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的中国社会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复杂的社会变迁”。
比如在我们的周围,
贫富差距的不断扩大,导致阶层固化现象在加剧
,农村留守儿童和城市打工子弟,都成为被打工经济牺牲掉的一代。
比如
技术的创新与进步,带来了自媒体平台和共享经济的兴盛
。
我们每日都在使用共享单车、共享专车,每天都在手机上看微信、刷抖音、刷朋友圈,但是在享受技术便捷的同时,新媒体平台上的诈骗和虚假谣言也层出不穷,共享经济也带来了很多问题,比如滴滴顺风车司机涉嫌杀害乘客的惨案。
还有,消费主义浪潮的不断兴起,人们的欲望在拼命地膨胀,但是中产阶层却在热烈地讨论
“消费降级”、“低欲望社会”
。人们愈发陷入到一种为了工作、为了学区房、为了孩子的教育、为了食品的安全、为了空气的洁净……深深地焦虑和担忧当中,我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时代的巨轮所抛弃。
在世界变迁洪流之下,
经济与技术的发展使得植根于传统社会的美德消失殆尽,而与现代社会对应的契约精神却还未形成,从而造成了普遍意义上的一种社会道德困境。
反映在国家层面上是法治精神在实践中遇到的重重阻力,反映在社会层面上是诚信的缺位导致的诸多社会问题。
似乎每一件事情、每一条热点新闻都和我们生活中的秩序息息相关。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们有必要去深度学习社会学,用社会学的视角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这个世界。
有一些人会问,社会学有没有用?可不可以解决社会问题?对于这个疑问,无论是局外人还是社会学家自己,都曾给出各式各样的回应。
比如说有些人会认为,社会学家只负责总结社会运作的基本规律,他们不应该提出任何美好社会的理想愿景;也有的社会学家则认为,至少社会学可以给出一些社会问题的诊断;还有一些社会学家甚至认为,作为学者本身就是所谓的“有机知识分子”,社会学家就应该介入到实际的社会变革当中,成为百分百的行动者。
事实上,社会学三大奠基之父对“社会学的边界在哪里?社会学负不负责解决社会问题?”都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
韦伯就比较坚守“学问跟实际行动之间的清晰边界”,他认为学者应该谨守学术的界限,不可逾越
;但是
对于马克思来讲知识就是一种力量,学习知识就是为了获得力量,去为了改变我们生活的世界。
我们当然可以试图主张,社会学应该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而变得有用,譬如说透过对于社会如何运作的深入解剖,我们创造出改善社会的具体方法,然后让社会按照这些特定的模式和组织运行,把社会学当作服务于此的有用工具。
然而,我们不应该被迫地接受,社会学本质上便是谋求实际性或是有用性的学科这样的观点。社会学也许真的一点实际的用处也没有。它当然可以是一种知识、智识的追寻,一种帮助我们提升批判力和审美力的重要工具。
就某种意义而言,
其实人人都可以是社会学家
。
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其实每天都在不断讨论各种社会话题,甚至还在朋友圈、微信群里就某一特定的社会话题进行辩论,尽管我们可能并没有认识到自己正以社会学家的方式进行思考。
那么,学习社会学,像社会学家一样思考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社会学既是帮助我们认识世界、思考问题的一种重要的分析工具,它又是我们分析某些问题时的出发点。
特别是那些与我们每一个人都切身相关的问题,无论这些问题是群体性的,还是个体性的,社会学都会让我们回归到社会秩序的本源,去窥探人性的幽暗与良善。
社会学最为独特的一面,就是它一直保持着批判的利刃。
社会学和哲学、经济学相比较,有一个基本的特点,就是对于我们社会中广为接受的信念与日常实践,常常抱以批判的态度。这种批判的思维会深入到他的骨髓里面,会帮助他一阵见血地看透社会运作的基本逻辑、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从而用崭新的目光去重新审视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熟悉的世界。
社会学家都是说故事的人,如果想像社会学家一样思考,就需要我们既遵循一种理性的思维原则,又同时需要我们不断地切入到现实的场景之中,用同情、共情的方式,去感受那些深入肌理的切肤之痛。
就像美国著名社会学家赖特.米尔斯的名言所说的那样,
“我力求客观,但绝不冷漠”。
如果你也想培养社会学家的思考方式,试图用社会学的眼光探究今日社会中的种种热门问题和现象,欢迎收听
《像社会学家一样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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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 飞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清华社会学评论》执行主编。求学于牛津大学、斯坦福大学,曾任职于香港城市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
主要研究领域包括历史社会学、政治社会学、比较政治、都市文化与治理,曾获美国亚洲研究协会最佳研究生论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