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陈祥 编辑| 段宇宏
本文刊载于《凤凰周刊》总第614期
△战俘营里,一名德国军官正在质询波兰战俘 。
德国入侵波兰的战争结束时,德军手上有69.4万名波兰战俘。1940年春,波兰战俘被强制解除战俘身份(失去战俘权利),成为奴隶劳工。他们被送到德国从事农业劳动、道路建设和其他苦力活,受到与波兰平民一样的严苛管理。种族主义至上的纳粹,希望德国民众可以肆意虐待波兰战俘们,但收效并不理想,当地居民与战俘的关系还算不错。战俘们的住宿条件极度简陋,营养不足,工作过度劳累,只有病倒后才会被送回波兰,由福利机构照顾。
居住在波兰克拉科夫的卡罗琳娜·兰茨科隆茨卡伯爵夫人,主动照顾苦难的波兰战俘们。她向德国当局申请,让战俘们在平安夜可以做祷告,德国人回复:“但他们会为波兰的自由而祈祷。”伯爵夫人允诺:“我保证他们不会大声喊出这样的话。”面对她的德军军官忍俊不禁,同意了这一要求。
波军中的6万名犹太人是最悲惨的,他们一进战俘营就被隔离,吃最少的口粮,干最累的活,德军摆明了要折磨死他们。不到一年,就有2.5万人死亡。随后,他们也被强制剥夺战俘身份,并被送回波兰的犹太隔离区,实际上是不想承担大规模屠杀战俘罪责的德国国防军将他们交给德国民政当局。许多犹太军人在半路上就被杀害,最有名的例子是发生在帕尔彻夫附近的350名犹太战俘被屠杀事件。
培根配鸡蛋是典型的英国式早餐,但它的历史比起英国史来显得短暂,它诞生于20世纪。英国所处纬度较高,故冬季的白天时间很短,英国多年来是没有用早餐习惯的。都铎王朝(1485-1603年)时,人们基本上不吃早饭,起床后就为午餐忙碌,它是一天中最丰盛的一顿饭,时间位于现代人的早餐和午餐时间之间。王室和贵族们的厨子在天亮时分起床,生火和炖肉,完成午餐。都铎王朝第二任国王亨利八世,他的宫廷明确写明午餐时间是10点之前,晚餐是16点。越是显贵人家,午餐时间持续越长,往往延续到下午两三点。
都铎王朝时期的人们在晚上还会吃顿饭,但比起午餐来显然简单多了。晚餐时间的延后,始于照明的普及,当蜡烛逐渐变廉价时,社会随之将晚餐时间延续到天黑后,而尽可能多地点燃蜡烛曾是一种炫富方式。18世纪工业革命,本质上改变了用餐时间。英国人大举走出家门,去工厂、商店、办公室等新兴场所上班,工作繁忙,很难享受到传统的丰盛午餐,所以每天最丰盛的饭改成下班回家后的晚餐。与此同时,有钱有闲人也跟随潮流而动,将午餐变简单,让晚餐担任主角。
工业革命还促成早餐的普及,工人们不在早晨吃饱饭就干不动半天的苦累活。始于乔治王朝(1714-1837年),英国全民普及吃早餐,以吃烤吐司和喝茶为主。一个普鲁士游客在1782年对烤吐司这种新食物赞不绝口:“你拿着一片又一片吐司,用叉子叉住去用火烤,直到奶油溶化,真是美味无双。”此外,烤吐司上还可以刷果酱。在食用早餐上,贵族倒是敢于逆潮流不动,他们坚信早餐属于被他们所鄙视的资产阶级,无需早起床正是体现了贵族的优越感。随着时间流逝,社会结构发生天翻地覆之变,贵族们的这份矜持就被湮没于历史长河里。
△叶利钦总统访问瑞典时,
跟瑞典工商业界代表们会晤。
叶利钦担任俄罗斯总统时,糟糕的身体已经影响到工作,他的脑子有时会“短路”。1997年12月初,叶利钦访问瑞典,他在正式国宴上把第一副总理涅姆佐夫叫到面前,叶利钦一边举着一杯香槟,一边指着瑞典国王的女儿说:“看,多可爱的姑娘啊!你应该把她娶回家。去,跟她认识一下。”涅姆佐夫立即阻止乱说话的总统:“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这是在瑞典!在这里,他们的礼节有多么严格,您是知道的!对维克托丽娅公主,尤其不可以侵犯。不行,这可不行!”总统仿佛失去了理智,他叫来公主并吻了一下,接着让涅姆佐夫也来吻公主。“我不可以,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这里有这样的法律:如果谁在公主没有出嫁之前碰了她——不论是谁,都要立刻娶她回家!”涅姆佐夫郑重划出红线来警告总统。
随后,叶利钦在记者招待会上又犯糊涂了。“我建议美国把核武器裁减掉一半。现在,我决定,俄罗斯将独自、单方面将核弹头裁减三分之二。” 叶利钦语出惊人,“我们应该逐步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即完全销毁核武器。”俄罗斯将裁减三分之二的核弹头?在场的记者们被叶利钦的话震撼了,他们都以为今天抓住了大新闻,纷纷向编辑部发送消息。事实上,这是叶利钦一贯的信口开河,他曾随口说要把千岛群岛归还给日本,引来内外的很多麻烦。
接着,叶利钦错误将日本和德国归入有核国家,但这两国并没有核武器。然后,叶利钦把瑞典和芬兰搞混了,将苏芬战争说成了苏联和瑞典的战争。最后,叶利钦突然批评起瑞典政府用煤代替天然气,他宣布明早八点前将准备好天然气管道协议。话音至此,叶利钦身边的俄罗斯高官们尴尬得无地自容,连俄罗斯记者们都纷纷离开座位,记者们为自己的总统感到无比羞愧。讲话快要结束时,叶利钦说话开始结巴,目光变得游离,他在走下台时被麦克风的电线绊倒,身体直直地倒向讲台,手下人迅速上前护卫。
外交官陈健在1972年入联合国工作,2007年从联合国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卸任。他刚到联合国,首要事项是补习英语。当时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驻地是个条件一般的酒店,但好在每个房间有一台电视机,美国电视台24小时有节目。
他充分利用了这项国内没有的条件,看电视时搬个桌子放面前,记词汇和短语,学文字和腔调。苦练5年,他的英语进步很大,克服了中国腔,接近了现代美国人的腔调。他总结发现,当初在国内用的英文教材太老旧,如重点阅读狄更斯的书,但那是19世纪的英语,跟现代英语有很大不同,恰好电视语言是最现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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