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源领读《论语》第十五期：难言“仁”与“礼”

“拆书”接近尾声，还没谈到《论语》中密度最高的两个核心概念“仁”和“礼”，最重要的原因，也许就因为太过密集，难以归纳。《论语》二十篇，谈到“仁”的有十五篇六十余章，与之比肩的是“礼”，达十八篇六十来章，频次之高，远迈其余。

“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巧言令色，鲜矣仁！”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不知其仁也。”

“未知，焉得仁？”

“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择日月至焉而已矣。”

“知者乐水，仁者乐山。”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仁者不忧。”

“为仁由己，而由乎人哉？”

“无求生以害仁，有杀生以成仁。”

“当仁不让于师。”

等等等等，不可尽举。要之，除了极少几处可解做“仁人”，其它文句中，大约可以用孔子回答樊迟的“问仁”：“爱人。”看似简单的俩字，做到孔子所说的那个高度，非达到佛家“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八字真言的境界不可。

再看“礼”：“礼之用，和为贵。”“恭近于礼，远耻辱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克己复礼为仁。”“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不学礼，无以立。”

和“仁”一样，不能遍列。要之，孔子所谓的“礼”，“本于太一”。也就是说，必须符合“道”的要求。君子们的治国方略、言行轨范，必须得体，而非场面上的排场，仪节上的繁缛，正如孔子所说，“礼，与其奢也，宁俭。”这差不多完全是对位高权重的君子而言，所谓“礼不下庶人”，譬如“国君死社稷”，就是礼，恬然偷生的，就非礼了。

在我行我素旁若无人的当下，重提孔子所损益的礼，礼得得体，也还有点现实意义。

今日领读任务

《论语》尧曰篇第二十

——杨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