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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路径:中美各自选择的是不同的道路

猫哥的视界713  · 公众号  ·  · 2024-07-25 19:57

主要观点总结

本文介绍了###对外免签政策背后的深层含义,从封建社会的超稳定结构出发,引出熵增和耗散结构的理论,对比了###和美国在全球化形势逆转时的不同选择,强调开放系统的重要性,并指出###坚定不移坚持改革开放的决心和优势。

关键观点总结

关键观点1: ###对外免签政策体现了开放系统的基本底色。

###一直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对外免签政策是开放战略的一部分,有助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输入能量推进###崛起和现代化。

关键观点2: 耗散结构理论的应用。

作者通过封建社会超稳定结构和熵增理论的介绍,引出了耗散结构理论的应用,并对比了###和美国在处理全球化问题时的不同选择和结果。

关键观点3: ###坚定不移坚持改革开放的决心和优势。

###认识到对外开放的重要性,不仅是为了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是为了对抗熵增。###构建的是一个开放性的系统,系统运行规则与模式必须适应环境的变化,并且通过深化改革开放来解决前进中的问题。

关键观点4: 美国封闭系统的潜在危机。

作者指出,美国选择封闭保守的政策,如设立围墙、全球商品加税、禁止非法移民等,是为了减少外界环境对系统的冲击,维护系统的稳定。但这种模式无法对抗封闭系统熵值上升的自然规律,最终可能导致系统崩溃。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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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中全会降下帷幕,很多小伙伴留言希望我解读一下三中,其实,网上的解读已经很多了,大多是就事论事。

不过,猫哥觉得格局应该更高一点,如果站在中国几千年历史层面,站在系统可持续发展层面的高度,可能会让我们对三中全会,会有更为深刻认识。

从哪说起呢?就从最近最火的China Travel说起吧。

2023年11月17日开始,中国陆续向54国公民开放72/144小时过境免签,同时,陆续对一些国家开放了单方面免签。

本来,这可能也就是个刺激旅游业的政策,但慢慢地,竟然起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功效。

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中国,结果赫然发现:

wc!这和西方媒体中的中国不一样啊!

毕竟, 预期有多低,惊喜就有多大。

景点一逛,高铁一坐,城市一看,无数外国人瞬间就成了中国的迷弟迷妹,以往那些负面印象一扫而光。

于是,各路外国博主纷纷晒出他们的中国旅行Vlog,把中国的美景、美食以及中国人的热情和包容展现到了全世界。

不仅让China Travel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彻底打破了西方媒体用有色眼镜滤镜所构筑的“信息茧房”。

万万没想到,中国辛辛苦苦、花了好多钱也没起到的外宣效果,被144小时免签给实现了。

外界普遍认为,这是中国对外最为成功的舆论战与认知战。

但是,如果把对外免签,仅仅理解为舆论战与认知战,那显然格局就有点低了,我们要站在系统的层面去看到大国路径的问题。

1 超稳态帝国

我们先思考一个问题。

中华上下五千年,如果从社会状态来分的话,可以分为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新民主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几个阶段。

其中,封建社会的时段是最长的,从秦到清的封建社会时期,总共有2315年,占据华夏文明生命的五分之二。

不过,在这2315年中,却有一系列十分奇怪的现象。

比如,为什么中国几千年历史会几百年周期性出现农民起义彻底颠覆王朝?

你看,每隔两三百年,华夏大地都会出现一次王朝的更迭,即便是以长寿著称的汉朝,也是由东汉西汉构成的。

国外呢? 却完全不同。

比如英国从 12 世纪金雀花王朝开始,就算经过一系列王朝更迭,但国王均出自一脉;

法国也差不多,法国从公元 987 年始的卡佩王朝到 1792 年的波旁王朝,历经 805 年,虽然王朝不同,君王之间也都是嫡亲。

这和中国一个家族取代另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家族的情况完全不同。

比如,为什么农民起义后,王朝更迭,但是始终都是封建社会,社会制度一直保持稳定的状态,社会制度没有发生变化?

唯一的区别,就是原来起义的人变成了新的地主阶级(皇帝和官僚),被取代的皇亲国戚,变成了新的农民。

角色换了,但社会制度没换。

比如,为什么几千年中国技术发展迟缓,甚至出现倒退?

纵观中国古代,现代科学理论基本上没有产生。

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都属于技术而非科学理论,它们是积累和改进出来的,而不是对自然界规律的深入探索和理解后发明出来的。

所以无论是生物理论、物理理论、化学理论,还是其他科学理论,都没有在中国古代获得快速的发展。

虽然很多古籍上偶尔也有一些发展记载,但是都没有能持续下去,或者没有进一步发展。

你看,作为农业社会最重要的耕作工具,曲辕犁,早在唐朝就发明了, 但一直到明清时期,仍在使用。

还有些大型高效农具,如水力连磨,高效的配套的收麦工具麦钐麦绰等,曾经兴盛一时,但到了明清,反而罕见了。

有的地方,甚至从牛耕退回了人耕!

就连明代中国农学科学著作《农政全书》,其实内部的所载农具,也大部分都是抄前朝《王桢农书》的,没什么新创造。

所以,如果单纯说农业生产水平,明清时期相比2000年前的秦汉时期,除了金属工具变多了一点之外,其他没有本质区别。

比如,为什么中国封建主义官僚机构的膨胀与腐化是一种不可遏制的现象?

你看,贞观元年(627年),百万人口的长安,官员也不过730名。

到了元和年间(806年—820年),文武官吏及诸色胥吏已达36868人。

明朝也差不多,明初洪武时,文武官员为24000余名,一百年后宪宗时,膨胀为八万余名。

同时,随着封建王朝的延续,官僚机构腐败问题往往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已经到了“无官不贪”的地步,甚至形成了“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公开贪腐。

再比如,为什么到了封建王朝后期会变得越来越封闭保守?

你看明清两朝,不但一再发布禁海令,而且对国民的海外经营支持很少,在国内的商业环境上也很少“产业升级”。

于是,中国虽然整体商业体量庞大,但近代资本主义必须的那些商业环境,比如银行、保险、商法等方面,都非常薄弱。

所以很多人都感叹中国资本主义萌芽没发展起来。

但其实在这种封闭保守的环境中,资本主义就算有萌芽,也是发展不起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一系列奇怪的现象原因是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从控制论中找原因。

英国控制论学者艾什比曾提出了一个超稳定结构(ultra-stable system)概念,指出这种系统是通过振荡回到稳态的。

这样来看,中国的封建历史两千余年,这种社会结构并不是静态延续,而是通过周期性大动乱这种改朝换代机制,即通过振荡回到稳态。

一个王朝一个王朝地延续下来,倒是很符合超稳定系统特征。

所以,1980年,中国学者金观涛和刘青峰出版了一本书《兴盛与危机: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认为中国的封建社会,同样是一个超稳定结构。

马克思对欧洲小国林立的封建社会有一个比喻:

它们好像是一个袋子里的一个个土豆,互相不发生联系, 就算产生联系,也是互相攻打和互相征伐。

所以整个欧洲几乎都在打来打去,基本没有个大一统的时候。

为啥?因为他们没有中国超稳定结构的三大要素。

第一是中央集权的官僚政治结构。

相比西方“贵族分封”的封建制,中国的封建制更为先进,中央集权更为彻底。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西方的封建管理体制,是君主、贵族、骑士(可视为诸侯下面的小贵族)、农奴组成的,一级管一级。

“主人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这就是西方封建制下管理关系的写照。

中国呢?不一样,上下之间有一个特殊的“士”阶层。

以士为官员和西方以贵族为官员不一样。

贵族管理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封地,封地内部的事务贵族说了算,君主说了不算。

士不一样,任命你为郡太守或县令,你就是一个公务员,干得好升官赏赐,干不好就把你免职,还可以任意的调动。

这些士,有的是从世家大族推荐,有的是通过科举从平民选拔,于是,皇帝就有了大批可以管理郡县的官员。

这样一来,就能把皇帝的意志,贯彻到县一级,让中国拥有真正的中央集权,动员能力远超西方的封建制国家。

当然,这个“士”阶层被重用后,也诞生了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集团。

第二是地主经济为特色的经济结构。

地主经济不同于西方封建领主经济,西方的封建领主,要对国王负责,替国王收税。

中国的地主呢?其实是一种地主乡绅自治模式。

虽然名义上是对皇帝负责,但其实是对官僚阶层负责。

地主士绅与政府合作,帮助政府执行管理农村。

在政府管理基层的事务中,地主士绅起着地方领袖的作用,官方则以部分特权,作为对他们为政府效劳的回报。

这样一来,就能使得中国封建社会组织中层和上层官僚机构有效地衔接整合,实现了民情民意的上传以及官府意志的下达。

第三是儒家思想为官方意识形态的文化结构。

欧洲国家,如果算起民族溯源,可以说乱七八糟,哪怕同属拉丁圈子里,语言和风俗也大不相同。

所以欧洲的语言和文字高达几十种,这就给统一带来了困难。

原因很简单,大家虽然长得基本一样,但语言和文字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产生统一的向心力?

中国就不一样了,虽然各地方言千奇百怪,但经过秦始皇的“书同文”之后,文字彻底统一了。

为什么历史书要把“书同文”放在秦始皇功绩的第一个?

其实,就是这第一个“书同文”,奠定了中国两千多年大一统的基础。

我们都知道,春秋战国时期,各种学说纷繁芜杂,百家争鸣,但到了汉朝,皇帝就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了。

为啥?因为儒学被董仲舒改造得非常适合中央集权了。

比如,董仲舒改造的儒学,主要有三个观点:

首先是君权神授和天人感应。

“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把皇帝视为天子,代天牧民。

其次是忠孝。

什么三纲五常、忠臣孝子、仁义道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都是忠孝,这是儒家基本道德原则。

第三是大一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就为中央集权和郡县制提供了理论依据。

你看,这一套意识形态,简直是为封建帝王量身定做的,所以才会获得统治者的肯定。

独尊儒术之后,皇帝得到了忠诚和治理团队,官僚阶层得到了皇帝委托他们代为统治国家的权力,双赢。

但问题在于,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这种意识形态咋办?

没关系,前文提到的“书同文”就起作用了。

统一的文字,官方认可的标准学术典籍,让各地的士族阶层学的圣贤书是一样的,这就让官僚阶层拥有统一的意识形态。

当意识形态统一了,那皇帝就不费什么劲了。

皇帝不用强调自己的权力,官僚集团就会自觉遵从这个权力。

皇帝不用强调忠孝,官僚集团就会自觉把忠孝作为自己道德准则。

皇帝不用说咱们统一全国吧,可能皇帝还没说呢,也会天天被大臣们催着统一。

为啥?

因为这种意识形态决定了,天下的地盘都是皇帝的,皇帝必须把这些地盘交给官僚集团去治理,谁会嫌自己治理的土地多呢?

所以官僚集团最希望大一统,让官僚体制覆盖到天下的每一个郡县,天然的反对分裂,也就产生了国家大一统的内生向心力。

同时,由于中国古代生产力存在上限,这种大一统结构覆盖的范围,其实也都和现在差不多。

北到荒漠,南到大海,东到关外,西到高原,地理上的隔绝,让中国这种大一统,成为了一个几乎自给自足的封闭结构。

这样一来,皇权通过官僚机构到达大一统国家的每一个县,再以士绅自治为中介,最后由基层宗法家族达到每个家庭。

在这种模式中,国家官僚机构、乡绅自治、宗法家族三种组织层次,均认同儒家意识形态, 实现了社会结构、政治结构、文化结构高度统一, 为这个封闭大一统结构提供了稳定的运行规则。

金观涛称这种一体化结构为之为"宗法一体化结构",它是中国封建社会能维持整合两千多年的原因。

但问题在于,这个系统也有BUG。

在热力学中,有一个熵增定律:

它描述了在一个封闭系统中,系统的熵(即系统的混乱程度)总是趋向于增加的现象。

熵增的过程是不可逆的,最终会达到熵最大的状态,即系统陷入混乱和无序的状态。

牛的是,这个熵增定律,可以解释无数人类活动中的现象。

那么如何对抗熵增呢?

比利时俄裔科学家伊里亚·普里戈金(Ilya Prigogine)创立了耗散结构理论。

耗散结构理论可概括为:

一个远离平衡态的非线性的开放系统(不管是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乃至社会的、经济的系统)通过不断地与外界交换物质和能量,在系统内部某个参量的变化达到一定的阈值时,通过涨落,系统可能发生突变即非平衡相变,由原来的混沌无序状态转变为一种在时间上、空间上或功能上的有序状态。

这种在远离平衡的非线性区形成的新的稳定的宏观有序结构,由于需要不断与外界交换物质或能量才能维持,因此称之为“耗散结构”。

这么来讲有点枯燥,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咱们可以打个比方。

一家初创公司,所有人都朝气蓬勃,流程简单,大家目标一致,效率很高。

但是呢?随着公司不断发展,人数越来越多,为了维持秩序,流程规定越来越多。

同时,内部竞争加剧,一边内耗,一边效率变低,员工也从原来的全心进取,变得追求安逸,惰怠贪婪。

这种现象,就是这个公司的“熵值”在不断地增加。

那么如何调整呢?

那公司就必须改革,比如裁汰不合格员工,比如优化简化流程,比如扩大经营赚更多钱来加薪等等。

这些手段,就是 耗散对抗了熵增。

如果不从外界获得物质和能量,那熵增就不会削减,最终导致系统陷入混乱。

那么封建社会的熵增是什么呢?

那就是中国封建主义官僚机构的膨胀与腐化。

一般来说,新王朝建立时,官僚队伍比较小,比较廉洁,效率也比较高。

但问题在于,官僚机构是会腐化的。

官僚机构也是人组成的,是人就有私心。

在封建时代,官僚机构本身就是地主阶级的代言人,那么其政策,就要保证地主阶级的利益。

地主阶级的利益是什么?

土地,更多的土地。

在中国古代,土地是可以流动的,自耕农干得不好,只有把土地卖给别人,给别人当佃农,但如果干得好,也可以买来土地,扩大规模。

这一过程中,可以刺激民众辛勤劳作,也可以实现社会财富积累,国家也可以收到税款。

但问题在于, 土地流动也是一把双刃剑。

土地流动是正常的,但通过各种手段,实现土地兼并,是不正常的。

在中国古代,地主们有一万种阴险手段,让自耕农破产,沦为佃户。

有人说,这种阴险的兼并手段,难道没有人去告吗?

当然有人,但问题在于,官僚机构早就被地主阶级买通了!

他们在制定律法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所以无论是从制度上,还是法律上,都没有破产农民的活路。

当官僚机构把手中的去权力去作为自己变现的工具的时候,官僚阶层的腐败就在所难免了。

所以无论哪个朝代,到了后期,都是贪官污吏横行,官员们“非奸即迂”。

腐败,自然造成行政效率越来越低,但皇帝呢?又要求较强的控制能力,咋办呢?

那就要增加机构和人员。

所以任何王朝末期,官僚的数量都比王朝初期的大得多,常常膨胀了数倍至数十倍。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官员越多,腐败的越多,效率越低,那就要继续增加官员,为了养活官员,收的税就越多。

地主阶级作为基层收税的主力,绝对不会让自己承担增加的税款,只能变本加厉盘剥农民。

结果就是农民阶级彻底活不下去,不如奋死一搏,天下大乱。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熵增,它对稳定系统是一种遏制,代表了封闭系统熵值总是上升的自然规律。

系统陷入混乱后,一切归零重来。

农民起义后,通过社会动乱,旧的地主阶级和官僚阶级被杀的被杀,败落的败落,社会矛盾大大减小。

新的皇帝任命新的官僚阶级,新的官僚阶级和新的地主阶级一起治理社会,新的农民阶级继续种地,社会就又回到了初始的稳定状态。

所以,农民起义,就是系统解决BUG的一种自我修复手段,通过周期性农民动乱,进行清零与重装系统。

但问题在于,清零的过程太过残酷。

动辄就是全国一半的人口死亡,不但清除了系统的癌细胞,同样也将健康的细胞清除了—— 包括新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以及新技术。

这也是中国科技发展缓慢的根本原因之一。

但是到了封建王朝后期,面对外界环境的剧烈变化(工业革命、技术爆炸、枪炮的发展、强势文明的进入),这种稳定系统想继续持续,变得越来越难了。

正确的处理方式是啥?

是像日本那样,向世界接轨,学习先进技术和文化,最终实现自强。

可是中国系统维护者(儒家官僚阶层)为了维护自己记得利益,选择的不是改造系统去适应环境,而是抱残守缺,选择更加封闭与保守来降低环境的影响,想维护系统的稳定。

但事实证明,这是一条死路,结局我们都知道了,带来的是系统的系统性崩溃,封建制度彻底灭亡。

2 开放系统

让我们看回现实。

目前,全球化形势逆转,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都面临民意向右转的趋势。

特别是美国,随着宾夕法尼亚的一声枪响,特朗普代表的右翼代表执政,已经不可阻挡。

那么右翼的政策,也必然使资本主义的发展,更加趋于保守。

曾几何时,资本主义还是进步的代表,而现在呢?

资本主义同样也成为了保守的代名词。

法国著名人类学家、经济学家保罗若里翁认为:

“资本主义一直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系统,它总是不停地促成资产集中,最后导致游戏玩不下去。”

如今,“资源的消耗、殖民活力的终结、西方经济体的过度负债、新竞争者的崛起让回旋余地显著减小。”

这个逻辑很简单,在资本主义经济中,企业生存的关键就在于不断扩大市场份额和市场覆盖范围。

要么增长,要么死亡。

拜过去100年技术大爆炸所赐,不断有新的技术问世,带来新的市场,创造出新的经济模式。

在这个系统中,一直都有注入的能量,所以一定程度上,延缓了熵增,推迟了资本主义“玩不下去”的危机。

但是在现在,基础科学陷入瓶颈的情况下,已经很多年没有突破性技术了。

那么系统获得的能量日趋减少,熵增不可避免地增加,资本主义的回旋空间在收窄。

资本主义曾经用以克服危机的种种举措,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将失去效用。

这样一来,资本主义的熵值就大大增加,而且已经有了诸多混乱表现。

比如民主制度的崩溃。

原来为了捍卫民主的一人一票制,已经被资本家的政治献金、游说以及华尔街与美国财政部之间那道“旋转门”玩得彻底崩溃。

更不要说一些“假选票”“邮寄选票”“死人选票”的游戏了。

比如平等神话的被揭穿。

原本提倡的人人平等,但现在,已经被巨大的贫富差距和代际贫困的传递一点点耗尽,社会贫富差距不断变大,矛盾不断激化。

再比如福利制度。

福利制度曾经是资本主义标榜自己优越性的具体成绩,但问题在于,这个制度的弊端也在不断涌现。

比如移民薅羊毛,比如福利“只能增加不能减少”的普遍民意,比如“懒惰吃福利,丧失斗志”的副作用,以及所有资本主义国家都存在的“福利负担”等等。

在经济高速发展期,福利政策还能维持,但经济一旦陷入停滞,那么福利负担就会成为压垮财政的最后一根稻草。

政府只能借债度日,至于还不还得起嘛,有下一任操心呢,关我啥事?

如果熵值这样不断增加下去,但总有一天,资本主义就会崩溃。

面对这种大变局,正确的路径是什么?

耗散理论, 这一理论曾经在冷战后期的几十年被验证有效。

冷战结束后,经济走向全球化,美国、欧洲向亚洲、非洲等国家输出技术、人才和资金。

全球贸易以及中国打开国门,走改革开放之路,为世界经济发展注入强大动力。

这样一来,就构建了一个有效的耗散系统。

在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推动下,整个世界暂时摆脱了熵增的困扰,走向了巨大的繁荣。

哪怕现在世界已经因为地缘博弈的激化而走向封闭,但耗散结构,仍然可以对抗熵增。

比如大力全球化,减少关税,用资本的高效配置,来促进经济发展,以市场的扩大来延缓危机(毕竟还有很多国家没发展起来,还有市场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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