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马甜甜分手后的第三天。
并不想被她知道,离开她之后,只剩下工作可以让我沉迷了。
其实这种状态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跟马甜甜多年的两性拉锯战里,从大二到现在,每次分手后我们都会约定一个快捷酒店,见上一面,打上一炮,相逢一笑。
泯恩仇。
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她说要去希尔顿约。
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马甜甜时的场景。那是在某个光棍节还没有成为双十一的聚会上,一群幼稚的大学生在KTV玩真心话大冒险,青春嫩得可以挤出水来。
不过这点水还不够。在KTV包厢外,清纯的马甜甜就像一座游泳池从我的全世界路过,也就是那个瞬间,让我觉得真心话大冒险一点也不好玩了——我只想游到深水区去大冒险。
后来的日子,她陪着我吃麻辣烫,逛路边摊,住88块一晚的快捷酒店,朴素,却不亦乐乎。
“好姑娘骗不了一辈子,她总会在某个年纪觉醒,向着山川湖海奋斗。”女同事波妹的一句话,把我从回忆拽进现实。
正琢磨这句话的哲理时,我瞥见了马甜甜朋友圈里刚晒的蹦极照。90斤的小身板,就那样向着郁郁葱葱的大山飞过去,没有我,你不孤独吗?
不过现在叹息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反正只要再约一次,马甜甜就会回到我身边吧?你的暴烈太温柔,感情又痛又享受,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谁能逼我将就?
然后我哭着跟波妹借了两千块钱,笑呵呵地订了希尔顿的房。
马甜甜却没有来。
犹豫了半天,我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手机那头的她正在开车,心不在焉地应付了我几句就想要挂电话。更令我难受的是,就在电话挂断之前,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冒了出来:甜甜,谁打来的?
我就操了。
气急败坏地刚想砸手机,我转念一想,给波妹打了个电话:
“马甜甜跟个老男人在一起,你说,丫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呵呵哒,可能吧。”
波妹一直在安慰我,虽然我几乎没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终于,我咬了咬牙,掐灭了指间的烟,对波妹说:
“反正房也开好了,要不,你过来?”
“欠我的两千块只能靠肉偿了吗?呵呵哒。”
“是啊,我就剩这点本事了。”我自嘲道。
再见到马甜甜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希尔顿大堂。
她似笑非笑,半倚着休息区的真皮沙发。
我恍惚间觉得,周围洛可可风的内饰,搭配她今天的妆容竟然毫无违和感。
所以她一定不是来找我的。
最后还是波妹半拖着我,一步一步似爪牙地走到马甜甜面前:“甜甜,你怎么迟到了?”
没人接话。
我硬着头皮打破尴尬:“吃饭了吗?我请。”
“好啊!不如去顶楼的西餐厅吧?”迷之微笑掠过马甜甜的嘴角,“只是,这里怕是吃不到你最爱的麻辣烫哦……”
顶楼的西餐厅,比想象中还要高档。席间马甜甜只是淡定地拨弄着刀叉,仿佛根本不在意我和波妹的事。
但我却抑制不住地想知道,昨晚车里的老男人是谁。
还好有波妹神助攻:“姓马的,昨晚你为什么失约?为了和你这个老情人见一面,我们家二狗失眠了一晚上你知道吗?”
“是朋友忽然找我有急事。本来呢,我是想来道歉的……”马甜甜抿了口红酒,“但是看到他有你陪着,我也就释怀了。”
“朋友?对你很重要的朋友?”我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是啊,很重要。雷总爸爸帮了我很多。”
我终于没有再问下去,心口开始发凉。
买单的时候,我正要掏钱,马甜甜却抢先一步递上了她的卡。我很想起身阻止,屁股却不听使唤地陷在原地,该死的真皮沙发。
一种无言以对的自卑感,夹杂着被嘲讽的愤怒,在心底不断膨胀。
“那,过会我就先走了?雷总那还有点事。”马甜甜开启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边补妆边说。
我终于爆发了,疯了似的追过去夺走服务生手中的卡,朝着马甜甜大吼:“老子就是没钱,也不要你卖身的钱请我们吃饭!”
马甜甜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二狗你给我再说一遍,谁卖身了?”
“还用说吗?还不就是你那位雷总呗!”
“他?他只是来找我借钱。”
“别逗了,你哪来那么多钱?一个月工资五千块买了车还换了包。就问你借钱还能帮助你?”
马甜甜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你误会了,借给雷总的不是我,是宜人帮。他最近生意需要周转,我邀请他登录宜人帮借钱,可以拿3.8%的返现。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谁知道在你眼里会这么肮脏。”
我被怼得无言以对。
“呵呵哒。”波妹不合时宜地刷了一发存在感。
众目睽睽之下,马甜甜黑着脸从我的手中抽回了卡,转而向服务生道歉。她的语气依然平静,就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温柔,又像刚认识时那样遥远。
我没有哭。
只是好气啊,马甜甜,你有这么多心事,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
那样我就不用问波妹借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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