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34.35.36.
15岁那年,李大科在他父亲手把手的引导下将童贞献给了自己的母亲。3年后,他加入了永远正确的中国人民共产党。这并非说明,李大科之所以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共党员,跟他任由其父亲因势利导地令其肏其母亲这件事,有什么确凿的因果关联。此事更加一目了然的原因出现在这两件事之间。1967年,为了跟拥有一艘旧渔船的富农父亲划清界限,在姬坝码头东侧妈祖庙前破烂的祭台上,他一脚接一脚地将侧躺在地的父亲的的牙齿一颗接一颗地踢出嘴外。这大义灭亲的场面令台下的乡亲们差点瞪出眼珠子来,一些觉悟高的渔妇甚至流出了激动难奈的泪水。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半蹲,叉着腿,18岁的李大科强忍着尖锐湿疣带来的痛痒不适,坚持着背诵完了这番话。
李大科认为人生是转瞬即逝的,其间任何玩意儿都像用手捧起的水一般,终究会从指缝间漏光,一点儿也不会给你剩下,所以,他只相信并追寻那些能够在此时此刻为自己带来欢愉的事物,除此之外的一切东西他都看不上眼。此种品质,被他的第三本传记《屄养的》的作者田铁秋认为是他在仕途上毫无起色的唯一原因。在该书第二章《被过早看穿的政治》的开头,田铁秋这样写道:“尽管,青年李大科很清楚在当时的中国社会,官场汇聚了这个国家几乎全部的利益,但他宁愿在中年来临前死去,也不愿花费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来掳取那些对他来说显然因过多而无用的利益,他对权力和金钱的要求恰临于满足他的座右铭而止……”
他的座右铭是隋炀帝说过的一段话:“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无不可。”据传,隋炀帝是对他的妈妈说这段话的,当时他恰好刚刚强迫自己的妹妹跟自己性交了一番,事后妹妹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请妈妈一同来到哥哥的寝宫,力图一家三口一起来分析探讨一下这个事。当时情绪稍显激动的妈妈对儿子说道:“看你这个架势,要不就连我一同肏了?!”儿子笑道:“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无不可。”
尽管如此,李大科并不认为找来在数量和种类上尽可能多的人来跟自己性交,是一件切合其理想之事。“这是对隋炀帝最粗鲁的误解”,他这样对谢四娜说:“请注意最后这’无不可’三个字,真不知杨广已飞离那种泥沙俱下式的性贪婪和性狂妄有多高、有多远,方可将肏这个事情说到穷尽。’无不可’并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小谢,你仔细琢磨一下,假如你性欲高涨,面对一万个不但勃起,且仅为了肏你而勃起的男人,你选择谁来肏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面对那一万根大鸡巴时的自由——这种场景所赋予你的,或者说从你身体深处激发而出的,那种难以言喻、无比美妙的自由:想肏谁,就肏谁;想被谁肏,就被谁肏——但不一定非肏不可。”
对李大科来说,相比于得到更多的权力和金钱,找一些自己希望与之性交的人来跟自己性交这种事显然更为重要,他自28岁官职升到县长这一级后第二个月起,就明白他不需要在政治这条小道上继续爬摸了,因为一切都已到达了指定位置,他人生不是渐臻,而是业已完美。
在《屄养的》第十四章《那些屈指可数的女人们》的结尾,田铁秋极具启发性地写道:“尽管粗俗,但没有比把李大科的前半生称为’插入的前半生’更为精准的说法了。他不愿意把哪怕一丝力气花费在比10分钟还要多的时间之后才能得到报答的事情之上,据考证,他每次性生活都是很快进入正题,没有亲吻和抚摸,也没有印度神油和振动蛋,只有插入,插入,以及插入。而插入之后他唯一渴望的事就是:射精,射精,以及射精。按照这个程序,他每次性活动都在7分钟左右内结束,哪怕在他青壮年时期也很少有超过10分钟的记载。射精之后他即刻起身洁体,将性伴逐出室外,喝一杯蜂王浆并小睡半个小时左右,以充沛体力精神,迎接下一次插入的到来。”
除此之外,很少人知道李大科还是一位在港台地区举足轻重的AV影评人。这源自,不止于他不分伯仲地对AV和文学的爱好——他巧妙地将两者融会贯通于一炉;更因为他实在忍不下去这世上多数人基于性的痛苦对自己造成的无休止的麻烦,他想趁机给各位指出一条明路。田铁秋在《屄养的》的跋里试图对李大科著名AV影评人之身份做出解释:“从34岁起,他不懈地以金正日为笔名,向包括香港的《苹果日报》、台湾的《中国时报》、新加坡的《联合早报》等等海外刊载AV评论的媒体投去字数不少于20万的AV影评稿件,这些稿件多数都得以刊登。写AV影评,是他希望从更深的层面展开自己以性为根本的人生的一件旁证,他的文字泼辣直接、庸俗不堪,却又考证详实、情感真挚。”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AV时灵魂所遭受到的震撼,那时他已经马不停蹄地性交了近20年,由此对荧屏上用特写拍摄的性器互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震撼于这是一部电影,他着迷于在那些相濡以沫的性器周围发生的事(用食指和拇指托着下巴的导演、跟灯光师谈论时事的男演员、季节、窗外街景和工作午餐的内容等等),以及它们在相濡以沫之前及以后发生的事。他固执地认为任何一场性交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这些缘故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点元素都值得剖析和玩味,尤其是那些出乎人类意料的缘故,也就尤其地值得剖析和玩味。他希望可以从之找到书写的灵感,才好用文字去将那场业已结束的性交的每一道褶子,每一滴体液皆从时间的阴沟里水淋淋地提将起来,啪一声,甩在你面前桌上亮晶晶的白瓷盘里。”
《屄养的》附录里收取了他一篇写给《苹果日报》的文章,刊于2110年3月15日,粤语写就,名为《佳山三花,第一炮立體 AV》,以下为摘录。
“……據講,立體AV潮第一炮將會在六月推出,宣傳話會讓女優活靈活現,就好像在大家面前搞嘢一樣。又係覺得呢句宣傳話唔多得,在大家面前搞嘢有乜好?有得睇、無得食,已經衰,最衰玩顏射,咪好似兜口兜面射過來,一啲都唔有趣……佳山三花在拍立體 AV前,當然有普通作品推出谷谷人氣,最新作品《體液濃密的接觸》都拍得相當之唔錯,超級淫賤,佳山三花可以話施盡渾身解數。其中一場狂吹男優的大腸,佳山三花口技超勁,仲要吹得不知幾咁陶醉,個樣淫賤到不之得了;之後再用佢對36G的巨波,瘋狂係咁夾,又係淫到出汁。最後再來大分腿抽擊,真係精采萬分,好睇到不得了,無得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