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马歇尔·伯曼的话

1.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冷静地直面他们生活的真实状况和他们的相互关系。

2. 在这样的背景下，彼得堡的「新人」被迫给他们自己杜撰一套现代政治文化。而且，他们必须无中生有地「在地下」发明出这样的文化，因为在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仍然不允许有公开的现代政治思想和行动。在他们能够回到他们深爱的这座城市的家里，并将它变成他们自己的城市之前，他们面临着巨大的变化——自我转换与社会转换。

3. 在接下来的几代人中，彼得堡的普通民众逐渐找到了让统治者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使城市的广阔空间和建筑物成为他们自己的许多方式。然而眼下这段时光，他们会偷偷地走开或躲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地下，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19世纪60年代的比喻说法——而彼得堡将继续在没有公共生活的情况下体现公共空间的自相矛盾。

4. 高速公路世界的发展者和献身者把它说成是惟一可能的现代世界：如果反对他们和他们的工程，那就是反对现代性本身，就是对抗历史和进步，就是害怕生活和历险、害怕变化 和成长的逃避分子。这种策略很有效，因为，事实上广大的现代男女并不想要抵抗现代性；他们感受到了现代性的激动人心，相信现代性的美好前景，即便是在他们发觉自己是现代性的障碍的时候。

以上的4段话都出自伯曼的著作 《 All That Is Solid Melts into Air》。

下面这个视频，是俄罗斯艺术家 Timofey Radya 的艺术作品，名为 「Figure #1: Stability /形象 #1: 稳定」 。

他在叶卡捷琳堡郊外的一片森林里，花了几个小时，用防暴盾牌搭建出一座金字塔形状的「雕塑」，在这个雕塑的最顶端，放置了一个金色座椅。并在它前面铺上了红地毯。 几分钟后，西伯利亚的狂风就吹垮了这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