备反战术弹道导弹的能力。1986年，通过软件升级，“爱国者”成功拦截了“长矛”近程弹道导弹，展示了反战术弹道导弹的能力。经过软件升级后的“爱国者”被称为“爱国者先进能力”-1（PAC-1），于1988年部署。
在“爱国者”PAC-1之后，雷神公司又根据美军的要求进行了“爱国者先进能力”-2（PAC-2）升级。与PAC-1相比，PAC-2的升级更加全面，包括软件和导弹战斗部、引信等硬件都进行了升级，而升级之后的导弹也被称为“爱国者”PAC-2导弹。
1987年，“爱国者”PAC-2导弹进行了第一次飞行试验。1990年，“爱国者”PAC-2系统开始正式部署。当时正好赶上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美国派出部队前往中东地区，阻止伊拉克可能对沙特的入侵，同时积蓄力量准备将伊拉克军队赶出科威特，“爱国者”PAC-2系统也在这个过程中被部署到中东地区。
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美军为首的多国部队发起“沙漠风暴”行动，“爱国者”主要负责拦截伊拉克军队发射的弹道导弹。据统计，美军共发射了158枚“爱国者”PAC-2导弹，对伊拉克发射的93枚弹道导弹实施了拦截。美国陆军发言人曾说，“爱国者”拦截射向沙特的“飞毛腿”“侯赛因”等弹道导弹的成功率达79%，拦截打击以色列的弹道导弹成功率为40%。
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从“爱国者”导弹作战的电视录像画面上对拦截情况逐一进行了分析，认为“爱国者”的拦截成功率非常低，最多为9%。后来美军也默认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分析，“爱国者”的反导能力确实很差。
海湾战争后，雷神公司作为主承包商，对“爱国者”PAC-2持续进行了改进：
第一种改进型是“制导增强弹药”，即“爱国者”PAC-2 GEM，该导弹装有新型的噪声跟踪器和更现代化的引信，能够更有效地拦截雷达信号特征很低的空中目标，并且近炸引信能够更好地在弹道导弹附近引爆。
第二种改进型是“爱国者”PAC-2 GEM+，主要改进了跟踪系统，目的是在纷乱环境中监控低空目标。
第三种改进型是“爱国者”PAC-2 GEM-T，主要改进了导弹的动力装置、引信和C波段半主动雷达导引头，并加装了一个Ka波段毫米波主动雷达导引头，使导弹在末段成为双模制导。这样一来，它不仅能对付雷达反射截面积（RCS）小的气动目标（如巡航导弹），也能够拦截射程600千米的近程战术弹道导弹。
“爱国者”PAC-2 GEM-T导弹全长5.18米，弹径410毫米，翼展840毫米，全重914千克，最大速度5马赫，最大射程160千米，最小射程3千米，最大射高25千米。
“爱国者”PAC-2系列导弹拦截敌机的能力较强，但拦截导弹的能力较差，尤其是其采用破片近炸方式拦截来袭导弹，无法保证能顺利击毁或引爆对方弹头，一般只能破坏其弹道，使其无法命中所打击目标，即所谓的“任务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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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公司继续升级
于是，美国军方又提出研制以反导为主要任务的改进型导弹，这就是“爱国者”PAC-3。有意思的是，“爱国者”PAC-3的主承包商不再是雷神公司，而是变成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后简称洛·马公司）。
“爱国者”PAC-3是一种重新设计的导弹，修改了气动外形，弹体直径比“爱国者”PAC-2系列导弹减少了155毫米，大幅降低了重量。该导弹由主动雷达导引头、姿态控制发动机、惯性测量单元、制导处理器、数据传输装置、杀伤增强装置（KKV）、固体火箭发动机、气动控制舵机等组成。
该导弹虽说能对付气动目标，但从其小得可怜的高爆战斗部以及作战方式来看，实际上是专用的反导拦截弹。
“爱国者”PAC-3导弹全长5.2米，弹径255毫米，翼展510毫米，起飞重量320千克，助推火箭关机后的重量为140千克，反导时最大射程20千米，最大射高15千米。
“爱国者”PAC-3导弹的弹头与助推火箭在飞行中不分离，始终保持一个整体。杀伤增强装置是以直接碰撞的方式来拦截弹道导弹，属于动能战斗部，这也使得“爱国者”PAC-3导弹成为世界上第一种动能杀伤武器，机动过载达100g。
该导弹的动能杀伤战斗部能够更有效地拦截速度更快、射程更远的弹道导弹，尤其是对射程1000千米内的战术弹道导弹有较好的拦截能力。其制导方式采用C波段半主动和Ka波段主动雷达制导。
在“爱国者”PAC-3的基础上，洛·马公司又发展了改进型“爱国者”PAC-3 MSE，主要改进是采用了性能更高、直径更大的双脉冲固体火箭发动机。相应地，配合发动机加粗导致的气动变化，采用了新的弹体气动布局和更大的控制舵面，机动性更好。其他改进还包括：杀伤增强装置不仅增加了装药，还将破片由钢制改成了钛，不仅能够反导，还增强了对付固定翼飞机的能力；升级了电池，以适应更长时间的飞行。
经过改进的“爱国者”PAC-3 MSE导弹比“爱国者”PAC-3导弹扩大了作战包线和防御范围，例如作战高度增加50%，大约23千米；反导时最大射程增加到40千米，比“爱国者”PAC-3增加了一倍。
洛·马公司还发展了一种简化版的改进型“爱国者”PAC-3 CRI，主要是用于出口，其性能介于“爱国者”PAC-3和“爱国者”PAC-3 MSE之间。在俄乌冲突中，美国援助乌克兰的就是“爱国者”PAC-3 CRI。
“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配用的雷达型号有两种，其中“爱国者”PAC-2配的是AN/MPQ-53多功能有源相控阵雷达，集探测、识别、跟踪、制导、电子对抗等功能于一身。它对雷达反射截面积为1平方米的空中目标最大探测距离为170千米，可同时跟踪90到125个目标。
但是AN/MPQ-53相控阵雷达在海湾战争期间暴露出抗干扰能力差、防御角度窄和无法分辨诱饵等缺陷，于是雷神公司对AN/MPQ-53雷达进行了重大改进：
一是除增设雷达天线屏障和低噪音接收机以避免地面杂波的干扰外，还采用双行波管和正交场放大器，使雷达平均功率增加一倍；
二是为提高雷达对小型目标的探测能力，以及在电子干扰下从诱饵、破片中识别弹头的能力，设计了新型PDB-5软件，使雷达可识别弹道导弹的发射阵地，并将信息发送到战区司令部。
经过改进后的雷达性能得到大幅提高。例如，原先的AN/MPQ-53雷达搜索角度为90度、跟踪角度为120度，交战角度为90度，可同时引导9枚导弹拦截，但无法精确分辨弹头与诱饵；改进后的雷达交战角度扩大到120度，可同时导控18枚导弹，并可区分诱饵、精准确定弹头位置。由于改进幅度大，该雷达被改称为AN/MPQ-65，主要搭配给“爱国者”PAC-3系列使用。
“爱国者”以连为独立作战单元，相当于苏联/俄罗斯的防空导弹营。在实际应用中，一个“爱国者”导弹连如果有8部发射车，可用其中3部发射“爱国者”PAC-3导弹。这样，单个“爱国者”导弹连就可以根据不同的目标类型，发射“爱国者”PAC-2系列或PAC-3系列导弹，分别对付射程500、600、1000千米的来袭弹道导弹。
此外，“爱国者”PAC-3系列的M902、M903发射架还增强了遥控发射能力，加大了发射架之间的距离，使操作手可以将发射架部署在交战控制系统的最前沿，发射信息由视距内的通信站转发。“爱国者”PAC-2导弹系统只能在10千米外遥控发射架发射导弹，而“爱国者”PAC-3则可在30千米外进行遥控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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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拉克表现成谜
“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从1991年海湾战争开始参加实战，之后还在2003年伊拉克战争、前几年沙特与也门胡塞武装的对抗以及2022年爆发的俄乌冲突中进行了实战，但是表现都很一般。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开始后，美国军方与1991年海湾战争时期的做法一样，在每次战况发布会上几乎都宣称全部拦截了伊军发射的弹道导弹，而没有拦截的导弹也都坠落到了沙漠等无人区。这给外界一种印象就是美国拦截了所有其想拦截的导弹，而对目标无害的导弹就没有实施拦截，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但美国《防务信息中心》报道，伊军向驻扎在科威特的美军发射了14枚弹道导弹，其中只有6枚被“爱国者”导弹拦截，成功率不足44%，甚至在伊拉克的一些弹道导弹攻击过程中，出现了科威特方面没有发出任何预警的情况。由于美军在伊拉克战争中为配合心理战和宣传战，一再夸大战果，所以让人对美国宣称的“爱国者”表现将信将疑。
与“爱国者”在科威特城保卫战中表现众说纷纭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对伊拉克境内“爱国者”的表现只字未提。按照美军作战条令，陆军师一级的部队都配有较强的防空力量，具备一定的战区导弹防御能力。也就是说，随美军地面部队向伊拉克境内的推进，部分“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也随美军部队部署在伊拉克境内。
至于伊拉克境内的“爱国者”到底发挥了多大作用，至今都是个谜，因为美军和其他媒体对“爱国者”在伊拉克境内的表现没有报道。不过，伊拉克方面宣称发射了大量弹道导弹，数量不少于100枚。随美军推进的“爱国者”虽然没有被提及，却有其多次误击事件的报道。
2003年3月22日，英国皇家空军的一架“狂风”GR4战斗机在执行完对伊军目标的空袭后返航，但在伊拉克与科威特边境遭到2枚“爱国者”PAC-2导弹的拦截，这架“狂风”被击落，2名英军飞行员当场毙命，成为此次战争中首次被友军误伤的人员。事后，美军向英军赔礼道歉，事故原因被归结为美军和英军之间的敌我识别系统兼容性有问题。
但是这个事件令外界觉得“爱国者”很不靠谱，因为飞机与导弹的飞行速度和轨迹相差悬殊，加上伊拉克根本没有空军参战，所以并不需要复杂的敌我识别系统就能分辨目标性质，但“爱国者”却犯了很低级的错误。
2003年3月24日，在伊拉克纳杰夫城南30英里的“爱国者”火控雷达锁定了美国空军一架F-16战斗机，并准备开火。F-16飞行员见势不妙，先下手为强，用机载的“哈姆”高速反辐射导弹摧毁了“爱国者”的雷达天线，这才躲过了一劫。如果当时F-16没有携带“哈姆”反辐射导弹，或“爱国者”导弹阵地部署得比较密集，肯定又会造成一起机毁人亡的悲剧。事后，美军将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归于“爱国者”的瞄准软件存在问题。
2003年4月2日晚，一架美国海军F/A-18C“大黄蜂”战斗攻击机从“小鹰”号航母上起飞执行任务，飞到伊拉克卡巴拉附近时遭到两枚伊军地空导弹攻击，附近的“爱国者”对这两枚伊军导弹实施了拦截，却击中了“大黄蜂”，造成机毁人亡。
在伊拉克战争中，“爱国者”出现的多次误伤，让外界严重怀疑其拦截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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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号并不比旧的好
在沙特与也门胡塞武装的对抗中，沙特的“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差点累趴下。据统计，从2015年春到2017年春，也门胡塞武装共向沙特境内发射了至少108枚弹道导弹。雷神公司对外表示“爱国者”拦截了其中的100枚，比很多国家的智库、沙特政府、八个中东和非洲国家公开提供的数据要大得多。尽管雷神信誓旦旦，但很少有人相信它的自卖自夸。因为根据公开报道，“爱国者”有很多次在拦截中做不到90%以上的成功率。例如，2015年底，胡塞武装向沙特境内发射了1枚“圆点”近程弹道导弹，造成包括沙特空军上校和美国顾问团在内的147人死亡，还炸毁了2部“爱国者”导弹发射架；2017年3月28日，胡塞武装向沙特吉赞市郊一共发射了7枚导弹，“爱国者”只拦截了其中3枚，成功率仅42.86%。
综合外媒的报道可以发现，沙特在此期间成功拦截了28枚胡塞武装发射的弹道导弹，消耗至少100枚“爱国者”PAC-2 GEM-T导弹和10枚左右“爱国者”PAC-3导弹，并付出了损失至少4个“爱国者”导弹连的代价。实际上，拦截失败也是要消耗“爱国者”导弹的，其中大部分是“爱国者”PAC-2 GEM-T导弹。因为在这段时间的反导作战中，发射的“爱国者”导弹有90%是“爱国者”PAC-2 GEM-T。
2017年夏之后，“爱国者”PAC-3导弹的使用量越来越多，但“爱国者”PAC-2 GEM-T导弹也没有停止使用。到2019年秋，沙特手头的“爱国者”PAC-2 GEM-T导弹已经所剩无几。
令沙特尴尬的是，“爱国者”PAC-3的反导拦截成功率并不比“爱国者”PAC-2好，反而还多次剃了光头。
例如，2017年11月，胡塞武装对沙特首都利雅得进行弹道导弹袭击，沙特发射的5枚“爱国者”PAC-3全部失手；2019年4月14日午夜，胡塞武装成功向沙特发射了多枚齐扎尔（Qaher）近程弹道导弹，摧毁了多个沙特兵营、军火库和炮兵阵地，其中一座大型的军火储藏基地被毁，大批美制军火因此化为灰烬，“爱国者”PAC-3简直形同虚设，无一拦截成功；2019年9月4日，胡塞武装向利雅得市区发射了10余枚弹道导弹，沙特发射的“爱国者”PAC-3导弹无一击中目标，全部拦截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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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消耗，扛不住
从2019年5月开始，胡塞武装改变了此前主要发射弹道导弹打击沙特境内目标的战法，转而采用无人机、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相结合的打法，尤其是低速无人机的多次攻击，“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都毫无反应。有分析认为，这是由于“爱国者”的设计是用来对付有人驾驶的固定翼飞机、高亚声速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为及时准确地发现、识别这类目标，设计者对低空、慢速、小型目标做了过滤，自然也就难以发现。
2019年9月，沙特第二大油田——胡赖斯（Khurais）油田和布盖格（Abqaiq）炼油厂遭到胡塞武装的导弹和无人机打击，导致沙特的石油产量每天减少570万桶，天然气日产量降低约5663万立方米，接近沙特全国油气日总产量的50%，直接经济损失达数千万美元，并导致全球原油供应量减少近6%。在面对胡塞武装的空袭时，沙特的“爱国者”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难防难打，不成比例的“爱国者”导弹消耗更是令沙特感到吃不消。“爱国者”PAC-2还比较便宜，单价150多万美元，但“爱国者”PAC-2 GEM-T的单价就高达600多万美元。每次拦截成功，沙特都是发射3-4枚才能拦截1枚弹道导弹，总耗费2000万美元；“爱国者”PAC-3成功拦截1枚弹道导弹平均消耗2枚，总耗资也在1800万美元（“爱国者”PAC-3的美军采购单价为498万美元，沙特购买的单价是900万美元）。如果算上那些拦截失败的“爱国者”，成功拦截1枚弹道导弹所消耗的资金会飙升到4000万美元左右，而1枚弹道导弹的价格才10多万至几十万美元。沙特就算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消耗。
美国的“爱国者”PAC-3 MSE导弹倒是能同时对付弹道目标和气动目标，但价格也比“爱国者”PAC-3高得多。况且在雷达不能很好地发现无人机和巡航导弹的情况下，导弹性能再高也没用。
仅应对胡塞武装这样的非政府武装，沙特在5年内消耗了数百枚“爱国者”导弹，却并没有压制住对方的攻击气势。胡塞武装反而越打越猛，攻击武器的种类、战术也越来越多，导致沙特的防空压力不断加大，经济上的负担也越来越大。2021年后，沙特与胡塞武装的对抗基本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沙特实在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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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被“猎物”打翻在地
沙特军队使用“爱国者”进行防空反导作战的狼狈，在乌克兰军队身上再度重演。美国、德国、荷兰等多个北约国家向乌克兰提供了数套“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用于拦截俄军的弹道导弹、巡航导弹、高超声速导弹和无人机。由于数量太少，无法覆盖整个乌克兰空域，只能部署在一些重要目标周围，进行要地防空。但是，“爱国者”的AN/MPQ-53/65雷达对于俄军的空袭武器很难做到及时发现，即便发现了也很难拦截。例如俄军的Kh-22超声速巡航导弹、“匕首”高超声速导弹和“伊斯坎德尔”M近程弹道导弹，基本没有被“爱国者”PAC-2/3拦截，使俄军的这些高速导弹均达成了有效突防。
不仅如此，俄军的“伊斯坎德尔”M弹道导弹还成了打击“爱国者”导弹的主力武器。到目前为止，乌军被摧毁的“爱国者”系统，几乎都是俄军“伊斯坎德尔”M导弹的功劳。“猎物”频频将“猎人”打翻在地，不仅是尴尬，也表明“爱国者”的反导能力的确不咋样。
对于俄军放飞的大量“天竺葵”-2自杀式无人机，“爱国者”的拦截效果也很差。因为“天竺葵”-2无人机属于比较典型的“低、慢、小”目标，“爱国者”的雷达很难探测和跟踪。有时候乌克兰人目视都看到“天竺葵”-2无人机了，但“爱国者”的雷达还没有探测到。
“爱国者”在拦截的效费比上也不尽如人意。一架“天竺葵”-2无人机才3万美元，而一枚“爱国者”导弹却高达数百万美元。就算一枚“爱国者”导弹能拦截1架“天竺葵”-2，不成比例的花费也让乌克兰和北约的钱包吐血，实在耗不起。
可以说，美国人对“爱国者”能力一味地夸大，而对其实际性能总是遮遮掩掩，这大概不仅是为了配合心理战和舆论战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想编造一个美国高技术武器不可战胜的神话，为其军售服务。
只是现在早已不是海湾战争时期信息还相对闭塞的时代，俄军空袭武器突防成功以及俄军摧毁“爱国者”的视频在网络上一抓一大把，“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存在的问题根本无法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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