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信仰价值投资,借助数十年复利的力量,成为投资领域世人敬仰的一代宗师;贝索斯以长期价值为中心,坚持用户至上,带领亚马逊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企业之一;任正非带领华为,以客户为中心,以奋斗者为本,长期坚持艰苦奋斗,成为中国科技领域最闪亮的名片。
长期主义的态度是专注,始终面向未来,才能穿越周期,用长期的确定性,对抗短期的不确定性;长期主义的方法是深耕,不刻意追求短期的极致效果,注重大量单次动作累加后的精彩;长期主义的收获是水到渠成,是做时间的朋友,借助复利的力量,实现价值的飞跃。
我们从第一天起,就奉行长期主义,九宇资本专注新经济一级市场股权投资,六合咨询专注新经济产业与公司研究,三思智库专注
GNEC
新经济系列峰会,扎根产业,研究驱动,投研一体,无论是创业、投资,还是研究,都是长期的马拉松,拼得是实力,更是耐力,只有聚焦长期价值创造,才能跳出短期利益的视角,时间最为公正,日拱一卒,功不唐捐,定会收获丰厚的回报。
六合咨询新增
“
长期主义
”
栏目,我们搜集整理巴菲特、贝索斯、任正非等长期价值实践者的致股东信、公开演讲
/
交流或媒体采访等一手信息,让我们一起重读经典,复盘伟大企业的成长路径,汲取顶尖企业家的思想养分,做时间的朋友,做一名长期主义者。
1956
年,巴菲特创立巴菲特合伙公司,管理资产
30
万美元;
1964
年,巴菲特掌管资金
2,200
万美元;
1965
年,巴菲特合伙公司接管纺织公司伯克希尔
·
哈撒韦;
1968
年,巴菲特合伙公司掌管资金上升至
1
亿零
400
万美元;
1969
年,巴菲特对股市过度投机充满忧虑,并认为依靠投资股票获取回报将会变得越来越难,宣布清算巴菲特合伙公司;此后,巴菲特继续担任伯克希尔
·
哈撒韦公司董事长兼
CEO
。
伯克希尔
·
哈撒韦是由伯克希尔与哈撒韦
2
家公司合并而成。伯克希尔最早可以追溯到塞缪尔
·
斯莱特,
1790
年在罗得岛州创建的美国第
1
家纺织厂;哈撒韦是霍雷肖
·
哈撒韦在
1888
年建立的纺织品生产公司。二战结束后,美国纺织业重心向南方转移,而伯克希尔作为北方纺织品制造企业,没能做出相应调整,业绩显著下滑;
1955
年,伯克希尔与哈撒韦合并,取名为伯克希尔
·
哈撒韦。在合并后的
7
年,伯克希尔
·
哈撒韦整体上是亏损的,资产净值大幅缩水
37
%。
到
1962
年
12
月,巴菲特首次大量买入该公司股票,并持续买进该公司股票,到
1965
年
5
月,巴菲特合伙公司接手管理伯克希尔
·
哈撒韦。在此后长达约
20
年,尽管巴菲特及团队做出很多的努力,想挽回纺织业务的颓势,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巴菲特转向投资收购其他业务,却打开更为广阔的商业空间。
1967
年初,借助收购国民产险公司(
NICO
)进入保险行业,成为伯克希尔
·
哈撒韦发展的重要基石;
1972
年,巴菲特以蓝筹印花公司(不久后并入伯克希尔
·
哈撒韦)名义收购喜诗糖果;
1973
年,巴菲特开始在二级市场买入《波士顿环球》与《华盛顿邮报》股票;
80
年代,投资可口可乐等,均给伯克希尔
·
哈撒韦带来可观回报。
1965
年,巴菲特接管伯克希尔
·
哈撒韦时,它只是家经营不善的纺织厂;到
2019
年,伯克希尔
·
哈撒韦成为保险经营为核心的多元控股公司,旗下子公司覆盖铁路运输、能源、精密制造等,投资过苹果、可口可乐、美国银行、美国运通、卡夫食品等,截至
2019
年
6
月
14
日,市值
5,040
亿美元,成为美国第
6
大市值公司。
我们本期选择巴菲特
1968~1969
年致股东的信,希望各位
enjoy
!
1968
年初,我对巴菲特合伙基金的前景感到前所未有的悲观,但是
1968
年我们实现
4,003
万美元的总收益。主要是因为我们抓住了一个很简单、很合理的机会,这个机会正好成熟
。
投资机会像女人一样,招人喜欢,却难以捉摸。
我相信各位都保持着知识分子的纯洁性,不会把上面的收益数字当回事,而是希望我报告一下相对道指的表现。
1968
年,将股息计算在内,道指收益率是
7.7%
,我们的收益率是
58.8%
,创造新纪录。
大家应该把这个业绩看成是极端异常情况,就像在桥牌中,一连抓
13
张黑桃
。
你叫到大满贯,却不动声色,把钱装在兜里,继续打下一局
,
我们也会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总体来说,
1968
年
控股类公司交出
了令人满意的业绩。多元零售公司(
(Diversified Retailing
,持股
80%
)与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Berkshire Hathaway
,持股
70%
)的税后利润合计为
500
多万美元。
联合棉布商店(
Associated Cotton Shops
)与国民赔偿公司(
National Indemnity
)表现尤其突出,这两家公司分别是多元零售与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子公司,分别由
Ben Rosner
与
Jack Ringwalt
领导,这两家公司都取得
20%
左右的资本收益率。
在财富
500
强企业中(美国规模最大的制造业公司排名,通用汽车居于榜首),
1967
年只有
37
家公司的资本收益率达到
20%
。
IBM
、通用电气、通用汽车、宝洁、杜邦、控制数据、惠普等,这些公司虽然名气更大,但我们的经理人取得比他们更优秀的资本收益率。
现在还是有合伙人,对我说这样的话,伯克希尔涨了
4
美元
,太好了!伯克希尔上周怎么跌了
3
美元
,出什么情况了?在评估控股权益时,我们不看市场价格。
1967
年末,我们给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估值是
25
美元,当时市场价格是
20
美元左右。
1968
年末,我们给它的估值是
31
美元,当时市场价格是
37
美元左右。
要是这两年的市场价格分别是
15
美元
与
50
美元,我们对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估值还是会
与
原来一样。买入要花多少钱,这是价格;买到的是什么,这是价值。就控股投资而言,我们的盈亏全看生意经营情况,我们不想通过各种手段在股市获利。
这些年来,这个类别的平均收益率最高,盈利投资所占百分比也最高。我正是从低估类中领悟投资的道理。在合伙基金早年,在我们的所有投资机会中,低估类占很大部分。在巴菲特合伙基金这
12
年的历程中,把低估类的每笔投资都算在一起,我们实现的总利润大概是总亏损的
50
倍。
1968
年,我们发现某个行业中存在明显的投资机会,并从多方面加以利用,结果赚了大钱。在利用这个投资机会的过程中,我们因为做了些工作,还获得了一大笔费用收入。
到目前为止,在持续取得良好业绩方面,我对低估类(基于产业资本视角)的把握最大。但是,现在我们在这个类别的总投资不到
200
万美元,而且我连一个备选机会都没有。
1968
年,机会像水灾奔涌而来。
1969
年,机会像水龙头漏出来的水滴。
此类投资创造的收益,占
1966~1967
年总收益的
2/3
左右。我在
1967
年的信里说过,这个类别连续
2
年取得佳绩,主要是因为我们抓住了一个机会。我还说,在相对低估类中,无论是看规模,还是看潜力,我们现在没有其他股票能与这只相提并论。我感到很高兴的是,我
1967
年说的这句话完全正确。我不太高兴的是,
1
96
8
年还是这个情况。
1967
年,我们的套利类投资彻底做砸了
,
1968
年,我们做得很好。我们的投资方法是每年相对集中,只做几笔投资。一些专做套利的大型机构,每年同时做
50
多笔套利。与大量分散的方法相比,我们每年的业绩波动幅度更大,我觉得按照我们的投资方法,平均下来,业绩不会差。
1968
年,我们的表现比
1967
年好,我对自己的结论也更有信心。这里还是要提醒下,一般计算业绩的方法是以年初的数字为基准,而且在套利投资中的资金有一部分可以是借来的,按我们的方法计算,我们在套利类投资(其他几类也一样)中的业绩会略微低一些。
当前的机会,无论从质量上看,还是数量上看,都是历史新低。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还是要说。具体原因我在
1967
年
10
月的信中讲过。这个现象是越来越严重。德州仪器公司的达拉斯总部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们不相信奇迹,我们创造奇迹。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的办公室,也应该挂个这样的牌子。一个棒球选手,岁数大了、身体发福了、脚步慢了、眼神也不好了,作为替补出场,他也可能精确地打出一记本垒打,但是谁都不会因为这个
把他作为首
发。
展望未来,我们面临的是诸多重大不利因素。我们不至于一事无成,但也很难取得良好的收益率。
我有个上了年纪的朋友,他说,怀旧已经没了过去的味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来一次怀旧吧。
1956
年
5
月
5
日,
7
位有限合伙人
,
4
个家人与
3
个好友
,
出资
10.5
万美元,这就是我们合伙基金的前身。
1956
年,新成立
2
个合伙人账户。
1957
年
1
月
1
日,净资产合计为
30.4
万美元。
1957
年,我们取得
3.2
万美元的收益,这就是这封信开头显示的
10.4%
收益率。
1968
年,纽约股票交易所全年交易时间大约是
1,200
小时,我们平均每小时的收益是
3.3
万美元左右,
这与
1957
年全年总收益差不多。要是纽约股票交易所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交易
5.5
小时,每周交易
5
天(全年交易超过
1,450
小时),那就好了,你肯定这么想的,是不是?
1962
年
1
月
1
日,我们将之前的所有有限合伙人账户整合到一起,我不用在家办公了,而且我们还聘请了第一个全职员工,当时的净资产是
718
万美元。从那时起,我们的净资产增长到现在的
1.04
亿美元,员工只增加了一人。
从
1963
年起,当时资产为
941
万美元,房租从
3,947
美元涨到
5,823
美元,差旅费从
3,206
美元增至
3,603
美元,会员费
与
订阅费从
900
美元
涨
到
994
美元。帕金森定律(官僚主义现象的别称)中的某一条或许在我们这也有效,好在我们还没出现失控的局面。
55
岁的盖普西
·
罗丝
·
李
(Gypsy Rose Lee)
在讲到自己的身体这项固定资产时,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20
年前我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就是都差了点。显然,在回顾我们的金融资产时,我们的
结论跟她说的
不一样。
虽说投资环境困难重重,但我们的办公环境无可挑剔。因为有多娜、格拉迪斯、比尔、约翰,我们的组织效率高、速度快,而且大家关系都很融洽,他们是最棒的。
1969
年
1
月
1
日,我们的员工及其配偶、子女在合伙基金共计投资
2,700
多万美元。
大约
18
个月前,我写信告诉大家,因为环境的改变,及我个人情况的改变,我有必要调整下我们未来的业绩目标,我在那封信里讨论了当时的投资环境。
在后来的信中,我也多次分析投资环境,总的来说,从那时到现在,投资环境越来越恶劣,越来越艰难,或许是我脑筋死板不灵活。有人这么评价
40
岁以上的证券分析师,他们知道的很多东西都过时了
。
我现在看到的情况包括,
1
、通过定量分析能找到的投资机会,在过去
20
年里稳步减少,现在几乎找不到了;
2
、我们现在有
1
亿美元的资产,本来投资机会就少,还有很多我们买不了,因为
300
万美元以下的投资,对我们的总体业绩没什么意义,市值
1
亿美元以下的股票,我们都不能买;
3
、追逐投资业绩的人越来越多,股市眼光越来越短,投机氛围越来越重。
我在
1967
年
10
月的信中说,我之所以要调整目标有几个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个人因素。我一直把
100%
的精力投入到巴菲特合伙基金中,这是我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在那封信中,我说了,我想摆脱这种压力。在过去这
18
个月里,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我在信中说,我希望目标定得低些,我也可以少努力些。虽然目标低了,但我的努力没少,只要我在场上,定期公开业绩,承担为众多合伙人管理资产的责任,很多合伙人把自己全部的资产都交给我打理,我就永远不可能无拘无束地去做合伙基金以外的事。
只要我是公开参与,就忍不住要争强好胜,我心里明白,我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在比拼投资,都在
与
一只兔子赛跑,要慢下来只有一个办法,结束。
年底之前,我会向所有有限合伙人发出正式通知,就我退休的打算发出声明。清算合伙基金涉及大量纳税与法律问题,但是我最关心的是做好下面几件事:
1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有许多合伙人不想自己打理资产,我要为他们推荐一个资产管理途径。有些合伙人自己就有很多选择,他们对自己的选择很自信、也很放心。但是,有些合伙人则不然,我不能把钱还给他们,说声好运,就完了。我打算向他们推荐另外一位资产管理人。无论是我的亲戚,还是我一生要为其提供投资建议的其他人,我都会放心的把他们的资金交给这个人管理。
他人品与能力都很好,他将来的业绩可能和我继续做下去差不多,但肯定不如他或者我过去取得的业绩。我们的任何合伙人都可以投资给他,没有账户最低金额的限制。将来,我会
与
他保持一定联系,对他的投资情况有个大概了解,但只是偶尔关注,而且我提建议的话,基本上也只限于否定意见。
2
、我希望所有合伙人都可以自由选择,愿意获得现金的,可以获得现金,愿意获得有价证券的,可以获得有价证券。有价证券中应该只有一支是可以随时卖出变现的。这些股票的前景与价格,都是我非常看好的,但是合伙人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将有价证券变成现金。
3
、我也希望所有合伙人能有这个选择,即按权益比例相应获得我们的两家控股公司,多元零售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以及一家规模较小的
“
受限制的
”
公司股份。因为这些股票的公允价值完全是我估算的,所以我认为一定要给各位这个选择权,如果愿意的话,各位可以根据我的估值,按权益比例获得控股公司的相应股份。
但是,这些股票并不能在市场上自由买卖,
SEC
对控股股东的股票
与
未注册上市的股票有各种限制规定,而且在很长时间里,可能也不能转让、不能带来收入。在清算过程中,我
希望给各位提供自由选择权,留下受限制股票,或者获得等价现金。
我特别欣赏我们控股公司的经营者,包括两个新成员,伊利诺伊国民银行与罗克福德信托公司。伊利诺伊国民银行是家资产规模超过
1
亿美元,且经营特别出色的银行,是伯克希尔哈撒韦
1969
年初收购的,希望和他们可以地久天长。控股公司如果有我欣赏敬佩的经营者,就算别人出价再高,我都无意出售。但是,在特定情况下,可能会出售控股公司下面的某个业务部门。
在清算过程中,我们应该能把上面这几件事做好。我们的清算活动不会对各位
1969
年的纳税安排产生影响。
我还有件非常想做的事,特别想画个圆满的句号,可惜事与愿违。我不
想结束的这一年
业绩惨淡,但是
1969
年就是这样一年。我估计到年末,算上控股公司价值的大幅上升(除我之外,所有合伙人都可以选择变现),不算向合伙人支付的每月利息,我们的业绩也就是持平而已。即使从现在起到年末,股市大涨,我们也不会受益。我们不会投入任何重大仓位,所以无法从上涨中受益。
1969
年我们的套利投资做得特别不顺,我感觉我像误入羽毛球场的一只小鸟。有这样经历的,不只是我们,但是我们在套利类中的投资占比达到历史最高水平,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谁都不愿意在白纸黑字上,把自己的错误写出来,但是我看不起报喜不报忧的行为。我们的投资失利完全是我的错,不是运气不好,是我评估失误,误判了一个发展变化很快的政府趋势。
这里其实有个矛盾,我一直认为,政府最后做的这件事,早就该做了。我的意思是,政府解决的这个问题是早就该解决的,但并不认同政府使用的手段。换句话说,政府做了这件事,我们亏了很多钱,但我认为政府做这件事对社会有好处,也一直倡议政府做这件事。
但是,在此之前,我认为政府不会做这件事。我一贯的主张是,做决策的时候,根本不应该把自己认为应该怎样对社会有益
与
实际会怎样混为一谈。要是我不这么想的话,我们就能少亏几百万了。
说实话,虽然前面说了这么多,要是真有特别好的投资机会,我愿意
1970
年甚至
1971
年继续管理合伙基金。不是因为我还想接着做,只是因为我太想完美收官了,不想以业绩惨淡的一年谢幕。
可惜,我看不到任何机会,看不到任何希望,没办法把最后一年的业绩做好,我也不想拿别人的钱误打误撞碰运气。我和现在的市场环境不合拍,不想为了辉煌谢幕而做自己不懂的投资,不想毁了这么多年的好业绩。
话已至此,在
1969
年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将对持股进行清算,最后只留控股公司、一只未上市的证券以及一只长期前景良好的有价证券,还有一些套利类中零碎的投资,它们总价值很小,但需要几年才能清理完。
这封信就算
1
96
9
年的年中信了,写的比平时早,因为我决定好了,就想告诉各位。我也希望各位在收到这封信后,我还能在奥马哈停留一段时间,回答各位提出的问题。
7
月份,我会去加州。
有的合伙人可能会问,我未来打算做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有些东西是
20
岁的我非常想要的,但当我
60
岁的时候,应该有不一样的追求。
我现在做的事,是我长大成人以后就一直在做的,
18
年了,它消耗了我的所有时间
与
精力。今后的我要过一种新生活,除非我与现在做的事一刀两断,否则我适应不了今后的生活。
相关研报:
【万字长文】九宇资本赵宇杰:
5G开启新周期,进入在线世界的大航海时代|GBAT 2019 大湾区5G峰会
长期主义第15期:任正非接受BBC故事工场纪录片采访纪要
长期主义第14期:贝索斯致股东的信2001年