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海和魔都,是上海的一体两面。有趣的是,“shanghai”在英语中是“胁迫、拐骗”的意思。大航海时代,船长威逼利诱编故事,才能“花”到足够的海员远洋航行,“shanghai”作为遥远东方的代表也很快成了“胁迫、拐骗”的代言词。
我和棉棉懒得切换输入法的时候,喜欢用中文音译直译英文,比如她会把Party说成趴体。
我会翻译成爬梯,以为派对上,总还是需要一些向上的动作。上一次我和她一起派对是在2019年的戛纳电影节,白天小酌,夜里看电影,我在海滩企图邂逅阿尔莫多瓦未果。
用酒店的便签纸写情书是棉棉的长期项目,现在没什么人写字了,依靠电脑或手机的联想功能,人脑越来越退化,经常提笔忘字。情书这么浪漫的事,也很久没有看到过了,我一直觉得奥森·威尔斯是很会写情书的导演。他还会变魔术,称艺术是让我们察觉真相的谎言。
自然,The lady from Shanghai这部黑色电影里,成为经典的镜子迷宫被后世无数次效仿,我甚至觉得香奈儿在巴黎寓所的那条贴满楼梯的镜面条,是受到这部电影的启发。黑白电影隔着这么长的时间已久艳光四射。
写作不仅需要体力,也需要自成一派的天真与热望,隔山观虎斗,在云端看厮杀。
作家出版社的新书封面,是我在家里拍的,戈达尔《精疲力竭》的电影海报、水晶杯、看演出的望远镜、笔记本这些活泼的小东西都是生活的组成部分,它们就在那里,知道我召唤它们出来跳舞。
Amazing 娥眉赢。
——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