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郑子宁玩的东西比较高冷。我以前听他和哈佛搞粟特文字的家伙做音频节目,讲大月氏、吐蕃到底该怎么念。这点事儿几个人能说半个多小时,旁征博引。另外他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会说上古音的家伙。所谓上古音其实是模拟,就是推导商朝的中国人说话的口音。这事儿有意思,里面有门道,但显然一般人是不关心的。对了,他和朋友给《封神榜》拿上古音配过一段。
感兴趣的小伙伴可点击下方网址去看,反正我觉着很有意思~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43001/
前两天郑子宁说要把古罗马拱顶印伞上,这事儿技术上讲不难,设计上讲没创新,但是题材喜人。我想这么没市场又有情怀的事情,不如在众筹玩一下,万一能找到同伴呢。毕竟,外国众筹网站上也有人众筹过达尔文的画像。
想和他一起玩的,请加文末的二维码,
我们看看能不能建起个群,大不了一起团购。当然也欢迎做伞的专业朋友,看有没有的玩,没有就算了,也没啥。
上上个月,我去了一趟云南腾冲。在当地一个村庄中,至今还有一群伞匠制作传统的油纸伞。腾冲居民大多是明朝初年在当地设置的卫所士兵后代,这批士兵多原籍江南两淮一带,当他们走过3000多公里到达云南最西边的边陲时,也带去了家乡的各种工艺。这个竹料丰富的滇西小城也盛产腾宣,一种类似宣纸的纸张。
油纸伞是一种伞和竹子的结合。在现代工业伞出现前,油纸伞和油布伞是家家必备的产品,然而工业伞既结实又轻便,
从实用角度看,传统的手工伞已无太多可取之处。
上个月在泰国清迈,当地人在过一个宗教节日,游行队伍中几乎每位女士都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清迈、西双版纳、缅甸、老挝北部,伞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既是时髦女郎不可或缺的装饰品,也是权力的象征。
出于好奇,我也买了一把西双版纳傣族手工制的纸伞。
傣族纸伞不上油,而是用一种果子煮出的汁刷纸,主要是起遮阳作用。我买的伞制作者已经年逾八旬,但是
这把伞却做得非常细心
,几十根直直的辐条从伞心向外延伸,撑起半球形的伞面。
在阳光投射下从下往上看,似乎有点像——穹顶?
2016年夏天的时候,我在意大利北部逛了3个星期,几乎是地毯式扫遍了所到之处的古老建筑。
这些建筑给人印象最深就是它们的屋顶。
中国古代始终没有发展出高超的石质建筑技术,因此严重限制了对拱形的使用。像赵州桥那样的桥拱差不多已是极限。但是欧洲自古就在尝试以石料用恰当的力学拼接成拱。
而作为三维拱形的穹顶,则是这种建筑技术的巅峰造极之作。
修建一个穹顶,必须从一开始对每块石头的大小,形状就有精确计算。
在支架支撑下,石头一层层向中心堆起,最终在中间留下一块石头的空隙,这里将会放拱心石。
拱心石是穹顶的核心,也是整个穹顶对力学精确度要求最高的地方。只有恰到好处的拱心石,才能均匀地给周围的石头施加推力,让穹顶最终成型。
拱心石放好后,就要开始撤支架,穹顶到底是立住还是崩塌也就能见分晓了。
如果没有塌,就可以在上面进行各种装饰了。
回国之后我对穹顶的美始终难以忘怀,然而穹顶是不可移动的。除非到现场,不然只能看看照片。可是真的穹顶是在人头顶的,只有在仰视视角,才可以真正欣赏到建筑师和画家想要呈现的样子。
那么如果把穹顶画到伞上呢?
我决定用我最喜欢的两个圆形穹顶做个试验。
第一个是拉文纳的阿里亚尼洗礼堂。
大约公元500年左右修成,至今已经屹立1500年以上,穹顶上用马赛克拼出了受洗的基督和十二使徒。
第二个则是曼托瓦公爵宫的婚礼堂。
文艺复兴大画家曼特尼亚花了9年时间完成。在穹顶之上,画家又利用透视原理,画出了另一个露天的屋顶,几个女士和小天使则透过屋顶上的天窗往下窥探正在结婚的新人。
很快,我找到了一家可以定做油纸伞的商家,
把这两个穹顶做成了伞面,并加工成了油纸伞。
实物是这样的。
虽然还有不少改进空间,但是我对效果已经相当满意,说不定其他风格的顶也可以考虑制作?
譬如波斯清真寺?
或者中国的藻井?
我们还可以想一想,这样的伞是不是有改进空间,可以让人按需要更换伞面?
千百年来,伞除了是遮雨遮阳的工具,也一直是重要的装饰用品。雨季就快来临,我会撑着新做的伞出门。
你是否也愿意一起玩一下?
我是谁?
一个以玩为主业的自由职业者,给多家媒体撰稿,对世界保有浓厚的好奇心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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