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北戴河桃罐头厂电影修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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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该只是一档女性谈话类节目

北戴河桃罐头厂电影修士会  · 公众号  ·  · 2023-11-16 14:34

正文



“没有一个女孩是没有经历过性骚扰长大的。”
这不是暴论,也不是危言耸听,哪怕法制已经相对健全,性骚扰仍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的事实:
性骚扰可以发生在职场里,
在不认识的人之间,
甚至妇女心理咨询热线里,为帮助女性解决困惑而存在的接线员,都无法避免被异性骚扰。
它就像看不见的阴影,伴随着女性的一生,不因你的年龄收入地位而有所改变。
可与它的普遍性相比,有关性骚扰维权成功的案件非常少,就连能立案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从开始的报案,到后面的立案,再到取证、胜诉、赔偿,这些环节没有一个不难。
而最困难的,便是开头。
报案难并非只有当事人不愿声张的原因,还有执行层面的原因。
虽然性骚扰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但多数人可能都不知道,公安系统里是没有独立的性骚扰案由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如果你拨打110报警以性骚扰为由向公安机关报案,它只能立强制猥亵不能立性骚扰。
这两者之间的性质完全不同,前者是刑事案件,后者则是治安案件,前者的标准要比民事侵权案件的标准要高,这就直接导致了立案难。
而因为在开头就找不到一个合理解决问题的途径,绝大部分性骚扰的受害者,最终只能在女性内部的小团体共享关于性骚扰的经历和信息。
出人意料的是,以上这些“尖锐”而“敏感”的内容并非是性别研究论文的摘要或女性主义演讲视频,而出自最近一档谈话类节目, 《第一人称复数》
网上对这一节目最多的声音,一个是说它太敢说了,一个则是将它定义为一档每个女性都该看的谈话类节目。
它也确实给出了很多当下性别问题的答案和思路:
如何界定性骚扰?滋生性骚扰的土壤是什么?性骚扰和追求的边界在哪?
性别暴力的受害者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什么样子才算是独立女性?
但桃认为,单以性别问题来看待这档节目未免有失偏颇,它是女性的,却也不仅仅是女性谈话类节目。

回到这一节目最让人瞠目结舌,也是讨论热度最高的前两集——《这就是性骚扰》。
我们可以从嘉宾的谈话中听到,除去女性之外男性视角的困惑。
首先就是追求和性骚扰的区别和界限到底在哪?
在一些男性的视角当中,当他需要追求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想要通过一些试探来判断对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意思。
那在这种性骚扰扩大的前提下,作为一个男性应该如何自查自省,并不会踩到性骚扰的雷区呢?
首先是尊重女性,其次是别把黄色笑话当乐子。
当然调情和性骚扰最本质的区别在于,调情是针对一个你喜欢你来电你心动的人,但性骚扰是只要是对方是异性,身上有这种性征他就可以说这些话。
这种对于男性日常行为的”矫正”,在部分男性心里像是给他们一下子带上了镣铐。
日常生活中你我对这类声音一定不陌生:
“我这怎么就算油腻了?我这怎么就算性骚扰了?”
“是不是只要我是男的,我做什么都不对?”
节目中针对当下的这种性骚扰扩大化言论进行谈论,从事多年妇女权益法律援助的律师吕孝权,从两个层面去解读了为什么这个观点是伪命题。
其总结起来就是两点:一,从案例层面来讲,男性被诬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即使遭到诬告,现行的法律已为其提供了相应的法律救济途径,维权体系还更为完备。

《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性骚扰扩大化确实给男性带来了不适感,但他们具有完备的维权体系,对这个伪命题的过度考虑无异于加重了女性被忽视、被毁损的处境。
相比较之下,长期受困于性骚扰问题的女性,面临的不单单是维权难的问题。
从如何界定,到如何解决,以及如何平复创伤,每条道路都崎岖无比。
你会发现在这件事情上,社会资源并没有很好地倾向女性,女性明显处于弱势方。
难道这就意味着性骚扰就只是女性的困境和问题吗?
节目当中,吕律师还重新解释了到底什么才是性骚扰:
性骚扰的性质,在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里面有明确界定,因为它是一种性别歧视,性骚扰它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无论男女性少数群体,都有可能成为性骚扰案件的事件被害人。
也就是说,性骚扰从不是单纯的妇女问题,而是一个以性别歧视为核心的社会问题。
而一个和谐融洽的,没有性骚扰的企业氛围,不单单是女性受益,男性和整个单位都会受益,生产效率是会提高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些算是老生常谈的女性主义内容。
这几年,我们和女性有关的节目,以及性别相关的话题已经不再是一个边缘的话题了,我们听过很多人说,也听过很多的角度。
但我们为什么需要一次又一次去强调这些问题,就是因为在这条路上我们说的还不够多,意识的也并不全面。
节目当中点出了女性主义在当下进程中最容易犯的错误,一个是推动性别二元对立,另一个最隐晦也总被忽略,就是女性的慕强心态。
慕强其实就意味着“恐弱”,而掌权才不会被欺负的逻辑,其实走的还是父权制的老路。
更进一步来说,这是一种女性对自我的PUA。
这是上野千鹤子在书信集《始于极限》中所提出的观点,她将“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受害者的心态”称之为恐弱。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某种情境下产生了受伤的感觉,或羞于承认自己不是万能的,所以在反向形成的防御机制里表现得格外强大,其正是被“勇敢”和“强大”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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