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一章【伍阙·狼烟四起】
《幽王烽火 · 姒红妆》
写在前面:
本文以周朝著名历史事件“烽火戏诸侯”为骨,开开脑洞,假想怡情。
文中幽王不昏庸,褒姒未祸国。
所有情节纯属杜撰,纯属杜撰,纯属杜撰。
诸位宝宝看过就好,切莫较真,认真脸。
以上。鞠躬~
文|笙笙不兮
【陆阙 · 满目萧然】
姬宫涅原本打算攻下犬戎之后,便将申氏和宜臼母子接回宫中,却不想他们终究伤透了心,连最后的机会也不给他。
堪堪避开一道剑峰,姬宫涅直直盯着宜臼的双眼,沉声道:“你当真如此恨我?”
“恨!怎能不恨!你可知这几年,我和母后过着怎样遭人嗤笑唾弃的生活?你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种种荒诞言行!我受够了你的无视,受够了你的荒谬可笑!”
宜臼双目赤红,眼中依稀有亮光明灭不定。
“决一死战吧,父王!”
宜臼手腕陡转,急刺的剑尖向他掠去。
姬宫涅飞身躲过,腰部伤口被剧烈的动作生生扯痛,他蹙眉闷哼,仍旧目光悲凉地看着宜臼。
“臼儿,孤不想对你拔剑。”
宜臼俊秀的脸上神情一滞,飞快斩杀了一名敌兵,温热的血液喷溅到他的脸上,狰狞可怖。
“太迟了,今日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昔日少年不知愁的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抬起剑柄,直指自己的父王。
“为了母后,我决不手软!”
“母后?”姬宫涅眉梢一挑,心内顿觉几分蹊跷,“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宜臼冷笑,握剑之手不曾有过半分抖动,“你对我们母子做过什么,难道当真要我一件一件细数给你听?”
又一名骑兵来袭,姬宫涅替宜臼挡下一招,挥手对着来人怒喝:“放肆!认不得是谁么!还不快滚!”
遣退兵士,姬宫涅幽暗的眸子牢牢锁定宜臼充满恨意的眼,一字一句:“孤倒当真想要听听。”
“你!”
宜臼怒极,深吸口气,“好,那就由我将这几年母后忍气吞声咽下的委屈倾述告知!只怕不说,你永远也不会觉得愧疚!”
时隔数年,他仍旧固执地不肯称其母妃,今日一战为他自己,也为了母妃能够重返后位。
“你派人暗中将母后软禁,不让她自由出入宫殿,处处找机会挑她的不是。更听信妖女谗言对母后日渐冷落,非但不闻不问,还迁怒于我,令我们母子在宫中完全失去可靠之人,孤立过后再一朝废黜,颜面尽失。”
“你敢说不是存心为之?母后回到犬戎受到族人奚落鄙视,身份大不如前。”
“这些年来,你完全不管我们死活,任由母后受人欺凌,丝毫不顾及夫妻情分、父子之情!”
“如今兵戈相见,又来假惺惺同我拉近感情,简直可笑至极!”
宜臼愈说愈怒,剑尖离姬宫涅胸口越来越近,已是堪堪只余寸许距离。
姬宫涅只觉心口冰冷,想要冷笑,却终笑不出。
“孤每年在你们生辰之日都有派人送出贺礼,甚至暗中命人转告族长善待你们母子。这些即便你不知,你母妃也绝无可能毫不知情。”
“臼儿,做人断不可听信一面之词。虎毒不食子,况且申妃诞下龙子于国有功,孤又怎会对你们母子赶尽杀绝?”
“不可能!”宜臼双目赤红打断姬宫涅,“母后不会骗我,她从不会骗我!”
“只怕是她一直利用你的孝心,来助自己实现报仇之快。”姬宫涅冷笑,“可笑孤还以为有朝一日可以接你们母子回宫,一厢情愿地留着这个。”
他自胸口掏出一片甲骨,虽染鲜血,却不难看出上面斑驳的暗纹:
一个细心雕刻的“臼”字。
“这是去年孤派人送给你的生辰贺礼,却莫名被退回,只道你对孤怀恨在心不肯接受。”
“臼儿,你可知当日孤是怎样的心情?”
宜臼呆呆望着那片染上血渍的甲骨,茫然道:“儿臣从未见到过它……”
“是真的。”
姬宫涅加重语气,试图瓦解宜臼心中最后一点恨意,“孤始终不曾忘记你们母子,多年来只觉愧疚,却苦于无人理解。事到如今,孤才明白原是有人从中作梗……小心!”
说话间,一根泛着蓝光的箭弩破空而来,直直刺向宜臼后心!
姬宫涅大喝一声,想要挥剑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堪堪将宜臼护在身后,下一秒钟,淬满毒药的剑柄深深刺入他的脊背!
“父王!”宜臼惊醒一般瞪大了眼,脸色瞬间苍白!
他目眦欲裂地转过头去,远远瞥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高骑骏马,手里的弓箭还未收起,正扬眉望着姬宫涅朗声大笑。
族长大人!
宜臼不可置信,刚刚穿过众人对他放箭的,竟然是自己的外祖父!而他身旁面容平静阴狠的将士,赫然便是朝中重臣虢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